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魔女又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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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距離與魔女約定的時間已臨近，他也是時候該回去了，今夜他並沒有在珊瑚這邊留住的打算，叮囑珊瑚早些休息之後，燕陵便踏出了房間。臨近子時。一身黑夜行裝的魔女終於姍姍來遲。

＊＊＊這尚是燕陵首次看見魔女身著夜行衣的模樣，她容貌本就與他心愛的母親極近酷肖，身段亦同樣的窈窕修長，玲瓏浮凸的曼妙‮體玉‬盡裹於黑的緊身夜行衣下。

那畫面真個是誘人到了極點。燕陵心頭忍不住回想起那夜與魔女共乘一車，返回府上時在路上發生的旎情景。

如不是他今夜已事先在珊瑚的身上宣洩了一回，否則看到魔女這動人魅惑的體態，怕是縱然用最強的意志也難將心頭翻騰的情慾壓下。

魔女揭下了面罩，出了她那張美豔絕倫的俏容，菱形的紅小口微微吐出一口香氣，此時已臨近深夜，與魔女密會的除燕陵之外便只剩下姜卿月，這個時間點便連燕離也沒有在這裡。姜卿月瞧她揭開面罩後，一縷秀髮因沁出的香汗而微貼在她潔白的額頭上。

同時鼻尖亦聞到了從魔女身上散發而出的一股膩人的幽韻體香，不僅微愕然，她親自起身折返至身後的矮桌，為魔女斟了杯茶，一邊蓮步款款的過來道:“以魔女的身手深夜潛入到姜氏，該不至這般大費周折吧？”魔女接過她玉手遞來的茶杯，謝過一聲。

輕飲了一小口後，方呼出一口香氣，道“月姬與公子大概猜不到，妾身剛從什麼地方回來…”姜卿月不搖了搖頭。

楚都地界極廣，魔女深夜又一副夜行裝的模樣，自難猜到她剛從何處來。魔女亦沒有任何賣關子的意思，她紅直接了當地吐出兩個字:“巫園。”

“巫園？”燕陵與姜卿月面上一愕，皆吃了一驚。魔女點了點頭。姜卿月不玉容凝重的道“魔女怎會在這個時間點，親自潛入到巫園內？”

“妾身之所以前往巫園，是為了要親眼確認一件極之重要的事。”母子倆不臉凝重地對視一眼。姜卿月吃驚地道:“究竟所為何事？”要知巫園乃巫神女在楚都唯一的居所，不但守衛重重，更有過百位巫廟戰士夜不停巡邏，以護衛巫神女周全。姜卿月雖已從愛兒的口中知曉魔女劍技驚人，甚至猶在自己之上。

可當聽到她深夜孤身一人潛入巫園，仍忍不住大吃一驚，只見魔女輕嘆一口氣，道:“妾身今夜冒著極大的風險潛入巫園。

但卻末能親眼確認那件事，或者說只確認了一半，不得已只能先回到姜氏，與公子和月姬先行見面。”魔女不但容貌與姜卿月極盡酷似，智謀也與後者不分軒輊，甚至在冷靜沉著方面比之姜卿月還要略勝半分。

燕陵還是第一次在她臉上看見出的一絲無奈神情，不極度愕然的道“魔女要確認的，究竟是什麼事？”魔女肅容道:“先不提此事。”

“間公子遣人來知會妾身，說巫神女已返回楚都與公子見了面，不知公子今的試探之舉結果如何？”說起此事，燕陵不由得神一振，臉上也出一絲難以抑制的喜，道。

“幸得魔女提點，間我與湘君相見之時，按照你所說的法子對她做出了試探，結果非常喜人。”他不眉飛舞的把間輕薄齊湘君的細節，事無鉅細地說給了魔女聽，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當魔女聽完這些事情之後，卻並沒有如燕陵想象中的高興，反而不時出思索與沉之，最後更是奇怪的詢問他道“公子告訴妾身，在巫神女與公子親熱之前。她的面如何？”燕陵愣了愣，不知魔女問出這些話是何用意。不微皺眉頭道:“魔女也知湘君的容貌之美舉世無雙，不管何時何地，都永遠是那般動人，我實沒太去注意她與平時的區別…”聽罷，魔女便又道“那妾身換一個說法。”

“請公子仔細回憶間巫神女初入姜氏時，在末與公子親熱前。

她的面是否格外紅潤，並呈透一種白裡透紅的暈紅？”燕陵聽後心中更詫異，他不明白魔女為何一而再地追問他間齊湘君的臉究竟如何，還著重強調時間是在與他親熱之前，但燕陵也知魔女問這些事，絕不會無的放矢。

只能壓下心中疑惑，細細地回憶，並如實答道:“現在仔細地回想，湘君間來時，她的面確是較平時更加的紅潤，雪淨的面頰像泛著一層紅霞般的淡淡紅暈，格外動人…”聽完燕陵回答，魔女忍不住蹙起了秀眉，滿臉凝重之，一旁的姜卿月見魔女肅容得一語不發，終到事情有些不妥。

不由問道“魔女問陵兒這些話，該有特別的用意吧？”燕陵也察覺到了魔女今晚的異狀，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

