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章凌晚晴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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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藝雖然非常討厭人類,但是一來李昆吾這個老爺子和藹可親、沒有架子,二來她跟李昆吾也相處了十多天,有了些情,當下雖然有些不情願,卻也沒有直接拒絕:“老爺子,您的好意秦藝心領了,但是我想考慮考慮行嗎?”旁邊的朱君武和馬通眼珠子差點都沒掉出來:身為一個妖族,能拜李昆吾這樣的散仙大能當義父,這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要是換成別人,估計求都求不來呢,誰料秦藝竟然還需要考慮?
誰知李昆吾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開懷大笑道:“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哪天秦丫頭你願意了,就告訴老頭子我,也讓老頭子我樂呵樂呵!”
“多謝老爺子!”秦藝其實也非常喜歡李昆吾這位老爺子,當下便巧笑嫣然地謝過了李昆吾,然後白了馬通和朱君武兩人一眼,這才嫋嫋婷婷地抱著小白貓走掉了。
朱君武跟馬通面面相覷,相顧無語,尤其是朱君武,一張臉都快變成苦瓜臉了,這秦藝要是做了李昆吾的義女,豈非就成了自己的姑了?這讓他以後怎麼混啊?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且說馬通的母親鄭麗蓉跟凌過海夫婦等人整在無相禪宗的南院吃齋唸佛,參禪打坐,子也算過的逍遙,尤其是凌過海,本來就一心向佛,此時得償所願,端的是用功非常,而凌天佑、憐花幾人卻因為想念馬通,加上耐不得無相禪宗的寂寞,早已經有些度如年了。
好在凌天佑還有範月奴這個追逐目標,否則早就要吵著下山去找他的姐夫了。
這一,凌天佑正在禪房中跟憐花學習煉丹,卻突然見到一向跟著凌晚晴修煉的範月奴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慌里慌張地說道:“小師叔,小師叔,不好了,我從一個小和尚那裡聽到了一件天大的壞事!”凌天佑雖然很不喜歡範月奴叫他小師叔。但是卻又拿範月奴這個看上去清純乖巧、實際上卻一肚子鬼機靈的丫頭沒辦法。當下只好將丹爐給憐花照料,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說道:“什麼事兒?”範月奴看了看外面,將禪房的門關緊,這才一臉神秘地說道:“我聽那小和尚說,師傅他勾結妖魔,打傷了崑崙派的老祖姜道虛,崑崙派惱羞成怒。發下了絕殺令,通令天下,要追殺師傅呢!”
“什麼?!姐夫怎麼會做這種事?”凌天佑一聽這話,氣得差點沒蹦起來:“這不是血口噴人麼?!”範月奴將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不滿地低聲道:“你小兒點聲!崑崙派是修真界的正派領袖,沒準無相禪宗也得聽崑崙的招呼。咱們現在的處境估計可沒想象中的那麼安全!”凌天佑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半晌放小聲道:“那咱們怎麼辦?”這時候憐花也湊了過來,賊兮兮地說道:“要不咱們找機會下山,去找大哥吧?”範月奴卻搖頭道:“不行,我媽媽和師他們已經是無相禪宗的正宗弟子了,先不說他們願不願意跟咱們一起逃下山去,就算他們願意,那討厭的慧遠禿驢估計一個人就能把咱們全抓回來。這樣絕不可行。咱們還是找戒嗔師叔先商量一下的好。”正說話間,敲門聲響起。三人嚇了一跳,凌天佑趴在門縫上看到外面的來人是凌晚晴,這才鬆了口氣,打開了門。
“師孃好!”範月奴乖巧地上前挽住了凌晚晴的玉臂。
凌晚晴修煉了《忘情天書》,氣質每一天似乎都有變化,如果說以前的她,是一朵陽光、美麗的薔薇,現在的她,就是一朵美麗依舊,卻更加清新脫俗的白蓮,此時就見她淡淡一笑道:“大白天的,你們三個躲在房間裡鬼鬼祟祟地商量什麼呢?”凌天佑剛想將範月奴之前的事情說出來,卻見範月奴悄悄地衝他猛打眼,示意他千萬別說出來,於是他便隨口瞎說道:“姐,我們三個正在研究一種新的丹方呢,當然要保密了。”凌晚晴是從小看著凌天佑長大的,凌天佑撒謊的時候什麼樣兒她可再清楚不過了,當下她一眼便看出了凌天佑是在撒謊,當下便玉臉生寒地道:“居然敢跟姐姐撒謊?說,到底出什麼事了?”凌天佑從小就最服這個姐姐,凌晚晴一瞪眼,他立馬就繳槍投降了,當下他便一臉無奈地在範月奴的怒視下老實代了。
凌晚晴雖然修煉的是《忘情天書》,但是目前修煉的卻是《有情篇》,不但未能“忘情”情反而比未曾修煉之時更加豐富,此時聽得馬通身處危險之中,俏臉頓時便喪失了所有的血,貝齒將嬌的嘴都快咬出血來了,當下就凌天佑三人便聽得凌晚晴說道:“你們三個給我老實呆在這裡,哪裡都不許去!”說著,凌晚晴轉身便朝禪房外走去,凌天佑急得在後面大叫到:“姐,你去哪兒?”凌晚晴頭也不回、卻堅定無比地說道:“去找馬通,我不能讓他一個人面對整個世界,就算是神形俱滅,永不超生,我也要跟他一起面對!”
“姐,那爸媽他們你都不管了嗎?”凌天佑知道自己姐姐的執拗,情急之下只得打出了親情牌。
這招果然是凌晚晴的死,凌晚晴一聽這話,立刻便停下了腳步,表情糾結痛苦到了極點,嘴角已經悄然滲出了一絲血絲…
凌天佑看到姐姐如此難受,自己也是揪心不已,卻又不知道如何去安姐姐,好在此時戒嗔悄然走進了院中,來到凌晚晴面前雙手合什道:“凌施主,我師傅讓小僧轉告凌施主,馬兄這段時間雖有阻滯,但卻有驚無險,還請凌施主暫且放寬心!”凌晚晴用手背擦去了角的血跡,淡淡一笑道:“慧淨活佛還說什麼了?”戒嗔低聲道:“師傅他老人家說,三天之後,凌施主便能見到馬兄,請凌施主暫且不要輕舉妄動,反為馬兄增加困擾。”凌晚晴悽然地一笑道:“原來我一直都只是他的拖累麼?”戒嗔自小出家,哪懂人間的情情愛愛?當下他忙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小僧不是這個意思,小僧只是…”凌晚晴卻淡淡地打斷了戒嗔的解釋:“戒嗔大師不必解釋,我明白的。”說著,凌晚晴轉身走出了院子,那略顯瘦弱的背影卻是如此的蕭索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