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三哥們兒歇了吧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2、平定淮南李重進一邊加緊備戰,一邊等待著南唐的援軍。不想南唐的援兵未到,大宋的軍隊卻大兵壓境。李重進大驚失,一時倒沒了主意,急對眾將說,唐兵還沒有動靜,宋軍卻已南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向美心裡雖然也發慌,還是壯著膽子勸說李重進不要猶豫,說過去秣馬厲兵就是準備與趙宋一決雌雄,如今他既然發兵前來,那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是沒有什麼猶豫的。趕緊率兵戰就是了。

湛敬也鼓動說:“宋軍遠道而來,我軍以逸待勞,只須一戰,就能夠殺他個片甲不留。”李重進受到二人的鼓動,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他命令向美、湛敬二人領兵一萬,出城擊宋軍,他自己則坐鎮揚州城。

李重進派出向美、湛敬二人出兵之後,在家裡一直是心神不定,坐立不安,總覺得要出事,接連派了幾個人出城打探軍情,焦急地等候向美、湛敬出戰的戰報。正當他望眼穿的時候,突然看見湛敬狼跑回來,看到他那個狼狽不堪的樣子,心裡就涼了半截,提起神,壯著膽子,勉強問了一聲:“怎麼樣?勝敗如何?”其實,他心裡早就有了答案,只是想從湛敬的口中得到證實罷了。

湛敬此時還是驚魂未定,答非所問地說:“我…我不能再戰了!”李重進怒斥道:“我問的是勝敗如何!”湛敬遭此一喝,魂魄似乎歸位,顫抖地說:“宋軍來了石守信、王審琦、李處耘幾個狠人,我們不是對手,向美陣亡,一萬將士片甲不回。”說罷,直氣。

李重進聽後,嚇得面如菜,渾身哆嗦。正在這時,又聞城外鼓角齊鳴,喊殺之聲震耳聾,正在這時,又有探馬來報,說宋主親自率領兵馬,已經殺到了城下。

李重進在衛士的攙扶下登上城樓,見城外四面八方兵士如蟻,矛戟如林,綿延數里,遍地都是宋兵。大宋皇帝趙匡胤金盔金甲,張華蓋,騎駿馬,在眾將的簇擁下,正在指揮宋軍攻城。

李重進見到如此陣勢,心徹底涼了,長嘆一聲,接著便下了城樓,回到軍帳,痛哭涕地對左右說:“揚州城破在瞬間,我是周室舊臣,決心以死報主,你們沒有必要再呆在這裡,快快各自逃命去吧!”有人建議李重進殺掉陳思誨,李重進說:“我已是要死之人,何必要再殺人呢?”說話間,宋軍攻城的炮聲更加烈,李重進催促眾人說:“城馬上就要攻破了,你們快逃命去吧!”說罷,再也不理眾人了,立即命令家人取來薪柴,架在一起,取火種點燃了薪柴,先將他的子兒女投進火中,然後自己縱身躍入火中,一道青煙過後,李重進一家數口,頓時化為焦骨。赫赫有名的一鎮節度使,懷著恐懼心理舉火自焚,到黃泉地府見他的舊主人去了。

