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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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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瑤君淚水簌簌直落,但她卻堅強的沒有哭出聲來,接著問道:“爹中了什麼人的暗算?”祝文輝已從地上撿起信封和那張沒有一個字的空白信箋說道:“問題大概出在這張信箋上。”陸瑤君道:“爹好像是中了毒,不知這張信箋是哪裡來的?”祝文輝道:“方才有一個戈什哈送來的,據說他這信是綿統領的親筆函,誰知裡面竟是一張白紙。”陸瑤君柳眉一跳,切齒道:“是綿恩毒死了爹,我去把綿恩殺了,替爹報仇!”說完,轉身朝馬匹奔去。

她要去殺綿恩!

祝文輝看的大驚,急忙叫道:“大妹子,快回來,就是要替二叔報仇,也不急在一時,而且據我猜想,這毒決不會是綿恩下的。”陸瑤君回身道:“何以見得?”祝文輝道:“綿恩身為步軍統領,二叔在他轄下任職多年,他沒有理由要殺二叔,如果真的要殺二叔,他可替二叔隨便按上一個罪名,明正軍法,用不著在二叔退休之,送來一封書信,毒死二叔,而且有此一封書信,豈不落了痕跡?綿恩坐擁軍府,決不會有此不智之舉。”陸瑤君睜大一雙盈盈淚眼,問道:“那麼會是誰呢?”祝文輝道:“可能是二叔的仇家故意移禍綿恩,這樣他們就可以脫身事外…”說到這裡,忽然“哦”了一聲道:“二叔在拆看書信之時,似乎發覺身中劇毒,當時曾說了句…”陸瑤君問道:“爹說了什麼?”祝文輝想了想道:“好像是說:‘上了鼠輩的當’,由此證明,毒死二叔的,該是江湖中人無疑!”陸夫人做夢也想不到老爺剛辭去總捕頭職務,離京不出十里,就遭毒手,一時只是呼天喊地,撫屍痛哭。

祝文輝再三勸說,才算止住淚。

本來陸福葆準備先回開封小住,再回原籍,但中途突然發生了這場鉅變,行程也不得不改變了。

陸瑤君堅持仍回京去,以便偵查殺父兇手的下落,爹的靈柩,可暫時停放在西山白雲庵,娘和寺中住持清塵師太是素識,也不妨暫住白雲庵去。

陸夫人終於同意了女兒的意見。

當下要兩名趟子手趕回城去,買了口棺材,草草盛殮,大家就護著靈柩,一路朝西山進發。

西山,為京城之右臂,太行之一支,虎臥龍蹲,煙開霧合,水泉衍,峰巒疊翠!

白雲庵坐落在翠微山麓,白雲籠樹,紅葉當門,極禪房靜深之致。

一行馬車,到得底前,陸瑤君扶著陸夫人下車,目噙淚水朝祝文輝道:“祝大哥,先父靈柩,暫時在廟外停一停,我和家母先去見過這裡的老師傅再說。”祝文輝點點頭道:“二嬸和大妹子只管進去,這裡我會照料的。”陸瑤君扶著母親,走近山門,輕輕叩了兩下。

山門呀然開啟,走出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尼姑,驚訝的看了陸瑤君一眼,便讓她們母女進去,隨手又關起了庵門。

祝文輝突然想起前晚在和坤宅中,青衣人要蒙面女子亮個萬兒,蒙面女子曾說:“你只要捎個信到白雲庵去就好了。”

“白雲庵?”祝文輝仰首望著山門上那塊橫匾,暗暗忖道:莫非那苗條人影,真會是大妹子不成?不然,二叔昨天和大妹子說的話,就含有試探口氣,可惜後來給孔師爺趕來,把話岔開了…”他心中想著,就在庵前找了塊大石坐下,一面叫道:“張彪。”張彪答應一聲,立即走了過來,說道:“少爺有什麼吩咐?”祝文輝道:“你到九門提督衙門去一趟,找總捕頭,告訴他二叔遇害之事,要他到這裡來一趟。”張彪答應一聲,正待轉身。

祝文輝又道:“還有,你要張總捕頭暫時不可把二叔的死訊張揚出去。”張彪欠身道:“小的省得。”說完,翻身上馬,飛馳而去。

過沒多久,庵門開處,陸瑤君和那小尼姑一起走了出來。

陸瑤君道:“祝大哥,老師太已經答應了,爹的靈柩,暫時停放在西廡。”祝文輝點點頭道:“如此就好。”當下就吩咐幾名趟子手,把靈柩搬進西廡,設起了靈堂。白雲庵當家清塵師太,陪著陸夫人走出。

祝文輝暗暗留心,只覺這位老師太差不多已有六十多歲,面目慈祥,手中持著一串念珠,背微駝,看不出像是會武功的人。

家祭之時,總捕頭張其泰也趕到了。他一腳踏進靈堂,就失聲痛哭,撲的跪了下去!

