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十八章林勝南VS洪瀚抒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鳳簫跌坐在地,又哎喲一聲站起來,突然又想坐下去,搞得滿江紅也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師妹,別耍師兄了!”

“誰耍你…”鳳簫眼淚直“我…我…”滿江紅見她一臉痛苦,才知不假,趕緊過去瞧她,她雙手緊緊抱著腳,仔細一看,發現是一把利錐在腳上,鮮血直,滿江紅動地直掉眼淚:“師…師妹啊!你為了救我!嗚嗚…”鳳簫怒道:“別哭,我還沒死!”她猛地將那利錐拔了,滿江紅道:“師妹,你坐下,我來替你看看傷勢如何。”鳳簫大哭道:“我怎麼坐下來!我股上還有一個呢!”宇文白替鳳簫包紮了傷口,洪瀚抒、林勝南坐在一塊聽滿江紅的講述,像在聽傳奇一樣,最後眾人笑作一團,楊宋賢笑說:“她哪兒不好傷,偏偏傷到走和坐的地方?”洪瀚抒道:“幸好暗器沒毒,她算走運!”林勝南笑得直掉淚:“我擔保她不是為了救滿江紅,她是為了拉他做墊背,可是歪打正著,救了他!”眾人哈哈大笑起來,這時鳳簫被宇文白扶著,一蹦一跳地走出來,勝南調侃道:“鳳姑娘,請坐!”鳳簫瞪了他一眼,楊宋賢哈哈大笑:“鳳姑娘喜歡站著!”

“本姑娘不信了!”鳳簫大怒,立刻坐給他們看,一坐下去,立刻彈回來“啊”一聲捂住傷口,突地又觸及腳傷,她哎喲哎喲忙著去捂腳,宇文白洪瀚抒趕忙手忙腳亂去攙扶。

第四第五,決出了四、五名,分別是厲風行和葉文暄,他們內力上勝過勝南,注意力又比洪瀚抒集中,當然勝得有理由,葉文暄和厲風行的打鬥也非常彩,只可惜我們這位第一名,這兩天躺在上,一動都不敢動,很多人注意到她的缺席,特別奇怪,跑來問林勝南、洪瀚抒等人,眾人面紅耳赤不知怎麼答好。

厲風行很生氣:“她不會卑鄙到拿了名次就消失吧!”金陵開玩笑安他:“她肯定不是腳扭了,就是股摔爛了。”宇文白聽見她的話,忍不住說:“那姑娘用錯了詞,不是‘不是,就是’,而是‘不僅,而且’呢!”洪瀚抒一笑,正道:“好了,不要嘲笑她了,她其實慘。”宇文白突然略帶深意地問:“你愛的,還是玉蓮姐麼?還是…已經換成了她?要知道,她的格,和玉蓮姐不一樣…”洪瀚抒一愣,還是沒有說話。

回到客棧,洪瀚抒看見鳳簫已經能坐,復原很快,心中大喜,關切道:“你以後要小心些,現在地位一高,暗殺就不可避免,天驕也說了,金人一定混了進來,雖說有防備,終究有防不勝防的時候。”鳳簫點頭:“昨天是我大意了,慕容山莊這件事一出,就不該亂走。”

“對了,你知道殺死慕容老莊主的是誰?”洪瀚抒問。

“是誰?”

“是慕容全和張若隱串通起來殺了他,昨天,虧得慕容全還是第一個跑去捉他的,狗咬狗啊!這就驗證了我的猜測,慕容全殺了自己兄長,想把罪責一併推給張若隱,故意害他!如果不是天驕搶先一步,張若隱已經被滅口!”鳳簫大悟:“原來是這樣!那麼慕容山莊豈不是群龍無首了!”洪瀚抒看她吃著走路,不避忌地攙扶:“你小心些啊…”關心溢於言表,鳳簫沒有推卻,一笑報之:“明天的第六名,你一定要拿到!”洪瀚抒笑道:“不僅拿到,而且我拿了第六之後,立即挑戰你,第一是穩勝券了!”鳳簫狡黠一笑:“那可說不準了…”第六,鳳簫終於到場,睽違兩,眾人再見她,才知暗殺事件,對金人更加恨之入骨,不過鳳簫因禍得福了,試問江湖上哪一個不要臉的,和她一個傷病員比武奪名次?鳳簫高枕無憂,坐在那裡看洪瀚抒敵。

