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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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他專注地吻著我的頸，直接解我上衣鈕釦，我倉措得說不全話。

“等等…等等…你聽我說…”他突然抬起身單手扣住我兩手手腕“我警告過你，不準躲我…”他的呼息盡是濃重的酒味。他醉了，嘗試聚集兩眼焦點瞪視我，卻無法成功。

“你醉了…”我喃喃說道:“也瘦了…”他神容憔悴得令人無法想象…凹陷的眼眶、茫亂的眼神、瘦削的臉頰、雜亂的鬍髭…

我別開臉，不忍多看…

“啊！”我的手腕被扭向另一方，不喊疼。

“我瘦了，而你更美了…該死！”他似懲罰又似抱怨自我的頸項強吻至前。

“等等…你醉了…”我不覺淚勸他“你會後悔的，你會後…”他覆住我的，無預警的飢渴索求…

濃重的酒直竄人我喉頭，我的腦筋一陣麻痺…

我扭頭試圖躲避他的侵犯，他鬆開我的手腕，用力拉住我的頭髮，不准我再亂動。

我閉上眼，淚水延燒至鬢旁，灼燙！

他緊壓著我的軀體，灼燙！

他烙在我身上的每個吻，灼燙！

而他所呼出的酒氣息，轟地直接燃燒他整個人…

他緊緊抱著我，不容許我置身事外…

而我們身邊的空氣跟著引爆，窒人的高溫籠罩著我…

終於，我放棄矜持，同他一起燃燒…

且，燃燒得！

心甘情願！

盧庭南出現在書店時，我和盧瓊琳皆愣住。

他眼角、角、臉頰盡是瘀傷，且衣衫凌亂，一副剛與人打過架的樣子。

“哥！”盧瓊琳率先驚聲叫起:“你怎麼成這樣？”盧庭南不理她，視線停在站在書架旁的我的身上。

我抱著一迭客人剛還的書籍，發覺他的目光異於以往的柔和，顯得銳利而迫人；致使我無法出聲同他打招呼。他走來我面前，盯著我的眼道:“你認識潘朗瑟！”

“譁！”地一迭書全落到地上！

他知道了…那麼他臉上的傷…

他自我眼中得到答案，怒而撼著我的肩問:“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問過你的，你為什麼要騙我？”

“哥！你幹什麼！”盧瓊琳過來勸阻他蠻的動作。

盧庭南停下動作，卻仍拈著我的肩。他瞪了他妹妹一眼“你走開！”盧瓊琳忍不住敲他的頭，跟著大聲吼道:“你瘋啦！來這發什麼神經？”盧庭南緊抿著，神像怒極問咆的猛獅。

“你走開！”他再次警告。

盧瓊琳許是第一回見她哥哥如此震怒，有些不解也有些畏怯。見著我不敢喊痛的表情後，她才又幫我。

“你先放開她！”她拍他繃緊的手臂“你太用力了啦！”盧庭南表面上不為所動，但已暗自放鬆力道。他看著我，我的驚顫無法逃過他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