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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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很神奇,k城雖然不大,但是也不小吧?怎麼搞得大家都很似的?
我有些不可思議,於是問江離:“你認識他們?”江離特坦然地回答:“不認識。”我:“…”我看到江離那若無其事的樣子,替他囧了一下,隨即又問道:“可是他們好像都認識你呃…”江離繼續淡定:“估計是因為咱爸媽的知名度太高吧。”看著江離那麼鎮定,我也就信了,並且暗暗地開始膜拜那兩個人民教師。當然我是後來聽韓梟說,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原來原來,江離的知名度,很有可能是蓋過他…呃,我們的,爸爸媽媽的。為什麼?
k城是一個很小的小城,這裡的教育相對來說比較落後,如果有一個孩子能考上清華北大那樣的名校,肯定會是一件轟動全城的事情。而江離,他是他們那一屆的省高考狀元,沒錯,省、高考狀元……中國許多人習慣在大年三十的晚上看晚,我就是這樣,我的公公婆婆也是這樣。至於江離…他是不是這樣已經不重要了…
於是一家四口興致地坐在電視機前看晚,雖然主持人的禮服雷得我很銷魂,雖然有些舞蹈實在讓人覺得眼花繚亂莫名其妙,不過我覺得那舞臺的燈光背景做得是真美,因此看得也很賣力。看了大概兩個多小時,除我之外,其他三個人都開始打哈欠。我左看看右看看,不好意思地說道:“要不咱們早點睡吧?”語文老師搖搖頭:“我們守歲,你如果困了就先睡吧。”可是我很興奮,一點都不困。
這時,江離突然說道:“這晚沒意思的吧?”我剛想搖頭,卻見語文老師和數學老師非常一致地點頭。呃,難道他們不覺得舞臺做得很漂亮嗎?(麻煩你看重點好不好==)數學老師提議道:“要不咱們看片兒吧。”另外兩個人一致贊同。我問江離:“什麼片兒?”江離淡定地回答:“恐怖片兒。”我:“…”要不要這麼變態啊,大年三十的晚上看恐怖片?這一家三口都什麼人啊啊啊啊啊…
屋子裡所有的燈都關了,沙上並排坐著四個人,電視裡藍幽幽的光打在四個人的臉上,分外的詭異。
我聽著電視裡那攝人心魄的音樂,覺汗都一一地豎起來了。
我不是沒看過恐怖片,正是因為以前看過很多,所有才更害怕,因為我知道這東西到底有多瘮人。而且如果這片兒我以前看過也就算了,可是據說,據說這是今年最新出的,兩個人民教師一直沒捨得看,想等兒子媳婦回來的時候,一起看。
我算是長了見識了,原來恐怖片,也是可以拿來賀歲的>_&1t;我終於有點理解江離了,有這麼彪悍的爹媽,他不彪悍就說不過去了。同時我也開始同情他了,據說這小子從小就被恐怖片薰陶,怪不得他現在格這麼變態,其實也不能完全怪他的…
屏幕上突然出現一個血淋淋的頭!
我“嗷”地一聲慘叫,隨手往身旁抓了一個東西,緊緊地攥著。當我被那個東西反攥的時候,我才現,原來我抓的是江離的手。
我老臉一紅,訕訕地甩開他的手,繼續看著電視。還好現在屋子裡比較暗,大家看不出我的尷尬。
隨著劇情的展,房間裡時不時地會傳出我的一兩聲嚎叫,除此之外,就只有電視裡那些讓人骨悚然的聲音了。
然後,女主角在半夜三更的時候,來到了自己的花園裡。周圍有淡淡的光,很晦暗,讓人心情沉重無比。花園裡死一般地寧靜,卻讓人覺得將會有什麼事情要生一樣。
女主角一步步走向花園深處,一步,一步。
我屏住呼,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地盯著電視屏幕。出現了,那個傢伙要出現了…
就在這時,有一隻手,緩緩地,爬上了我的肩膀…
我“啊”地大叫一聲,條件反地要從沙上跳起來抖掉那一隻手,卻被那隻手死死地按在沙上!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那隻手的主人拖進了懷裡,緊緊地抱著。然後那個人噙著笑意在我耳畔低聲說道:“全是假的,你怕什麼?”廢話我也知道是假的,可是…可是就是很恐怖呀…
不對,是江離?江離他竟然嚇唬我?我反應過來,掙扎著想要掙脫開江離,同時憤恨地質問他:“江離你為要嚇唬我!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江離卻不放手,他下巴微抬,很有緊迫地說道:“快看,那個沒有頭的死人出現了。”我扭頭朝電視屏幕看去,只見那個無頭屍體靜靜地出現在女主角的身後,然後它抬起雙手,輕輕地握住她的頭…
我慘叫一聲,雙手死死地抱住江離,把臉埋在他的前不敢再看。太太太太恐怖了!
我覺得我肯定是被恐怖片刺得神經錯亂了,因為我覺江離的腔似乎有輕微的震動,他好像…在笑?
看恐怖片不尖叫也就算了,還能笑出來嗎?果然這個世界比恐怖片還不真實啊!
我趴在江離懷裡,突然現,我們兩個這樣的姿勢,十分十分地,曖昧。我覺自己的臉像是在燃燒一樣,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剩下江離的有力的手臂和結實的膛。我小心翼翼地仰起頭看江離,卻現他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電視屏幕,一點表情都沒有。他雙手依然攬著我,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彷彿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我低下頭,心裡有一些難過。原來江離是不在乎的,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抱著我,就像抱著一隻受了驚嚇的貓,從容而自然。
他不會喜歡我的,他喜歡男人。
可是,我好像有一點點喜歡他了…
我蹭了蹭江離的脖子,選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的懷裡。雖然這個懷抱不屬於我,但是…就讓我借用一會兒吧。我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我真佩服自己,在這麼混亂的場面中,竟然還能睡著。大概是因為江離的懷抱太溫暖太舒服了吧!
我沒有趕上守歲,也沒有趕上看夜午的煙花。我醒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邊一盞橘黃微光的檯燈亮著,溫暖而靜謐。
我是被憋醒的。
我糊糊地醒來時,覺上有一些沉,背後靠著一個硬硬的東西。我下意識地伸手去往間摸,然後摸到了一隻手。
於是我瞬間清醒了。然後我就現,我竟然睡在江離的懷裡。
此時我們側躺在上,我靠在江離的口上,他攬著我的,下巴抵著我的頭,姿勢要多親密有多親密,就像一對恩愛的夫。
我的腦袋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擊了一下,很久之後才緩過神來。可是我的心底又翻滾起來,江離他為什麼要抱著我睡?
我心底深處隱隱期待著某個答案,可是,那個答案是被我一遍遍否定的。
我心裡掙扎了一會兒,現自己實在無法在情與理智之間找一個平衡,只好乾脆甩掉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先解決生理問題要緊。
於是我從江離懷中爬起來,披了件衣服去洗手間。
再次回到臥室時,我猶豫了一下,躺在了江離的身側,離他稍微遠了一些。有些東西我既然得不到,那麼我寧願自己連希望都不要看到,這樣比較容易死心。
可是,我剛躺好,卻被江離拉入懷中,重新抱好。
我覺得自己的心幾乎要跳出來了,僵硬著身體不敢動。
江離卻在我耳邊,如夢囈般說道:“別胡思亂想了,快睡吧。”我的心沉了一沉,鼓足勇氣叫他:“江離。”江離應了一聲。
我了口水,無比地緊張:“你…你為什麼要抱著我睡覺?”江離答道:“官小宴,你不會真想把我凍死吧?”我身體一鬆,卻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