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蘇水雲和白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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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軍營剛剛脫下鎧甲的墨玄殤只著了中衣,坐在書案前,旁邊一堆戰報和公文,可是他此刻卻沒有心思看,一手拿著一個其貌不揚的草藤編織,好像一直被蹂躪過的蚱蜢,莞爾一笑,剛毅的線條瞬間柔和了下來。
一旁的黑衣暗衛已經拉下了臉上的面巾,那死人面癱臉不是莫棋還有誰,若是千夏看得見,估計得吐血!
莫棋將今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也少不了千夏懲治夜塵的那一截,一字不漏的複述出來。
聽到白暮寒這個名字墨玄殤臉冷了一下:“他倒是會選人,不過我們之間已經今非昔比,他白暮寒又能如何?”隨即想到夜塵,墨玄殤嘆口氣:“這小混蛋也太大膽了,不過她要玩就讓她玩,派兩個人看住夜塵,若有不對,也不必留著了!”
“是!”墨玄殤說完提筆準備寫封信,猛然想起千夏眼睛看不見,就算她看見,估計也不認識,只得作罷!
“她的眼睛可有好些?”
“沒有!但是行動倒是更加的自如,不受影響!”墨玄殤又是一陣心疼,找出放在一旁的刻刀和雕刻了一半的紫檀木,運起內力飛快的轉動,木屑飛舞,半個時辰之後,一個完整的指頭大小的木雕就出現了,而那摸樣,不正是墨玄殤本人麼?
墨玄殤在後面留了一個縫,用紅的繩子穿過去,就成了一個小掛件,將它遞給莫棋:“把這個給她!”莫棋看著那縮小版的墨玄殤,眼眸了一下,然後默默的接過離開!
燈光下,墨玄殤拿著那草蚱蜢,想想從桌案下拿出一副已經繪了一般的畫,拿出畫筆蘸了墨,想著千夏的樣子,對著那空白處一筆一劃的描繪她的容貌,每一筆都非常的認真細心,從眉到發,每一處都緻到了極點,一幅畫很快被填滿,卻唯有一處空缺,那是她的眼睛!
他很想回憶起她曾經靈動的雙眼,但是每每下筆的時候就變成了那空死寂的眸子,心中一陣陣痛,再也無從下筆!
“你什麼時候才能再看見本王?”千楚被她派出去做事,夜塵也被趕走了,千夏又變成了一個人,在屋子坐了很久覺得無聊,便起身去後院轉轉,那是趙同武子和兒子住的地方,外人不能進來,所以她才敢出去走走。
趙夫人去前院打點家務,只有趙建成和武師在這裡,遠遠的能聽見兩人揮劍的聲音,千夏便沒進去打擾,沿著走廊一路走,想著墨玄殤,走著走著就忘記走到那裡了,陌生的環境讓她一下子茫然,但是隨即她冷靜下來轉身回去,沿著原來的路往回走,雖然方法有點笨,但應該不會走丟。
覺到對面有人走來,千夏走向一邊,怕自己和對方撞上,卻突然聽到一聲尖叫:“你怎麼在這裡?”千夏覺對方在說自己,但是她一下子沒想起來,直到對方的驚叫聲再次傳來:“你不是死了麼?怎麼還活著?”敗她那高分貝的聲音所賜,千夏好不容易想起了對方的身份,微微眯眼:“蘇側妃都還沒死?我怎麼捨得先死呢?”
“小小一個賤婢居然敢這麼跟側妃說話,不想活了是不是?”一道男聲響起,千夏‘望’過去:“莫非是白丞相?沒想到你已經到了這裡呢!”
“你怎麼知道本官要來?”
“呵呵!不止我知道,恐怕全天下都知道皇上派了王爺的死對頭來監軍!”
“哼!好一張伶俐的嘴,不過你也不過一個婢女,見到側妃還不行禮?”白暮寒看蘇側妃臉難看,頓時憐惜之情生起,想要為她立威。
千夏輕笑:“千夏不是蒼月的人,就算是婢女也不是她的婢女,為何要行禮?況且你們堂堂的丞相和側妃,居然要欺負一個瞎子麼?”白暮寒臉一冷,蘇側妃卻注意到了她最後一句話,這才看見她的眼睛是空的,頓時幸災樂禍:“這就是報應!活該!”千夏才懶得理這嫉妒的女人,不過…她起一撮髮絲,勾一笑:“王爺上次被那些人得受傷墜崖,側妃差點守寡,不知道側妃可有傷心?”蘇側妃臉一僵,卻聽得千夏繼續道:“王爺重傷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從地獄爬出來,卻發現自己已經‘死’了,而且還被人埋了,不知道蘇側妃會不會覺得可笑?”
“王爺為了重新站在世人的面前忍辱負重,可是卻被人重重打壓,最後才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蘇側妃你覺得會是誰陷害的王爺?或者說是誰動的手?不過有的人就算有心但是卻不會自己動手,那麼他身邊最得力的屬下自然就是最好的動手人選,不知道蘇側妃可知道是誰陷害王爺?又是誰動的手呢?”蘇側妃心中恍若雷擊,猛的轉頭看向身邊的白暮寒,那種絕望心痛的目光頓時刺了白暮寒,怒不可遏的瞪著千夏:“你不要在那裡信口開河!”千夏‘詫異’的望著他:“丞相為何如此動?我可沒有說你哦!雖然你是王爺的情敵,但是應該還不會置王爺於死地吧?”
“你…”白暮寒語,氣憤的看著千夏,卻找不到話來反駁!
千夏含笑走了兩步,隨即又頓住:“提醒側妃一句,這裡到王爺的地方快馬加鞭恐怕有七的路程,側妃若是想見王爺就不要在這裡耽擱,不然過不了幾王爺又要上戰場了,戰場上刀劍無眼,萬一不小心受了傷,若是有個嬌在身邊照顧,想必痛楚會減少很多!”蘇側妃複雜的看她一眼,又看了白暮寒一眼,以帕掩奔走了!
白暮寒知道蘇水雲因為剛剛千夏的話誤會了,見蘇水雲離開,他臉更加難看:“你到底是何居心?”千夏抬眸:“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若丞相沒有做,又何懼我說什麼呢?”白暮寒氣急:“你明明就是想讓蘇水雲誤會本官!”千夏冷笑:“丞相該稱她為蘇側妃,不知道丞相可知道朋友不可欺?”白暮寒看著千夏空的眼眸,雖然那裡什麼都沒有,可是他卻有種被看穿的覺:“她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哼!你不是喜歡墨玄殤麼?沒有她不是更好?”千夏拂開被風垂落在她手臂上的葉子,語氣平淡:“正因為喜歡,所以我容不得別人在他身上印下一點汙漬,哪怕他不在乎,我也不允許!”千夏看向白暮寒的方向,空的眸子出來的光芒卻讓他心驚:“若是王爺休了蘇水雲,她與你之間如何我不管!但是現在全天下都知道她是王爺的側妃,若是你們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那麼…我絕不會手軟!”白暮寒眼眸一眯:“你在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告知!”
“哼!你不過一個小小的婢女,也配跟本官這麼說話?”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丞相不如好好的期待你這一趟監軍之旅,若是丞相能親眼看著王爺一步步走向勝利,嗯,想必王爺也會開心吧!”白暮寒袖中的手緊握,一抹寒意從眼中顯現:“你如此挑釁,就不怕本官殺了你?”千夏背對著白暮寒,悠閒的往回走,聞言頭也不回笑道:“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