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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雖非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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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按照原定計劃祁青是要先行動身的。荊城不僅是楚都以北最大的一座都邑,更是一座有重兵把守,帶有邊防質的城池。

它位於鄴城以南,毗鄰長留山脈,只要越過荊城一路向北,便是一大片暢通無阻的平原地帶。繼續北上,東邊面秦,北可向周,西則可向殷境。

因此後他們能否成功撤出楚國,荊城便是重中之重。祁青前往荊城,正是要親自去面見他一個極重要的心腹。

對方乃荊城的城守之一,城內東西南北四條出入要道,其控制著其中之二,特別是關係著眾人生死周全的北道,因而此事異常緊急。

但又因眼下的楚都處半戒嚴時期,風聲鶴唳,城內到處佈滿敵人眼線,對外來人口的監視極其嚴密,一旦有抄著異國特別是前燕口音的陌生人進城,消息立即會傳至車少君耳中。

因此燕離無法在楚都接見舊部,必須親自前往。這是燕離恢復原有身份之後,首次動身離開楚都。

即便會有武技高強的侍從跟隨,祁青仍舊無法放心,寧可推遲動身的時間,也執意一定要親自護送。姜卿月當然知道這點,因而對祁青的堅持說不動那是假的。

與此同時,她芳心深處一直以來刻意對祁青所壓抑的情意,在十分和平分手後的今天,卻因祁青過後的這些舉止而不減反增,這點連姜卿月自己也未曾料到。傍晚時分,一行人出發離城。

與燕離祁青一同隨行的,除魔女座下四大統領中的毒蜂后與魔蠍這兩個高手外,尚有辛奇及十三名武技高強的燕氏舊部。

辛奇是自動請纓的,近些時以來他勤於練劍,劍術大有長進,一身本領足可與四大統領爭一長短,自不願放過這用得著他的地方。

事關父親的周全,燕陵自然準請。兩過後,假扮成一支普通商隊的眾人無驚無險的抵達荊城。

繳過不菲的入城稅金,眾人入城之後便直撲約定的見面地點,在城內東街一間不起眼的小別館裡,燕離率先見到了先一步抵達此處的十幾位前燕舊部,自然包括那兩位曾身經百戰的部將。

時隔多年,主臣再次相見,十幾位大漢皆差點動得痛哭涕,連燕離也紅了眼眶。待各自情緒稍復後,燕離與眾舊部在別館內密談了整整數個時辰。這才知道。

原來並不僅僅他們,所有落在外的十數萬前燕臣民作夢都想重返故國,只恨有心無力,但在故國破滅的這十多二十年裡。

他們都想盡一切辦法,與落在中原各國的同胞手足取得聯絡,便是為了有朝一能夠等到燕離光復故國的一天。所幸的是。

這一天真的要給他們等來了,邑上公子的心腹已秘密從周國境內接了三百餘燕民至楚國國界,待稍作安頓之後,待到生活所需之物資備足,便會將他們轉移至殷境內。

今燕離已決意要復國,只要前者在合適的時機振臂高呼,散落在中原各地的燕國子民便將不再是一盤散沙,試問眾人如何能不動。

到了傍晚時分,外出的祁青帶著一個便裝中年人一同來到別館,後者便是荊城的守城大將之一,名叫連商,同時也是祁青的心腹。

“十年前,邑上公子救下本人一家老小十三口,沒有公子,我連商早已餓死荒野,何來今的風光。這份恩情連商一直謹記於心,從未有半刻敢忘,如今公子有命,連商縱肝腦塗地亦要報答公子恩情!”燕離略懂得觀人,看出連商所言字字發自肺腑,絕非大大惡之輩,果如祁青所言一般是可信得過的人,終放下心來。三人遂在館內密議。聽罷祁青對姜氏當前處境的細述,連商雖神情凝重,但臉絲毫不變。

“公子來得很及時,三前我們收到朝廷的密令,荊城的城防要作一次很大的人事變動,過半的城防將士遭到了調令與更換,連本人也被要求更換出入要道的控制權。

幸而另外兩位掌管城內出入要道的同僚與我關係一向不錯,又都嫌此事麻煩,本沒有換防的必要,因此最重要的北道仍控制在我手上。”

“然不怕一萬。

就怕萬一,依在下之意,當前最好是公子挑些信得過的弟兄,由連商將他們安排進關鍵的位置處,屆時起事的時候,我們方能將北道的控制權牢牢掌握在手中。”對於連商的提議,燕離與祁青皆深以為然。一番商議之後,燕離決定讓祁青先行回去覆命,而他則暫且留在荊城。因從兩位部將口中得知,陸續仍有實力高強的舊部在趕往此處。