“總座,只不過半天時光,就成人天永訣,總座,你威鎮京城幾十年,何必非出京不可?”陸瑤君伏在地上還禮,也泣不成聲。

祝文輝走上前勸著道:“總捕頭請起。”張其泰站起身子,又朝夫人行了一禮道:“嫂夫人,在下該死,觀在才來,總座是被什麼人害死的?”陸夫人拭著淚道:“有人假扮統領衙門的人,送來一封書信,說是綿帥的親筆函,不料那信上淬著劇毒…”張其泰突然想起賈五太爺手下,就是假扮統領衙門的人,把寶石頂送到中堂的。

而且以還寶石頂作條件,脅迫防老總離京的,也就是賈五太爺。心念一動,不由的濃眉陡豎,怒聲道:“該死的東西,果然是他們!”說到這裡,不覺問道:“嫂夫人,那封信還在麼?”陸夫人道:“當時我和瑤君都在前面車上,只有祝少爺,在老爺子身邊,那封信可能是祝少爺收起來了。”祝文輝道:“那信箋是空白的,一個字也沒有,但劇毒可能就淬在信箋上,它是毒害二叔的唯一線索,不能把它丟棄,在下只好撕下一塊衣襟,把它包了起來,只要找一個於用毒的人,就能識別出那是什麼毒了?”隨著話聲,從懷中取出那個信封,隨手遞了過去,接道:“這信封明明印著步軍統領衙門的官銜,還有火印,也是統領衙門的,這也是線索,官場上的事,就偏勞總捕頭了。”這是說,統領衙門裡,可能有匪徒的同黨。

張其泰自然聽得出來,接過信封,點點頭道:“祝少鏢頭放心,兄弟非去查個水落石出不可。”祝文輝問道:“總捕頭,不知巡捕營裡有沒有辨識毒藥的人?”張其泰道:“巡捕營裡沒有這種人,倒是九門提督衙門從前有一個老仟作,如今快七十多了,此人對各種毒藥,都能說的絲毫不錯,只是已經告退了幾年,兄弟還得先去查查他住在哪裡?”祝文輝道:“如此就好,在下等總捕頭的消息。”張其泰問道:“少鏢頭準備在哪裡落腳?”祝文輝道:“二嬸大妹子,因二叔的靈柩寄放在這裡,暫時要在居里住些時候,這是庵堂,其他的人,不便住在這裡,只好在附近找一家農家住下,在下想到城裡找個客棧落腳,一則可和總捕頭取得聯絡,工來也好暗暗偵查毒害二叔的究竟是哪一幫匪徒?”張其泰道:“少鏢頭要在哪一家客棧落腳?”祝文輝道:“目前還不知道,但在下和總捕頭約定一個記號,在下落了店,就會留下記號的。”張其泰道:“好吧!”當下兩人就約定了幾種暗號。

祝文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問道:“幾天前,在下曾聽總捕頭說過,閣附近,派了不少弟兄監視,不知他們可有什麼動靜?”張其泰道:“不錯,當時兄弟因閣是主要嫌犯,所以在他們衚衕前後,一共派了十六名弟兄,分夜兩班,暗中監視,但前天晚上寶石頂已經送還,這件案子撤消了,兄弟就把派去的人,撒了回來,只留一個弟兄,在附近一帶加以注意。”口氣微頓,接道:“不過總座遭人毒害一事,極可能就是這幫人乾的。兄弟回去,就派人去查。”祝文輝想起賓客棧的柴掌櫃,是殘缺門的人,殘缺門在江湖上,一向心狠手辣,慣用陰謀毒計害人,這就說道:“還有殘缺門的人,也不無嫌疑。”張其泰點頭道:“少鏢頭說的是,兄弟回去之後,就要弟兄們仔細的查一查。”說完,就向陸夫人告辭,別過祝文輝,騎馬走了。

張其泰走後,祝文輝要張彪到附近看看,是否有農家可以住宿?

陸瑤君道:“祝大哥不用去找了,這附近沒有農家,白雲庵右側,有三間小屋,只要打掃一下,就可以住人,吃飯嘛,素齋庵裡現成的,幹麼要住到附近農家去?”祝文輝道:“這八個趟子手,是咱們鏢局裡挑出來的,武功機智,都過得去,本來家父要他們隨我協助二叔辦案來的,如今二叔遇了意外,二嬸和大妹子留在庵裡,愚兄實在有些不放心,留著他們,有什麼事兒,也有個差遣,只是這裡有庵堂,他們不便住在這裡,只好要他們到附近去找農家住宿,既然庵裡有三間小屋,那就好了。”陸瑤君道:“祝大哥,你呢?”祝文輝道:“二叔中了人暗算,賊人分明就潛伏在京裡,現在如果不立即著手偵查,等時間久了,還能查得出來?因此,愚兄打算今晚就回城裡去。”陸瑤君眼圈一紅,的道:“祝大哥,真是謝謝你了。”祝文輝道:“二叔是我師叔,我們兩家,幾十年來,一直像一家人一樣,大妹子何須言謝!”陸瑤君道:“父仇不共戴天,我要手刃惡賊,替爹報仇,過幾天,我也要到城裡去。”祝文輝道:“二叔過世不久,二嬸心情不好,大妹子要好好照顧二嬸才是,報仇之事,也不急在一時,愚兄只不過先去著手偵查而已!”當下就派人把庵外右側三間小屋打掃乾淨,馬匹也放到樹林裡去,然後留下了六名趟子手,再三叮囑,要他們小心戒備,保護陸夫人母女。

他自己卻帶著張彪、魏小七兩名趟子手,騎上馬匹,朝城裡趕去。

走到半途,祝文輝從懷中摸出兩張人皮面具,給兩人,自己也戴了一張,扮作中年人模樣,叮囑了魏小七幾句,要他先行上路,自己則帶著張彪,也隨後趕進城。(本篇小說可在公開免費的網站自由轉貼。如果讀者是在收費會員網站看到這篇小說,說明該網站寡廉鮮恥,把免費的東西拿來騙錢。共唾之。)找到城西橫街上,一家叫興安客棧的客店下馬。

早有飲計了上來,祝文輝要了間上房,等夥計送來茶水,吩咐他取紙筆來。

店夥答應一聲,回身退出,不多一會,就取來了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