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家中緣故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張凡因為有些事情，不論如何都想要個水落石出，所以這才是趁著現在這個他想幹都沒有事情可幹的時候，找到了正清的家中，想要問他一些事情。

在詢問之前，張凡就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了正清，他已經調查過他的事情了。而正清對於張凡的這番話並沒有什麼烈的反應，這也是讓張凡放心了不少。

若是正清是那種當真幹了什麼壞事的人，聽到錦衣衛對他說這麼一句話，說他們已經調查過自己了，那自然是要慌張起來才對的。但是，這個事情反過來說也是可以的。若是做了壞事，聽到錦衣衛調查過自己了，自然是要慌張。但若是沒有做過壞事的話，那麼聽到錦衣衛調查過自己，那他也自然是沒有需要慌張的理由了。

由此可見，正清當真是被張凡給誤會了，他並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也跟這一次的事情並沒有什麼關聯。

但是，這麼一來，雖然解決了張凡的一個問題，同時卻也讓張凡心裡面的那個疑惑，是更加加劇了。

見到張凡說有問題要問自己，但是卻這麼著坐了半天都不說話，這下子連原本鎮定的正清，都有些開始著急了。而張凡繼續這麼坐著，卻是什麼話都不說。

正清等了一會，也實在是有些等不下去了，最後他只有主動開口詢問了:“大人，您不是說有什麼事情要問下官的嗎？到底是什麼事情？”實際上，在正清剛剛說完這番話的時候，他就有些後悔了。原本，張凡這麼來時不開口，他有些受不了，想要問個究竟，畢竟這麼憋屈著，還不如痛快一些好，哪怕不是什麼好事，卻也不用受這種折磨了。但是，當他當真問出來了之後，他卻又開始後悔了。說起來，**都是如此矛盾著的。

而張凡，在聽了正清的話之後，用飽含深意的眼神看了看他，開口說道:“大人，剛才聽到我說起已經調查過你的事情之時，都一點慌張的意思都沒有。為什麼到了這件事情，卻變得如此慌張了？我都還沒有問是什麼事情，但是瞧著大人的模樣，就如同是做了什麼錯事一般，這實在是不尋常啊。”

“這…”張凡的話，讓正清無言以對了。想來也是，明明最為讓人害怕的部分，正清都好整以暇地度過了，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卻又是害怕了起來，這完全就是不應該。

不，實際上倒也是能想得明白。仔細想想，錦衣衛的調查，雖然很厲害，能把你所幹過的，最不為人知的事情都調查出來。但是說起來，若是你並沒有做過什麼會讓人顧慮的事情的話，那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而正清就是如此，即便是你拿出來最厲害的武器，但是卻並不能傷到他，因為他不吃這一套。

但是，下面的事情是，張凡有事情要問他。即便是看如今的情形，很明顯張凡所要問的並不是什麼會對正清不利的事情，但是卻是正清所不知道的事情，這會讓人產生恐懼，倒是能想得明白了。

但是，這也不是正清居然會如此膽小害怕的理由。

“大人，我現在就有個問題。”張凡在聽完了正清的這番話之後，馬上就開口問道“只不過，這個問題，我雖然是原本就打算是要問問大人的，但不是現在。不過聽到大人所說的剛才那番話，我也沒辦法在等下去了。為何，大人如今會變得如此膽小了呢？我看大人的卷宗，當初大人在朝中的時候，即便只是身為庶吉士，卻是敢做敢說，居然敢跟當時的嚴氏**對著幹，可見大人不論是勇氣還是心智，都是堅的很。

“但是為何現如今，大人居然變成了如此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即便是連這種本就不需要擔心的地方，也要小心翼翼的？不，不應該說是現在了，我看卷宗上面所寫的，自從大人因為得罪了嚴氏**的人，原本應該有個大好前程，卻是做了庶吉士才一年的時間，就到了敘州府做了個七品知縣之後，就變得不太敢出頭了。而且做起事情來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是在什麼地方惹到了什麼人一般。即便是面對那些普通的富戶，大人也是小心翼翼的。

