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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紫金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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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白秋道:“關於老朽去請援兵之事——”心元大師點了點頭道:“當今前線我朝大軍已經陷入重圍之中,皇上及朝廷重臣唯一便是求能突圍而脫,但瓦喇之意乃是志在必得皇上而後心甘,是以他們對突圍攻擊早有準備。”左白秋皺皺眉道:“我朝兵力尚堪一戰麼?”心元大師點點頭道:“雖陷困境,但皇上親臨前線,士氣高昂得很。”左白秋點點頭道:“該當如何辦呢?”心元大師說道:“東西兩境,我朝尚有兩支可用之兵!”左白秋退隱江湖,原本不問世事,自是不甚清明,那心元大師繼續說道:“西境出星星峽,有一支重兵,為土魯蕃大將齊厄爾所率,現在按兵未動。”左白秋道:“那東境重兵如何?”心元大師道:“東境乃是我朝戌邊軍營,人數不多,但養蓄銳年之已久,若能及時班師側背攻襲,則當立收奇襲之效。”左白秋道:“那麼大師原是受命去東境求兵的了。”心元大師點了點頭道:“正是!”左白秋道:“軍營所在何處?”那心元大師聲音放低說道:“逕沿此官道一直東行,有一處‘七里泉’的地名,轉向南面,那軍營乃是扎住山道之中!”左白秋想了想道:“那軍營組織如何?為首者是何人?”心元大師道:“那支軍隊總有八千接近一萬之數,營地遍佈山區,那統領姓梁,名喚作山洪,年約四句,壯年有為——”左白秋道:“有否什麼通行證明之類?”心元大師道:“這個自然,不但一路之上,左老先生可能遍遇我朝的前哨巡查,接近那‘七星泉’營區,若無通行證明,本不易到達山區。”左白秋點點頭道:“大師請將那通行證明告訴老朽。”心元大師的面陡然如罩寒,他雙目之中閃出芒,注視著左白秋,沉聲說道:“左老先生下定決心去求那救兵麼?”左白秋心知此事嚴重,也沉重地道:“不錯。”心元大師道:“當初貧僧受命之際,心情惶恐,將此事視作極端嚴重,真所謂可以犧牲生命在所不惜——”左白秋心中暗忖道:“既是如此嚴得,為何要轉託於我?”但他此刻心情也甚為倉促,口中沉聲答道:“大師儘可信我左白秋!”心元大師點了點頭,突然嘴角一陣動,左白秋知道他乃施展那“蟻語傳音”之術,連忙收懾心神,側耳傾聽。只聽那心元大師的聲音道:“一路通行,遇巡哨巡查,對方若盤口切上句以‘訪盡五湖有豪傑’,當立應之‘打遍天下無敵手’!”左白秋心中猛然一驚,連忙將這兩句話默了數遍,牢記於心。

心元大師頓了頓說道:“若是遇上巡哨,並不知這兩句對口切語,則多半是尚未接到軍令,那則要出示這一塊令牌——”說著自僧袍之中摸出一塊長方的牌子。

那證兒乃是紫金所造,暗淡之中透出光芒,上面刻著一個“令”字,氣度甚是不凡。

心元大師又道:“這枚金令牌乃是皇上親發,不論任何緊急軍事,見牌如認人,立刻通行無阻,左老先生不到行不通時,最好還是少將之亮出。”左白秋道:“大師之言老朽都記之於心。”那心元大師緩緩將令牌給左白秋又道:“見著那梁將軍時,左老先生對他說明形勢之急,要他立刻點五千人馬以上,星夜含枚急行,一直到有一處喚叫‘內江’之處,方得停頓,在那裡朝廷之中有專人等候接應。”左白秋點了點頭說道:“若是那梁將軍有其他意見,該當如何?”心元大師道:“亮出那紫金令牌,就是我朝諸軍元帥在此,也不敢不立刻聽命。”左白秋啊了一聲。

心元大師道:“此事乃是軍事機密,而梁將軍縱然到突如其來,奇異無比,但若左老先生示出這紫金令牌,他不信也非得信不可。”左白秋道:“老朽將令傳到之後,這紫金令牌如何處置?”心元大師道:“令牌當立將梁將軍,他得到令牌,無論如何在五之內要見著皇上回令。”左白秋點了點頭。