“今天的勝者不是洪瀚抒就是林勝南。”葉文暄極少說廢話,但這句顯然是廢話。

厲風行將眼神瞟向前方,連同臺上紅衣,臺下的是橙衣、黃衣、綠衣、青衣、藍衣、紫衣、白衣,這幾個顏構成了祁連九客,雖然有些可笑:“祁連九客…咦,奇怪,怎麼只有八個?”文暄也是一怔:“不錯,差一個最小的,那人應該是金衣,叫做孫金鵬,可是,他怎麼沒有來雲霧山?”沒有人回答得了這個問題,金陵小聲說:“那恐怕也是祁連山內事了吧!”鳳簫看臺上洪瀚抒威風凜凜,紅披風隨風揚起,說不出的勇猛威武,轉頭看見宇文白眼神專注只盯著他看,一次次為他微笑歡呼,心裡竟然有一絲難過和痛楚:不行,我不可以喜歡洪瀚抒,不可以喜歡他…我有我自己的任務在…我之所以動心,完全是因為,第一次被別人愛著,想滿足虛榮罷了…他已經有了個西夏第一美女的師妹,而且,還對蕭玉蓮念念不忘…

洪瀚抒雙鉤在手,簡直無人可擋,收發迅即,若有若無,因為第一險些勝了宋恆樹立的威信,挑戰者幾乎沒有威脅。勝南在宋賢失敗之後出場,心裡沒有絲毫前幾的壓力,畢竟,和洪瀚抒相處幾,算是關係不錯的朋友。

他們倆對視而笑,洪瀚抒出雙鉤:“請!”勝南雙刀也分在左右手上。

其實兩人的兵器也非常相似,都成雙,不同的是瀚抒雙鉤等長,而飲恨刀則一長一短,但這些,構得了優劣之差麼?

洪瀚抒與林勝南的實力本就相差無幾,加之兩人一個鉤法火,一個刀法,使得比鬥開始就烈非常,只看見紅兩個身影在擂臺穿梭來去,兩個人的力都太好了,像兩簇火焰般旺盛,眾人滿眼都是他們手中武器,被那熱情和氣勢染了,大約到了二十招之後,才慢慢跟上這節奏。

洪瀚抒雙鉤齊下,一同來鎖長短刀,他身子一側,林勝南立即虛晃一刀,躲過了雙鉤襲擊,同時彎由下路轉上攻洪瀚抒,瀚抒放低雙鉤來,勝南長刀砍在鉤身,短刀出空隙上下夾攻,自是防備著像上次敗給獨孤內力準備好了後招,洪瀚抒雙鉤分叉,看準機遇繞出夾擊,鎖、勾並用,準確無誤勾上了勝南長刀,瀚抒這一鉤雖未抓住勝南內力缺陷,也是力道非凡,幾乎將勝南長刀挑起,勝南身手矯捷,退攻為守,但剛一轉身,瀚抒雙鉤已至。

鳳簫喜道:“洪大哥真是好樣的!”楊宋賢有些慍怒:“你為何坐在這替他助威!”鳳簫吐吐舌頭,坐正了不發言。

勝南長刀不及抵抗,當機立斷繞過攻勢,短刀側上,砍斷他右鉤,力道十足,洪瀚抒也覺棘手,顧忌再犯上次和宋恆對敵的病,一個“海底撈月”把右鉤拿穩了,這麼緩得一緩,勝南右手長刀砍在他左鉤上。

鳳簫立即來合憤怒中的楊宋賢:“林勝南,好樣的!”她顧此失彼,宇文白一衝動,大聲道:“鳳簫,你不要分他的心了!”鳳簫首次見她發脾氣,不由得怔住,只得什麼都不說安靜坐下了。

洪瀚抒沉著鎮定,不失一個山主風度,林勝南雖然刀法湛,卻無法從他雙鉤之上突破開去;林勝南也不愧林楚江的兒子,洪瀚抒鉤法卓絕,卻近不了他身。眼看著招招平手,招招危機,眾人視覺受苦,心臟受累,又不忍離席,窩火看著。