恰好這些人可以留下來當作內應,因此需要燕離後續親自作安排。有辛奇及魔女麾下兩大統領在,燕離執意留下,祁青也便沒有反對。

祁青離城的時候,連商還將其最疼愛的一子二女皆託付給祁青,一併帶回姜氏安頓。此舉更是彰顯其對祁青的忠心與無條件的信任。

後,祁青悄然返回姜氏,將事情經過全程向姜卿月及燕陵彙報,在得知祁青當年一次無心柳的善心舉止,竟給身處絕境的姜氏一族帶來了生機,姜卿月芳心欣悅萬分。

自迫不得已出私兵兵權,眼睜睜只能看著那些忠心耿耿的家族子弟步向戰場,姜卿月已許久未在她的面上看見那般由衷的笑容了。

瞧見她嬌靨如花的俏麗玉容,祁青便覺所做的一切,連帶著他的生命都有了意義。自齊湘君離開楚都之後已過一個多月,楚國面臨的三條戰線皆陷入僵持狀態,有一種風雨來之。唯燕陵清楚,這只是一種錯覺。由車少君一方刻意營造出來的錯覺罷了。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燕陵仍舊夜以繼的在刻苦修煉,那夜在太叔齊手底下差點丟掉小命,令他生出無比強烈的危機,在太叔齊的強大壓力下。

他再不敢有一絲半點的大意,每的修煉都無比刻苦,同時,他也從未忘記過讓魔女與康黎父子倆去打探車少君的下落。

但很可惜的是,經歷過一次刺殺的車少君,明顯在這方面有極高的警惕。魔女與康黎手中的人脈雖都成功打探到數次車少君的行蹤,燕陵也毫不猶豫地決定捨身犯險,卻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三番數度皆是如此,兼之據魔女與康黎二人所探聽到的情報顯示,隨著右相轉而支持車少君,在有著舞天女這絕美人的推助下。

原本還勉強站在申遙君一方但實際早已舉棋不定的一些朝中重臣,過後終抵不住舞天女傾世美豔的絕麗體攻勢,暗中轉投了車少君。

可笑的是申遙君對此仍茫然無知,仍不甘心就此束手待斃,還將要在田獵大典上孤注一擲,將平陵君父子一舉剷除的大計與那幾位大臣洩了出去。

令其計劃已落入車少君的掌握,變成反過來對付申遙君的絕佳機會,這一系列變化,不令一直除車少君不去的燕陵到都開始有些急燥起來。

除此以外,這段時間尚有件事令燕陵有些出乎意外。便是那看上去與車少君走得極近的少藺君,不止一次親自登門姜氏。

表面上他看似與姜氏好,實際上連姜卿月這外人都看出來,那少藺君是醉翁之意,他以北國少君的身份親自登門姜氏,實只是為了求見燕陵的紅顏知己秀璃。

秀璃多次拒絕了他的求見,但少藺君卻毫不氣餒,仍是鍥而不捨。連燕陵都看得他煩了,偏偏對方的身份又趕不得,名義上太叔齊都需聽命於他這未來的北國國君,姜氏也不能輕易去得罪他。

況且他又未曾有任何惡行,最後還是燕陵實在煩不勝煩,向他明言秀璃早已是他的女人,絕不會私下出來見他的之後,少藺君在一陣錯愕之後,方終於沒再出現,令燕陵稍鬆了一口氣。

,多時不見的魔女現身府中,給燕陵帶來了一個不知該算好還是壞的消息。

“公子看看這張畫,像誰?”魔女將一張布展開。燕陵看了一眼之後,面現愕然道“康季?”話音一落,他隨後“咦”了一聲,道:“不對,畫上這人並不是康季,年紀要稍小些。但長得相當相似…”

“魔女這畫是從何處得來的?”

“公子你猜?”燕陵苦思片刻,搖頭道:“別賣關子啦,直接告訴我吧。”這布中所畫之人的相貌雖與康季有五六分相似,但亦只是乍看之下很像,細看之後,兩者之間的區別還是頗易區分的。康季如今雖是他的心腹。

但其出身卑微,不可能有人為其作畫。既不是康季,燕陵本無從猜起。

“說出來公子可能不信,這畫是從舞天女最珍愛的首飾箱的一個暗格內發現的。”魔女正道“黑寡婦是臨摹高手,這畫便是我讓她親自臨摹下來的,說真的,初次看見畫中之人時,妾身也到相當驚訝。”

“此畫是舞天女所有?”燕陵訝然道。魔女輕點螓首,道:“公子想必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吧。”燕陵當即便正了起來。

舞天女徐未晚作為當世三大美人之一,與他雖只曾有過淺嘗輒止般的接觸,但她婉柔妍麗的動人氣質,至今仍令燕陵深深難忘,即便後來知道。

她當時對自己的接近純粹是出於她情郎薊介的授意,兩位表兄長的死,她雖非罪魁禍首,但至少亦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可每當回想起她那雙似喜宜嗔的動人雙眸,燕陵便發現自己絲毫對她提不起恨意,甚至從魔女得到的情報,過去的一個多月時間裡,得知至少有三位朝中大臣曾在舞天女的小樓內徹夜留宿過,暢享過了她動人無比的體,燕陵心中深處便不可避免的浮現起難言的不舒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