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方驚駭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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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與未來大有機會真個成為楚國之主的車少君相比,實力仍相距甚遠,但就以燕陵現今個人的身份而言。
他是有絕對的資格追求齊湘君的,若現在燕陵公佈出身份,他甚至比眼下的車少君更加與齊湘君門當戶對,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燕陵終察覺到,齊湘君對自己同樣有情。
只是這份情意因她已有心上之人而被她刻意壓著,此前燕陵所認為,齊湘君對自己表現得若有若無的情意,極可能非是他此前猜測的那般,只是單純為了她的情郎而刻意拉攏自己。實情其實是齊湘君仍對自己無法完全割捨私情。
在與自己私下單獨相處之時,她對自己的那份情意便無法再刻意去壓住,如此方能證明,她因何在與自己解婚之後,仍一而再再而三的任由自己輕薄,卻並無真個嗔怒。
否則以齊湘君今時今巫神女的超然地位,若除她真正心中有情的人之外,誰人膽敢對她如此輕薄。
無需她動怒,她那隨行而來的百多位驍勇善戰的巫廟戰士,足以將世間任何一個膽敢冒犯於巫神女的無恥之徒衝殺。
至於從齊湘君的對話中,聽到她察覺到自己歸來之後的大有改變,因此才出於這方面的考慮想要拉攏他,但其實細深一層,這個觀點也並不能站得住腳。
因為齊湘君已決意要力捧車少君壓得儲君之位,以她巫神女的超然身份,無需要太長時間,整個楚國將有數之不清的超卓人才將齊聚車少君門下。
多他燕陵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包括他身後的姜氏亦同理,若姜氏願支持車少君自然是好。
但若不願支持,對車少君一方而言亦無太大損失,而齊湘君對自己態度比過往更加親近的原因,極可能是經過了此次他遇襲失蹤一事,對他的心態終因此事起了本的變化。
在兩人自幼訂婚並記事起的整整十多年的時間裡,燕陵一直都是小心翼翼渴求著齊湘君施捨情意的弱勢一方。齊湘君對他的態度,一直都是若即若離,平平淡淡。
但燕陵從來都沒有因為她的平靜態度,而改變過對齊湘君的熱情,由始至終,燕陵都是心甘情願付出的那個人。
縱然到他遇襲的那一刻,仍舊如此,沒有改變過。齊湘君對他態度的改變,必然是在她收到消息之後,燕陵仍舊一直下落不明,音信全無的這一年多的時間裡。
那個十數年如一,無怨無悔的對她作出付出未婚夫,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後已不知是否還有相見之時。齊湘君雖然自幼子較為清冷。
但並不代表她就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燕陵對她無悔的付出,齊湘君不可能沒有受到,他的失蹤,必然對齊湘君造成了外人沒辦法去深入瞭解的衝擊。
如非這樣,她也不可能數度派出人手,至長留山脈搜尋他的下落。應該說,燕陵生死不明的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成了齊湘君對他情發生變化的契機。
如沒有他失蹤這件事,哪怕現時兩人已經完婚,恐怖燕陵仍難以得到齊湘君的芳心,但現在兩人婚事已解,卻反倒意外的令齊湘君對他的情出現質變。燕陵仍是有機會追求到她的!
而齊湘君對車少君明言,她對車少君與對自己之間的情意,有如螢火與皓月的區別,亦大可能是堅定情郎立場的安撫之語,並非真心實話,他絕不能因此氣餒,更絕不會就此放棄!
但眼下驚的則是,齊湘君並不知曉珊瑚是他燕陵的人,她下令搜尋珊瑚,雖很可能只是在執行著巫廟的決定。
但問題便出在燕陵眼下本無法跟齊湘君解釋。一旦解釋,必然要牽連出他身後更多不得不解釋的前因後果。如若只是告知齊湘君一人,燕陵或許仍值得冒此險。只恨齊湘君並非獨自一個人,她身後除了巫廟以外,更有車少君這個情郎。
如若齊湘君知道他現時的真正身份,從兩人當下已形同夫般的親密關係,車少君同樣知道的可能太大了。
車少君底下門客來源眾廣,燕陵擔不起如此巨大的風險,他一直謹記著阿公臨別之前,曾鄭重叮囑過他的話,在他沒有能力使用天隕之前,他劍聖傳人的身份絕不可暴於眾。
因那不僅會令他本身暴在難以抵禦的危險境地之內。更可能會極大影響到阿公正在做的事。燕陵雖然一直不知阿公這般著重叮囑的原因。
也不清楚阿公究竟離開殷地前往何地,在做什麼,但如今見到當初阿公叮囑自己要照顧好珊瑚,現在巫廟便要準備去抓她,便知道阿公的每一句代皆有他的深意。
燕陵心中嘆息。車少君雖是他的情敵,但亦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對手。如若沒有齊湘君這個至關重要的因素,燕陵說不定真的願意站在車少君那邊支持他,只要車少君願意放棄齊湘君。
只恨車少君懷大度地主動提過此事,卻被齊湘君堅定拒絕。要令車少君放棄齊湘君已不可能。
那燕陵只能憑藉自己的手段,去將心中最愛的女人搶回來。也正因為這樣,燕陵註定只能與車少君虛以委蛇。
現在燕陵首要做的事,便是絕不能讓珊瑚落入到巫廟的手裡,他必須儘快趕在巫廟的人之前,把珊瑚她們安排到新的安全住處。
此時,燕陵聽到齊湘君已經乘上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緩緩朝著世子府邸之外駛去,他立刻沿著相反的方向,越過高牆,落入到另外一條巷子裡。
隨即展開腳力,全力往珊瑚等人所在的地點飛速掠去。車少君的世子府距離珊瑚等人所在的住處,大約只有四五里的距離,算不得遠,在燕陵全力展開腳法,兩三盞茶的功夫。
他就來到了所在的那片民居,但甫一進入這片民居區域,燕陵便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王城現今早已解除宵,此處又是普通百姓聚集的居住地,眼下這個時辰絕不該如此安靜。
且燕陵還聽到了沿街不時有騎兵巡邏掠過的聲音,他立刻就猜測到,有人準備封鎖這片區域。這是即將要行動的信號,他必須得快了!
