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一定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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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方面，首先我們得看看傅兄的出手招式，才能定奪，玉玫姐姐說你已經將華山鎮山的天險劍法練成，想必劍術大進，就請傅兄練上兩手，不必用天險劍法，只要普通劍招即可，梅香自信能看得出傅兄的程度所及。”慢慢走下場去，傅華背向眾人，嘴角不由得咬了咬牙，他身為男子，又是華山派的少掌門，身份地位何等尊崇？

這白梅香竟然說只要他隨意出招，就可以看出他深淺，雖然明知她不諳世事，一向深居簡出，其實並沒有惡意。

但仍讓他心中不平，傅華暗自決定，一開始就要使出天險劍法的殺著，給她看看自己的實力。那他雖未能取勝曾清華，但天險劍法反反覆覆地使了好幾回，對各招式傅華可已經是融會貫通了。

加上這些子以來心中不住地反覆練習，各招之間已頗有新意，若是現在去和曾清華手，他雖可能功力不及，但劍招之奇卻應足以取勝。

看完了傅華使完一路劍法，帳中人連聲音也沒出一聲，顯然正驚憚於傅華的劍招之練藝高，他不由得有些得意。

“玉玫姐姐，能不能請你和傅兄先暫等數，這幾路劍法著實出眾，梅香得要好好參詳參詳，才能想出新招，融合於各招之間，更增威力。啊！對了，傅兄和曾清華華山之戰已經是武林知名，聽說此人武功雖不及你，卻還勉勉強強地擋住你的招式。

雖然憑藉的完全是內力過人，但招式方面顯然也是不弱，能不能請傅兄試演幾招，梅香想看看，或許能看得出來此人的出身來歷，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想到曾清華心中就有氣。

但當之戰，每招每式都深深地刻劃在他心中，連著孫香那令他心痛無比的臉，傅華哼了一聲，收入鞘中的長劍再出，胡亂使了幾招，想一想，再出了幾招“大致上就是這些了。

若非華天險劍法新學乍練，還不悉，憑他這幾路三腳貓的劍法，如何和我打成平手？”＊＊＊待到傅華和洪玉玫退出，其他的幾位護法也離開，只留下風雪盈、黃蘭青和帳中的白梅香，風雪盈這才問了出來:“你看出什麼了嗎？梅香。”帳中的白梅香半晌沒有答話，良久良久才說了出口:“如果曾清華當真是以剛剛的招式和了傅華的天險劍法，那他的功力只怕絕高，內力造詣本會尚無人能及。”

“而且我覺得很奇怪的一件事是，曾清華的這幾招劍法雖然看似威力不強，但顯然是因為經驗不足，因此威力內蘊，沒能全盤使出，但劍招路子和當今各大門派的劍法並不相合，又不像是什麼古派的劍法，難不成是什麼失傳的劍法不成？

想必孫香也傳不出這種劍法，或許要看出此人的實力，得要親自領教才成了。”

“別去的好。”風雪盈喟然一嘆，黃蘭青也知道，她和白梅香是同個師門，在風雪盈創天武會時，白梅香就是第一個會眾，因此她特別受寵，風雪盈絕不會讓她受到任何一點點傷害和氣惱。

青城派曾有一名年輕英、武功絕高的好手入會，卻在酒後亂，竟出言侮辱白梅香，連話都還沒有說完，當場就被風雪盈一招斃命，連讓旁人出言求情的機會都不給，黃蘭青和洪玉玫當時都在場。

“你一向少動手，手經驗不足，雖然對武林各門各派的武功都有涉獵，眼光又高，但是真要動手，對手又是這麼難測的人，雪盈我第一個不同意。

就算是旁人出手，你若旁觀，也難免會受餘波波及，不如我去領教他的武功，回來再轉述給你聽，好不好？”

“這樣的話，還不如不去。”白梅香淡淡的一笑，笑聲輕靈悅耳已極，什麼‘出谷黃鶯’、什麼‘繞樑三、不絕於耳’，都不足形容那聲音之清柔甜美，仿如天籟一般。

“本會還不到現世的時間，此其一。目前本會無人看過曾清華的出手，不知其深淺高低，不能由會主親身涉險，此其二。加上我們也未必要和此人敵對，當華山之會，我已經聽人說過。

其實曾清華招招留有餘地，殺心不重，本會和他並非不能共存。”

“倒是對那傅華，會主可要小心一點。

他年輕藝高、氣血過盛，格修養方面遠不如武功紮實，極容易受人挑撥，今他能因為師妹所棄而投入本會，他也可能因女子而背叛。

雖然會主讓玉玫姐姐以柔情攏絡這招確有奇效，但他野心不小，還是小心點好。”

“接下來我要閉關七，好好靜思天險劍法的各招劍路，雖然這路劍法從華山劍法中脫胎而出，基本劍理頗為相合。

不過招式之內頗有新意，梅香對華山劍法認識不深，思慮之中或有遺漏，如果可以的話，還要請蘭青姐姐幫忙。”

