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我媽是個妖孽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次麻辣燙被我和盒子吃成了“何姿與官小宴同學的友誼回憶會”席間我們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互相揭著彼此的糗事,還一邊喝著啤酒,一直到老闆來催人了,才依依不捨地結賬走人。
當時我就慨了,我們倆才認識二十多年,揭對方的時候就能一直揭到深更半夜,那麼等我們認識五十多年六十多年的時候,那豈不是要陳述個三天三夜的?想想還蠻驚悚的。
我把我的想法和盒子一說,誰知她大手一揮,口齒不清地說道:“你都結婚了,哪還有那麼多時間和我耗?要是揭,也得由你的寶馬哥哥來揭啊…”
“他不叫寶馬,他叫江離。”我傷之餘還不忘糾正,雖然這個名字比寶馬也好不到哪去,我在好幾部玄幻小說裡都看到過這個名字。
這時盒子又詩興大,著夜風高喊道:“‘扈江離與辟芷兮,紉秋蘭以為佩’,好名字,好名字!”果然酒後吐真言,我早就看出來了,盒子骨子裡其實是一個騷得不行的詩人,要不然也不會風中凌亂地朗誦《離騷》。
於是我戳戳她的咪咪,不屑道:“那他怎麼不叫秋蘭?多高雅的名字!”
“秋蘭是女人的名字。”我剛想誇獎盒子還算清醒,卻突然現剛才說這句話的人…是個男人?
我暮然回,只見一個男人類正站在我們身後的路燈下,低頭看著我們。他揹著光,眉眼看不清楚,但我還是能依稀看出他是…江離?!
靠,老孃沒喝醉呀…
我眼,再仔細看了看他,沒錯,就是江離。於是我訕訕地朝他打了個招呼,說道:“好巧…”他走過來,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我剛才戳盒子的那手指,不鹹不淡地說道:“原來你果然好這口,怪不得那麼快答應和我結婚。”gay配1es,是絕配。
我重新審視了一下盒子的d罩杯,搖頭道:“我還沒那麼重口味,呵呵…”江離看著我懷裡醉得不省人事的盒子,說道:“我送你們回去。”很肯定的語氣,不容別人違抗的那種。我嘆,這個男人…有點強勢呃…正好,省了打車的錢了,反正他已經是我老公了,該用就用。我剛想象徵地客套一下,卻見江離對他身後的一個人說道:“你先自己回去吧。”此時我才注意到,他身後原來還跟著一個男的。我伸長脖子看過去,立時睜大眼睛說不出話。
靠之靠之靠之,老天太不公平了!為這男的長得比我還漂亮啊啊啊啊啊啊…那一雙娟秀的眉,那一汪靈動的水眸,還有那讓人一看就想啃上一口的嘴,加上毫無瑕疵的肌膚…要不是已經知道江離是個gay,我一定會以為他其實是女扮男裝的…
江離大概是誤會我了,此時他冷冷地、帶著點不屑的口氣對我說:“你倒是葷素不忌,男女通吃?”我才知道自己的失態,於是尷尬地咳了一下,笑道:“呵呵呵呵,哪裡哪裡,我怎麼敢打你的人的主意…那個,你既然在約會,那我們就不打擾了…”話未說完,已經被江離打斷:“走吧,女人總是這麼囉嗦。”我拖著盒子跟在江離身後,意猶未盡地回頭望了那小美男一眼,雖然離得有一些遠看不太清楚他此刻的表情,但是我總覺那一雙模糊的目光裡透著一股灼熱以及,仇視?
這個世界比較混亂,我想今天千杯不醉的我,是真的有一點醉了。…盒子此時已經醉得神志不清人神共憤,但還不忘記給我丟人。她坐在江離的車子的後座上,靠著我的肩,哼哼唧唧地說道:“叫你的寶馬哥哥來接咱們呀,你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江離語氣不善道:“寶馬哥哥?你就是這麼和她介紹我的?”我撓著後腦勺呵呵傻笑:“她無師自通。”盒子接著哼唧:“你們不是一見鍾情了嗎?”江離嘲諷道:“一見鍾情?”我繼續裝傻:“她自學成才。”怎麼著,難道非要我實打實地告訴她,你是同戀?
