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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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古佩瑜獨自坐在涼亭中,專注的揮動手中筆,在宣紙上作畫。
打從三天前她幫玉狐畫像後,就想到自己也可以如法炮製,將之前在飛機失事現場燒燬的那張和父母的合照畫下來,就當是複製畫,畫好掛在房內,就可以天天睹畫思人。
可惜的是,筆和宣紙她用得不太順手,勾勒略線條倒還行,要畫細節,便常糊成一團。
皺了幾團紙,重畫好幾回,好不容易畫得順手之際,小突然揚起的高分貝叫喊聲令她失手一頓,墨線又糊成一團。
“夫人、夫人!”為了能專心作畫,她讓小一旁休息去,她突然這麼急的喊叫,肯定有什麼大事,不會又是小霸王要來找她麻煩了吧?
皺畫壞的宣紙,古佩瑜睞小一眼,“什麼事讓你跑得這麼急?”小氣吁吁,順了口氣後,眉開眼笑,“夫人,你快去看,王爺差人送了好多的望蓮花要給你煎茶喝。”
“蛤?給我?”古佩瑜懷疑的問:“確定是給我的?”這個王爺神龍見首不見尾,天到晚老窩在皇宮,這兒天她都沒見到他,怎突然給她送禮?
“當然是給夫人的,夫人不是去摘望蓮要煮花茶喝嗎?”
“是這樣沒錯,可是…”
“夫人,走,奴婢帶你去看,有好多好多的望蓮,奴婢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多的花呢!”小興高來烈的挽著她的手。
瞧小一臉興奮,一方面不想掃她興,一方面她也想去瞧個究竟,“好,走吧。”等來到王府前院,古佩瑜整個愣住了。
“我長這麼大,還沒有人一次送我這麼多花!”看到王府前院堆得像一座小山的向葵,呆愣之畲,古佩瑜也忍不住藉小的話,脫口道出心中驚喜,先不管他的用意為何,收到這麼大一堆花,她想不管是誰都會為之怦然心動吧!
她輸了,她在現代種的向葵花田的花全集起來,也沒眼前這堆小山來得多。
“甲管家,我父王為何要買這麼多望蓮花?”聞訊前來的小霸王問出她心由的疑惑。
“這,詳細緣由小的也不知。”甲管家看了古佩瑜一眼,不知是顧及小主子的受,抑或真不知情,未細道原因。
“小的只是奉王爺的命令,向鄰近有種望蓮的人家收購望蓮花。”其實這花是王爺親自下令,要鄰近天恩城幾個城縣的父母官向百姓收購而來,王爺向來不耍官威,這回居然慎重其事下令,真是令人費解,但他們當下人的,只管做好主子代的事便是,其他不需多問。
“是要送給我母妃的嗎?”御暄天真的問。
“這,王爺沒說。”
“這不是送給王妃的,王妃她巳經…”小沒多想,馬上就想直說。
三天前夫人摘望蓮想以喝花茶治哮這事,府裡上上下下的人都知情,現在王爺讓人收購這花,想當然耳,是要送給夫人的,且府裡的僕人也都是這麼傳的。
古佩瑜微笑的打斷直腸子的小的話,“小王爺,這些花當然是王爺要送給王妃的。”
“不是的…”見小還想說什麼,她一個輕搖頭,示意她別說。
和一個孩子辯這個有啥意義,只是讓他多氣惱傷心,反正,這些花也得風乾才能煮花茶,在它還未風乾前,當是送給巳故王妃的禮物也無妨。
“我就知道!我父王最愛我母妃,他才不會去喜歡別的女人。”御暄孩子氣的朝她哼了聲。
古佩瑜一臉無奈,她很想告訴他,她並沒有想取代他母妃的地位,她起初只是很沒志氣地想盡量賴在王府吃香喝辣,當只米蟲圖個溫飽,誰叫她對這時代十分陌生,想出去闖蕩也沒這本事,如今則是因為她要是跑了,可能會連累瓶湘雲的親人,才說什麼都要留下,可惜,別說他可能聽不懂,很多事她也是有口難言。
“甲管家,你還不趕快派人把這些花送到我母妃墓前,我母妃最愛望蓮了,看到這麼多花,一定很高興。”
“呃,這…”甲管家為難的目光下意識看向古佩瑜,似乎在向她求救。
漠視管家的求救,古佩瑜佯裝頭暈不適,“小,我頭好暈,你先扶我回房去吧!”面對小霸王她也很頭痛啊,各人的頭痛事,各人自個兒解決,她愛莫能助,她相信甲管家這麼有智慧的人,定能自己化解小主子給他出的難題。
“小王爺,這花尚未收齊,況且王爺還未親自驗收,所以…可能要等王爺回來再說。”巳轉身走了幾步遠的古佩瑜,聽到甲管家說的藉口,不由得在心中暗笑,最好攝政王會親自驗收,他忙得鮮少窩在家,哪有空管這種瑣事,不過這話對一個十歲小孩,剛剛好而巳!
