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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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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星吉不大怒,厲嘯一聲,縱身拔起,躍登圍牆,飛撲下去。

這一段話,說來好像已有不少時間,其實只不過幾句話的工夫而已!

如今室內,只剩祝文輝和錦衣鐵手王贊兩人,還在近身相搏。

王贊最驚心的是他左手鐵手淬過劇毒,任何人只要碰上他鐵手,就會發作,但祝文輝卻一直緊扣著他扶手,毫無中毒情形。

他不知道祝文輝的父親金眼神鷹祝天佑當了幾十年老鏢頭,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眼看江湖上許多黑道中人,慣使淬毒兵刃,還有人苦練毒功,為防他愛子無意遇上,吃了大虧,特地替他制了一隻不畏利刃,劇毒的蚊皮手套,以備不時之需。

王贊左手既是鐵手,又在黑夜之中,自然不會發覺祝文輝戴了手套。

這一陣工夫,兩人打了十幾個回合,王贊已經落盡下風,直被祝文輝左手得招架不迭,幾乎無法還手。

正在此際,忽聽窗下有人低低的道:“這裡沒你的事啦,還不快走?”聲音雖輕,但聽到祝文輝的耳裡,不由得驀然一怔,只覺聲音極,一時之間,即想不起是誰來?

不錯,自己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右手運勁,猛地朝前一送,一下鬆開了五指,雙足一頓,穿窗而出。

錦衣鐵手王贊被他震退了兩步,口中大喝一聲:“你還想走!”右手一下抓起長劍,頓頓足,追蹤穿窗飛出,就在他堪堪飛出窗口,突然被一蓬無聲無息的煙塵,面灑來,鼻中聞到了一股異香,雙腳一頓“咕咚”栽倒下去。

祝文輝已經飛出去四五丈外,聽到王贊“咕咚”倒地,不覺回身看去。就在此時,只見牆頭上忽然出現一條小巧人影,朝自己招了招手,隨即隱去。

雙方相距,還有五六丈遠近,祝文輝眼神充足,也只能辨認出是個女子,心中暗暗奇怪,她朝自己招手,不知有什麼事?

自己且跟下去瞧隙,念頭閃電般一轉,立即施展輕功,騰身驚起,兩個起落,便已追到牆,雙足一點,越過高牆,發現對方已在七八丈外,仁立等候,看到自己立即回身就跑。

祝文輝一提真氣,身化長虹,緊追下去。前面纖影,輕功居然大是不弱,一路低頭疾掠,宛如掠波飛燕,去勢極快。

祝文輝心中突然一動,暗想道:莫要是大妹子也來了!

一念及此,不覺凝足功力,銜尾急追。

一個跑,一個追,一口氣追出了一里來路。

前面的纖影,總究功力較弱,眼看雙方距離,已經越拉越近,前面女子忽然舍了小路,身形一扭,朝右首一片樹林中投去,一閃而沒。

祝文輝沒想到她把自己引到這裡,忽然間會隱入林外,他到得樹林,腳下不覺略為趑趄,望著林中,笑道:“大妹子,我早就知道是你,何用躲躲藏藏?”話聲甫落,突聽身後有人壓低著聲音說道:“誰是你大妹子?”祝文輝心頭暗暗一驚,倏地轉過身去。

這一轉身,他看清楚了,自己面前,站著一個黑絹包頭,穿著一身窄窄黑勁裝,緊裹著玲瓏嬌軀,一張臉蒼白如紙,沒有一點血,只有一雙明澈的大眼睛,閃著星星般的亮光。

祝文輝不由的一怔,拱拱手道:“姑娘是誰?”那黑衣少女輕哼了一聲,依然故意壓低著聲音說道:“你不認識我,那就算了。”轉身走。

祝文輝忽然心中一動,含笑道:“姑娘臉上戴了面具,在下自然認不出來了。”黑衣少女道:“難道你臉上沒戴面具?你先把面具取下來,我自然也會取下來的。”祝文輝道:“好,在下取下來就是了。”說完,果然伸手取下了面具。

黑衣少女“卟噗”一笑,緩緩轉過身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祝文輝,目中隱含驚喜之,低低的道:“我能看到你的真面目,於願已足…”說完,緩緩轉過身去。

祝文輝詫異的道:“在下遵命取下面具來了,姑娘也該…”他想說:“姑娘也該取下面具來了!”但話到口邊,發現自己一定要看人家姑娘的面貌,豈不跡近輕薄?這就倏地住口。

黑衣少女忽然幽幽一嘆,說道:“我沒有見過你真面目,你是見過我的,現在看不看都是一樣。”祝文輝愈聽愈奇,忍不住問道:“姑娘究竟是誰?”黑衣少女低低的道:“你一定要我取下面具麼?”她依然揹著身子,但已隨著話聲,舉手從臉上揭下了一張面具。

這下,她居然很快轉過身來,嬌聲道:“你看清楚了,是不是還認識我?”祝文輝面前,頓時呈現了一張清麗嬌美的臉孔,彎月似的蛾眉,似展還蹙,秋水般的秀目,睜得大大的,不知她是喜是恨,潔白的皓齒,輕咬著下,一半兒愁,一半兒羞,還帶著幾分幽怨!

姑娘家本來就很美,在淡淡的月光之下,更顯得清麗絕俗!

她會是飛燕!

祝文輝自然大意外,望著她嬌怯的模樣兒,怔得一怔道:“是飛燕姑娘!”飛燕幽幽的道:“公子是不是很失望?”祝文輝聽的奇道:“姑娘此話怎說?”飛燕抿抿嘴,嗤的笑道:“因為我不是你的大妹子!”祝文輝被她說的臉上一紅,尷尬的道:“大妹子是我師叔的女兒,師叔從小就沒教她武功;但我懷疑她武功不弱,方才看到姑娘之時,還當是她了。”

“不用和我解釋。”飛燕目光一抬,幽幽的道:“祝公子,你可能要問,我怎會到藥王廟去的?那是因為咱們得到消息,中條山秦家堡的秦少堡主落在殘缺門的手裡,只不知殘缺門的落腳所在…”祝文輝點頭道:“我知道,是在下替你們作了領路的人。”飛燕據搖頭道:“那也不然,殘缺門派在咱們門口的那個眼線,其實咱們早就知道了。”祝文輝道:“你們已經把秦少堡主救出去了?”飛燕點點頭,笑道:“我是最後一個斷後的人,不然,我敢約你到這裡來?”說到這裡,雙頰頓時飛起兩片紅雲,不勝嬌羞的低下頭去。

祝文輝道:“姑娘把在下引來,究竟有何見教?”飛燕輕“唔”了一聲,一顆頭垂得更低,幽幽說道:“今晚我第一次遇到你,不知怎的,我忽然覺得從你身上,能給我一種安全的覺,雖然我只是閣一個賣笑的女,不論我仍是女兒清白之軀,但我們之間談不上朋友,更談不到知已,只是我一念情痴,把一顆心暗暗的託給了你,這也可以說是前生的孽緣。

“祝公子,我說這些話,你一定會笑我,我再說的明白些,我雖是花字門的弟子,但我還是清白的,你是我第一個遇上的男人,也是第一個握住我手我的男人,所以我要把你引來,讓我見見你的真面目,我甘願為你犧牲一切,也不會再讓第二個男人碰我,現在我已經看到你真面目了,而且也傾吐我心裡要說的話,有這半夕相聚,足我一腔痴情,好了,祝公子,我要走了。”——drzhao掃校,舊雨樓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