剛這麼想著,燕陵的耳邊突然捕捉到了兵刃的聲響,他心頭一震,知道不好,立刻躍上屋頂,展開腳法穿屋過舍,朝著珊瑚等諸女所在的位置掠去,就在燕陵心急如焚趕來之時。
珊瑚等人已陷入到了苦戰之中。最先察覺到有高手已包圍此處的,是實力最強的秀璃。發現有人包圍,她第一時間向其他人發出預警。
辛奇外出辦事剛好回來,所以四人立即逃離住所,但卻在逃離不到數條街的地方,他們被四個蒙著面的黑衣高手伏擊。對方從身形上看似是兩男兩女。
他們先是迅速試探出了秀璃等人各自的實力,便迅速調整了戰略。敵人之中實力最為強勁的,是一位手執長矛的高大男子。對方不但膂力過人。
手中的長矛更是勢大力沉,一人即將千卉與珊瑚二女的劍招盡數籠罩在內,令二女非常吃力,而對方當中一位體形不算高挑。
但卻異常豐滿曼妙的蒙面女子,其實力僅比那執著長矛的男人略遜半分,她手持兩把短刃,劍招凌厲狠毒。一人即將四人中實力僅在秀璃之下的辛奇,得節節敗退。
辛奇的實力雖然不弱,甚至比起珊瑚也要稍勝幾分。可那豐盈的蒙面女人劍法異常刁鑽歹毒,饒是以辛奇靈活的身法,仍舊一個不查,手臂被劃了一刀,鮮血長。
見同伴在敵人手中步步緊退,秀璃心中焦急,有心想要支援。可這群敵人看出她的實力在幾人之中最強,因此唯獨秀璃一人被對方一男一女兩名蒙面高手聯手圍攻。
以秀璃身為殷下九衛的絕頂實力,竟一時之間仍沒有辦法破開兩人的重圍。以秀璃堅定的心,亦罕見的到有些焦急。
如此實力強勁的對手,平裡見到一個都已難得,今夜卻是接連碰上四位。出身于飛鷹族的辛奇跟千卉,這刻或許仍沒發現敵人的身份。
但身為殷下九衛的秀璃,似乎隱隱從對方絕頂的實力,有些猜測到了他們的身份,那手執雙刃的蒙面女人,見眼前的高瘦少年雖實力遜於她。
但對方卻憑藉著靈活至極的身法,接連避開她足以斃命的數擊。蒙面女人判斷出真個要收拾對方,需要耗費極大的力,但好在對方身中的毒該已要發作。
她無需再費氣力於此。蒙面女人當機立斷地對不遠處實力最強的同伴冷然喊道。
“時間不多了,那個飛鷹族女人無關緊要,不用留手!”長矛男子原還因千卉模樣嬌美。
而一直處處留手,當下聽到伴侶的冷然低喝,心中一凜,當即全力發動攻勢,接連七八槍把千卉至巷角,隨即一槍挑破她的雪肩,令她一聲吃痛,手裡長劍跌落在地。
蒙面女人見狀,毫不猶豫拋下眼前的對手,縱身幾個縱躍,來到伴侶身邊,接著她的指尖便出現了一散發著銀光的細針,此時只剩珊瑚一人,長矛男子得以放手施為。
他手中長矛接連疾刺,卻記記刻意避開珊瑚身上任意致命之處,顯是意消耗她的體力,僅活捉於她,無意傷她,但已足令珊瑚極盡吃力應付。
而當辛奇好不容易緩過氣之時,發現自己眼前一片模糊,方驚駭發現,對方劃中他手臂的利刃處塗有毒藥。刻下毒已然開始發作,令他腳步變得虛浮,立地不穩。
亦正是這時,辛奇見到那蒙面女人手執銀針瞄準了場內的珊瑚,已準備好趁珊瑚疲於應付之際,偷襲於她。原已站立不穩的辛奇,這刻突然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