“究竟出了什麼問題，為何魔女聽完這些事後，並沒有如我想象中那般高興？”魔女沉默半響，沒有在這個問題上作答。

而是繼續問道“公子間與巫神女見面時，除此事之外，她還對公子說了些什麼，請公子一字不漏的告訴妾身。”燕陵見他玉容凝重，只好強忍心頭的疑問，細細思索著，隨後將齊湘君間與他對話的整個過程儘可能的複述予她。

魔女聽罷，美眸微凝的道:“公子是說，巫神女主動提及了七後在王宮的筵席上，年仲作為楚王的御前劍手，會親自下場接受挑戰，與人比劍？”燕陵點了點頭。

魔女反問道“公子與月姬難道不覺，這當中十分奇怪嗎？””巫神女明知年仲乃她情郎的心腹，儘可能避免他與姜氏發生衝突，方應該是巫神女最該考慮的事情。

為何她卻反其道而行，主動告知公子，給公子復仇的機會？

“姜卿月沉道:“巫神女主動向陵兒提起此事，該是要賣給陵兒一個人情。

““她有可能已隱約知曉陵兒的變化。

為了徹底招攬陵兒與身後的姜氏，說不定與車少君默許這個安排，故意要讓我姜氏得到出一口惡氣的機會，只為進一步博取陵兒的好。”燕陵點了點頭“湘君已親口向我許諾，她定會嚴懲左祭司，但對於年仲，她本最多隻能持中立立場。

能向我私下透此事，大概已是她與車少君協商過後所做的極限了吧…”然而，當魔女聽完二人的話後，卻是搖了搖頭，輕輕的說道。

“不，我想公子與月姬都猜錯了。”母子二人不愕然。

“怎麼說？”魔女輕嘆一口氣，道出了一句令母子二人盡皆臉一變的話來。

“巫神女對公子刻意透此事的目的，並不是要讓公子找到向年仲復仇的機會，出一口惡氣。

相反，她極可能是想借年仲之手進一步削弱姜氏的實力，好讓姜氏在不得已的形勢下，更加靠向車少君一方！

“燕陵不臉微變地道:“巴瀾娜何出此言？

““妾身想問公子與月姬，七後的御前比武，如若年仲如所願地拒絕了除姜氏以外的任何對手的挑戰，姜氏打算派何人下場挑戰年仲？”燕陵與姜卿月換了個眼，正回答，魔女已輕抬起纖白的素手“公子與月姬先不急著回答，讓妾身猜一猜。””月姬作為姜氏一族的主心骨，縱要為夫君一恥雪恨，亦難以在這樣的場合親自下場，且月姬與年仲劍技至多隻是旗鼓相當，末必能夠雪恨。

而能穩勝年仲的就只剩公子一人，可公子在當前這樣的時刻，更加不宜對外界提前洩他驚世的劍技。因此妾身猜，下場的最佳人選只剩邑上公子一人。

“”作為楚國三大公子，邑上公子的劍法自然高明得足以挑戰年仲，甚至拼著兩敗俱傷，要重創年仲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倘若年仲在宴會上沒有如月姬與公子料想的那樣，反而重下狠手，那結果又將是如何？

“燕陵與姜卿月皆是思維捷之人，只聽魔女的一番言語，聯想到那之後的後果，面都不由一變。

因間在聽到了齊湘君透的事情之後，母子倆與燕離三人密談了半個多時辰，最終的打算正是要在七後的筵席上，讓邑上公子祁青下場挑戰年仲。中原諸國武風盛行，私鬥之風更是屢不絕，平裡連朝廷亦對武士私鬥一類的事管制鬆懈，甚至懶得去理會。更不要提在那樣萬眾矚目的場合，既然有人敢出言挑戰。

就要做好血濺當場的準備。如若真如魔女所說的那樣，年仲抱的不僅不是給姜氏出一口惡氣的機會，反而準備重下狠手。拼著受傷甚至重傷的前提，將祁青當場殺死。

在那樣的場合下就連楚王也不能說什麼，姜氏只能獨苦果。一旦祁青戰敗身死，最大的後果必然是姜氏立刻失去祁青與其背後一眾貴族勢力的支持，必定元氣大傷。屆時的姜氏，除更靠向於車少君一方之外，確真的沒有太多的選擇。

燕陵與姜卿月自然知曉箇中利害，皆聽得臉微變，這時，魔女又繼續道“妾身當然知僅憑妾身的一家之言，絕不能就此斷定巫神女的真實意圖。”

“其實，妾身今夜拼著被發現的危險潛入巫園，正是為了暗窺巫神女，只是卻與她失之臂。”

“見不到巫神女，妾身本以為要確認的那件極之重要的事大概是無法確認了，但今晚聽到公子所說的這些事情，妾身現時卻已八九不離十地斷定…”魔女驀地輕輕一嘆。

面向二人，凝重的道:“雖然妾身極不願承認，可這次我們爭取巫神女到我們這邊陣營來的計劃，基本已失敗了！”

“什麼！”母子倆聽得猛然一震，皆看到了對方眼中出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