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深仇大師修羅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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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難刀的禪刀魔力,一旦離鞘,就非他所能控制。
就在這一遲疑間,沈虎禪如斷線風箏,彈飛丈外,深仇大師幾乎已可以覺到他的“修羅掌”力,如同平時擊殺大敵的時候,生起那一種得心應手而微妙的快,自掌中傳來經過全身。
深化大師真的像一塊燃燒著的乾柴,因憤怒之火而致全身劈啪作響,向前跨上一步,右掌疾地拍了出去!
他這往前跨上一步,竟然越過了幾張攤子到了沈虎禪身前,沈虎禪才站起來,掌已擊到前!
在這間不容髮的電光火石的剎那,沈虎禪的膛前,突然多了一件東西!
刀!
帶鞘的刀!
深化大師的右手,擊在木鞘上!
“卜”地一聲,像一個球被木擊飛一般,沈虎禪倒飛出去!
可是深仇大師半空中已追上了他,衣袂掠起薄鐵扇風一般的尖嘯!
這次他是雙掌齊出!
也是他全力以赴的兩掌!
他練的是“修羅掌”東天青帝“掌、刀、”三絕中教給深仇大師的是掌功,而這兩掌是深化大師畢生功力所聚。
這時,方恨少、唐寶牛,甚至連溫柔也不住大叫“出刀呀!”誰都可以看出來,沈虎禪再不出刀,絕對接不下深仇大師這兩掌!
沈虎禪大喝一聲,半空一刀劈了下去!
刀是刀鞘,刀仍在鞘中!
這一刀氣勢渾宏,但並非無堅不摧,深仇大師驟撤回一掌,格往刀勢,另一掌已結結實實擊在沈虎禪腔上!
“蓬”的一聲,如中敗革,沈虎禪隨著方恨少、唐寶中、溫柔的驚呼聲中,跌落在三丈開外。
方恨少身形疾掠,唐寶牛飛奔過去,攔在深仇大師與沈虎禪之間。
他們是怕深仇大師再下毒手。
深仇大師雙掌合十:“阿彌陀佛。”再也沒有追擊。
他已不用追擊。
無論是誰,捱了他一記“修羅掌”五臟六腑都要震碎移位,鋼打鐵鑄的人也活不了。
沈虎禪雖是死定了,但深仇大師卻沒有平時殺人的那一種快。
因為他知道沈虎禪由始至終,都沒有出刀,而他那用刀鞘擊下的刀,已足夠讓他的左手五隻手指,完全震折,痛入心脾。
深仇大師格剛強好勝,雖表面不動聲,心裡卻大為震動,對方以刀鞘便已震破他的“修羅掌力”如果是刀鋒,那還得了?
就在他想到這裡的時候,卻看見沈虎禪又站了起來。
不過沈虎禪這次巍然而立,但臉白似紙,嘴角有血,膛起伏不止。
簡易行一見,叱道;“除惡務盡,殺了!”唐寶牛發出一聲狂吼,天神般攔在沈虎禪身前,咆哮道:“誰殺老大,先殺我!”簡易行冷笑道:“你的武功低微,要殺你有何難哉?”簡易行目光一閃道;“好,就一併殺了!”溫柔忽然搶身過去跟唐寶牛、方恨少等站在一起。道:“殺不得。”簡易行見是溫柔,雙眉一剔,道:“怎麼了?溫女俠,今尊德高望重、令師名動武林,何等高潔,你可不能聽信言妄語啊。”
“小寒山燕”溫柔的父親與師父,都是武林中極有身份地位而武功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之罕見高人,簡易行雖未把溫柔看在眼裡,但對她卻不敢得罪。
溫柔道;“他剛剛明明可以出刀,他都不想為救已而傷人,這種人怎會殺害青帝!”簡易行冷笑道:“那是他故意惺惺作態!”溫柔抿了抿美麗而有弧度的紅;“拿自己命來作態?”簡易行這下可看清楚了溫柔,只見清秀豔美一齊雕琢在她和身上五官,巧盼倩眄中美得令人目眩神馳,一時授魂銷,脫口出: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勻,原來溫姑娘真是…真是絕麗人!
