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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不管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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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澤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道:“我的理想啊,是成為一名畫家,用自己手中的筆,畫出世間所有美好的一切,廣闊無垠的藍天、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清澈見底的湖泊,昂霄聳壑的大山、江南水鄉的小橋水人家…”叮叮叮…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將姚澤喚回現實,他掏出手機看了看號碼,然後拍了拍醉意闌珊的納蘭離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納蘭小姐,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姚澤走到窗戶邊上,笑問道。

“你…還好嗎?”電話那頭,納蘭冰旋語氣溫柔,和往大不相同。姚澤聽了電話裡面納蘭冰旋的語氣溫柔的問候,微微一愣神,這是在和自己說話嗎?姚澤不敢相信,冷漠如斯的納蘭冰旋會有這麼軟軟糯糯、溫柔細語的語腔。

“你…你是在問我嗎?”姚澤不可置信的輕聲問道。電話那頭沉默下來。姚澤靜靜地聽著電話裡面輕輕的呼聲,彷彿此刻能受到電話對面,納蘭冰旋的憂傷,心裡漸漸變得承重,漸漸有些心疼…“冰旋,你沒事吧?”姚澤不知怎麼的,沒有再刻意稱呼納蘭冰旋為納蘭冰旋,而後帶著柔情的稱呼為冰旋,而納蘭冰旋聽到這聲溫聲細語的‘冰旋’,心裡起了很大的波瀾,她的內心劇烈的顫抖起來。

美眸中,晶瑩的淚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滴進浴缸。她依然沒出聲,只是默默的淚,默默的聽著電話裡面姚澤一聲又一聲的問候“冰旋,你沒事吧!”過了好一會兒,納蘭冰旋才慢慢平靜下來,收起了依然不曾示人的脆弱心靈,語氣平淡卻不那麼僵硬了。

“沒事,抱歉,打擾了!”說完,不待姚澤說出,電話裡面已經傳出了嘟嘟的忙音。姚澤愣神的收回手機,半晌才醒悟過來,苦笑的搖了搖頭。他也在無數個夜晚糾結的想過,也許納蘭冰旋要找的人就是自己,也許自己真是燕京林家的子孫。

可是姚澤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內心也許是怯弱的,不敢面對未來將發生的一切,更主要的是,他不敢確認以及不敢冒然去告訴所有人,他就是那個所有人都在尋找的‘他’。

***一個星期後,姚澤坐上了組織部副部長張四清的車子,帶著跟蟲納蘭離去江平任職。

原本週楠婷也要和姚澤一起過去,但周楠婷農業廳這邊的事情還沒接完,姚澤讓她把所有的工作都完成了再去江平報到。

去江平的路上,納蘭離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姚澤和張四清則坐在後排閒聊,姚澤掏出一支菸遞給張四清,然後自己點上一支,笑道:“讓張老哥親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張四清將窗戶打開一條縫隙,然後將煙點上,笑眯眯的道:“什麼不好意思,這不就是我的本職工作嗎。”張四清瞧見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納蘭離大搖大擺的給自己點了一支菸了起來,就微微蹙眉,不滿的低聲對姚澤問道:“他是你的秘書?”姚澤苦笑的點頭。張四清就低聲道:“姚澤老弟啊,找秘書可得找信得過,而且靠譜能幹的才行,你看這個…有這樣的秘書嗎?”此話被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納蘭離聽見。

頓時就惱怒了,扭頭瞪著張四清,怒聲道:“老東西,你說什麼呢!”

“你…”張四清氣急,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個地級市市長的秘書敢這麼和自己說話。

一時間竟然腦袋有些轉不過來彎了,指著納蘭離氣得不知說什麼好。納蘭離從小被人捧著、慣著,習慣了當大少爺耀武揚威,意識裡面就沒把這些地方官員當回事,被這麼一個副職部長說閒話,自然火冒三丈。

姚澤見納蘭離又出大少爺的本來,頓時臉一沉,板著臉斥責道:“納蘭離,走之前我怎麼跟你說的,是不是都忘記了?”納蘭離聽了姚澤的話,悻悻地笑了笑,趕緊擺手道:“沒忘、沒忘。”

“還不給張部長道歉!”納蘭離自從上次被姚澤教訓之後,就有些服姚澤,聽了姚澤的話,他雖然心裡不願意。

不過還是勉為其難的對張四清說了聲對不起,誰知道張四清不領情的冷哼一聲,這就又惹得納蘭大少爺吹鬍子瞪眼了,只是他憤怒的神在姚澤凌厲的眼神下,立馬敗下陣來,如鬥敗的公雞,將頭給扭了回去。