湛敬見李重進葬身烈焰青煙之中,帶人趕到獄中,殺了陳思誨。隨後,他也被亂軍所殺。

李重進舉火自焚,城中已是群龍無首,哪裡還有人守城?宋軍兵不血刃,長驅直入,進了揚州城。

趙匡胤進城後,派人尋找陳思誨,發現已死在獄中,命人厚葬陳思誨;又命人尋訪到翟守珣,論功行賞,授翟守珣殿直之職,不久又改任供奉官。

趙匡胤算是一個仁者,不忘那些對新朝有功之人。

翟守珣懇求趙匡胤,說他跟了李重進多年,不忍心看著他暴骨揚灰,請允許他替李重進收屍,安葬李重進。

趙匡胤誇讚翟守珣事主不忘其恩,是個忠誠之人,大度地批准了他的請求。

南唐李景得知趙宋皇帝御駕親征揚州,且已平定李重進之亂,特地派使臣帶上酒、、糧食到揚州犒勞宋軍,並派遣自己的兒子從鎰代表他到揚州朝拜宋天子。

趙匡胤笑納了南唐的貢品,對南唐使臣撫一番,但他心裡所想,已不僅僅是南唐的貢品,而是南唐的整個國土了。

趙匡胤就要班師回朝了,淮南這塊富庶之地,憑江淮之險,又臨近南唐,是一個戰略要地,叫誰來署領,他將所有的人排了排,最後選定李處耘留守揚州。

李處耘是陳橋兵變的策劃人之一,平定李筠叛亂、征伐揚州李重進都立了汗馬功勞,是趙匡胤的親信近臣,可見他對淮南極為重視。

平定了二李之亂,大宋恢復了後周鼎盛時期的版圖。

3、趙普的擔心李筠、李重進是後周諸藩鎮中勢力最強大的兩個藩鎮,他們的反旗剛剛豎起來,就被趙匡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攔砍斷了,這對其他藩鎮勢力形成一股巨大的震懾力,那些懷有不臣之心的藩鎮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他們知道,趙宋王朝是一個強大的王朝,趙匡胤是一個鐵腕皇帝,如果想造反,那就是自尋死路、自取滅亡,誰願意做那樣的傻事呢?因此,大家都服服帖帖地歸附在宋天子腳下,儘管有的不是那麼心甘情願,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除了俯首聽命,還是俯首聽命,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二李伏誅,藩鎮歸心,趙宋王朝進入了一個四海昇平、萬民樂業的和平時期。

趙匡胤為了革除弊政,建立新制,經常微服私訪,到街市坊間瞭解民情。一國之君,輕車簡從地微服私訪,實在是很不安全。身為供奉官的翟守咰當然不放心,他認為,天下初定,人心未穩,一國之君微服私訪,實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因此,他對趙匡勸諫說:“陛下是皇帝,是萬民之主,一身繫於天下安危,要注意安全,不可貿然涉險。”趙匡胤卻不以為然,他說,自古以來,帝王創業,自有天命,誰也不能勉強,如果天降禍患,即使有心逃避,那也是逃避免不了的。從前周世宗在的時候,看見有方面大耳的將士就要殺掉,因為他懷疑這樣的人有帝王之相,對他的皇位是一個威脅,然而,我成天呆在他的身邊卻安然無恙。可見是天命所歸,任何人都暗算不到的。

這一天,趙匡胤換了一身便裝,乘一輛小車,在幾名侍衛的陪同下,輕車簡從地出了宮門,經天街而入鬧市,體察民情來了。當他看到商人安心地做買賣,百姓安然購物,市場呈現一派祥和、繁榮之象時,到特別的欣。正當他美滋滋地自我陶醉之時,一道白光閃電般地向御輦,沒等侍衛們回過神來,只聽“噗”的一聲響,一枚鐵彈子打在車輪上,隨著咔嚓一聲響,御輦的輪子頓時折斷,接著又有幾道白光閃過“噗、噗、噗”連響幾聲,趙匡胤大叫一聲,往後仰身倒下。

這一切都發生在轉瞬之間,幾名侍衛蜂擁而上,在趙匡胤身邊圍成一道人牆,再看皇上,絲毫未傷。原來,那幾顆彈子都打在車輪上了。

趙匡胤在侍衛們的攙扶下站起來,微笑著說:“沒事,朕的命系之於天,小小的暗器是傷不了朕的。”侍衛們驚魂未定,奏請緝拿兇手。趙匡胤卻說,兇手早已逃之夭夭,不會站在這裡等著你們去抓,還是別擾了百姓為好。一場驚天的刺君之案,就這樣輕描淡寫地不了了之。

有人說這次謀殺案,是趙匡胤布的一個局,如果真的是這樣,佈局的用意何在?帝王之心深不可測,誰也說不清楚。

趙匡胤在侍衛的簇擁下,來到趙普的府前,趙匡胤命侍衛們在外等候,獨自進入趙普府中。趙普的家人見了,慌忙報告趙普。

趙普來不及更衣,順手抓了一頂朝帽戴在頭上,慌忙出來駕。進入客廳之後,請趙匡胤上面坐好,趴在地上行參拜之禮,說了一些諸如不知聖駕光臨,有失遠的客氣話,並諫勸趙匡胤不可輕出,說這樣很不安全。

趙匡胤賜了平身之後,就將剛才遇刺的事情講了一遍。趙普大驚失,再次跪下,叩頭不迭,口稱皇上受驚,自己來不及護駕,請恕罪之類的話。

趙匡胤扶起趙普道:“你何罪之有?且朕並沒有受驚,朕之所以微服私訪,本就存有一種聽天由命的心意,縱是泰山崩於前,朕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何況區區幾顆鐵彈子呢?”趙普奏道:“雖說是天命,但人心叵測,難道天下就沒有一個敢逆天而行的人嗎?就是各位帶兵的將軍,表面上對陛下恭恭敬敬,能保證他們心中沒有想法嗎?萬一有人突然發難,禍起蕭牆,那時就措手不及,後悔莫及了。所以,為了陛下的安全,臣懇求陛下自家珍重,切不可貿然涉險。”趙匡胤點點頭,沒有出聲,顯然,他是在考慮趙普剛才的話。

