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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當街鬥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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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也不是什麼大案子,不過是為了找些事情打發時間,所以蘇溶溶帶著胤禛一路走的也不著急。初夏的京城並不很熱,溫熱的風吹在臉上有一種讓人昏昏睡的衝動。胤禛從扈路上一路都是騎馬,早就被顛得痠背疼,再加上順天府距離王府並不遙遠,他便提出要步行而去。

蘇溶溶走在胤禛身邊,兩人穿的都是輕便男裝。胤禛頭戴*帽,一身天青長袍,間繫著碧玉帶子,雖然他已經30多歲,但由於身形瘦削,皮膚又有些蒼白,所以看起來就像是有些羸弱的書生。與胤禛相比,蘇溶溶就顯得鮮活很多。為了方便查案,她沒有長袍馬褂的繁瑣,自己做了一身輕便行頭,上身是及膝長褂,下面是便於騎馬的扎綁腿褲子,腳上搭配一雙到小腿的半高靴子。雖然這身衣服有些不倫不類,但勝在她氣質輕盈、形態靈活,倒也別有一番風致覺。

兩人並排走著,言語不多,神情上也看不出些許親密和悉。不過,蘇溶溶並不覺得尷尬,她心中從未把他當過多麼親密的人,更加沒有當成自己的丈夫,自然能夠坦然處之、淡然待之。可是胤禛卻對這種覺十分新鮮,甚至懷著一絲興奮,他從未和一個女子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並肩行走,更沒有想過這個女子居然可以是蘇溶溶。

鼓樓大街上,人多車雜。胤禛和蘇溶溶走著走著,被面而來的人擠得越走越近。這時,只見一輛馬車駛了過來,蘇溶溶本就已經讓到路邊了,可誰知那馬車行過來之時又想她這邊靠了靠,一時間蘇溶溶眼瞅著就要被馬車轅子撞上。

胤禛往前邁了一步騰出地方,又伸手急扯過蘇溶溶將她拉到牆底下。馬車幾乎貼著她的胳膊急駛了過去。蘇溶溶氣憤不已大聲罵道:“這是鼓樓大街,不是你家馬場,駕這麼快做什麼?撞到人怎麼辦?!”駕馬車的車伕聽到了,非但不賠禮道歉,還探出頭罵道:“那裡來的小丫的,敢驚爺的車架!”蘇溶溶暴怒,對著車伕唾罵道:“當街橫衝直撞,我看你是趕著去投胎吧!”

“你再說一句!”那馬車居然停了來,趕車的車伕氣急敗壞地奔蘇溶溶衝過來。

胤禛皺起眉頭,拉著蘇溶溶的手情不自把她向身後拽。誰知蘇溶溶一點兒不領情,還使勁甩開胤禛,著那滿臉橫的車伕就走了過去。

那車伕見蘇溶溶體格弱小。伸手就去推她。胤禛一看當即便擋了上去,可誰知蘇溶溶雖然瘦小,但極為靈活,一閃身從那車伕身邊躲了過去。

胤禛站住,頗有興趣地看著蘇溶溶。

看見手下撲空。那車伕轉過身,指著蘇溶溶罵道:“臭小子,有本事你別躲”同時又撲了上去。

蘇溶溶冷笑一聲,只見她略一彎,迅速從地上撿起半截寸長的樹枝椏。待那車伕張牙舞爪地衝上來是,對著他肋下猛戳過去,同時抬腿狠踢在他小腿脛骨上。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那車伕一下子摔倒在地,滾來滾去呼喊不止。

蘇溶溶扔掉手中樹枝,走到他身前,冷聲說道:“這次我沒躲,你又能奈我如何?”那人疼得哇哇大叫。但還是嘴上狠聲道:“王八蛋!臭小子!有種報上名來,敢擋太子爺的馬車。九爺定然饒不了你!”聽到這句話,胤禛趕緊幾步上前,狠狠踩在那人臉上,罵道:“膽大包天的狂徒,竟敢汙衊太子爺的名聲!”那人被踩得滿嘴是血,但還是嘴裡不乾不淨罵個不停。

蘇溶溶冷聲道:“果然是什麼樣的主子帶什麼樣的狗奴才!回去告訴你主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名叫蘇克察溶溶,讓他有本事到順天府找我理論去!”聽她這麼說,胤禛眉頭皺的更緊,他本想一把拉住蘇溶溶,止住她後面說的這一句話,而是沒想到她話音剛落,四周圍觀的人群立刻議論起來。

“蘇克察…溶溶?!那不是禮部蘇克察大人家的格格吧?”