葉文暄繼續報招式,葉文昭記錄:“一百七十五招,林勝南,沒見過,洪瀚抒,沒見過!”葉文昭丟了筆:“算了,他們每一招每一式都沒見過,又不像獨孤清絕那樣報招式!”金陵提議:“那不如直接畫下算了!”文昭冷道:“那多麻煩,我到現在才發現獨孤清絕的好處!”金陵突道:“那獨孤清絕今天沒有來麼?”幾人齊齊往場內搜尋,果然不見他蹤影。

吳越見洪瀚抒和林勝南皆是攻守得當,一勾一縮一拉一帶一鎖,一揮一發一砍一收一併,都是創新的好鉤法好刀法,嘖嘖不絕地稱讚著。而越打,就越覺得他們的招式瘋了。

鳳簫不說話,只覺到宋賢和文白兩邊火藥味濃厚,什麼都不敢說,可是面對臺上這樣的氣氛,怎麼可以不吶喊助威,這當兒興之所至,幾乎跳起來,剛要喊,文白宋賢齊齊看過來,她趕緊聰明地只小聲喊了句:“好樣的!”名字也沒說就趕緊正襟危坐。

不知道是幾百個來回之後,洪瀚抒林勝南再一度對方在危機中解脫,四把器刃聚在一起,竟擦出火星來!眾人驚呼聲中,看洪林二人分別佔據擂臺兩端,雖然不至於氣吁吁,也看得出他二人糾纏太久,林勝南覺得臉頰上火辣辣的,而洪瀚抒亦是滿臉通紅。

這是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次戰爭。

葉文昭畫招式畫到手麻,金陵打了個呵欠:“幾…幾百招了?”厲風行一笑:“不騙你啊,快上千了…”這時似乎聽見鳳簫的聲音,洪瀚抒控制不了心下興奮,火從鉤開始亂,林勝南趁此機會轉守為攻,左手“魚龍潛躍”右刀“水成文”去補,左刀如魚上下,右刀則如左右,左右相,如魚得水,洪瀚抒一驚,馬上躲閃,鳳簫以為勝南得勝,誰知瀚抒飛速到他側面,挑他雙刀,一時間竟然還是難分高下…

厲風行道:“比什麼啊,他們並列算了!”金陵一笑搖頭:“然而兩虎相爭,必有一敗。勝者為王是亙古不變的道理。”當最終勝南擊敗了瀚抒,很不易地得來第六這個名次時,鳳簫總算鬆了口氣:林老前輩,他總算沒有辜負您的希望…

徐轅通情,知道他們比武辛苦,看已至正午,特赦眾人休息片刻,離場調整,洪瀚抒和林勝南互相攙扶著下臺來,兩方人齊齊上去,鳳簫遞了條手巾去,林勝南本能去接,但手至中途,察了她心思,微笑著縮回去,洪瀚抒欣喜地接過來擦了,楊宋賢哦了一聲:“難怪坐在這裡替洪瀚抒助威,原來是細啊!鳳簫你不老實!”鳳簫怒道:“你胡說什麼!?”杏目圓睜,一拳打在楊宋賢肩頭,打得他嗷嗷叫。宇文白只默默接過洪瀚抒雙鉤來,駿馳發現了這微妙變化,按住瀚抒的肩拍了拍,瀚抒啊了一聲回過頭來:“駿馳兄,為何你不上臺挑戰,這幾你都沒有上來過!”駿馳小聲道:“我知道我的水平。”洪瀚抒一愣:“這不像你。”

“好了,站著幹嘛?吃飯去!”鳳簫和柳五津一個德行。勝南笑道:“真懷疑你上輩子是個餓死鬼!”吃了午飯,這丫頭拉著瀚抒勝南兩個去散心,勝南幾次想逃,都被鳳簫拉回,他趕緊哀求:“鳳大小姐,你饒了我吧!”鳳簫道:“幹什麼?!陪我散步你會死?”勝南又好氣又好笑:“你看看這成什麼樣子,哪裡有一個女子挽著兩個男人在路上走的?成何體統?再說,你們兩個談情,為何把我拖來?!”鳳簫氣道:“誰在談情?你敢傷我名節!?”

