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已過萬喜樓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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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又偏了一些,就快照不到他身上了,他已經等了她許久!早已不耐煩了,有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等待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一個他痛恨的女人。
他一口一口的喝著手裡的酒,一刻鐘前,他叫來一壺酒,冷笑,‘女人你是不是怕了!不敢來了嗎?既然你這麼喜歡我,總想引起我的注意,那我就讓你知道喜歡我要付出的代價!呵呵,只要你能承受,那我就試著接受你又如何!’手指夾緊了酒杯,他的眼神更加冷了,甚至還帶了些殘酷。
又一刻鐘過去了,他猛然摔碎了酒杯,猛然站起,眼神兇惡地通過窗口向樓下望一望,可忽然對面傳來一聲驚呼,似乎是一個人倒下,壓在了身後另一個人的身上。另一個人正手忙腳亂的扶著。
看到對面的人張大嘴訝然的看著他,他又再次坐下,喝酒!
又一刻鐘過去了,他忍無可忍,這女人肯定是怕了這陣仗不敢現身吧,哼,他又何須再為此等鼠輩費時間,居然敢那般戲耍他,卻沒膽量在眾人面前現身,孬種!
可當他剛到樓下,卻恰好看見那女人鬼鬼祟祟帶個面紗還險些對他五體投地!
他本想冷笑以對,可忽然他伸出了手,要演戲,便要演好!
————————“小心。”他的聲音很冷,卻像是具有魔力似的,帶著迴音,以至於十米以外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惜只是點了點頭,二人很有默契的同時收回了接觸的手和手臂。
“請!”龍茗挑起嘴角說了一個字,也沒等她,轉身自上了樓去。
惜搖了搖綢扇,消除了些剛剛出糗的燥熱。偷了幾口,鼓起勇氣,略過外面無數雙渴望探究的眼睛,回身對被攔在門外的田勇、田雙示意,在外候著。
便悠悠然提起了裙襬上樓,邊走邊提醒自己,注意儀態,注意身姿,注意腳步聲均勻…
到了三樓,她輕放下提著的裙襬,並用手打理好後,才抬首尋找龍茗的位置。很容易的,便看到了他。
夕陽西下,金黃的光從窗口湧入,灑落在他肩頭,即便如此,他也不會讓人覺到一絲溫柔,還是那樣的冷傲且不可一世。他似乎本懶得理會於她,自顧自的喝著自己的酒,桌上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壺酒,一個酒杯。
看來這場邀請連鴻門宴都算不上。
惜微微低下了頭,一閃而逝的厭惡掠過眸間,她踱向桌子的另一側,也沒看對面之人一眼,起裙襬毫不客氣的坐下。
蹬蹬蹬幾聲,一個衣著乾淨的小二恭敬的上了三樓,快步來到桌前,遞上了菜單。
忽然,對面之人輕柔地問道:“吃什麼?”真的是忽然,因為這種聲音令惜不住的汗都豎了起來,是問她呢嗎?怎麼聽都不像啊?
惜訝然看向對面,只見對面,似乎片刻間便換了一個人。
眉宇間透著懶散,全身上下都透著閒散和放鬆,尤其面容所出的溫柔笑容,竟然讓惜覺得前所未有的可怕,她穩了穩心神,去伸手拿菜單,卻怎麼也拿不過來,那小二緊緊的扯在手裡就是不放,惜抬眼一望,唉!那小二正瞠目結舌地看著龍茗的微笑。看來被嚇倒的不只是她。
她咳了咳,小二沒反映,她抬指戳了戳小二手臂,依舊沒反映,算了,她乾脆站起身雙手猛地把菜單扯了過來,這時小二才回過神來,趕快賠了不是。
此舉卻惹來對面之人一聲嗤笑。
惜裝沒聽見,自顧翻開菜單仔細的瞧了起來,看來今果然還是鴻門宴。
“松鼠桂魚、碧螺蝦仁、熗白菜、雞油菜心、西瓜雞,嗯…,再來一個巴肺湯,好了,先就這些吧。”小二記下菜名又恭敬地詢問龍茗的意思,龍茗卻揮揮手“就這些吧,她說了算。”連聲應“是”的小二,猛盯了她幾眼,才賠著笑臉下樓準備去了。
惜奇怪的望向龍茗,心中不解他忽然的反常,但不好的預卻越來越強烈了。
他神態依舊溫柔卻不是望著她,而是望著手中的酒杯,似無聊的問道:“你不是蘇州人卻怎會知曉蘇州這幾道有名的菜?”惜皺了皺眉,也同樣不耐的道:“龍公子,既然今摒棄所有人在外,如此大張旗鼓的見我一個人,難道想說的就是這些?”
“當然不是,”龍茗眯起了眼睛,似品味著手中青瓷酒杯上的雕花。
“只是想和你吃頓飯罷了。”惜不以為然。
他微微停頓,挑起眼簾,目光冰冷的注視她,忽然又變成了原本模樣,變臉像翻書:“順便告訴你…”惜等待他的順便告訴,直覺告訴她這才是最重要的。
“若你能通過此關,我答應試著接受你對我的戀慕。”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