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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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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少華道:“對了,秦大哥,兄弟也有個約會,急須趕回京去。”秦少卿道:“我們原是跟著你身後來的,那就一起回京去好了。”接著轉臉朝祝文輝道:“祝兄,這樣吧,三後傍晚,咱們在京城西大街高升樓見面如何?”祝文輝喜道:“一言為定,咱們就在高升樓見吧!”當下別過三人,就和桑飛燕一同走了。

祝文輝、桑飛燕回到蘇州城,差不多已是午牌時光。

他們因有馬匹寄存太和樓,因此依然一腳趕到太和樓來。

剛到門口,那伺侯客人的小廝認得二人,慌忙了下來,陪笑道:“二位公子來了,快請上樓雅座。”兩人上得樓來,找了個座頭坐下。

酒樓上的堂倌,個個都既勢利又眼尖,這二位公子昨天來過,自然會認得出來,送上香茗,伺侯著道:“公子爺要些什麼?”祝文輝點過酒萊,等堂倌退去,舉目略一打量,全堂食客,似乎並無江湖中人,心中暗暗忖道:不知馮大海等人,走了沒有?

心念轉動之際,忽見樓梯口走上一個商賈人來!

上來的是一個商賈人,本來也不會引起祝文輝的注意。但他走上樓梯,腳下一停,目光迅疾朝全堂食客掠過,然後舉步朝著祝文輝兩人走了過來。

這一來,自然使祝文輝暗暗留上了意。

那商賈人一路走來,也並未再看祝文輝一眼,只是走到祝文輝右首一張空桌上,在橫頭的座位坐了下來。

他坐的位子,正好在祝文輝、桑飛燕之間,雖然各踞一桌,但相距極近。

這下桑飛燕也看出來了,口中低低叫了聲:“大哥…”祝文輝朝她以目示意,叫她不要作聲。

堂倌問過菜酒,便自退去。

商賈人端起荼盅,目光左右一瞥,突然回過頭來,低低的道:“馮老大已經走了,老總請你們回去,有事相商。”他好像只是咕咕嘀嘀的在自說自話,喝了口茶,就別過頭去。

但這話,聽在祝文輝耳裡,他懂。

馮老大,自然是馮大海,他們已經回去。

老總,那是指總捕頭張其泰,他要自己回去,有事情相商。

那麼,這商賈人,該是九門提瞥衙門巡捕營的人!

桑飛燕低低的問道:“大哥,他說了些什麼?”原來那商賈人聲音說的很輕,連她都沒聽的清楚。

正好堂倌送上酒茶,祝文輝低聲道:“我們快吃吧,吃好了,就回京城去。”祝文輝、桑飛燕趕回京城,已是傍晚時分。

他們一腳趕到東單樓陸師叔的住所。

李大嫂開了門,讓兩人入內,掩好門,含笑道:“祝少爺、桑姑娘回來了,馮捕頭早上就趕回來了,午後還來過,問起祝少爺可曾回來?”祝文輝道:“張總捕頭來過沒有?”李大嫂道:“聽說總捕頭很忙,好像京裡來了什麼人!”祝文輝問道:“京裡來了什麼人?”李大嫂道:“我只是聽馮捕頭說的,不大清楚,好像派了許多人出去。”接著笑道:“祝少爺、桑姑娘先歇息,老婆子倒茶去。”兩人跨進客房,剛在椅上坐下,李大嫂就端著兩盅茶進來,在屋中點起燈,又忙著去張羅酒菜。

飯後,總捕頭張其泰也聞訊趕來了,他一腳跨進客房,加凝重的道:“少鏢頭二位辛苦了。”祝文輝站起身,拱拱手道:“總捕頭來得真快,在下也剛到不久。”張其泰笑了笑道:“你們一進城,兄弟就知道了,所以很快就趕來了。”祝文輝聽他口氣,似乎有事,這就問道:“總捕頭有事?”張其泰凝重的“唔”了一聲,才道:“咱們坐下來再談。”李大嫂給他們沏了茶送上。

張其泰等她退出,才道:“少鏢頭見過中州一君了,他到底是怎麼一個人?”祝文輝道:“總捕頭大概已經聽馮捕頭說過了,此人創立萬象門,妄想統率江湖門派…”

“不!”張其泰打斷他的話頭,說道:“少鏢頭見過他,是否知道一些有關他此次到蘇州來的目的?”張其泰雖是巡捕營的總捕頭,但他是鐵翅雕陸福葆的手下,因此對祝文輝一向極為尊重。

尤其他為人謙和,如在平時,決不會打斷祝文輝的話頭,搶著問話。

祝文輝心知他如此問話,必然事情嚴重,不覺得然望了張其泰一眼,說道:“他到蘇州來的目的?總捕頭懷疑他什麼?”張其泰臉凝重,壓低聲音道:“在下懷疑他圖謀不軌。”

“圖謀不軌!”祝文輝聽的大吃一驚,瞪目道:“總捕頭…”張其泰道:“少鏢頭還不知道,兩天前,扶桑國派來了進貢的使臣…”祝文輝道:“扶桑國?那不是倭寇?”麒泰道:“不錯,自從前朝迄今,倭寇扮作海盜,經常騷擾浙閩沿海,姦殺擄掠,無所不為,等到咱們派兵追剿,他們就都揚帆遁去,沿海一帶,一直沒有安寧過,但他們扶桑國,卻每隔六七年,就要來進貢一次,這次派來的貢使,就落腳在王府大街一處大宅之中,咱們巡捕營奉到上諭,加派弟兄,加以保護,事實上,就是怕倭人滋事,當然也負有暗中監視之意。”祝文輝沒有開口。

張其泰續道:“今天一早,據派在那裡的一名弟兄來說,說對方有兩個人,換了咱們的服裝,潛出東門,兄弟立刻派人尾隨,據說那兩人行蹤鬼祟,一直跟到盤山,進入上盤寺去。”祝文輝道:“這麼說,中州一君和倭寇有勾結?”

“很有可能。”張其泰道:“據兄弟推測,中州一君忽然趕來蘇州,必和此事有關。”祝文輝道:“總捕頭知不知道中州一君的來歷?”張其泰道:“不清楚,此人崛起江湖,不過二十年,自稱中州一君,但江湖上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姓名來歷。”桑飛燕一直沒有開口,這時忍不住問道:“難道他從前也沒有姓名?”張其泰道:“姓名自然有,只是沒有人知道罷了。”桑飛燕道:“這麼說,他很神秘。”張其泰道:“他堀起江湖只有二十年,但年齡已六十以上,據兄弟推想,此人決非中年以後才成名的。”祝文輝道:“總捕頭的意思,是說…”張其泰道:“兄弟辦了二十幾年的案子,據辦案的眼光看,中州一君在二十年以前,應該早巳成名,他之所以易姓換名,不敢使用真名實姓,可能是犯了大罪,被官家海捕公文緝拿的重犯,不得不另起爐灶,以中州一君的名義,重出江湖…”祝文輝佩服的道:“總捕頭這一推斷,完全正確,可能就是如此。”正說之間,只聽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張其泰抬頭問道:“大海,有什麼事麼?”門口人影一閃,馮大海已經跨了進來,說道:“屬下正有事要向總座報告。”祝文輝心頭不覺又對張其泰大佩服,暗道:“他果然不愧辦了二十年案子的老手,聽到腳步聲,就知道進來的是誰了。”張其泰哦了一聲,道:“那一定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