“這樣，若是要別人看起來，恐怕是會以為大人因為在朝中所遇到的事情，情大變了一般。但是我卻不這麼看，我倒是覺得，這裡面另有隱情。大人如此作為，在我看來，並不是情大變，畢竟大人也沒有因此而開始做個貪官，從來都沒有貪過一文錢，而過著的子，在我看來，比之海瑞還有所不如。也從來沒有坑害過任何一個人。讓我說的話，大人這擺明了就是在小心翼翼的，就像是，生怕因為行差踏錯一點點就丟了官位一般。大人，不知道我所說的，對不對？”

“唉…”聽到張凡這麼一番話，正清是長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張大人是說的一點都沒錯。下官之所以會這麼做，並不是因為情大變，下官的心思從來就沒有變過，從讀書的那天起，就從來都沒有變過。

“但是，經過嚴氏**的那件事情之後，下官明白了一個道理。不管你心中怎麼想的，哪怕是再怎麼剛正不阿，再怎麼嫉惡如仇，但是若無法自保的話，就什麼都做不成了。或許張大人聽起來，下官所說的話，實在是太過冠冕堂皇了。就這麼說吧，張大人剛才所說的是一點都沒有錯，下官，當真是害怕因為做了什麼事情，不知不覺之間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大人物，而丟了官位。”

“原來是這樣。”聽了正清的話，張凡並沒有嘲笑他的意思，反倒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那，大人能不能說說，為何會如此？為何，大人就如此在意官位的事情？這點，我也是想不明白的，都已經成這樣了，卻還要憋屈著做官，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這一回，面對張凡的問題，正清卻是沒有辦法乾淨利索地回答了。顯然，張凡所問的這個問題，當真是觸及到了什麼正清很是深層的地方了，讓他一時之間沒有辦法回答。恐怕也是說出來會讓他有些羞愧的理由吧。

“大人。”不過，顯然張凡是非要知道這個理由不可“你的這一生，並沒有做過任何無法跟人談及的羞愧之事，即便是有些軟弱，但是行事卻是光明磊落的，想來沒有什麼無法對人說起的理由。更何況，如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而且我也知道了不少事情，大人還請放心吧，不論你說出來什麼理由，我都絕對不會笑話你的。”

“大人誤會了。”正清說到這裡，伸頭看了看窗外的動靜，嘴巴卻是還在繼續說著“要說這理由，的確是讓下官有些羞愧，但是卻也如同大人所說的，到了現在，下官也沒有什麼不說的理由了。只不過，在這裡有些…有些不方便…”

“這裡？”正清的話，讓張凡愣了一下，不過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小聲問道“大人，這件事情，這個理由，可是和尊夫人有關？”張凡的話，讓正清變得有些驚訝了起來，他用一種不相信的眼神看著張凡。不過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大人是如何知道的？”即便是他剛才看了看窗外，也並不意味著這就跟他子有關係，或許是他不想讓子聽到也說不定。但是他卻想不明白，張凡為何會那麼去想，而且這麼想，還恰恰就想對了。

“這個倒是不難。”張凡笑了笑，說道“我讓人調查大人的事情之時，我下面的人也是自作主張，順便查了查尊夫人的事情，知道了不少。雖然從卷宗上面看，尊夫人跟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麼關聯，但是我卻是有些在意。

“而且，實際上我今天會來這裡，想要問大人的事情，恰恰就是跟尊夫人有關係的。如今，看來也不用我特意問出來了，想來只要大人能說出來理由，也就算是告訴我了。”

“這…唉…”正清只有在此嘆氣了，並且又將頭轉到窗戶的那邊，確認了一下自己的子的確是不再旁邊，這才是重新轉頭對著張凡，說道“既然大人想聽，下官說說也是無妨。

“沒錯，下官如今之所以會變成這樣，的確是因為下官子的緣故。只不過，這裡面有寫事情恐怕跟大人所想的不一樣。”

“無妨，還請大人慢慢道來。”張凡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如今雖然有事在身，但是現在也沒辦法做，尚有些時間，聽聽大人的話，卻也能了結了我的一番好奇。”

“事情，其實是這麼回事。”正清開始了敘述“想來我子的事情，大人已經是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