慶幸小霸王沒多給她添麻煩,眼看再多走幾步自己便能順利脫身,她前進的步伐不快了起來,只是再快,也沒有聲波來得快,“瓶湘雲,你等等,我有事要找你呢!”倒了一口氣,頓下腳步,心中暗自咬牙,這小霸王終究還是不願放過她!
夜裡,翻來覆去睡不著,古佩瑜索起來畫畫。
她為玉狐畫的那張圖被小霸王不小心溼糊了一角,小霸王要她幫玉狐重畫一張,這倒難不倒她,只是現下她更想畫另一幅畫,白天前院那堆猶如小山的向葵厲厲在目,她想趁心頭猶存動時,將那畫面記錄下來。
在現代,數位相機一按,隨時可記錄任何事物,但在這科枝不發達的時代,除了記憶,她就只能靠紙筆將之記下,她不由得慶幸自己還有點繪畫天分,能用筆將動的事物記錄下來。
連續服藥多,她的哮情控制得宜,不想小老在她房裡睡不安穩,她讓她回丫鬟房裡去睡,也因此這會她才得以專心作畫。
天氣稍悶,她開了門窗通風,又取來放在房裡的紙筆,磨墨,取筆沾墨,接著專注畫著清晰印在腦海中的畫面,想一氣呵成,無奈握筆力道未控制得宜,一重壓又失手,宣紙慘遭墨染。
皺了幾張後,找到手,她小心翼翼的畫著,片刻後,一張圖完成了八分,想一鼓作氣將之完成,拿筆沾墨時,才發現墨汁沒了,她於是擱筆,一手伸出去取墨條磨墨的同時,她垂首專注看著圖,想著哪裡需要補強…
只是墨條未摸到,反而是摸到人的手,會進她房裡又幫她磨墨的,肯定是小,她定是怕打擾她作畫,不敢出聲。
“小,我不是要你晚上睡飽一些,不用特地半夜又過來看我…”揚笑,一抬眼,對上雙深邃黑眸,她嚇了跳,連忙收回手,“王,王爺?”驚慌失措的站起,她一雙大眼盯著他,“你,你怎麼來了?”還幫她磨墨!
相較於她的驚慌,他倒是一臉鎮定,繼續磨墨,淡然道:“我路過此處,見房內油燈還亮看,就進來看看。”晚上他睡不著在院子裡走走,走著走著就來到這兒,見房內燈亮卻沒半點聲音,門還開行,以為她哮又發作昏倒,心急地匆匆步入,卻看見她專心在作畫,不想打擾,他原離開,但她畫畫的專注模樣引了他,於是在門旁觀看許久,見她擱筆磨墨,當下他不假思索一個箭步上前,取了墨條替她磨墨。
此舉,連他自己也頗驚訝,他成窩在皇上的御書房裡商議天下事,也從未替皇上磨墨過,今晚竟然為了她捲袖當起書童!
她輕應了聲,“哦。”路過此處?三更半夜不睡覺,還繞到後院偏房來,難不成跟她樣是失眠,又或是…有什麼打算?她心底升起些許戒備。
“你畫得很好。”他看著她半晌,目光落在圖上說。
“謝謝。”
“不畫了?”他頓下磨墨的動作,抬眼問她。
對上他投而來的深沉眸光,她陡地心頭悸動了下,有別於略顯輕浮的桃花眼,他那充滿自信沉定的眼神,反倒令她莫名心動。
“呃,我還要畫,只是沒墨汁了…”看見硯池巳蓄滿墨,她修地惶恐起來,“王爺,讓你幫我磨墨,這怎麼好意思咧,呃,不是,我是說…不敢勞煩你…”心慌意亂之下,她語無倫次起來,也不知自己說得是否合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