“反正,你們多帶一個人出來,不要悔恨!”勝南話很毒辣。

剛才還有一絲慘淡光的天,忽然風雲忽變,太陽只留下一縷一縷,被雲遮住了大半,雲層厚到成褶皺狀,將光摺疊,鳳簫啊了一聲:“這景象好美!”瀚抒笑道:“這叫慘烈,不叫美。”鳳簫搖頭固執:“殘缺的風景,難道不好看麼?”林勝南比較實際:“那麼,會下雨了?”鳳簫突然臉蒼白:“會…會下雨…”話音剛落,雨便飄然而下。

同雲一樣柔和,雨一絲絲下滑,如鵝般輕密,滑落,滴在洪瀚抒紅衣之上,瀚抒享受著山頂空氣的清新,思緒回到好久以前陪她在祁連山裡雨中的漫步,現在,容貌一樣,記憶卻不見了…天,為何要如此殘忍,既然人都會忘記,那為何還要安排記憶?

勝南伸手去接雨,那雨點沒有任何粘稠覺,從他手裡經過,留下的只是晶瑩剔透的美麗和一道輕輕的滋潤痕跡。再沒有,其他…

就這麼慨著他們曾經瘋狂愛上的女孩,轉過頭去,鳳簫一溜煙地跑了…邊躲向屋簷,邊抱頭痛哭:“不好不好,下雨了!”剩下瀚抒勝南兩個呆若木雞了一會兒,趕忙追上去,看她眉頭緊鎖,面呈厭惡狀,似乎非常痛苦,瀚抒有些奇怪:“不會吧,這麼小的雨你也要躲…”鳳簫甩著她並不溼的袖子,檢查了好幾遍,確認沒有溼之後,抱歉笑著,擦了淚水:“見笑了,我膽子小,怕下雨,怕被雨淋溼…”林、洪兩個均是“啊”了一聲:只聽說過有怕打雷的,哪有人怕下雨的?!

洪瀚抒卻率先大笑起來:“原來你的破綻在這裡啊。”林勝南小聲說:“的確啊,難怪跟你一路往雲霧山這邊來,下雨就不趕路了。可是,這雨真的很小啊。”洪瀚抒卻突然問她:“你小時候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情?否則,怎麼會受這麼大的傷害?”他自己問完這個問題,也突然一愣,他從什麼時候起,已經把她和蕭玉蓮分辨開來,來問她的童年了呢?

“這要問我親生父母,當年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鳳簫苦笑,涼風吹過她臉頰,瀚抒看她肌膚雪白,更生好,也越覺得林勝南礙事。

鳳簫突然問:“假如有這五樣東西出現在你的生命裡,你必須一個個地丟棄,你最後丟棄哪一個?”勝南瀚抒齊問:“哪五樣?”

“名利、山水、家庭、武功、文采。”勝南心裡立刻有了定論,瀚抒道:“名利、文武都一概可以拋棄,我想,我最後丟棄的,是家庭。”鳳簫歎了口氣:“你和我不同,我選的是山水。”勝南一驚:怎地竟和我一樣。

鳳簫道:“我喜歡的是漂泊生活,你卻不能居無定所,我們註定不能在一起。”瀚抒一怔:“什麼?不,不是…”鳳簫道:“你只是把我當成了蕭玉蓮的影子,而且你身邊還有宇文白。”洪瀚抒連忙解釋:“不,我跟她…”鳳簫搶道:“而且,我心裡,早已經有人了。”瀚抒一震:“誰?”勝南亦是出乎意料,聽鳳簫道:“我還在找尋他,我只見過他一面,知道他的名字,找了他好多年,可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找到他,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瀚抒一把拖住她的手:“只要他不出現,我就有機會,對不對?!”鳳簫搖頭:“無論他出不出現,我非他不嫁。”瀚抒一笑:“我會等你死心。一個夢中人而已,你怎知你和他一定相愛!”鳳簫臉上呈驚異之:“你,你會後悔,因為他…他是…”

“他叫什麼?我替你找他出來,我們公平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