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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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口而出的話,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原來她的冷靜可以到達登峰造極的地步。她的猶豫、她的理智是對的,可以有孩子,但斷然不可以因為一時昏頭而決定結婚,她該慶幸的,今天知道還不算晚,總比進了禮堂才知道真相好,以她的驕傲,那是不允許的。
“我今年十歲了。”小廷峻睜著有些倦意的眼睛回答說。
多麼相似的眼睛,這孩子有一雙侯家人特有漂亮眼眸,只是每個人眼裡傳達的信息不一,侯競琰是和善溫文的,競語則是孩子氣與體貼雜,而眼前的這孩子,則是天真希望的。
範景涓緩緩的擱下杯子,態度從容的起身“時間晚了,我先告辭,謝謝今晚的招待。”
“景涓,等等,我還沒跟你說明。”侯競語不敢就這樣放她走,這一走,依景涓驕傲倔強的格研判,他倆要坐下來好好說話,就比登天還難了。
“你不需要跟我說明什麼,你只要將這件事情妥善處理就好。”她拒絕他的請求。
沒有什麼好說的,孩子都帶上門來認爹了,還想要說明什麼?說年少一時意亂情埋下禍,或是說除了她,他誰都不娶的這種愛情文藝八股詞句?
難道她的面子都給放到地上踩了還不夠,原來這男人興高采烈邀她回家吃飯,就是要給人這場面的驚喜嗎?
那麼,他做到了,這對她範景涓來說的確是一場別開生面的驚喜,至少世界上沒多少人遇過吧?
這麼說,老天爺對她還真是得天獨厚呢!
“你不準走——”侯競語氣急敗壞的,揪著範景涓的手不讓她走。
他真巴不得一槍斃了自己,早不挑晚不挑,選的這個時間偏偏讓這兩件事撞在一起。
別在這時候跟他生氣,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她就不能順他一次嗎?
“侯競語,我警告你放手——”範景涓也惱了。
她不想趟任何渾水,她可以不要男人、不要婚姻,所以那女人要他,那就拿去吧,她只要有這孩子即可。
她範景涓就是驕傲得不跟其他女人爭男人,寧可多費一點心思對著客戶鉤心鬥角,那起碼上千萬元的利益誘惑,還比較引她一點,至於男人,管不住的衝動,旺盛的賀爾蒙分泌,那就去自生自滅吧!
越想越惱火,她第一次覺被耍的滋味是這樣令人厭惡,男人怎麼可以輕而易舉的說出喜歡、愛這種字眼,難道他們不怕褻瀆了這些神聖的覺嗎?
還是這些話對他們的價值就像是路邊攤一件一百元的衣服,多得汜濫。
“不放,你不要又想回去躲在你那驕傲的城堡,相信我,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你不準走。”
“為什麼我不能走,難道還要繼續留下來看你們上演‘白頭宮女話當年’的蠢戲碼嗎?這齣戲演了一個晚上了,即便沒有太創新的高迭起,但是也該有閉幕的時候,你又憑什麼叫我不準走?”
“就憑我是你肚裡孩子的爸爸。”
“侯競語,誰知道這天底下有多少女人的孩子在等待認祖歸宗,好喊你一聲爸,但是,這絕對不會包括我範景涓的孩子。”她長年醞釀培養的冷靜,總在和侯競語的爭吵中捎磨殆盡,再一次揚起手,就在揮下的那一刻,她不經意瞥見張子翎存心看戲的嘴臉,然而驕傲如範景涓,她的情緒絕對不可以成為任何人茶餘飯後的一部分。
甩下手,她深深的呼,再吐出的聲音是收斂後的聲調“侯競琰律師,今晚我沒開車來,可否勞駕你送我一程?”她轉向角落的侯競琰。
侯競琰看看弟弟,又看看範景涓,最後點點頭答應。
範景涓要走,侯競語卻怎麼也不讓她走,他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說什麼都不放“你不要走,等我們談過之後,怎麼接你來的,我就會怎麼送你回去。”
“不需要!”她咬牙拒絕。
“競語,不要這樣,她現在的身體是該早點休息,我幫你送她回去,你好好把事情處理好。”侯競琰見兩人僵持的拉扯,在母親請求的眼神中,他開口排解。
侯父也威嚴的說:“下個禮拜一,我會安排孩子做dna比對,是侯家的孩子,侯家就會負起責任,現在競語你先放手,讓你大哥送范小姐回去休息。”
“婚事呢?”張子翎問。
她就是想看那愛得死去活來的兩人爭鋒相對,你負我我負你的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