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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瀲灩夫人的最後一擊,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真氣和神識,再加上身受重傷,失血過多,已經沒有了反擊之力,聽到柳慕汐的話,臉上頓時出一絲絕望,眼見柳慕汐越走越近,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神一震道:“你不能殺我,今天是你大喜的
子,若是殺了我,你難道就不怕不吉利嗎?就算你不在乎,也該顧慮一下宿宗主的想法。”柳慕汐聽了這話,腳步微微一頓,反
地回頭看了宿衍一眼。
雖然宿衍的座位離她很遠,但是,身為先天武者,勢力超群,依舊能夠將宿衍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此時的宿衍也在看著她,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裡,冷冷淡淡的沒有半點情緒,讓柳慕汐的心也隨之一慌,口好像被什麼給堵住似的,讓她有些
不過氣來。
瀲灩夫人見狀輕舒了一口氣,以為自己說服了柳慕汐,只要她現在不利立即殺了自己,以後想要殺她就難了,她正要再說幾句打消柳慕汐要殺自己的念頭,卻聽柳慕汐冷冷地道:“原來你還知道今天是我的大喜之啊!當初偷襲我,想要置我於死地時,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瀲灩夫人恰到好處地
出一絲愧疚來,歉然道:“柳妹妹,是我糊塗了,我該死。但是,我只是想要給你一個教訓而已,絕對沒有想要殺你。反正你也贏了,看在我做了你的磨刀石的份上,你放過我這次如何?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踏入冀州半步,再也不會招惹你。”瀲灩夫人活了這麼久,到底也是人老成
,懂取捨,能夠放得下身段,為了活下去,損失點顏面又算得了什麼?
若是換成那些年輕氣盛的,必定還是梗著脖子不肯認輸,或者死前還不思悔改,最後怒柳慕汐,令她痛下殺手。
但是,瀲灩夫人卻絕不會這樣。
“再說,你殺了我,除了徹底毀了自己的婚禮,又增加了一個仇家外,還能得到什麼好處?無非是讓你暫時覺得心中舒暢罷了。難道你就只是為了一時之快,就讓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之中?我想,堂堂柳尊者不會這麼短視吧?何況,我都這樣了,你就算出氣也該出夠了吧?”瀲灩夫人舌燦蓮花,用極具說服力的聲音,緩緩說道,而且句句說到了柳慕汐的心坎裡。
柳慕汐沉下心中,眯眼打量了一眼瀲灩夫人。
此時,瀲灩夫人已經稍稍緩過氣來,從容地站直了身體,雖然狼狽不堪,有氣無力,卻氣勢強大,一舉一動都十分優雅,好像又恢復了往的高貴,只是少了一分妖嬈惑人的媚態。
不可否認,瀲灩夫人的話,的確很有道理,殺了瀲灩夫人,對柳慕汐而言,弊大於利,而她只是出了一口心中惡氣而已。
太一門就算不會找她麻煩,但絕對會對她心有芥蒂,她聽黃琪說話,瀲灩夫人所在的周家,在天一門很有勢力,只是,柳慕汐在冀州,倒也不怕他們。然而,終有一天,她還是要去陽州的,萬一被太一門給盯上,她必定是寸步難行。
想到這裡,柳慕汐已經做好了決定。她會放過瀲灩夫人,只是只憑瀲灩夫人那幾句話,就想讓她放過她,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於是,柳慕汐將劍收了起來。
瀲灩夫人見狀放心了,身體微微晃了一下,好似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連氣勢都弱了下來。剛才她也只不過是強撐罷了,總歸是不想在柳慕汐面前輸了陣勢。
這一放心,其實也就弱了。
只不過,她放心還太早了。
柳慕汐說道:“就像你說那樣,我殺你,弊大於利,所以,我可以不殺你。只是,你對我說的那些條件,卻不足以讓我放過你。”瀲灩夫人的心又提了起來,微微皺眉道:“你還想怎麼樣?”柳慕汐冷冷道:“你也不用覺得委屈,你放出那種傳言,故意讓我顏面大失,又在婚禮上,偷襲打傷於我,若是換了一個人,恐怕也不會放過你,因為你本就是在故意破壞我們夫
