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有什麼問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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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末晚雖只是柔聲道出這麼一句話,可燕陵卻從她的話中聽出了她深藏於心扉的情。心頭不一愣,暗忖難道眼前這傾的絕美舞姬,對自己“二見鍾情”?雖知道自己在當下這種時候,絕不宜再沾染到情債。
可面對眼前這位充滿誘人風情的絕尤物,燕陵一顆心仍是出現了驚人的動搖,忍不住稱讚道。
“徐大家才真的美得動人,叫人不敢直視。”徐末晚先是微微一愣,有些像是沒有料到會從燕陵的口中聽到這般稱讚她的話語,兩朵紅雲直染上她本便已帶暈紅的臉頰,更令她充滿了誘人的神態。
“奴家哪有,比起月姨又或巫神女,奴家不過是蒲柳之姿罷了,怎當得起公子讚譽。”說罷。
她那對有如秋水般的眸眼,還似羞非羞地抬起來瞥了燕陵一眼,又似怕給燕陵發現般匆匆地垂下,低聲地道。
“自奴家的歌舞團遊遍中原各國以來,對奴家說過類似話的貴族公子多得數都數不清,奴家亦從來都不放在心上,唯獨公子的稱讚不知怎的,讓奴家突然有些心慌意亂…”說到最後。
她那悅耳好聽的聲音早已聲如蚊蚋。燕陵心中登時泛起異樣之,直叫救命。徐末晚美就罷了,偏偏兩人今夜至多隻能算是“第二次”見面。
她卻在面對自己之時毫無掩飾地表現出對他若有若無的情意,簡直比之樓下那四位美麗的舞姬更加大膽直接。
燕陵知道自己在女人眼中外形過人,可對方是名動各國的第一舞姬,追求者之眾,絕不在他母親之下。
如此吃力難討好,且易節外生枝的事情,打一開始他就沒有想過要去追求對方,正因如此,今夜在見到舞天女之前,燕陵一直都保持著自然平靜的心態,但這份不卑不亢。
在面對徐末晚不加掩飾的情意時,立告失守。靜室中的氣氛也陡然間變得旎了起來,燕陵不得不用盡力氣收懾起心頭的念,輕咳了一聲,顧左右而言他地道:“是了。
徐大家既曾來訪過於我姜氏,不知是否與我爹孃是認識的呢?”徐末晚俏臉上的紅暈略微斂去,美目瞥了他一眼,這才恢復笑意地道:“奴家的娘出身越國,是當時越國最美的舞姬,還曾到過燕國國都。在燕王面前獻舞,公子說呢?”燕陵終於恍然,舞天女與他的爹孃有這樣的淵源,難怪指名要見他。
“啊,對了,公子請在此稍等一下。”徐末晚忽想起什麼事情,盈盈起身,步入內裡。
不多時,徐末晚玉手捧著一架古琴,嬌細細走了出來“娘在世的時候,曾多次對奴家說月姨喜歡琴,且琴藝卓絕,這架古琴出自周國名匠之手名喚青池,是奴家一位友人所贈,稍候公子回去之時,我讓人將此琴送去給月姨。”
“這怎使得。”燕陵忙道“娘近來已罕有奏琴,如此名貴之物,徐大家留著自用罷。”
“奴家已另有數架古琴了,這架是專程送給月姨的。”燕陵還要拒絕,徐末晚已佯嗔地道:“這也是娘一直以來的一個心願,公子若再拒絕,奴家可要生氣了。”從與舞天女的對話中燕陵已知她孃親早已過世。
她搬出她娘來,頓時令燕陵說不出拒絕的話來。燕陵呼出一口氣“好吧,那我便代我娘收下它吧,多謝徐大家了。”徐末晚喜孜孜地道:“這才對嘛。”她倏地看了燕陵一眼,跟著垂首下去“時間尚早,讓奴家為公子小奏一曲吧。”***月悄悄爬上了枝頭。姜卿月在貼身侍婢盛梅的伺候下沐浴完,隨即登上二樓書齋。
“陵兒回來了沒有?”姜卿月見天已不早,隨口問道。
“三公子與大公子他們晚間出門後,還沒回來呢。”盛梅答道。
“夫人,需要叫人去看看嗎?”姜卿月輕輕搖頭“不用,你先回去休息吧。”對於她的愛兒,姜卿月自然不需過於擔心,何況她已從下人口中知曉,燕陵今夜是與兩位表兄前往舞天女所在的雨香樓。
她與後者有些淵源,雖已有多年末見,但雙方算得上是舊識,當不用為此擔憂。
“夫人,您要的茶。”盛雪悉的聲音傳入耳中,姜卿月回過神來,朝前者微笑道:“放下就行了。”
“時候已經不早了,盛雪先回去歇著吧。”聽到姜卿月的話,盛雪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白皙的耳陡然全紅了起來,她應了一聲,先是為姜卿月端來一杯熱茶放下,隨後才下樓去了。