趙普接著說:“軍大將石守信、王審琦兩人兵權太大,還是把他們調離軍為好。”趙匡胤說:“你放心,石守信、王審琦、慕容延釗這些將帥都是朕的老朋友,與朕同甘苦,共患難,都是赤膽忠心的人,他們不會反對朕,你也不要太多慮。”趙普說:“臣並不擔心他們叛變。但是據臣看,這幾個人都沒有統帥的才能,管不住下面的將士。有朝一,下面的人鬧起事來,只怕他們也身不由己呀!”趙匡胤點點頭,思索半天后說:“朕微服私訪,不是出來逛風景,也不是出來喝花酒。正因為國家初定,人心是否歸順朝廷尚不得而知。朕心裡很擔心這個問題,所以要私行察訪,一刻也不敢懈怠。”趙普建議道:“如果將大權收歸天子,他人不敢覬覦,這樣,天下自然就太平了。”趙普這是在暗諫皇上要集權。趙匡胤並沒有正面回答,又與趙普說了半天話,然後回宮去了。

轉眼到了建隆二年(961年),朝廷將帥仍然是各就各位,一點動靜都沒有。趙普曾幾次勸說趙匡胤要設法收攬大權,趙匡胤只是說,不要急,慢慢來。趙普見趙匡胤的態度曖昧,摸不準他的真實想法,雖是暗自著急,卻不敢再奏。擔心觸了聖怒,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4、哥們兒,歇了吧!

建隆二年(961年)是閏三月,趙普終於看到趙匡胤有所行動了。

趙匡胤詔令撤銷慕容延釗殿前都點檢一職,調任山南節度使,從此以後,不再設“殿前都點檢”這個職位;罷免韓令坤侍衛都指揮之職,改任節度使。

慕容延釗、韓令坤都是趙匡胤在洛陽時的朋友,算得上鐵哥們兒。趙普見皇上終於開始行動了,心裡暗自慶幸,誰知此後又是風平靜,一切沒有了下文。

趙普心裡雖然著急,可他也不敢再去問,因為他還摸不透趙匡胤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害怕觸犯聖怒,自討沒趣。

趙匡胤是個城府很深的人,他之所以稍動即止,用的是投石問路之策,他想看一看,群臣對這件事有什麼反響。三個月過去了,一切風平靜,沒有人提出異議,甚至連風涼話也沒有聽到一句。

夏末秋初的一天,趙普被皇上召至御花園,坐在涼亭內品茶賞花。侍奉太監沏好茶後退了下去。涼亭之內只有他們君臣二人。

趙普知道皇上今天單獨召見,連侍奉太監也不要,知道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但皇上沒有開口,他也不便詢問,端起茶杯,靜靜地品茶,只等趙匡胤開口。

趙匡胤放下茶杯,帶著詢問的口吻對趙普說:“自從唐朝末年以來,換了五個朝代,沒完沒了地打仗,不知道死了多少老百姓。這到底是什麼道理?”趙普沒有想到趙匡胤要問這樣一個問題,並沒有馬上回答,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借這個短暫的時間,在頭腦裡飛快地理了一下頭緒,然後說:“李唐自高祖、太宗皇帝開創大業,坐了三百餘年天下。歷任君王都是勵圖治,慎於守成,才出現了大唐盛世。但自天寶以後,藩鎮作亂,狼煙四起,終使大唐王朝走向終結。進入連年混戰的五代時期,五十三年中,王朝五更,帝易六姓,歷十三君,各王朝長者一五六年,短者九年即告滅亡。其之所以短命,原因在於驕兵悍將恣行,藩鎮專橫跋扈,動輒興兵作亂,篡奪皇位。二李之亂,也是擁兵自重,故而藐視天威,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趙普的分折,切中要害而又透徹分明,正是趙匡胤近來所想而要引出的話題。他頻頻點頭,詢問道:“朕現在想消弭天下之兵,樹立長治久安之計,使百姓安居樂業,應該從何入手?”趙普動地說:“陛下說出這樣的話,是國家、人民的福分啊!”趙匡胤微笑著道:“有什麼話,儘管說吧!”趙普深深地了一口氣,理了理頭緒,有成竹地說:“五代數十年之亂,就是因為藩鎮的權力太大,從而出現君弱臣強的局面。要想免除以前的禍亂,當務之急,就是要反轉其道,削奪藩鎮之權,制其錢穀,收其兵。這樣,天下就安定了。這件事,臣去年就向陛下說過的。”

“制其錢穀,收其兵”就是剝奪地方藩鎮的財權,收回藩鎮的兵權,由朝廷統一管轄和指揮。

幾句話,猶如一道閃電,在趙匡胤眼前閃過,猶如一道驚雷在趙匡胤耳邊響起。他頓時心領神會,點點頭笑道:“朕知道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來吧!”趙普見趙匡胤終於採納了自己的建議,心裡格外高興,起身叩頭告退。

