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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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又有什麼好去死的呢?”老人呵呵笑著做下總結。
“活著,-才能讓他難過、才能讓他後悔,甚至才有可能改變他對-的看法,不是嗎?”是這樣的嗎?小雅惜無言以對。她怎麼可能有本事改變得了朝陽呢?
“我辦不到的,您不知道,他既有本事又很固執;還有,他很目中無人的。”
“他有本事-也可以呀!他目中無-,-也就目中無他嘛!小丫頭,快磕頭拜師吧,拜我為師,-就能有自保的能力了;等-夠大了,不論-是想痛揍他一頓,或是想要行俠仗義、獨行江湖,那都是唾手可得的事情了。”
“我…”小雅惜一臉的不相信。
“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老人笑咪咪地反問。
“本事夠了,海闊天空,任-遨遊,又何必非要當人童養媳婦兒?”小雅惜很快就知道了,老人並沒有騙她。
老人名喚西風道人,是個身懷絕世武功的武林高手。雖然師父對於何以隱居於市的原因從不提起,只是他那看破俗世塵物,整笑嘻嘻、半點不介懷的豁達,逐漸地
染給了小雅惜。
雅惜會利用夜半時分,或偶爾外出逛市集的時候,甩開僕從去找老人。幾年下來,她隨著西風道入學了不少東西,不但有了一身好武藝,更學得了他豁達開朗的襟。
為個男人情傷尋死?對她成了件可笑的回憶。
但空有一身好武藝卻無法大展拳腳,又不能讓人知道?師父是早已看淡、不理塵世的了,但雅惜畢竟還年輕,尤其她時常進出像“餓鬼衚衕”這樣的貧民窟裡,於是她開始摸黑去夜探別人的生活了。
有人捱苦,就像她和爹爹當年一樣,也有人夜夜豪宴,一個晚上可以吃掉窮苦人家三年的糧食。
既然天要不公,那麼,就由她來做個反制吧!
於是,她化身成惡童。一個讓官府人士頭疼跳腳,卻讓貧民愛戴敬仰、推崇備至的散財童子。
一個夢後又接著另一個。
只是這個夢,真實得不象話。她甚至可以受到熱烘烘的氣
,和朝陽的汗水。
朝陽?!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在她身邊?他本是不屑她的呀!
這麼一想她就安心了,因為,這也只是另一個夢境吧?
夢中,他將她抱到了一間破柴房裡,為她燃起了一堆柴火。
火光在塵灰積布、結有蜘蛛網的壁上跳躍,將她和他的身影拉得好長好長,長得糾纏不清了。
夢中,他幫她卸下了身上的裝束,包括臉上的面具、上半身的衣物,連抹都沒能放過。
幸好是夢。她在夢中殷紅了粉頰。否則讓她後如何再面對他?
他的luo身她看多了,她的,他可沒這等眼福。
他替她上藥,仔仔細細地包紮她肩上的傷口。他的眸子映著火花,始終躍動著奇異噬人的烈芒,就像是頭野獸在審視著他的獵物。
這個夢,真實得令人害怕,因為她甚至會有痛楚的覺呢──見她皺眉低低呻
,他傾身在她耳畔輕聲哄誘。
“乖,忍耐一下,待會兒就不疼了。”他的溫柔讓她嘆息。果然是夢,否則,他是絕不可能會用這種嗓音和她說話的。
接著,他將她抱到他身前、背對著他坐直身子,伸掌抵著她赤luo的背,傳渡真氣替她療傷。
她前承受的一掌,遠比肩上的箭傷還要來得致命。
他的掌緊黏著她的luo背,熱熱的氣在他和她之間泛
不定。
熱氣蒸出兩人一身汗水,也昂高了些許潛藏於兩人體內多年不知名的情愫。
她的梔子花香和他的獷野味,在晦暗的斗室間纏繞,並且漫開,更勾勒出一些些曖昧不明、教人心跳如擂的氛圍。
他的手依舊黏在她的luo背,眼神卻近似**,炙著熱焰,穿透她身軀,彷佛可以銳察覺到她的任何細微轉變。
她被他的眼神引,火炙地起了顫慄。雖是夢,她竟還能
受到兩人間那股蓄勢待發、繃緊了弦的情緒。
直至──她嘔地吐出一大口黑瘀血,向後軟倒,癱在他的懷裡。
慕朝陽將因傷而昏不醒的小女人環抱在懷裡,坐在火邊。
火提供了她所需要的熱氣,也如他所願地讓他可以清清楚楚,看清了他的童養媳。
凝視著她那純然柔媚而女的五官及
體,他突然想要嘆氣了。他從不曾如此貼近地、縱情地細細審視她,沒想到頭一遭,卻是在她被他打傷了、揭穿了她的假面具時。
這個丫頭,真是該打**了!竟會扮成“惡童”為他惹來頭疼心煩,更別提那害他luo奔三圈的賭約!
可他的掌來到她粉的
時,卻又捨不得施勁,倒像是在輕憐
撫了。
他的掌自有意識,不聽使喚地在她柔媚的曲線上愛戀遊走,駐足不去。
是他活該!誰讓他總當女人沒啥了不起,又老愛嘴硬欺負她,今兒個才會徹底栽在這丫頭手上,讓她騙得團團轉。
如今看來,她早就不需要怕他了,可她始終隱忍,難道都是在背地裡笑話他?
他不認命,他抗拒天命,可她不也一樣,只是命運擺下的無辜犧牲者?
他可以怨命運,卻不該遷怒於她,她不也是無辜的嗎?
這麼多年了,他不曾真正去了解她、接受她,他從沒想到,這個表面乖巧溫順的小女子,骨子裡竟有著連男人都不及的倔與勇氣。
所以,她寧可在夜裡做她自己──一個惡童,而白,卻只像個小可憐?
他究竟該拿這丫頭如何是好?
在他再也無法否認自己早已愛上了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