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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才擬定了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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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無極隨後帶兵過來鎮壓,順手就可將貴派收入囊中了。”王平真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言道:“如此狠毒?”赤丹子看著他,含笑不語。

不料王平真說完後,也直直的回瞪他,眨巴小眼,同樣久久沉默。赤丹子微笑得臉上肌搐了,見王平真兀自思索,真恨不得捏著他短的脖子,在他胖臉上甩幾個耳光。

他怕再等下去,好不容易調息好的內傷都要發作,便只好如指點最不成器的弟子一般,諄諄善誘:“王掌門宅心仁厚,故不肯相信世間有如此鬼蜮陰毒的詭計。

但餓虎吃人,一撲不中,焉能作罷?九宸丹陵府必有後著,貴派之危猶如累卵!”王平真大驚,躬身行禮道:“請道兄救我!”赤丹子心中這才舒了一口氣,忖道:“總算不是個不知死活的夯貨!”他手捋長鬚,笑將王平真攙起,說道:“王掌門,當今妖魔道勢微,龜縮北極,就算有小小妖將跳梁,終究掀不起大

天下之勢,盡在我正教掌握之中。我等受崑崙道法益處極多,本該尊其為首,但崑崙雖遙領著各派,卻少問俗務,以至於九宸丹陵府坐大一方,不斷併同道。如今能與之抗衡者,唯有我長真一門!

王道兄,我特奉逸塵真人掌門法旨,相邀貴派加入我長真聯盟,共同對抗狼子野心。不知你意下如何?”王平真猶豫了一會,道:“可是九成山地屬江南道,就算並派,也應該併到桐柏山一脈中呀。”赤丹子笑道:“桐柏山司馬青衿論道術修為,確實是不世出的英才,可是此人疏於事務,連自己的桐柏山尚自理不清楚,哪裡能做江南道的主人呢?王道兄啊,良禽擇木而棲,你可要好好斟酌呀!”王平真又施了一禮,說道:“如此大事,我需得通盤考慮,請恕我不能即刻答應道兄。”赤丹子見王平真頗有被說動的樣子,滿心歡喜道:“無妨無妨!道兄慢慢思索,我長真門靜候佳音。”兩人談畢,走出大廳。赤丹子又將君輿叫過來,詢問了一番,君輿答道他趕到時只見到赤丹子昏在地上,並未見到妖怪。赤丹子暗叫一聲慚愧,他對君輿相救之恩非常,之前又見他氣度身手均是不凡,不由更是欣賞。

他暗暗的忖道:“此子比之慕瑾,恐怕在伯仲之間,薛小姐莫非移情與他?赤丹子雖狐疑,但畢竟是前輩高人,對這些少年兒女間的風月只是略一縈心,便不去掛懷了。

“當王平真在山頂大宴長真門眾道,秦妙蕊也出來見過了君輿等人,又以掌門夫人身份陪著眾人吃飯。

赤丹子座下弟子俱是血氣方剛,見到薛靈芸和瑄兒麗,皆是不斷偷望,但見二女只是和君輿親密說笑,眾人悵然若失,或是羨慕或是嫉恨,有知道薛靈芸和慕瑾關係的,更是竊竊私語,悄悄議論。

只有個年輕弟子,卻獨愛秦妙蕊。他第一眼看見秦妙蕊的妖嬈姿態,便魂不守舍。看她身姿窈窕的坐在王平真圓胖的身軀旁,不由心中長嘆:“此少艾青妙齡,不盡風,年紀也和我差不多大,卻偏偏被豬啃了!當真是一個冬瓜壓海棠!”他正想得出神,卻見秦妙蕊順著他目光望了過來,那鳳目分明含惱,冷若冰霜,登時將他凍得一個靈,失手將筷子掉落在地上。

吃罷晚飯,王平真還要挽留赤丹子多住幾,但赤丹子此行目的已達,不願多留,反覆告辭。王平真不好勉強,便送他一行人下山。走到那被燒得破破爛爛的觀止堂時,赤丹子不要他再送了。

執了他的手,言辭懇切:“王道兄,今所談,請你多加考慮,儘快給我等一個答覆。”他想了一想,又用力握了握王平真的手,說道:“遲則生變呀!”王平真看著觀止堂的焦土灰燼,卻道:“道兄,我總覺得同是正教,應當不至於此吧。你是否多慮了?”赤丹子啞口無言,半晌拱手道:“既然如此,請王掌門好自為之吧。就此告辭了。”他不願再和這蠢貨多費舌了,大袖一揮,領著弟子下山而去,心中卻是大恨,隱約想到,是不是九宸丹陵府用這麼卑鄙的手段。