夜漸濃,在書齋中靜待了將近小半個時辰之後,一陣微不可察的腳步聲傳入耳邊。不多時,書齋的木門傳來兩下輕,兩下重的奇怪叩響。姜卿月朱輕啟道:“請進。”一個身著青褐袍服,兩鬢雖有些斑白但卻神矍鑠的老漢,出現在姜卿月的眼前。那年歲雖已不小,可神卻顯得相當旺健的錦衣老漢,在掩下書齋的門之後僅是望了姜卿月一眼,便立即恭敬無比地匍匐跪在了地上。
“老奴康黎,見過夫人!”自康黎悄然離開姜氏,以假商人的身份接近令少君獲得後者的信任,成功成為了她與丈夫愛兒最信任的眼線,已經過了相當長一段時間了。
姜卿月雖經常從丈夫與其子康季的口中,知悉康黎那邊的一切情況,但卻是已有很長時間末再見到他。
眼前的康黎今一身錦衣,神面貌比起當在府上作奴僕的他可謂一個天一個地。更難能可貴的是。
他明明已姜氏立下了許多的功勞與苦勞,可在面對自己之時,康黎的那份謙卑仍與過往絲毫無異。
姜卿月當即盈盈起身,蓮步款款地行至他身前。整個身軀伏跪在地的康黎,只聽到細碎的腳步聲傳來,他不敢抬頭,仍就這麼跪著。
可就在這時,搖曳的潔白裙襬卻突然映入到他眼角的余光中,跟著一對微微探出裙襬的雪白繡鞋離餘光視線越來越近。
接著便是盈鼻的香風拂來。
“康先生無需行此大禮,快起來,”令康黎不敢置信的事情發生了。
姜卿月竟蓮步款款的走向他,袖口探伸出一雙晶瑩潔白的玉手,竟親自將他扶起身來。康黎受寵若驚地抬起頭來時,已前所末有的近距離目睹到姜卿月那豔若星月的美貌,與窈窕動人的香軀。康黎一張老臉幾漲得通紅,幾乎是哆嗦地向後猛退一步。
“夫,夫人萬金之軀,豈是卑賤如老奴可冒瀆的…”姜卿月先是微微一愕,旋即玉容一緩,柔聲道:“康先生忍辱負重,自薦願為我姜氏出力,成為令少君身邊的眼線,且又多次為我姜氏立下汗馬功勞,先生非但不再是我姜氏的奴僕,反而是我姜氏的大功臣方真。”
“以後先生不要再自稱為奴了,來,快起來,”康黎聽得心頭動,但見姜卿月裙下蓮步朝前輕邁,纖纖素手竟似又要將他扶起,康黎登時面紅耳赤地爬起身道。
“夫人萬金之軀,莫,莫折煞老奴了…”姜卿月有些拿他沒法子地道:“你我雖有主從之別,但說到底妾身與先生一樣,都只是人,哪有什麼萬金之軀。”康黎漲紅著臉,訥訥地道:“那。那怎同呢…”
“夫人便如那天上的女神般聖潔高貴,怎能與卑賤如老奴者相提並論,夫人莫要折煞老奴。”姜卿月聽得秀眉輕蹙,但見康黎這般固執己見。
她也就放棄在這無關緊要的話題上繼續下去,柔聲道“好了,不提這個了,先生先坐下,喝口熱茶再說。”
“聽徐先生說,先生近掌握到了幾個重要內,當其有人身份特殊,令先生拿捏不定,是麼?”康黎輕呷了口熱茶,聽姜卿月提及此事。
他一雙渾濁的老目隨即凝聚起來,點了點頭,沉聲道“正是這樣。”
“託令少君驕傲自大的福,老奴終於把府內一直隱藏得最深的幾個內查了出來,其中有一人老奴覺得可疑極大,卻又拿不太準,因事關重大,思來想去,還是親自稟報夫人為妥。”姜卿月心中泛起一絲異樣。當康黎談論起正事之時,適才的卑微盡去,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冷靜與沉著。
姜卿月終有些明白,為何康黎能這般輕易地得到令少君的信任而不被懷疑,雖說箇中有他們為其刻意包裝的功勞在。
但最不可或缺的還是康黎過人的智慧,想到他今的身份已與過去天差地別,對著自己時卻仍是那般恭敬,甚至適才的言語中竟還由衷地認為自己如天上的女神般聖潔高貴。
姜卿月心中一柔,輕聲道:“那人是誰?”康黎道:“是姜承大少爺最寵愛的小妾,陳芝。”見姜卿月聽完後,美眸微動。但面卻絲毫不變,康黎立時明白過來。
“原來夫人早已懷疑大少爺的這位小妾?”姜卿月訝然朝他瞧來。康黎此人在察顏觀的本領上確非同一般,僅從她自己聽後的反應,便猜測出了她的心意。
姜卿月不點了點頭:“不瞞先生,妾身其實早已有些懷疑陳氏,因過往有些僅妾身兩位兄長知曉的密事暗中外洩,其時妾身便已懷疑她了。
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如今不過是得先生證實罷了。”康黎隨後將懷疑陳氏為內的線索,悉數向姜卿月稟報。
“夫人接下來打算怎麼做,需要老奴如何配合?”姜卿月沉道:“待陵兒回來之後,妾身先與他參詳再說。”康黎點了點頭,順口問道:“三公子這麼夜了尚末回來嗎?”姜卿月“嗯”了一聲“陵兒今晚到雨香樓赴舞天女的約會,尚末回來,咦,有什麼問題麼,先生的臉為何如此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