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三章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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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朱宣洛那裡出來,張凡心中倒是有些慨。當然,這份慨,並不是對於朱宣洛的可憐或者憐憫,在張凡看來,朱宣洛會落到今天這種進退兩難的田地,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誰叫他生在王家呢。
當然,若是說起來的話,人並不能選擇自己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而不論是對於朱宣洛、朱翊鈞這樣出身在帝王之家的人,亦或是對於那些出生在貧苦人家的人來說,他們並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接受這一切。說這些人可憐,倒也沒什麼錯。
但是朱宣洛卻是不同,畢竟朱宣洛曾經是有機會逃離這個怪圈的。他只要不回蜀王府去,不想要將原本應該屬於他自己的東西拿回來,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更何況,那個時候的他,已經有一身高超的武藝,想要到哪都能夠混得開。這麼一來的話,將來的他,或需要在江湖上飄蕩,可是卻並不會有如今的這些麻煩。反倒是,這麼一來他是自由身,即便是有時候要面對危及自己命的考驗,但是卻並不會有這種束縛。
而如今,朱宣洛卻是不得不面對眼前的情形。雖然說從此以後,生活無憂,能夠過上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子,也不用再去江湖上打拼,本就不會危及自己的命了。可是這樣的子,又當真是朱宣洛想要的嗎?或許之前的他還覺得這麼做是有可能為了自己討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但是不管怎麼想,想來現在的朱宣洛也會覺得後悔起來了吧。
因此,對於朱宣洛的遭遇,張凡是想的很明白的。說他可憐,倒也是有一些的。但是這種可憐,卻是本就不值得人去同情,畢竟他如今的情況,全都是拜他自己的貪慾所致而導致出來的。這種事情怪不得別人,也絕對不會值得讓其他人為他可憐。說到底,就四個字,咎由自取。
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心情,張凡便是去了張居正家中。之前就說過了,既然朱宣圻來京城的消息已經確定下來了,那麼京城之中就自然是要開始準備了。這些事情本來就是禮部的事情,而當中還有一些事情,也需要內閣的人站出來討論,張居正身為內閣首輔大學士,又兼著禮部尚書的官銜,討論這件事情自然是少不了他的了。再說了,就算是因為朱宣圻的身份,牽扯到宗人府的事情,而如今宗人府也是劃歸到禮部之下,所以這件事情,張居正可以說是要從頭負責到尾了。
而這件事情,張凡倒也不是要去參一腳,但是他得要知道這邊是怎麼打算的。當然,忌能從這些地方也本就看不出來到底是好是壞,到底李太后的想法如何。畢竟之前的早朝上雖然是決定了這件事情,但是李太后也本就沒有特別代過,到底要禮部怎麼來安排。也就是說這件事情,現在做準備,還是要走最正常的路線才行。總之,想要從這裡打探出來什麼消息,顯然是不可能的。
當然,張凡這次過來,也並不是為了要打探什麼消息。畢竟這件事情,到了現在雖然還不知道個準信。但是自從聽過了張居正和馮寶的話,再加上張凡自己的猜測,總而言之,這件事情也應該是向著張凡所期望的方向發展了。
現在,張凡來這裡,不過是想要來看看情形罷了。
說起來,不管這件事情當中的內情,僅僅只是說這件事情而已,卻也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之氣那就曾經說過,大明朝曾經還有藩王進京,那都已經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如今在朝中的**部分也都是沒有見過的。而像朱宣圻這樣,勢力如此巨大的藩王,居然隻身進京,這種事情更是鮮有發生,甚至可以說是如今的大臣們誰都沒有見過的事情。
光是從這一點來看,這件事情就不可小視。而李太后那邊,不管她是怎麼想的,不過既然她沒有代過,那麼這件事情就要當成一件非常隆重的事情來看待了。而這種盛況,那可當真是難得一見的。或許你一輩子做官,到老了致仕之後頤養天年,一直等到你入土為安,這麼一輩子都見不到一次。而如今這件事情就擺在眼前了,自然是不可能錯過了。
而既然張凡有這麼便利的條件,能夠近水樓臺先得月,那自然是不用再說,絕對是要去看看張居正那邊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了。
而張凡來的也是正好。不僅僅是內閣的幾位全都在,而且還有禮部和宗人府的人。這些人張凡自然是都認識的,再加上因為張居正和馮寶,以及張凡自身的關係,總之這些人即便是跟張凡不怎麼悉,卻也是對張凡並沒有什麼不好的想法。看到張凡進來了之後,所有的人,最起碼的也都是點點頭,打個招呼。張居正看到張凡過來,倒是很高興,將他拉到自己身邊,問道:“我就想到你今天會過來。只不過,如今都已經過來申時了,我原本以為你未時就會過來。這個時辰你到哪去了?”張居正倒也不是真的想要打聽什麼張凡的事情,畢竟誰都有自己的私事,耽擱這麼一個時辰也沒什麼,更何況他們之前也並沒有約好過。
“老師,學生我的確是有些事情。”不過張凡卻是回答了張居正這個本不需要回答的問題“學生原本是想出了宮之後就去馬上過來老師這裡的,不過有個人請學生過去。學生原本是不想去的,不過最後想了想,還是去見他了。”
“哦?”聽到張凡這麼一說,張居正是來了興趣,並不是因為別的,因為他知道張凡覺得不會無的放矢,絕對不會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的,而既然張凡說了,那也就說明,這裡面的確是有什麼事情,或許並不重要,但是最起碼張凡覺得應該讓自己知道的“是什麼人請你過去?”