“我知道的，”黃蘭青燦然一笑，探手從懷中取出一本簿冊“蘭青老早猜到梅香妹子不會不對華山劍法心動，早就讓玄華道人將華山劍法中華的幾式筆錄而出，還有他當所見兩人使用的劍法，想必對梅香妹子的靜思頗有幫助。”

“不過呢！蘭青這個忙也不是白幫的，雖然傅華那童子雞是給玉玫吃了，不過看他一表人才，蘭青也想試試他的上功夫，會主到時候請睜隻眼、閉隻眼吧！”

“玉玫一向大方，對蘭青你又最是服氣，只要你們私下講好了，雪盈就當沒看到，不以會規干涉。”不知不覺間，已經是三年過去了，這一天華山頂上，剛試過一回劍的傅雨其慢慢地走進了大廳之中，才剛隔開了弟子們的眼光，便腳下一軟，搖搖墜，傅夫人趕忙扶住了他，帶著他回到了座上，傅雨其直到喝盡了一口茶，才終於能夠說得出話來。

“厲害，真是厲害，雨其看來是非服老不可了。”

“怎麼說呢？”微微笑著，傅夫人問了出來。

從神情看來，卻像是早就知道答案似的，她雖也和眾弟子一起，旁觀了方才傅雨其和曾清華練劍的那一幕，但她是何等眼力，練劍時的狀況豈能瞞得過她。在弟子們的眼中，兩人像是平分秋，誰也沒能贏誰。

但她卻看得很清楚，曾清華表面上是全力守禦，勉力抵抗傅雨其勢險節短的步步進擊，實際上卻是招招都留有後手，隨時可以轉守為攻，數招間擊潰傅雨其。

得傅雨其招盡出，連天險劍法中最銳，連傅華都還未獲傳的‘天險九變’也使了出來，仍不開曾清華的守勢。勝負之數其實已很明顯，若非曾清華不願搶攻，傅雨其今就要敗下陣來。

“其實那是因為試招，加上雨其很久沒遇上高手，疏於練習，天險九變和天險劍法之間未能渾融一氣，否則以清華目前的造詣，應該還不是你的對手。”

“不是的，”傅雨其搖了搖頭“夫人雖是眼力過人，但你從不曾和清華試過招，所以還看不出來。

我方才本已經數次夾在劍法之中使出天險九變，但清華守中帶攻，卻不只是擋格我的劍招而已，他的劍式看似隨意揮灑，卻是恰到好處的指向我的破綻，若是全力比拼，只怕會是兩敗俱傷之局，絕不像表面上看來不分高下。

如果不是清華的悟遠過常人，就是他另外還有奇遇，香武功悟雖高，卻還不到這種程度。”突然之間，傅雨其耳朵一立，出了戒備的神。功力不過弱丈夫一線，傅夫人也聽到了。

偏偏在傅雨其力戰耗力的這個時候有外敵來犯！傅夫人心中雖緊張，但她什麼大風大沒有見過，這種小事早應付得不能再悉了。

“一起走吧！”聽到示警的鐘聲在山林間輕巧地迴盪，傅夫人輕輕地扶起了丈夫“有什麼事到外面再說，如果可以的話千萬別動手，給我以言語應付就好，你才剛出過手，至少要先口氣。”這話已經用不著出口，當兩夫眼光相對的時候，兩人都已瞭然於心。慢慢地走進了小屋中，鏡前梳妝的美人兒轉過了頭，那微笑是如此溫柔，惹得曾清華什麼也不管了。

他一個箭步奔了進去，一把抱住了剛妝扮好的孫香，還泛著汗氣的臉輕輕擦著她滑的臉蛋兒。

似乎是整個人都鬆弛下來，曾清華再沒有方才場上那仗劍傲立的高手樣兒，他整個人貼上了孫香的身子，貪婪地嗅著怎麼也聞不厭的女兒體香，這甜美溫柔的神仙姐姐，永遠是這麼的引人。

“好了好了，別得這麼大力，香受不住呢！昨晚你才使壞的。”幽幽地輕推了他一把，卻沒有半點要推開他，反而是摟著他親密溫存，孫香嬌嗔的聲音又甜又軟，完全沒有半分怨怪人的樣兒。

曾清華對她的依戀是怎麼也改不過來的，即使在他的武功已遠遠凌駕於她的當兒，在她面前曾清華仍是當初相見的模樣。

“好了，該放手了。”輕輕地在曾清華嘴上吻了一下，孫香嬌滴滴地推了推他，帶著他的視線回到了上，傅玉華還擁被高臥，嘴角的笑意那麼甜，似乎還沉醉在夢裡。

“別把玉華吵醒了，香知道你一早就練劍，一定餓了，早膳都準備好了呢！哎…”抱著孫香坐回了椅上，曾清華硬是得孫香先吃了才動筷，還不時貼上孫香的櫻桃小口，將食物渡過去。

“這麼壞…好夫君…”纏綿良久，孫香連臉都紅透了，雖然成親已有了三、四年，她卻一點也沒習慣這作風，偏他還是樂此不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