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裑著白衣白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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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兒看著我笑道:“要是爹爹捨得那詩兒等會就到杭州城裡轉轉,看到那位公子長的俊俏的就直接嫁給他得了,也免的爹爹四處找人給我相親。”我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哈哈笑道:“當然不捨得…這麼俏的丫頭得留在身邊伺候我一輩子。”詩兒紅著臉嬌笑道:“把你美的,伺候你一輩子。娘,我們這就進城,你快幫詩兒找一個好婆家嫁了。”嘻嘻哈哈的出了門,也讓李賦換了件衣服。四人便步行進了杭州城。進城時已是黃昏,杭州城不愧是南方大城,四處張燈結綵繁華一片。
大街上小販成群在街邊擺著攤,詩兒左!瞧瞧右看看好不開心。街上人來人往,不知是不是錯覺,詩兒邊上似乎總是特別的擁擠,而且好像多是男人,就算路過的也要在她身上多看兩眼,一張小臉紅撲撲的,不知是熱的還是什麼原因。
我心中醋意橫飛,一把拉過她:“這裡遍佈段天虎的爪牙,我們改天再逛,還是先找家客棧躲起來吧。”詩兒著氣乖巧的點了點頭。
在雪兒的帶領下我們走進了一家客棧,雖然不大,可也還算乾淨。正要上前問有沒房間,卻被李賦一把抓住到了邊角的一張桌子坐下。我莫名其妙甩開他:“你幹什麼?”李賦低著頭小聲道:“賢弟莫急,我要去揚州找的人不知為何卻在杭州城出現了。”說著指了指櫃檯前的一個獨眼大漢,身後扛著一把金環大刀,在和掌櫃的詢問著什麼,因為距離太遠又太過吵雜幾乎聽不見在說什麼。我也低著聲音問道:“他是誰?”李賦把嘴湊到我耳邊道:“揚州淮水幫副幫主獨眼金刀杜廣悍,我這次去揚州就是調查淮水幫的,他是來住宿的,掌櫃和他說沒房了,他要走了,我得跟著他。”果然杜廣悍一敲櫃檯,氣呼呼的走了,不想李賦的耳力居然如此之強,隔著這麼遠他都聽的到,看來他的功力要遠高出我許多啊。
待杜廣悍出了門,李賦也慢慢的跟了出去。詩兒拉住李賦囑咐道:“哥哥要小心啊,我們會在杭州多呆兩天,如果沒什麼問題了就來和我報個平安。”李賦點了點頭就一陣風的去了,速度之快竟遠在詩兒之上,我心中驚訝,這李賦的功夫不得了啊。
“詩兒,你哥哥的輕功這麼高也是跟你爹爹學的嗎?”詩兒搖了搖頭道:“好像不是吧,哥哥從小就在外學藝,每三年才會回來一次,每次我問他那學來的功夫他都神神秘秘不肯告訴我。”我正思索著,這時小二提著一個水壺過來:“客官要些什麼嗎?別看我們店不大這菜可是杭州城裡一等一的。”我立馬學著老漢壓低了腔調道:“隨便來幾道你們的拿手菜就好,我們還想住店,你們這是不是沒房間了?”小二看了詩兒一眼,故作驚訝地道:“怎麼會沒有房間呢,我幫你去問問掌櫃。”詩兒口問道:“那剛才那位大漢來投宿,你們怎麼不給他住啊。”小二輕挑道:“那個大漢又是瞎眼又是拿刀的,一看就知道非
即盜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哪敢給他住啊。不像姑娘你貌美如花,一看便知道是正經人家,我們當然希望上門的客人都像你這般的。”詩兒被誇得眉開眼笑,待那小二一走我就罵道:“看他那鼠頭鼠腦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雪兒笑道:“對…賊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看咱們家女兒漂亮就一直盯著不放。”詩兒嘴角一揚笑道:“不會呀,長的
俊的啊,等等就去問問找媳婦了沒,要是沒有乾脆就嫁給他得了。”我正要發作,見那小二又嬉皮著臉端了兩盤菜上來:“三位客官先吃著,要有什麼吩咐就叫我。”我正看他不