心元大師想了一想,說道:“其餘便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了。”左白秋道:“老朽傳過令,立刻全速趕回原地,十個時辰之後,大師在此相候?”心元大師道:“一言為定。”左白秋心中暗暗忖道:“如此一切均好,只是錢老弟不能赴丐幫等人之約之事,我不能手去辦。”轉念又想道:“若是託這心元大師轉告一聲,他立即知道受傷者乃是當今第一號魔頭錢百鋒,那麼事情的成敗真還難以預料呢!”心元大師見他沉不語,似乎在思索什麼心事一般,不由奇道:“左老先生還有什麼意見麼?”左白秋微微頓了一頓,緩緩說道:“老朽想再問大師一事。”心元大師道:“請說。”左白秋道:“這一件請求援兵之事,除了大師之外,還有其餘武林中人知道麼?”心元大師想了想道:“其餘還有七人知道。”左白秋啊了一聲,心元大師道:“武當掌教天玄真人,江南神拳簡大俠,點蒼天下第一劍師兄弟卓大俠,何大俠,無敵金刀駱老先生,以及丐幫楊陸幫主,湯奇湯大俠。”左白秋猛然一驚道:“什麼?那楊陸也在當場?”心元大師道:“楊幫主此刻尚在當地。”左白秋心念電轉,忖道:“我只要用一封書信,託他轉楊陸,他便以為我與楊陸之間之事,不會再想到牽涉及另外一人,在信中我說明錢百鋒不先赴約之事。託信之事平稀鬆平常,我若輕描淡寫說出,他必不起疑念。”又轉念道:“這雖不當絕對穩妥之法,但現在情況也只得如此了。”心念一定,開口說道:“老配尚有一不情之請——”心元大師道:“可是要找尋楊幫主麼?”左白秋知道他已經由方才自己表情之中猜出與楊陸有關,於是微微一笑道:“左某本人有一封信一直想楊陸,苦於無機會,不知大師可否一併帶去轉?”心元大師點頭道:“若是見著楊幫主,貧僧一定轉遞。”左白秋謝了一聲道:“大師稍待,左某到房中將那封書箋取來。”他走入房中,立刻揮筆匆匆修了一書,待那墨跡幹了,走到大廳之中於心元大師。

心元大師轉手便將信箋收入懷中,左白秋暗暗忖道:“若是果然傳到,真是省了五個時辰以上的功夫!”心元大師收好信封,立刻站起身來,緩緩說道:“事不宜遲,不如這就動身如何?”左白秋道:“老朽十個時辰後在此相候。”心元大師走出兩步,緩緩說道:“左老先生,這大漢一族的榮辱,先生可要分擔。”左白秋道:“左某雖久退江湖,但這種觀念總還是有的。”心元大師合十一禮,帶著那身後年輕的和尚,一起走出大廳,向來路方向走去。

左白秋一直望著他們走到看不見蹤影,便也結算了房錢,沿著官道而行。

這時他心中思慮紛雜,但他決心暫時不去思想,努力抑制,快步在官道上行走。

來往行人仍是寥寥無幾,左白秋走了一陣,身形越加越快,真是有如一陣清風拂過路上。

他這一口氣一直趕到正午時分,沿途又經過了一個小鎮集。

他心中忖道:“去程不悉道路,五個半時辰趕得到的話,回來四個半時辰便也夠了。”好在這一帶一直卻是一條道路直通,沒有岔道,否則必須問人。

一路行走,巡哨倒未遇著,都是遇上好幾批人,一眼看去便不是中原人士,左白秋心中暗暗吃驚,雖則這一帶乃是戰境界,平漢人以及外族因種種原因,也常有往,但在此時看來卻似透有奇怪之味。

左白秋長驅直人,一路之上沒有遇見一個巡哨,一直到達那“七里”地帶,仍是一片寂靜。

左白秋不由大奇,但這一帶已是山區,人煙稀少,想找一個問路的人也是困難,好不容易在山腳下找到一個樵夫,左白秋立刻問去那兵營之路。

那樵子似乎甚是奇異,對左白秋打量了好一會才說道:“老先生不是這附近的居民麼?”左白秋道:“老朽趕路到此,有要事須人軍營求見梁將軍。”那樵子道:“老先生,你來得不巧。”左白秋大吃一驚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樵子奇異地望著左白秋,好一會才答道:“那軍隊已於四天之前開拔了。”左白秋呆了一呆,喃喃地道:“你…說什麼?”那樵子說道:“我親見梁將軍掛旗率領,兵隊通過這峽谷通道,整整走了一夜。”左白秋道:“但是——”他只覺事情大有蹊蹺,一時之間也想不透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那樵子道:“這軍隊有好幾年沒有出動過了,那一夜星夜開拔,怕是邊境發生了什麼事情吧!”這等常年居住深山之人,對於時事本不知,也不願花心神去注意,那皇帝御駕親征這等大事發生,他還以為是小小邊亂呢。