“正是那個朱宣洛了。”張凡回答道。
聽到朱宣洛的名字,張居正沉了一番,抬頭對張凡說道:“他可有說什麼事情,或者要你幫他做什麼?”張居正問出了他所擔心的事情。當然,這個所謂的擔心,也實在是沒什麼,畢竟不管怎麼看,他都不覺得張凡會答應朱宣洛所提出來的任何要求。
“這倒是沒有。”張凡搖了搖頭,說道“或許他自己也知道,就算是他當真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求我幫忙,我也不會答應他。更何況,他想要求我幫忙的事情,即便是他沒有說,我心中也是知道的。他並不是個蠢人,所以沒有問出來。
“不過他倒是向我打聽了一些事情,就是這一次朱宣圻來京城的事情。”
“原來如此。”聽著張凡的話,張居正點了點頭,說道“那你是如何說的?”
“自然是實話實說了。”張凡說道“這件事情本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再說了,太后到底有什麼打算,如今除了太后自己之外,本就沒有人知道。既然都不知道,我又何必出言欺騙於他,自然是將實話告訴他了。
“只是,這個朱宣洛顯然不是那種能善罷甘休的。即便是我已經如此對他說了,即便是他也相信了我說的是實話,確實是不知道,但是他卻也還是不肯善罷甘休。最後,他問了我一個問題,問我對此事是怎麼猜測的。他不求李太后的想法,只是問我是如何想的。”
“哦?”張凡的話,讓張居正有些小小地驚訝了“這個朱宣洛,當真是這麼問的?”的確,朱宣洛的問話是非常地聰明的。既然問了張凡問題,而張凡也是實話實說了。並且,不管朱宣洛知不知道,但是張凡自己當真是沒有欺騙他的。而朱宣洛在得不到準確的消息的情況下,也就索換了一個方法,問張凡對於此事的猜測。
如此一來,他並不是要張凡給出他一個準確的答案,而只是問他對於此事的猜測而已。這麼一問的話,你張凡總不能說你不知道了吧。而且就算是你之前當真是沒有想過這件事情,那也不要緊,現在就來想也來得及。哪怕是不怎麼好的,總之你想到了什麼你就說出來便是了。
總之,朱宣洛的這麼一問,當真是聰明的很。
“的確如此。”張凡點了點頭。
“那你是怎麼說的?”張居正問道。
“實話實說。”張凡還是如此說道“畢竟之前,那話都已經說到了那份上了,如今就算是我還想要說些好話來騙過他,將他穩住的話,想來他也是不會相信的。所以我乾脆就把想到的告訴了他,也免得他胡思亂想的,別到最後再做些什麼事情出來了。”
“嗯,這件事情你做的不錯。”張居正點了點頭,說道“的確,與其想要騙過他,那就一開始就要欺騙了。若是一開始沒有說,那就不要再說假話了,要不然的話可就比原先還要糟糕。”張居正的話,張凡也是認同的,要不然之前他就不會那麼跟朱宣洛說了。
“總之,這個朱宣洛,以後能不問就儘量不要去問了。”張居正說道“他如今卻也不重要了,再說了,只要李太后不動手,就用不著他。就當是憑空多了一張要吃飯的嘴便是,好好養著就成。”張居正的話,讓張凡有些無奈。這簡直就等同於將朱宣洛這麼一個大活人當成了一件物件一般。不過也不得不承認,如今的情形也的確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