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傅敏華是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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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無關,她只是被我利用而已…”聲音又嬌弱又甜,好像已經化在水裡一般,如果不是孫香強壓著小書僮俯在她嘴邊,怕他還聽不到呢!
“詩華的功力雖深,卻多由採補而來,終究和自身的路子不合,雖然能把氣息淨化,為己所用,卻還是有些雜氣。
本來也沒奢望能活過百歲…如今碰上了像你這樣的人,詩華自覺兵解之近了,才這樣和她…和她商量…讓你來承接我的功力。”
“你得內力,香和你陰陽雙修,我也得到好久沒有的男人親近,本來是各取所需…只是我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本來想傳了大半功力給你,再找個地方繼續靜修,渡過這子,沒想到竟然被你乾了,看來我今天就要活活死…”
“香姑娘,別哭了。身具骨的人,在中脫陰而亡乃是天命,詩華能活這麼久,已經是賺了太多太多了,何況最後還是這樣飄飄仙而死的…好徒弟,你可別怪香,這一切都是…都是她為了你好…”
“我…我自然不怪神仙姐姐…”小書僮差點說不出話來,他完全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曲折,他只想怪自己定力不夠,但這話卻也說不出來。
只怕曾詩華聽了之後更難過,他生善良,看曾詩華已經變成這樣,再多怨言也說不出來了“師父…你對我已經是仁至義盡,我…我只能說師父再造徒兒,徒兒絕不敢忘恩…”
“這樣好不好?”曾詩華嬌弱地笑笑“你一直沒有個名字,在山上只有香叫你好夫君,到了山下可不行,不如我幫你取個名字,讓你一想到自己的名字就想起我…以後我就叫你…叫你曾清華…好不好?”
“是…徒兒以後就叫清華…”
“謝…謝謝你…清華,你先出去,讓香姑娘陪我一下,我還有事…有事情要跟她說啊…”已經夜深了。
曾清華看著上的孫香已經睡,這才輕手輕腳地下去,慢慢地走到外面,山裡的風非常的涼,他看著月亮,悠長地嘆了一口氣,另一邊就是剛葬了曾詩華的墓谷地。
“怎麼了?”也不知站了有多久,孫香柔軟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一件厚厚的外袍蓋到曾清華身上“還在怪香嗎?”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會怪神仙姐姐的。”輕輕吁了一聲,曾清華閉上眼睛,袍內雖有孫香身上的暖意幽香,但他的心卻是涼的“要怪就得怪清華定力不夠,我並不想背叛你的。”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香要求的。”想到曾詩華因此而死,孫香心中傷痛,淚水已慢慢地滑了下來。
“前輩自認為壽元已盡,本來香該讓她好好的去,可是前輩不想…不想一身功力隨草木同朽,才和香商討,用這種方式…將功力全傳到你身上。
香原還以為,前輩…前輩可以制得住,不至於脫陰而亡,沒想到…沒想到你的功力也已不弱,此消彼長之下,還是讓前輩陰盡登仙了…”
“我知道你是好意,”轉過身來,將哭泣的女子擁入懷中,曾清華勉勉強強地裝出了笑意“清華絕不會怪你,清華只是氣自己,為什麼在上那麼不知收斂…”
“這事前輩和我說過,”臉埋在曾清華的懷中,孫香帶泣的聲音有點悶悶的“她說你天賦異稟,加上功力又成於陰陽之術中,對媚術的引誘特別沒有定力。”
“那麼我還是在山裡別出去好了,以免…以免又發生這種事…”
“不行!”孫香抬起了頭。
“無論如何你也該出去闖一闖,我們得為了前輩的犧牲而繼續活下去,就當是…就當是為前輩活這一輩子…”
“好吧!我知道了…”
“先回到上來吧!你體內功力突飛猛進,經脈未必承受得住,何況臟腑未習,恐怕功力也會失,這幾晚好夫君你要全力動手,在上和香合歡,讓功力在陰陽泰中完全融入你的體內…把力量完全用出來。
千萬別管香受不受得住,算是…算是香拿身子賠你心上的傷,好不好?”趕了幾天路,終於到了華山的山腳下,舉步上山的孫香腳步中有些畏怯,真的是近鄉情怯啊!尤其是年餘來在山上夜夜和曾清華貪歡,孫香蓄意地放縱自己,將什麼禮俗和羞恥都拋諸腦後,一半也是為了不去想師門的事情。
但是無論如何,還是要回來。一想到要面對師父師孃,還有眾位師兄弟,孫香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尤其是她原先芳心已許的大師兄傅華啊…一想到他孫香心中就痛,是女孩子天生的水楊花,還是孫香真的已經移情別戀了。
她的心竟然已完全系在曾清華身上。
“上去吧!”也聽孫香說起過師門的事情,曾清華知道這次來未必有好結果,如果到了最壞的地步。
或許自己還得帶著孫香打出來,華山掌門傅雨其武功之高,在當今武林可說是第一把椅,甚至傳說其武功早已不在一向執武林牛耳的少林武當兩派掌門之下。
華山雖限於擇徒謹嚴,門徒不多,不似年代久遠的少林武當二派那般興旺,但若是一走出去,無論何門何派都得給華山門下幾分面子,就連少林和武當二派門人也不敢有絲毫小覷。
“一切有我在呢!”
