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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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的誇獎。”他又哈了個表示謝意;現在才親身受商業人的許多客套禮儀之苦,說什麼話都要客套一番,絕不能惡言相向,無論你喜歡或不喜歡;誰教你與他們有生意上的往來,就是得這樣。
畢竟在商場上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
“聽說他是佐賀小姐的未婚夫,之前在香港機場曾救過您與小姐一命的恩人。想不到竟是如此一表人材,與佐賀小姐真是登對啊!”有人如此說起。
“看來佐賀會長不怕後繼無人了,將來佐賀小姐結了婚,他就理所當然繼承您的家業。”佐賀恭太郎欣然地望著自始至終陪在朱逸清身旁的佐賀琴美,笑道:“是啊!而且逸清對琴美也滿有情的。”
“佐賀小姐真是越大越漂亮了。”
“佐賀會長這下多了個如此懂上進的兒子呢!”佐賀恭太郎聽得心花怒放,欣地又看了看朱逸清“對了,逸清,你先跟琴美去切蛋糕,我與這幾位叔伯們再聊會兒,等會兒我再向大家宣佈你們決定訂婚的消息。”
“好的,爸爸。”朱逸清點頭應了聲,向各位告辭。
佐賀琴美再度挽住朱逸清的手,小心指引他別撞到桌角或椅角。
一如方才幾位會長與佐賀恭太郎的談話內容,朱逸清是在香港機場與他們認識的,因為那一天早上,他到香港機場轉機要飛往英國倫敦;而佐賀恭太郎一行人也正準備搭機返回本。
孰料佐賀恭太郎遭到不明人士的狙擊,當時正在佐賀琴美身旁目睹一切的朱逸清見狀,二話不說,馬上上前搭救;在寡不敵眾的情況下,朱逸清拖著佐賀父女逃命,一個不小心跌落到地面。
事發當時,雖然佐賀恭太郎與佐賀琴美雙雙跌下手扶梯,卻都只是受了些微擦傷;而以自己身體作墊背,被他父女兩人壓個正著的朱逸清,則一頭撞上了扶把,導致鏡片刺入眼球,血如注。
儘管最後機場警務人員隨即聞風趕至,佐賀恭太郎的保鏢隨從也趕上前來,才結束了這場災難;但是朱逸清也為了救他們父女,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強烈的撞擊,導致眼鏡的碎片傷及角膜,醫生緊急會診卻不敢輕言替他開刀。再加上朱逸清八百多度的深度近視,使他如瞎子般看不清東西,至於現在戴在他鼻樑上的那副平光眼鏡,目的是為了保護他的眼球不受到外界的傷害。
為了救人而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是朱逸清始料未及的;所以事實是朱逸清這近一個月來都待在本,接受“佐賀集團”的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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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幾顆星子陪伴明月的孤獨夜下,佐賀大宅院裡,一整晚就聽他們三人在爭執。
事情的發生經過是這樣的:因為朱逸清知道“佐賀集團”正與郭志浩的建築公司合作開發新式別墅一案,現在正進入評估階段;雙方會在下個月,也就是評估完成的開幕酒會上,由郭志浩邀請“佐賀集團”的一行人馬到臺灣作訪察。
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豈能錯過,因此朱逸清才想藉出席這開幕酒會的機會,帶佐賀琴美回臺灣給大夥兒一個“代”也順便教郭宜欣對他死心。
“你最好別告訴我說你會辜負琴美,否則我會讓你不得好死。”一道男中音完全衝著朱逸清來。
“御村!這是我與逸清之間的事,容不上你嘴。”佐賀琴美擋在御村徹的面前,誓死不讓他動朱逸清一寒。
一整晚,朱逸清能夠開口說話的機會不多倒是真的,幾乎都是佐賀琴美在為他答辯。
其實說穿了,御村徹與佐賀琴美是青梅竹馬,從小一塊長大的,他對她的情與關愛早已不在話下。
是的,御村徹會想勸醒朱逸清,並非本身正義太強,才不願坐視不理朱逸清的自甘墮落,而是不想看見佐賀琴美受到傷害啊!他豈能眼睜睜看著佐賀琴美為了一個不愛她的人,幫忙合演這出勸退郭宜欣的鬧劇。
所以御村徹得知這個消息後,即刻趕來佐賀宅第。
“琴美,他愛的是郭宜欣,本不是你啊!”聽到矢島太太提起朱逸清老是在夜午夢迴之際,呼喊著郭宜欣的名字,御村徹心底更是恨得牙癢癢,因為他本不把佐賀琴美當一回事,否則豈會在她面前喚著別人的名,那對她來說,是多麼傷的一件事情。
御村徹直搖頭,無奈地把煙按熄在菸灰缸內。看來佐賀琴美的執不悟,只不過讓朱逸清逃避現實的理由名正言順些。
“你以為你這樣為他犧牲很偉大嗎?傻瓜,朱逸清只是以與你訂婚的名義,來當作拒絕郭宜欣的藉口罷了,他希望郭宜欣別為了他虛擲青,但是他曾為你考慮過嗎?對,固然拒絕了郭宜欣是為她著想,但是你呢?你敢打賭朱逸清能讓你幸福嗎?你實在太天真了!”他不服氣地冷哼了兩聲。
他不過去臺灣出差一個月,回來後竟發現人事全非。除了多出一個“佐賀集團”力捧的接班人外,就連佐賀琴美也多了一個未婚夫。
“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不關逸清的事,當然更不關你的事!”佐賀琴美也被他吼得失去了耐。
“報答救命之恩的方法有很多種,何必要以身相許這麼兒戲。琴美,你真的是要考慮清楚啊!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千萬不能如此草率的。”
“御村,你現在以什麼身分在說我們?我爸爸早已經答應我嫁給逸清了,我不用你來告訴我應該怎麼做。”佐賀琴美也不服輸地表達了意見。
“難道他對你的瞭解會比我深,我與你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你的事情我再清楚不過了;而像他這樣一個文弱的男人,只因救了你一命罷了,有什麼了不起,既然你也曉得他還愛著郭宜欣,那他還談什麼資格愛你。”他的心意已經表明得夠清楚了,如果佐賀琴美還當真聽不明白,他也沒轍了。
御村徹極力想保護佐賀琴美的一舉一動,朱逸清都能同身受,沒錯!在御村徹的眼中,他是個窩囊的男人,是個逃避現實的男人,他無法與他談愛佐賀琴美的事,只因為他不配;不僅辜負了郭宜欣,也辜負了佐賀琴美對他的一番心意。
此時,朱逸清嘆了口氣道:“琴美,我認為御村的說法很有道理,其實我也是自私地想讓郭宜欣忘了我,本沒有顧慮到你的受…”她阻斷了他的言論“除非你親口說不愛我,否則我不會相信的。我愛你!”佐賀琴美將紅印上他的臉頰。而朱逸清只是再度低頭不語;面對如此真心愛著他的人,他又豈能辜負她。
反正傷心就傷一次,他不會再讓佐賀琴美為了他而受傷了。
朱逸清摟緊了她,心底滿是堅決。
“幼稚!”御村徹抿起,不屑地嘟嚷了句。
今夜的月非常美麗,但是似乎沒人有心情欣賞這美景;御村徹吐了兩個白煙圈,端看他倆將會如何演完這場“鬧劇”戀只有你的美麗與哀愁值得我一生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