左白秋第一個反應的念頭,便是立刻趕回福安客棧,他告別那樵子,立刻全速趕回。

他心中不斷想道:“只有二種可能,一個便是那心元大師傳令太慢,那梁將軍早已聞風聲,自行出兵救駕去了!第二個便是——便是這一切都是一個詭計!”他只覺心急如焚,卻是無可如何,只得暗中希求那第一個可能成為事實。

回程的足程更加迅速了,到了那福安客棧,算了時辰才不過九個時辰多一些,只得耐心等候。

等了足足有二個時辰,那裡有那心元大師的蹤影。

剎時只覺自己竟然糊塗至斯,真是不可想象。但想來想去也想不到這心元大師居然會是施用詭計,這詭計的用意究竟是什麼?針對那錢老弟麼?或是…

越想越覺心寒,再也忍耐不住,便向來路走去,想到那茅屋之中看看錢百鋒再作道理。

想到少林求藥,到楊幫主傳訊,兩件事情全被自己誤了,怎麼樣也想不過去,只希望那錢百鋒仍然安在當地,則自己雖未傳出訊息於楊幫主,這到底還是其次,只要能求得大檀丸,但是…那少林方丈到底又在何處呢…”他邊思邊行,到了那茅屋,又已是深夜時分,入屋一找,那有錢百鋒的蹤跡?

那時錢百鋒已為東海二仙之一董大先生所救,趕回丐幫大壇,兩相錯過!

左白秋只覺茫然不知所措,心中的憂慮悲憤突然之間轉變成為一種怒火,決心找尋那心元和尚的跡蹤,非得大開殺戒不可!。

他怒火上衝,便不再猶穎,身形起落,再向那丐幫大壇而去,一直走到黎明時分,只見官道之前人聲鼎沸,大批散兵蜂擁而至。

左白秋呆了一呆,細細一看,只見全是大明朝軍裝,心知前方軍事在一夜之間已一敗塗地。

眼見道路上擁人馬,那裡還能暢通?左白秋不能決定,忽然心中一動,找了一個軍官模樣的軍人,上前裝作也是逃難民眾,開口問道:“頭領,老朽前數猶聽說那‘七里’邊防梁將軍援兵已至,怎麼仍是吃了敗仗?”那軍人瞧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道:“梁將軍兵在“內江’遇伏,尚未到達戰場,便已全軍覆沒。”左白秋只覺心中一沉,一種冰涼的覺直泛心頭,再說不出話來。

他緩緩離開人群,一個人走向黑暗之中。

左白秋一口氣將那昔年的經過說到這裡才停了下來,滿面愴然。

左冰心情也甚是沉重,緩緩說道:“以後爹爹便退隱江湖?”左白秋點了點頭。

左冰又道:“那時爹爹一定以為錢大伯已遭毒手?”左白秋點了點頭道:“不過三之後,武林之中已傳出錢百鋒出頭中原武林,害死楊陸之消息。”左冰問道:“爹爹當時以為如何?”左白秋道:“言之者確鑿,令人不能不信,但至少我已知原來錢老弟並未遭毒手,這其中是有其他遭遇。”左冰道:“那東海董大先生以大檀丸救好了他。”左白秋道:“就因我未將他不先赴約消息告之丐幫,這時間上的誤差造成大眾對他懷疑的第一個原因。”

“他受冤被困漠落英塔中,爹爹後來知道了,立刻叫孩兒夜相伴——”左白秋長嘆一口氣道:“這十多年來,錢老弟也真夠忍耐的了!”兩人相對無言,左冰想到那些歲月在荒涼的北度過,錢大伯苦思,那一幕一幕往事浮在腦際,真是歷歷如繪,猶在昨

左白秋嘆了一口氣道:“後來,那一武林之中傳出錢老弟要重出江湖,大肆報復——”左冰道:“您便立刻兼程趕到落英塔意圖阻止!”左白秋道:“想來那駱金刀、神拳簡青、點蒼雙劍、天玄道長等人均以為我要助錢百錢復仇,竟在落英塔前設伏攔阻,我力拼三關,發出七傷拳力,終是力盡,那天玄道人攔住我不放。”左冰想起這些往事,只覺一切均與那昔年土木之變有關。

左冰說道:“爹爹,總之那謎團立刻將顯出來,北魏乃是幕後主持人,再也不會錯的。”左白秋點頭點頭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