“嗯!”看著孫香走進山門,被留在門外的曾清華索閉目養神,也不管華山派的人們驚疑奇怪的目光,雖然因為他不是華山派中人,初入武林的他在武林中的地位又不高,以致於不能進華山山門,得在外面的亭中等著,但書僮出身的曾清華早就習慣這種待遇了。
孤獨一人的他反倒是樂得清閒,倒是進門前孫香那依依不捨的一眼,好像此去便是一入侯門深似海,那眼神真叫曾清華心傷。曾清華閉目養神,但送上茶水來的華山弟子們,可就沒那麼客氣了,大師姐經年未歸,連聲息也斷了。
一回山竟然帶著個男子,而且還和他意態親密、宛如夫,上山之後對以往情濃的大師兄傅華也沒問上幾句,幾乎是完全沒把人記在心裡,一向和傅華好的眾位師兄弟不心下有火,雖然孫香是大師姐,不能對她說上什麼。
但對外人他們可就不客氣了,要明著動手是不敢,但在亭旁的人都已經準備好,只要他一從亭中椅上站起來,立刻就想辦法勾他腳,好讓他倒在地上,生生地出個大丑。
即使是他全然不動的現在,在旁邊的言蜚語,仍像針似的不斷劃破寧靜,突然間,曾清華眼睛睜開,神光湛然。
不過是一個眼神,就好像畫龍點睛似的,整個人都活了起來,望向遠遠的道路那端,雖然身旁的聲音不斷,但他的注意力只集中在遠遠奔來的那人身上,這人的武功可比在旁邊的這些人高上不少,顯然是華山的高手輩。
又過了片刻,一個修長的身影飛奔上山,雖然遠遠的看不清楚,但他步幅甚大,兩步就有常人的三步之長,華山門下所練是正宗內功路子,這些弟子眼力都好,遠遠地就看出來。
是這些子一直在其他山頭的別業練功的大師兄回來了,不由自主地全湧了上去,反倒留給了曾清華一個清靜空間。
“香怎麼了?”
“大師兄,大師姐一回來,就先向師父師孃請安,在裡面談了好久,到現在還沒有個出來的影子。”
“是…是嗎?”步子完全不慢,師弟們都要努力才追得上,不由得在心中欽佩,大師兄的武功又進不少,完全不做作地展現了上乘輕功的造詣,哪像那曾清華山上的時候,雖然看似練過武功,腳步卻小,完全不用力就追上了。
“是我孟了,香經年未歸,師父師孃探問行蹤,難免要花點時間,我還是先在外面等著。那位少年是何派高手?你們怎麼把人丟在外面。
也不請進山門內,讓人家在外面坐等,一點禮貌也沒有。”
“說來才氣人。”迸出了這句話的小師弟看大家的聲音一下都沒了,不由自主地掩住了嘴巴,偏偏方才的那句話已經傳了出去,想收回來都沒辦法,眼看大家責難的目光,他真想鑽個地逃進去,永遠不再出來。
“到底是什麼事?詠華,你給我說個清楚。”傅華皺起了眉頭,聲音雖仍不疾不徐,完全沒有運功長程奔跑後的跡象,但壓迫力只有更增,那眼光比一把劍刺入杜詠華體內還叫他緊張。一五一十地將孫香上山時和曾清華的親密形狀說了出來。
杜詠華只覺師兄的眼光愈來愈是燙熱,怒心愈增,不由得聲音愈來愈小,要不是有同門的加油添醋,只怕還說不完。待得他終於說完,整個人已經是汗溼重衣,就好像剛打過一場一樣。
聽完了師弟的報告,傅華的眼光像箭一般地向亭中的曾清華,只見亭中自在閒坐的曾清華嘴角微揚,一縷笑意輕輕地飄了出來,竟像是完全不覺他的敵意。將年前山間的那一仗給說了出來,雖然勉勉強強將和曾清華的合歡、和曾詩華的相遇一語帶過。
但仍是說了好長好長的時間,等到說完了,跪在傅雨其和傅夫人面前的孫香也已經淚滿面、泣不成聲。
“這…這也不能怪你,香你先起來坐吧!”傅雨其長長地嘆了口氣,傅華是他的長子,也是獨子,眼看著這準兒媳竟著了惡人的道,和旁人有了合歡之實,他也真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