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卻口吐濃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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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吐納完畢,只覺得丹田熱烘烘,活潑潑的,四肢百骸似有水銀滾過,自知功力有了不小提升,心內忖道:想不到採補之道竟有如此奇效!只不過將來哪裡再去找如卿卿這般的鼎爐?我所學功法中提到,絕佳鼎爐,乃修道之女處。
然則為了提升功力去破了人家黃花閨女身子,幾近於穢行。卻不知道傳我功法的那位前輩,是如何處理這一節的?他躺在上左思右想,始終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終於閉目睡去。
此時雲炫在房中卻默默發呆。他中午被師兄一頓教誨,本來已堅定了除妖衛道的決心,然而進房點亮油燈之後,一眼看到的素素遺落在邊的衣服,那個明媚的少女。
頓時帶著微笑躍出心頭…少年鍾情,乃是每一個男子成長時都會遇到的煩惱。素素嫵媚動人,一嗔一笑間均使出全身解數來魅惑他,更使雲炫難以自拔。
君輿的一番訓詞固然大義凜然,然而碰在雲炫的初戀情懷上,正如花擊打礁石一般,撞了個粉碎。
雲炫久久佇立,失神間茫然捧起素素的衣服。白衣已經乾透,輕軟盈手,略一翻動,飄落下兩塊布片,他慌忙抓在手中,卻是素素月白的束和褻褲。
他頭一次接觸女孩子家的貼身衣物,不由得面紅耳赤,想道:她裡面原來穿的是這個,竟這般的薄透緻。手指輕輕捻了一捻,指間上傳來陣陣柔膩之,可想其下曾經覆蓋的肌膚,是何等的嬌人。
雲炫聞著衣服上的陣陣幽香,想象女孩假若只著這束褻褲,是怎生一個妖嬈樣子。不住將那內衣褻褲團成一團,放在面上深深一嗅,女孩那人的氣息直入鼻竅,陽物迅猛了起來,竟硬得有些生疼。他心中猛然驚醒,忙不迭將素素衣物放在一旁,暗暗自責道:君子慎獨!
我乃正道子弟,怎能如此舉止不端!她…乃是妖女,多思無益,早早睡罷。脫了衣褲上,抖開被子躺下,卻覺得什麼東西硌著身子。摸過來一看,心頭大震。
手中所握的,分明就是自己送給素素的那枚淡黃的護身符!第二天清晨,君輿早早起了,見雲炫房門還緊閉著,便輕手輕腳自去沐浴更衣。
又調養了一番神,走進丹房,在門口掛起黃幡,提示雲炫起後勿要驚擾。這才焚香請神,口唸敕水、紙、墨、筆各咒,按下符膽,運起神通,飽蘸了碧磷硃砂等物,揮毫寫符。
房門稍稍開了一條縫,見外邊並無動靜,雲炫赤著腳靜悄悄的溜了出來,他望見丹房黃幡,知道師兄正在全神貫注的寫符,非一個時辰不能完工。
便屏著呼,惦著腳尖摸到君輿房中。略一掃視,就發現了他要尋找的物事…那幹坤袋端端正正的擺在桌上。
他拿起袋子,手摸著縛著袋口的杏黃繩,身體卻微微有些發抖。深深呼了好幾口氣,雲炫下定了最後決心,雙手解開繩子,口中默默唸咒,只聽“噯呀”一聲輕喚,素素已被他拘了出來。
女孩著皎潔的身體伏在地上,頭髮散亂,神情憔悴之極。那幹坤袋極耗被者元氣,以防其有餘力破袋而出。雲炫慌忙從懷中掏出素素衣衫,披在她身上,低聲道:“素素姑娘,不礙事!你休息幾天便可復原,快把衣服穿上,速速逃命去吧!”素素掙扎著穿好衣服,了一陣,卻盯著雲炫道:“我姐姐呢?”雲炫指著幹坤袋道:“也在裡邊。
可我只能放你一個。還不知道師兄要怎麼責罰我呢!不說這個了,你快走!”素素說道:“你要麼就把我再裝回去,要麼就把我姐姐一塊放了,我們姐妹同枝連葉,不能獨活!”雲炫看著她的眼睛,只見女孩眸中滿是倔強和敵意,臉上冷冰冰直如陌路,再無半分昨的溫柔可親。他心中沒來由的一痛,頓時心灰意冷,也不再多話,又將卿卿拘了出來。
素素見姐姐一張俏臉白的全無血,衣衫散亂,渾身冷冰冰的,也不知是死是活,連忙將她抱在懷中,哭道:“姐姐,你怎麼了?”卿卿微微掙了睜眼,卻說不出話。