方恨少卻不服氣“你怎可以禍國殃民的楊氏姐妹比做溫女俠!?溫女俠是:面目姣好,眉望如遠山,臉際常若芙蓉,肌膚柔滑如脂…”簡易行冷冷地調侃道;“你可荒謬了,這是史家對卓文君的形容,你怎可以把溫姑娘比作為一曲‘鳳求凰’而私奔、後來當爐賣酒的卓文君呢!”方恨少更不服輸,罵道;“你才…”溫柔氣得白玉般的臉頰泛起了緋紅,唐寶牛卻打岔道:“你們在說些什麼,我聽不懂!”唐寶牛氣呼呼的又道:“溫姑娘不錯是美如天仙、美死了…美就像一朵花,一碟不夠吃的小菜、河裡的一條小魚兒…你們那一大堆形容,我可不懂。”薛東鄰突然道:“現在我們是來替青帝報仇,還是來品評溫姑娘的美?”唐寶牛居然答:“命是要拼的,美麗的女子更是拼了命也要看!”沈虎禪道;“溫女俠。”溫柔返身過去,只見優虎禪兩道眉和兩撒鬍子,黑而亮,有力而秀。
她忽然想起自己也有兩道拔的秀眉。想到這裡,不臉紅了一紅。
“我這邊,不關你的事。”沈虎禪這樣地道。
這句冷酷的話可怒了溫柔,她粉臉都彤紅了起來;“什麼不關我的事!要是你不是殺青帝的兇手,我們殺錯了人,怎麼不關我的事!”深仇大師忽道:“溫女俠是因為他不出刀而認定他不是兇手,其實,沈虎禪不出刀的原因有兩個;”他冷冷地道:“第一,他怕再一出刀,更現了原形。證實了刀口。”
“第二,”他接著又道:“他出刀只有死得更快,因為…”
“他本就不是我的敵手。”深仇大師神如同傲岸的槁木,這樣地說。
沈虎禪苦笑,口一陣盪,嘴角又溢出了鮮血。
“看來,”薛東鄰道:“且不管他是為了什麼理由不出手都一樣,反正他現在已無法再出手了。”簡易行冷峻地道:“他現在所欠的就是還沒有斷氣。”公羽敬忽然道:“他不能斷氣。”簡易行對公羽敬三番四次的阻撓已不耐:“公羽兄,你一再偏幫兇徒,豈不有失大俠身份!”深仇大師雙掌又緩緩舉了起來,道;“讓我再補他一掌,便誰也阻攔不了了。”公羽敬道:“你不能殺他。”深仇大師怒:“誰說不能?!”公羽敬道:“誰殺他,誰就脫不了殺青帝之嫌。”公羽敬如丹砂的紅臉神光炯炯,語音沉重地說了下去:“如果我沒有猜錯,沈虎禪不出刀,是因為怕人從他的刀法中認出他的師承來。”眾人都是一怔。深仇大師脫口問:“他是什麼師承?”
“沈虎禪在八年前才出現武林,而且一出道便是高手,八年前,青帝還未收雷大先生和大師之前,不是還收了一位徒弟嗎?”公羽敬緩緩地道:“青帝只教了他三天刀法,不知為了什麼原故,便將之逐出門牆。”他火眼金睛一般的目光望定沈虎禪:“沈虎禪用的也是刀,與傳說中當年青帝的刀法十分相近。”深仇大師震愕莫名:“你懷疑他就是…?”公羽敬冷冷地接道:“你們的大師兄。”隨即又道:“如果他真的曾是青帝門下,那麼,他為何要殺恩師?當年為何被逐出門牆?殺死青帝,對他又有何好處?”他了一口氣,膛像巖壁一般硬,用寒電也似的眼神迅速巡睨了一下,道:“在他未說明真像以前,誰迫不及待的要殺他,只怕滅口成分遠大於報仇。”他冷笑又道:“凡是關鍵人物,要說出兇手之前,總難免要身遭不測。”他笑著問薛東鄰:“薛兄想法然否?”薛東鄰曾是捕頭,六扇門的老將,衙裡的高手,吃公門飯的名人。
一個知道得太多秘密的要犯,常在他未說幕後人物前慘遭毒手,幾乎已經是屢見不鮮的事。他吃了多年的公家飯,自然已司空見慣。但他不直接回答公羽敬的話。
他只是轉首過去,問門大綸:“門捕頭以為然否?”一個人苦頭吃多了,自然就懂得怎麼保衛自己,薛東鄰雖然徹悟得遲一些,但畢竟是體悟到了。
他已看出這場面不好主持,所以他把這燙手芋毫不考慮的就傳給了負傷的現役捕頭門大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