情,破壞我下輩子的幸福,於我而言,堪比生死之仇,我怎麼對你都為過。不過,你說的也對,在我的婚禮上殺人,畢竟不吉利,只是,單憑這一點,就讓我輕易放過你,卻不可能!”說到這裡,柳慕汐直視臉
難看的瀲灩夫人,緩緩說道:“我不會替條件,你的生死,全看你的覺悟有多高。如果你的誠意讓我滿意,此事就此作罷,如果讓我不滿意,那該殺的還是要殺。別再跟我分析利弊,有的時候,人的
情總是大於狼的,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瀲灩夫人心中暗恨,同時,卻也生出一絲無力
。
她本以為,柳慕汐必定很好說服,因為她看著,並不是那麼冷心冷清之人,而且從她外在的好名聲,也可以看出,她的確有一副好心腸,卻沒想到,柳慕汐竟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
柳慕汐這是非要她大出血不可了,這絕對不只是幾句好話,便能矇混過去的。
瀲灩夫人心中鬥爭了良久,卻發現,自己除了答應柳慕汐,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於是,她也便歇了要繼續辯駁的心思,思慮再三,終於暗暗咬了咬牙,對柳慕汐低下了她那高傲的頭顱,微微屈膝說道:“柳尊者,今天這事均是由妾身的嫉妒引起的,妾身不該貪圖那個天下第一美人的名頭,勾結天縱山的世家,散播謠言,破壞賢伉儷的情,更不該在婚禮上惱羞成怒,對柳尊者您動手,擾亂您的婚禮,妾身已經知道錯了,在此特地向您賠罪,希望柳尊者您高抬貴手,放過妾身這一次,妾身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招惹柳尊者,也不會記恨柳尊者,以後更不會尋求報復,以後您所經之處,妾身必定退避三舍,絕不出來礙您的眼。”說到這裡,瀲灩夫人悄悄觀察了一下柳慕汐的神
,卻發現她
本無動於衷,猶豫了一下,又繼續道:“除此之外,若是柳尊者願意放過我,妾身願意欠您一個人情,只要不是背叛家族和宗派這等大逆不道之事,無論什麼事,妾身都會答應,絕不會推辭,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當做見證人。”柳慕汐聽到這裡,神
間終於有了一絲動容,瀲灩夫人心中一喜,可惜,柳慕汐還是沒有點頭,讓她的心頓時涼了。但是,事情既然已經做到了這一步,若是半途而廢,她也於心不甘。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寶貝可以打動柳慕汐,突然,她想到了一物,必定能讓柳慕汐心動,而且,那東西,對她還沒有多大用處,正好可以借花獻佛,送給柳慕汐。
“柳尊者,妾身還有一物相贈。妾瑟道您於針法,恰好,妾身得到了一套傳世金針,據說是幾百年針聖大人之物,而且還有一套針聖大人的針法筆記。不知此物,可否換妾身一條
命?”什麼?針聖大人的金針和筆記?
柳慕汐真得驚呆了。
針聖大人是幾百年前的傳奇人物,也是唯一一個可以跟普濟觀的醫術相媲美的人物,而且,據說,當時針聖大人與普濟觀當時的第一神醫比試針法,針聖大人小勝。
可惜的是,針聖大人向來獨來獨往,沒有家也沒有徒弟,一生都在鑽研醫術,後來就失去了蹤跡。
沒想到,瀲灩夫人的手中,竟然有針聖大人的遺物,這實在讓柳慕汐震驚不已,就連普濟觀和同樣於醫術的清夢齋,也都震驚萬分。
普濟觀震驚的同時,也夾雜著驚喜,畢竟,得到針聖大人金針和筆記之人是柳慕汐,以柳慕汐的格,絕對不會敝帚自珍,金針就算了,那筆記,她肯定會獻出來給師門的。
而清夢齋和就是羨慕嫉妒恨了,直恨不得將那針聖大人的遺物搶過來才好。
清夢齋的醫術,本就比不上普濟觀,在針法方面更是短板,不比普濟觀,有名震天下的《奪命十三針》,他們對針聖大人遺物的渴望,更勝過普濟觀,如今見到瀲灩夫人將針聖大人的筆記和金針贈送給柳慕汐,心中的那股羨慕和嫉妒,幾乎要化為實質,看向柳慕汐的眼神十分幽怨。
柳慕汐定了定神,問道:“你真的有針聖前輩的金針和筆記?”瀲灩夫人微微一笑,手中頓時多出了兩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