素素見她好歹活著,這才放下心來。卻聽雲炫頹然道:“快走吧。師兄回來,你們就走不掉了!”素素走到他跟前,輕輕在他臉上一吻,說道:“多謝。保重!”轉身抱起姐姐,倏地遁走。雲炫茫然的摸著臉頰,怔怔發呆。印尤溫,伊人已杳,手中空餘一個張著口的幹坤袋。他失魂落魄的回到房中,倒在枕頭上,看見枕畔邊落著幾柔軟長髮,不知怎麼的,就下兩行淚來。
君輿畫符完畢,靈力耗費巨大。他打坐吐納了良久,這才起身出門。雲炫已經起了,正在打掃著院子裡的落葉。君輿見他背影神態有些淒涼,心中想道:不如干脆放了那花妖,只封了她法力,讓她侍奉雲炫?忽聽一陣尖銳破空之聲,君輿大驚,不及拿劍,撕了袍子舞成團狀,喊了一聲:“雲炫小心!”雲炫亦已驚覺,手中笤帚揮動,打落兩枚到面門的尖刺,笤帚卻應聲而斷,再也無法攔截。
君輿恰好趕到,揮袍盡接了後面數十枚寒針,喝道:“進屋!”雲炫幾個翻滾來到門前,對君輿叫道:“師兄快回!”君輿手中的袍子已被暗器打的稀爛,他彈足飛回屋,順手拉上房門。
只聽奪奪奪奪一陣亂響,不知多少尖刺都釘在那門板之上。雲炫見君輿髮髻上著一枚長刺,伸手摘下,驚道:“豪豬的刺?”君輿奔向丹房,頭也不回:“你沒看到外面沖天的妖氣麼!快發動陣勢!”雲炫跟著奔到丹房,見君輿雙掌已經抵在牆上的鐵八卦上了,此時外面嘩啦啦一陣亂響,顯是敵人用重物破門,攻進來了。
他大喝一聲,雙掌也擊在那八卦坎離位置上,只聽外邊一陣嗡嗡梵音,金光大作,陣法發動。咒罵聲、慘叫聲、野獸狂嗥聲頓時炸起,不絕於耳,一個野聲音直撞耳膜:“孃的!小雜碎還有陣勢!”君輿面如鐵,抄了桌上新制的符籙,分了大半給雲炫,叫道:“回房!拿劍!”衝出丹房,卻見一個虎頭妖怪揮著開山大刀面劈來。君輿來不及發符,側身便是一指,一道黑光貫心而過,將那虎怪口打出一個碗口的透明窟窿。
雲炫出來剛好看到,心中駭然:師兄什麼時候學了這麼霸道的法術?君輿提劍負袋,又在隱蔽處取出一件緊要物事,這才出了房門。見大門已被打爛,外面魅影幢幢,妖首浮動。
竟不知來了多少鬼怪妖魔。他心中暗驚:敵人為何大舉來襲?好在金光陣已經發動,不管能支持多久,且擋一擋攻勢再說!
雲炫房內乒乒乓乓打成一團,原來虎豹豺狼迅捷,在金光陣未發動前,已搶進來數妖,此刻正圍攻雲炫。君輿飛身進去,符籙連發,劍光閃動,頃刻間料理了一干小妖。見雲炫左肩皮翻轉,鮮血淋漓,疼得汗珠直冒,卻不肯哼上一聲。
他心內讚了一句,揮手發過去一張青木符,雲炫知道療傷的青木符最耗靈力,急道:“師兄!不要緊!節約靈力應對大敵!”君輿道:“不妨。”念動咒語,催化神符,只見雲炫肩頭綠光閃動,傷口頃刻痊癒。君輿說道:“敵人勢大,不要硬拼。實在不行就暫時退避。卻不知他們何故來襲。”邊說邊走到廳中,向外觀察敵勢。雲炫跟著師兄,忽然心念一閃想起一事,顫聲道:“莫非…她…她真這麼狠的心!”君輿道:“什麼?”雲炫道:“我該死!私自放了那兩個花妖,定是她們率眾報仇來了!”君輿見他咬牙含淚,滿臉痛悔氣憤之情。
也不再呵斥,沉聲道:“這些先別提了,待會如若不支,我讓你逃時,你一定頭也不回逃下山去,到九成山師叔處避難!切記!”雲炫正要說什麼,君輿一壓他的頭。
一塊大石貼著師兄弟二人頭頂飛過去,將姜氏夫婦的靈位擊了個粉碎。嗖的一聲,一道黑影搶入屋內,卻是高大陰瘦的一個壯年男子,大手大腳,高鼻森目,滿臉虯髯,桀桀笑道:“小雜碎!的好陣勢,折我不少人馬!納命來!”君輿見窗外耀眼金光仍此起彼伏,忖道:金光陣尚未停歇,這人竟能突陣而入,需得小心。
雲炫見父母靈位受辱,目眥裂,橫劍於前,即刻搶攻。君輿恐他不敵,連忙上前幫忙,此時還是上午時分,然而屋外妖煞極重,愁雲慘霧遮天蔽地,竟伸手難見五指。黑暗中,一雙雙灼灼獸眼直盯著師兄弟二人的屋子,發出瘮人的綠光。
那壯漢空手接著君輿師兄弟的長劍毫無懼。雲炫見他周身堅硬,劍招若遞得老了,只能在他身上劃出一道白痕,心道:你不怕刀刃,難道還能不避水火?
瞅個間隙,一張烈火符直彈他面門,那壯漢連忙去擋,卻不料右臂一滯,寒意刺骨,整條胳膊都凍成了寒冰,原是先吃了君輿一張凝霜符,此時烈火符在他面上爆開。
頓時將他燒得慘叫一聲,就地打滾,恰好滾到廚房處,一頭撞破水缸,這才滅了頭上的火。此妖極其兇悍,雖燒得鬚髮盡焦,滿臉烏黑燎泡,卻口吐濃煙,哇哇攻來:“你孃的小雜碎!敢這般戲耍老子!讓你知道鐵背將軍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