他就找上門了,衝著他大聲道:“嘿,你問你們掌櫃了嗎?有房嗎?”小二連連點頭:“有,有。掌櫃說了,還有兩間小房剛好三位客官睡。”我怒道:“什麼兩間小房,我要一間大的。”小二無奈的聳聳肩:“大的沒有了,只有兩間小的了,一間給您兩老睡,一間給這位姑娘睡,不是剛好嗎?”我越瞧他越氣,只覺的他說的話甚是不入耳,漲紅著臉道:“什麼剛好…”正要站起身把他臭罵一頓卻被雪兒拉住:“那就有勞小二哥了,我們就要這兩間房。”雪兒把我拉近身邊道:“相公,以我們現在的情況就將就一個晚上吧。”詩兒也連連點頭:“是呀,今晚我就一個人睡沒關係的,我們還是低調一點的好,免的被段天虎發現了。”心想也只好這樣,畢竟現在還是要把報仇放在第一位。可看著詩兒晚上要在這陌生的地方獨處一室難免還是有些擔心:“詩兒你晚上要是害怕就來我房裡找我。”詩兒嘟著嘴道:“怕什麼,人家膽大著呢,你要是晚上怕了倒可以來我房間找我。”想著她從小便一人獨住一房應該沒問題的,心中稍定,正準備起筷吃飯,就在這時客棧的大堂突然吵雜起來。
只見之前的那個小二哥正追打著一個不知從那冒出來的小叫花子。小叫花子身形嬌小,手腳靈,小二哥追逐了半天愣是連他的褲角都沒碰到,追的煩躁了就破口大罵起來:“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臭乞丐,看我抓到你不打斷你的狗腿。”本就看那店小二不
,聽他罵人就更是難受,一惱火站起身指著小二罵道:“嘿,小子別追了,再追我打斷你的狗腿。”小二見我大喊,只好停了下來,氣
噓噓的的看著我,一臉的委屈。
我也不去理他就對那叫花子道:“小兄弟,你過來,我請你吃飯。”那小叫花見有人給他撐更是猖狂,直對著那小二做鬼臉,手裡拿著一
竹竿子叮叮噹噹的就到了我身邊坐下。
也不客氣,烏漆抹黑的手抓起桌上的糖醋魚就吃了起來,自己吃還不忘招呼我們,指著桌上的另一碟炒菜心道:“你們也吃啊,不客氣的。”我們三人對看一眼均是無奈搖頭,哪裡還能下的去筷子,他見我們不吃便說道:“怎麼?不合胃口?那我再點。”若旁人不知的看了。
定以為是他在做東,指著剛才那灰頭土臉的小二道:“喂!就你,這糖醋魚不錯再給我上一隻,額…再來三斤滷牛和一隻烤雞。
然後你們看看還有什麼拿手菜都拿上來。哦!對了,我只要的啊!”小二眼巴巴的看著我,那小叫花見他沒動靜又催促道:“看什麼看,就說你呢,還不去上菜,你沒看大爺我有人請嗎?”我心中鬱悶,可是現在若說不請又丟不起那臉,怎麼說我也是南盟盟主的公子,哪天要是傳出去我連一頓飯都請不起那還不給人笑死。我揮了揮手道:“去吧去吧,有什麼好菜都給這位小哥上上來。”小二隻好苦著臉心不甘情不願的向廚房去了,小叫花把吃剩的魚骨頭往桌上一丟,抹了抹油膩膩的嘴,滿是汙泥的臉衝我一笑:“大叔,你是好人啊,小叫花謝謝你請客啦。”我禮貌的笑了笑,雪兒和詩兒看我囧樣都是捂嘴偷笑。等的久了小叫花又對著小二催道:“怎麼還不上菜啊,你想餓死大爺啊。”嘴上說著餓,卻對桌上的一碟炒菜心看都不看一眼,不一會小二就端著一盤滷牛
一盤烤雞一盤糖醋魚上來。
之後陸續又上了紅燒蹄膀,烤羊腿,雜燴羹等葷菜,滿滿的擺了一桌子。小叫花看的心花怒放,隨手抓起一隻雞就吃了起來,小二在一邊看的滿臉鄙夷之。
嘴上小聲的碎了一口轉身要走,卻被小叫花叫住,把手上的烤雞撕了一個雞腿丟到小二腳邊:“喏,賞你的。”小二氣的滿臉通紅,拾起地上的雞腿狠狠的瞪了小叫花一眼氣呼呼的往廚房去了,看著小二灰頭土臉的樣小叫花高興的嘻嘻直笑。兩隻烏黑的手在數道菜間飛快的來回著。
看著滿桌七零八落的殘羹,別說雪兒和詩兒是姑娘家,就連我這堂堂七尺男兒看的都下不去手。本該空空如也的肚子突然沒了胃口,和詩兒雪兒對看了一眼,估計也和我一個心思。
只好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起來,觀察著大堂內來來往往的人群。段天虎畢竟是杭州城的地頭蛇,在他的地盤裡還是謹小慎微為妙,要是發現了可疑人物我們也好提早做出防範。
掃視了客棧一圈,大多都是過往的商人或尋常的老百姓攜家帶口出來用飯的。只有一位作俠客打扮的青年男子正一人坐著一張桌子在客棧的另一角落默默的喝著酒。
桌邊放著一把長劍,顯然是個習武之人。五官英甚是俊美,只是膚
奇白猶若凝冰,幾無半分陽剛之氣,若不是飲酒時喉結滾動,還真道他是個女的。
而更為稀奇的是,大熱的天氣居然還緊緊裹著一件貂裘披風。衣著雖甚是古怪,可在人群中這般突兀,想必不是段天虎的爪牙。
這時客棧的大門走進一老一少,小的約莫十歲左右的樣子,虎頭虎腦的很是可愛,瘦弱的身子穿著一套黑的麻布短衫。
身後揹著一個大黑葫蘆,與他的體型甚是不合,近乎要有他半個身子那麼大了,可看他背的輕輕鬆鬆,想是不會太重,打著個赤腳緊緊的跟著身邊的老者。
那老者一頭白髮白鬚,身著白衣白袍,大約已有七八十歲的高齡,手中拿著一竹竿撐著地,腳下踩著一雙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