姚澤笑眯眯的勸張四清消消氣,並低聲對張四清解釋道:“這小子背景深厚著呢,家裡派他下來磨練磨練,所以這不甩給我了嘛。”姚澤一副頭疼的模樣。

聽了姚澤的話,張四清馬上領悟過來,低聲詢問道:“京城下來的?”見姚澤點頭,張四清心裡對納蘭離的不滿就減少了,怪不得一個小小的秘書敢這麼囂張,原來是太位太子爺。一曲曲之後,車子駛出高速公路,進入了江平市的地面…

***姚澤上位,沈江銘則就得退位。早在一個星期前,沈江銘已經將手裡的工作代清楚。

然後辦了離職手續,一個在官場上指點江山了一輩子的厲害人物,就這麼默默的退出了政治舞臺,他的政治生涯從此畫上了一個並不完美的句號。姚澤到了江平市以後沒有先去報到,他和沈江銘約好了到綠柳山莊見面。

而張四清則表示理解,就坐在車中等姚澤。依然是在沈江銘喜歡的位置,他坐在小椅子上,手裡握著魚竿,姚澤從後面走了過去,不知道沈江銘是什麼表情,但是從後面看,沈江銘的背影似乎又消瘦了不少。

“沈叔叔…”姚澤輕輕喊了一聲,站在了沈江銘身邊。

“呃,啊,小澤回來啦,是該回來了,”沈江銘茫的回頭看了身後的姚澤一眼,回過神,頓時笑了起來,消瘦的臉頰上面出笑意時牽動了不少的褶皺子,姚澤不知道沈江銘什麼時候開始,顯得如此蒼老了。

“是啊,該回來了,”姚澤牽強的笑了笑,眼眶有些溼潤,沈江銘用自己政治生涯的最後一點籌碼為姚澤爭取了一個好的跳板,可以說給姚澤政治的路途上掃清了前方不少的障礙。

從農業廳副廳長到地級市市長,這是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越過的坎,如果不是沈江銘豁出去了,姚澤還不知要過渡幾年或者十幾年也沒個準。

覺怎麼樣?”沈江銘突然對姚澤問道。姚澤牽強的笑了笑,知道沈江銘是問自己當市長的覺怎麼樣,就道:“很難受?”姚澤怎麼能不難受,沈江銘如此熱衷於權勢,為了自己以後的仕途著想,提前了一年從市長的位置上面退了下去。

並且是冒著極大的危險去威脅華北省的大老闆和二老闆。

“有啥可難受的?”沈江銘笑了笑,將魚竿放在一旁,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拍著姚澤的肩膀道:“當了市長你應該高興才對,你知道嘛,你已經走向了我夢寐以求的道路,我沒能完成的理想只有靠你去幫我完成了,不用為我難過,我現在很放鬆很開心,真的,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

“沈叔叔…”沈江銘擺手阻止姚澤開口,繼續語重心長得說:“小澤啊,前面的荊棘我已經幫你掃清了,以後該何去何從就得靠你自己了,我能送你的也就是到這個地步了,走吧,該幹嘛幹嘛去,以後的路還長著,對於你來說,現在還只是剛剛開始。”

“沈叔叔,我…”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在婆婆媽媽我可要生氣了,趕緊走,你這樣婆婆媽媽怎麼幹大事,不要和我說其他的,你能把官當好咯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沈江銘義正言辭的望著姚澤,出聲說道:“趕緊去吧,該去報到了,”姚澤不再說什麼,重重的點頭,然後轉身就走,一直走到沒人的地方才偷偷摸去眼角溢出的眼淚。沈江銘無力地坐回椅子上,重新拿起魚竿,臉上帶著笑意,嘴裡哼唱著不知名的秦腔:“人是人來鱉是鱉,喇叭是銅鍋是鐵。

老子英雄兒好漢,他大賣蔥娃賣蒜。醜人自有醜人愛,爛鍋蓋上爛鍋蓋。出門看天,進門觀臉。不會燒香得罪神,不會說話得罪人。不吃黃連苦,哪知蜂甜…”當張四清的車子緩緩開進市政府辦公大樓時,以市委書記張愛民為首的一干市委領導幹部們早就在市政府辦公大樓等候多時。

當張四清推開車門時,張愛民滿含笑意的了上去,熱情的和張四清握手,然後表示熱烈的歡。輪到姚澤下車時,張愛民笑眯眯的望著姚澤,握著他的手,嘆的說道:“短短三年的政治生涯,沒想到我們做了戰友了,除了佩服還是佩服啊,不管怎麼說,姚市長,歡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