其實也是被這頭豬給的呢?王平真見他們去得遠了,微微一笑,哼著小調折返。他回到廳中,越想越得意,不住哈哈大笑。君輿剛好走過來,便問:“師叔在笑什麼?”王平真苦於無人同享,正心癢難搔,見君輿過來,便問道:“君輿,我當初選這九成山開山立派,固然是見這山勢靈秀,有名川之象,蘊天地之氣。

但當時卻不知道竟撿了個寶,你可知道為何?”君輿照例不答,王平真興致拉了他手,將他給帶到一幅九州地圖前,說道:“你看!九成山就在這個位置!”君輿順著他胡蘿蔔一般的手指望過去,只見九成山背依一條大江,正處在北方、中原和江南的界位置上。

王平真點著地圖說道:“我九成山臨大江為控扼之重地,連三地為襟帶之要衝,無論是北方窺視中原,還是中原進江南,這裡都是必爭的樞紐!”他長長出了一口氣,壓抑了一下心中動,說道:“之前大家忙於平妖,沒注意這塊寶地,這才被我佔了,如今天下太平得久了,便有人想做一統九州的美夢了,我這裡就成了兵家必爭之地,倒奇貨可居起來!哈哈,哈哈!”君輿心道:“焉知不是禍之所在?”但他卻也佩服王平真的眼力,便讚道:“師叔如此察形勢,讓人欽佩!”王平真笑道:“我本來也糊里糊塗。

但今見到九宸丹陵府如此陣仗,當時就心中起疑,後來赤丹子又來招攬,我忽然就靈光一閃,想得通透了,可笑那赤丹子還以為我蠢笨不堪呢。哈哈!”他按捺不住,便將如何戲耍赤丹子,詳細說了一遍與君輿聽。君輿沉道:“師叔為何要戲於他呢?”王平真冷笑道:“你以為長真門真存了什麼好心來救咱們?他們既然能擒住那幾個殺人的兇手,揭穿他們嫁禍江東的毒計,為何一開始不出手阻攔?

任憑九宸丹陵府的人先殺我弟子,再殺那無辜災民呢?分明就是要向我市恩,好叫我之下,投奔他們。”君輿不由的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又聽王平真說道:“赤丹子那麼多廢話,有一句話倒是說的很對。

你可知道是哪一句?就是那句:‘良禽擇木而棲’君輿,咱們自家人,說出來也不怕你笑,我過去自視甚高。

但今一戰,我才明白啊,師叔這點道行,恐怕尚不如你。九成山就象一塊肥,四周虎狼林立,靠我是絕對保不住的。”他踱了幾步,說道:“既然九成山必落於他人之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找一個足夠強大的靠山。君輿,我明就修書溫小侯,向他投降!不不不,向他效忠!嘿嘿。”君輿吃了一驚,問道:“為何?你之前不是拒絕了他麼?”王平真道:“之前我不知道他竟有如此實力。

你看,晏無極只是他手下猛將中的一員,便這般了得,何況他本人呢?今你也見了啊,他們得聖恩眷顧,幹什麼事都有皇帝撐

雖則我正教平妖有功,不受衙門約束,但如果得了官府襄助,無異於猛虎添翼。我辛辛苦苦在融州府經營了十數年,平裡和劉大人稱兄道弟,可人家一個聖旨壓下來,再好的兄弟也提著兵過來拿你!

與之為敵,不如為友啊。”君輿搖搖頭,說道:“師叔,這樣做不對。”王平真道:“有什麼不對的?”君輿直視他的雙眼,緩緩道:“你心中若有道義二字,便知道有何不對。”王平真漲紅了臉,忽然又哈哈笑了,正襟危坐道:“君輿,其實師叔委身事敵,乃是將道義的火種深深埋在心間。有朝一,天下都講道義了,那個時候,我便在敵人內部熊熊燃燒,摧枯拉朽,盪滌一切黑暗汙濁。”君輿道:“這麼說來,你明還是要寫信向溫小侯屈膝麼?”王平真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道義的火種需要真正的勇士來保存。

你還年輕,你哪裡知道,忍辱偷生,難過捨生取義啊…“他沉痛的表情尚未做足,君輿已轉身出門去了,王平真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想道:“你終究和我異志,幸好我沒全部和你心!”他把目光投向那牆上的地圖,心中默擬著九宸丹陵府的勢力範圍,揣摩著溫小侯的雄心與佈局,他越看越明瞭。

越看越心喜,忖道:“將來如果真的得勢,那我必定是開國功臣!史書上名留千古,自然要比一個九成山的道人要光彩得多了!”他興致,見燈光暗了。

又秉著明燭在那地圖上細細端詳,竟是一個州一個府的慢慢用指頭點著看過去。他看了半天,又坐在椅子上思索給溫小侯的書信該如何措辭,既要顯得自己有誠意,又不能因被震懾而示弱,還要對之前的拒絕做出一番解釋。推敲了半天后,他才擬定了一個腹稿,不覺已經到了深夜了,王平真斷肋處已用了青木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