盒子的身體軟趴趴地下滑,我把她拎起來重新靠在我的肩上,她又口齒清楚(注意這個詞,我很鬱悶!)地說道:“他要是敢對你不好,我就閹了他!”江離似乎被氣樂了:“閹了我?”我閉目養神,屏蔽一切聲波。
末了,在盒子的胡言亂語之中,江離一針見血地總結了一句:“物以類聚。”等了半天,沒聽到他說“人以群分”這句。我淡定地,怒了。
因為我怒得很淡定,所以我什麼都沒說,靠在車上繼續裝失聰。
我總結了一下,我在江離心目中的印象。
先,不檢點?相親第一面就結婚。第二,男女通吃?調戲自己的閨,還對他的相好虎視眈眈,這也驗證了第一點。第三,現實?用“寶馬哥哥”來介紹他,這也能驗證下一點。第四,虛榮?自稱和江離是“一見鍾情”第五,彪悍?詭異?這個我也說不上來,畢竟“閹”這個字的意境,太深遠飄渺了一些…
車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盒子繼續胡言亂語著,我和江離都不說話。
快到我家的時候,江離突然問道:“你和她住一起?”剛才江離問我她家住哪,我說出了和我家一樣的地址,當時他的眼神就有些怪異。
我搖頭解釋:“不,我們是鄰居,”說著,我又猶豫了一下,補充道“我不是拉拉。”
…
我知道一般的gay都不喜歡接觸女人,所以非常善解人意地拒絕了江離幫我忙的好意,一個人拖著盒子爬上了樓。好在我們兩家都住二樓,不算難爬。
從盒子的包裡翻出她們家鑰匙,我麻利地開門,開燈,進臥室,然後把她甩到上。盒子的父母沒和她住一起,也就是說,這個二十七歲的老女人,寂寞地獨居著…沒父母在身邊就是好啊,可以為所為喝酒到大半夜才回家,而我呢…沒關係,反正姐們兒都是有結婚證的人了,以後那老太太也拿我沒辦法,總不能一直替女婿管教我吧?我想到這裡,越覺得自己結婚的決定還真是英明,反正和江離結婚之後我想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夜不歸宿他都管不著我。
我躡手躡腳地回到家,本以為老媽已經睡了,卻不想我剛邁進客廳兩步,裡面瞬時燈火通明。
老媽站在臥室的門口,正一臉幽怨地看著我,看得我心裡愧疚的小火苗蹭蹭亂躥,直恨不得立即抱著我媽的大腿痛哭痛斥痛改前非。
我媽不等我說話,先制人,抖著悽怨的聲音說道:“宴宴,你怎麼忍心讓你媽我一人獨守空房?”我:“…”咳咳,你沒看錯,真的沒看錯!這就是我那風華絕代的老媽,我這二十多年一直都是和她鬥智鬥勇鬥臉皮走過來的,我容易嗎我…
於是此時我了口水,弱弱地回了一句:“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老媽頓時用她五十歲的身體二十歲的身手瞬間漂移到我的面前,把我上下左右嗅了一下,眉頭緊鎖道:“又去喝酒了?”我特坦然地否認:“沒有,是盒子,喝得爛醉如泥,我剛把她送回來。”盒子,姐姐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出賣你。
老媽翻了個白眼表示絕對不相信我的鬼話:“我還以為你是約會去了呢,原來又是和盒子鬼混。”我正義凜然地糾正她:“媽,和盒子那不叫鬼混,和男人出去那才叫鬼混。”老媽睏倦地打了個哈欠:“我多希望你能和男人出去鬼混個幾次。”我看著老媽的那一臉倦容,心想現在告訴她,會不會殺傷力會小一些?
於是,我拉著我媽坐在沙上,委婉地從包裡掏出那個大紅本,雙手呈到我媽面前:“媽,給你看個東西。”我媽接過結婚證,一邊翻著一邊抱怨:“你這孩子,怎麼隨便把別人家的結婚證拿走了…你要是自己也有一個該…”話到這裡,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