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試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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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的時候，婆須反常的一言不發，倒還是我先主動提起了那副畫的事情。

“原來你已經看到了。”她淡淡瞥了我一眼，輕嘆了口氣“那畫中人就是尼摩大人。”

“可是…”我剛開口，又被她的話打斷了。

“那是十年前的尼摩大人。”十年前，原來如此，這樣的話倒能解釋的通了，十年前的目蓮還沒有瞎呢，可是婆須為什麼一直藏著這副畫，難道她…

等等，司音說過了這個宿命之人是婆須的客人中的其中一位，可是目蓮之前好像是她師父的客人吧？

“早點休息吧，很快就是試練的子。”她接下來的話猶如當頭一，立刻就把我打蔫了…

怎麼忘了還有這麼一檔子事等著我…

轉眼又過了兩天，離試練的子越來越近了。

雖然我似乎搞砸了自己的任務，但是已經在這裡吃了這麼多苦，如果就這麼回去，我實在是不甘心。

只不過，想讓目蓮帶婆須走，好像跟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那位那摩羅大人，也好像失蹤了一般，自從那天以後我就沒有見到過他的身影，我倒也鬆了一口氣，現在這種複雜的局面，如果他再來添亂，那我可真要徹底頭大了。

“那摩羅大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他不會連試練的事也忘了吧。”一直沒有那摩羅的消息，婆須也顯得焦慮萬分。

他忘了才好，我心裡暗暗道。

“如果這樣的話，試練的子是不是就推後…”我剛說了半句，就被一個男人的聲音打斷了。

“當然不行。”只見幔紗一掀，從門外走進了這家院的老闆。

“但是那摩羅大人他…”婆須顯得有些為難。

老闆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近我聽摩訶至那的商人說，他們那邊的加尼卡的初夜都是價高者得，既然隱是摩訶至那國的女子，這回我們就按照那裡的傳統吧。”什，什麼…我的額上開始下冷汗，價高者得？這是什麼跟什麼…

“但是，”婆須猶豫了一下，道:“按照這裡的傳統，隱的試練對象應該是我最為尊貴的客人啊…”

“但是現在也沒有那摩羅大人的下落，就這麼決定吧。”老闆說完，又轉身而去。

“非要這麼做嗎？”我一臉無奈的開口道。

婆須安似的拍了拍我的肩，道:“別擔心，我一定會幫你好好挑選的。”

“那麼，你之前的試練…”我猶豫著問出了這句話。

婆須臉一斂，目光卻飛快的掠向了枕頭底下。

她短短眼波轉的一瞬間，似乎蘊涵了萬般情緒，我忽然想起她剛才說的話“按照這裡的傳統，隱的試練對象應該是我最為尊貴的客人啊…”不由心裡暗暗一驚，她成為加尼卡之前，應該是目蓮還連於花叢之時，這麼說來，莫非她的試練對象是…目蓮？

“是…目蓮嗎？”我猶豫了半天，還是開了口。

她身子微微一震，半晌，點了點頭。

我再也說不出話來，看來，婆須的宿命之人…就是他了。

=======================在我還沒有想到可以讓目蓮帶走婆須的辦法時，試練的子已經不知不覺的到了。

一大清早，我的苦難就開始了，婆須先令人用能使皮膚柔的薑黃香科塗擦我的全身，接著再用茉莉花和玫瑰花泡過的水讓我沐浴。我什麼也不想，像個木頭人般任由他們折騰，有的幫我穿戴閃閃發亮猶如銀絲一般的沙麗，有的將香膏輕抹在我的髮際，將我的長髮梳成辮子，為我戴上花紋繁複的象牙頭飾和細細的黃金手鐲，有的將從植物裡分離出來的紅染料細細描繪在我的手部和腳部，有的正用kohl，一種從炭灰提煉出來的黑粉末替我描畫眉…

我的心神有些恍惚，曾幾何時，在很久之前，也好像有過這樣這樣的場景，只不過，那時等待我的是…那個陽光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