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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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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來人不僅可以在無聲無息之內接近,還對幽冥宮內部規則瞭若指掌,鬼魅的心裡更生出了幾分警惕,這些年他在江湖上殺人無數,可是輕功如此高超的人,在他的記憶中,並沒有出現過,更何況,這人剛才還未照面之時,就打掉了他手中的短劍。

凌睿南看著那男子遠處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悉的覺,好像在哪裡見到過一般,他搖了搖頭,目光卻在看到地上玉佩的時候吃了一驚——那是他當做酬金送給那個白衣女子的玉佩。再次抬頭,看向這個男子的目光,卻帶了幾分打量和探究。

夜風習習吹動著那個男子的衣衫,銀白的月光下,他宛如從九天落下的神。看著那個男子別有一番風的氣韻,凌睿南忽然有些自慚形愧,怕也只有他才能配得上那如同靈一般的女子了吧。

這時,鬼魅像是反應過來似的,語氣中充滿著不可置信:“夜殺,你是夜殺的人,區區螢火,也敢和月爭輝?”雖然他表面上表現出的對夜殺很是不屑,但是實際上藏在背後的手都有著微微的顫抖。

夜殺,近些年在武林新崛起的一個暗黑組織,短短三年,已經成為可以和幽冥宮分庭抗禮的第二大殺手組織,可怕的是,幽冥宮派出了無數的探子,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的,所以現在的幽冥宮,對於夜殺的一切,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而現在眼前的這個隸屬於夜殺的男子,卻對幽冥宮最隱秘的內部規則瞭如指掌,思索了片刻,鬼魅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睿王爺,山水有相逢,改在下再來找你喝酒。”話音剛落,鬼魅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凌睿南的眼前。

心口越發的絞痛起來,疼痛的牽引下,凌睿南捂著心口半跪在了地上,卻依舊語帶笑意的高聲回答道:“如此,南一定掃榻以待。”鬼魅沒有回答,想必已經是遠去了。將自己慣常吃的丸藥放入口中,凌睿南瞥見那個神秘男子也似乎要離開,連忙出言挽留:“兄臺請留步,今得蒙兄臺相助,南不勝,不知兄臺高姓大名,南後定上門致謝。”那男子並沒有對凌睿南的挽留有所致意:“睿王爺多禮了,你我是敵非友,我只是不願意你死在這麼下作的手段上罷了。”凌睿南沒有說話,只是打量了一下地上的玉佩,那神秘男子武功之高,竟然可以達到用玉佩打斷鬼魅的攻擊,且玉佩落地無絲毫破損。從地上撿起玉佩,他出聲詢問道:“敢問兄臺這玉佩從何而來?”那神秘男子沒有回答,身形一晃也是不見了蹤影。

凌睿南站起身來,臉上帶著一抹苦笑,東凌怕是要亂起來了,各路高手輩出,連他這個拖著殘軀的半廢人的命,現在也變得值錢起來。只可惜,那樣的女子,怕是自己有生之年再也見不到了吧,他緊緊的握住手中的玉佩,有些踉蹌的走回了房間。

殿內傳來清脆的碗碟碎裂的聲音,殿外跪著的侍女面面相覷,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今天貴妃的脾氣特別的壞,這已經砸壞了第三套茶具。

“是誰給我說,幽冥宮出手,絕無活口的?”孫貴妃坐在桌子旁,周圍都是散落的茶具碎片,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放在桌子上顫抖的手,還是說明她現在內心的惶恐和憤怒。

坐在對面的男子氣定神閒的喝了一口茶,這房間裡,就只有他手上的茶杯還完好無損。

“如此沉不住氣,可真不像以前的你。”那男子的語氣裡面帶著幾分諷刺:“妹妹,你引以為傲的冷靜、狠辣都被這個皇宮磨沒了嗎?”聽得那個男子這樣說,孫貴妃的眼裡閃過一絲狠毒:“我只是氣這些江湖賤民收錢不辦事,現在打草驚蛇,以後要想成事,就難了。”

“機會是人創造的。”那男子放下手中的茶盞:“比起那個病秧子,柔慶宮的那位,才更讓人頭疼吧。”提起柔慶宮,孫貴妃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憤恨:“那個賤人的賤種,就憑藉她的出身,想爬到我的頭上,簡直是白做夢,我當時是心軟了,否則哪裡能讓她成了現在的氣候。”那男子伸出手,像是在虛空中抓住了什麼似得,出一副得意的笑容:“你要知道,這個皇宮裡面,從來都不缺少意外,以前是,現在也是,以後也會是。”聽得男子這樣說,孫貴妃的臉有了幾分好轉:“你說得對,這個皇宮,最不缺的就是意外。”兄妹兩個相視一笑,在燭火的映照下,兩人的表情都顯得有些憎獰。

看著孫貴妃臉稍好,那男子繼續說道:“正所謂子憑母貴,這個道理,妹妹應該比我懂,所以還是把心思多放在上面那位身上,其他的一切,給我就好。”

“他被那個狐媚子了眼,早已經不管我們母子的死活啦。”提起這個話頭,孫貴妃的語氣顯得有些哀怨:“當年我也是靠著她,才有了幾次侍寢的機會,連塵兒都是…”那男子揮了揮手,示意孫貴妃不要再說下去,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嚴厲:“哪怕你再不甘心,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等塵兒登上了那個位置,其他人還不是任由你長捏扁,小不忍則亂大謀,你應該知道。”

“我都聽你的。”孫貴妃起身,靠的離那個男子更近了一些,媚眼如絲,連聲音都變得軟膩膩的:“齊盛,你這次回來待幾天?”孫齊盛把手伸進孫貴妃大開的衣襟裡面狠狠的了幾下,在**的催動下,孫貴妃猶如一團稀泥一樣癱倒在孫齊盛的身上,哪裡還有幾分東凌國皇貴妃的樣子。

看著眼前的女人,孫齊盛的某些地方也在蠢蠢動,他打橫抱起孫貴妃,就往裡屋的大走去:“過了十五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