幾天來,趙普關於“藩鎮太重,君弱臣強”的提醒和“削奪藩鎮之權,制其錢穀,收其兵”的對策,一直在趙匡胤腦子裡縈繞。毫無疑問,這一對策,是今後強化皇權、厲行專制、息天下之兵的綱領。

建隆二年(961年)七月的一天晚上,趙匡胤在皇宮裡舉行宴會,請軍將領石守信、王審琦、張令鐸、趙彥徽等幾位老將軍喝酒。酒過三巡,趙匡胤命令在旁侍候的太監全都退出去。他拿起一杯酒,先請大家乾了杯,認真地說:“朕要不是有你們幫助,也不會有現在這個地位。但是,做皇帝也有做皇帝的難處啊!就拿朕來說,做了皇帝,還不如做節度使自在。不瞞各位說,一年來,朕就沒有睡過一夜安穩覺。”石守信聽後十分驚奇,連忙問道:“陛下還有什麼憂慮呢?”趙匡胤微笑著說:“朕與各位都是哥們兒、老朋友,不如直說吧,皇帝這個位子,誰不眼紅呀?”石守信等人聽出皇上話中有話,慌忙跪下說:“陛下為什麼說這樣的話?現在天下已經安定了,誰敢對陛下生異心?”趙匡胤搖搖頭說:“你們幾個當然沒有野心,如果部下將士中有人貪圖富貴,暗中慫恿你們,把黃袍硬披在你們身上,那也就由不得你們了。”石守信等人都冒出了一身冷汗,皇上的話分明是懷疑其有奪位之心,他們都知道,做臣子一旦被猜忌,後果是很嚴重的。於是,他們齊刷刷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請求皇上給他們指引一條明路。

趙匡胤見時機成,抬抬手說:“你們都起來,朕有幾句知心話要對你們說。”石守信等人忙叩頭謝恩,起來坐下,眼巴巴地看著趙匡胤,恭聽聖諭。

趙匡胤直截了當地說:“人生如白駒過隙,幾十年光陰轉眼就過去了。誰也不能長生不老,所貪圖的不過是多積蓄一些金銀、子過得快活一些罷了。朕替你們著想,你們不如出兵權,歇了吧!到地方上去做個閒官,買點房屋,置點田產,給子孫留點家業,快快活活地頤養天年。這樣,我們君臣之間毫無猜嫌,不是更好嗎?”眾人諾諾連聲,都說皇上說得有理。

趙匡胤接著說:“朕還想和你們聯姻,永結秦晉之好。君臣之間,既是皇親,又是兄弟,彼此無猜疑,上下相安,這樣不是更好嗎?”石守信等齊聲說:“陛下講情,給我們想得太周到了。我們都很樂意。”酒席一散,大家各自回家。

第二天上朝,石守信等人都遞上一份奏表,說自己年老多病,請求辭職,告老還鄉。

趙匡胤馬上照準,收回了他們的兵權,賞給他們一大筆財物,打發他們到各地做節度使去了。

需要說明的是,授予他們的節度使都是虛職,也就是說,有職無權,享受待遇。

這次解除兵權的軍將軍有:歸德軍節度使:石守信;泰寧軍節度使:王審琦;鎮安軍節度使:張令鐸;義成軍節度使:高懷德;江寧軍節度使:張光翰;武信軍節度使、掌侍衛親軍:趙彥徽。

歷史上把這件事稱為“杯酒釋兵權”釋,就是解除的意思。

趙匡胤是厚道的,他沒有采用漢高祖劉邦屠殺功臣的做法,而是在酒桌之上,一杯酒就說服了這些開國元勳,用贖買政策,罷免了他們的職務,收回了他們的兵權。

在中國歷史上,從來沒有過開國皇帝和開國功臣之間以這麼完美的結局收場。趙匡胤的這一做法雖然很難說是絕後,但絕對是空前的。這對於皇帝和功臣,可以說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趙匡胤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並沒有忘記“永結秦晉之好”的許諾,除了高懷德已經做了他的妹夫以外,還將大女兒延慶公主嫁給石守信的兒子石保吉,並封石保吉為左衛將軍,駙馬都尉;將二女兒昭慶公主嫁給王審琦的兒子王承衍。趙匡胤的三弟趙光美則娶了張令鐸的女兒為夫人。

被解除兵權的眾兄弟,既皇上讓他們長保富貴,以終天年,又敬皇上言而有信,一諾千金,大家都與皇帝做了親家,情緒自然也就穩定了,雖然沒有了實權,但心裡並沒有怨言。從此以後,這些人的身影便在宋朝的政治舞臺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