“這是順天府的蘇克察格格?!”

“萬歲爺御賜的大清俏捕快?!順天府的活青天?!”

“原來是青天格格!”一時間,周圍議論紛紛的百姓對著蘇溶溶又是叩拜又是拍手叫。蘇溶溶這才覺得有些不妥,正不知道如何脫身之時,一隻手被胤禛牢牢握住。他倆人相識一看,趕緊低著頭向人群外擠去。…跑了兩個衚衕,身後的人群才漸漸少了。胤禛和蘇溶溶靠在牆上大口氣,胤禛本想開口斥她幾句的,可是還沒開口,蘇溶溶就笑了起來。開始還是輕聲低笑,後來笑聲逐漸大了起來,最後直笑得彎氣岔。這時,突然身後的腳步聲又響起,胤禛嚇了一跳,握著蘇溶溶的手一個使勁將她扯入懷中抱緊,同時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口。

蘇溶溶緊貼著胤禛,大氣也不敢出,全然沒有了剛才的英勇形狀,直到腳步聲散去,她才抬頭向胤禛示意。剛才情急之下,顧不得許多。這下抬頭,才覺得此刻兩人舉止是多麼曖昧不妥。蘇溶溶幾乎整個人都貼在胤禛身上,胤禛也一胳膊緊緊將她環在身前。不僅如此,胤禛低著頭,蘇溶溶仰著臉,兩人口相對、呼可聞。

蘇溶溶猛然一怔,趕緊就要跳開。胤禛卻是攥著她的手不放,摟著她間的手臂也更緊了。

溫香軟玉在懷,胤禛只覺得一陣悸動,低頭就要吻上。蘇溶溶看著胤禛的臉在自己眼前越來越大,直到籠了上來,慌忙撇開臉,同時使勁向胤禛腳面踩去。

“哎呀”一聲輕呼,胤禛吃痛下意識鬆開了手。蘇溶溶趁機跳了出來,退到距離胤禛三、四步遠的地方,倉皇又躲避地對胤禛說道:“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快點兒去順天府吧。”胤禛靠在牆上,踮著腳尖,皺眉盯著蘇溶溶。蘇溶溶一梗脖子:“王爺應該知道我的子。”這句話眼外之意就是“你活該”胤禛目光滿是怒火,咬牙切齒道:“你居然敢踩我?”蘇溶溶看了看他呲牙咧嘴的表情,心中掂量著自己剛才下腳的輕重。見胤禛不像是裝的,蘇溶溶心中不忍,上前道:“王爺,剛才我是有點兒不知輕重了,要不,我扶您到大街上僱輛馬車?”胤禛瞪了她一眼:“扶我出去成何體統?”蘇溶溶想了想又說道:“那…您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僱了馬車後過來接您?”胤禛點點頭。剛才蘇溶溶這腳著實不輕,這丫頭彷彿使出了吃的力氣狠狠跺了上去,胤禛不腳趾頭疼的要命,而且整個腳面都麻了,他輕輕動了動,只覺得腳趾如斷了一樣疼痛,不又氣又惱地低聲罵道:“真是蘇克察家的混頭!”蘇溶溶一路跑著到大街上,剛才的喧囂已經消失,地上躺著的車伕和馬車也不見了,蘇溶溶顧不得許多,趕緊到處尋找車馬。說來也寸,往常到處都是車馬騾子等著僱車的人,現在卻一個都找不到了。

蘇溶溶正急了一腦門子汗,只聽九爺的聲音響起:“咦,果真是你!”蘇溶溶循聲望去,只見胤禟正騎在馬上,手搭涼棚看著她。

蘇溶溶迅速在他身後瞟了一眼,發現只胤禟一人,心中不知是放心還是略微失望。胤禟問道:“你怎麼在這兒?”蘇溶溶對著胤禟說道:“九爺,您的能否借您的馬一用?”胤禟疑惑道:“做什麼?”蘇溶溶尷尬道:“王爺他…他受傷了,行走不便,我又僱不到馬車,所以想…想借用您的馬。”胤禟驚然:“四哥受傷了?怎麼回事兒?傷勢可重?是被誰傷的?”蘇溶溶更尷尬了,支吾道:“傷的不重,就是腳被人踩了一下…九爺,您到底借是不借啊?”胤禟見她似乎很是為難,便笑道:“既然是四哥需要,當然借了。四哥呢?”蘇溶溶指了指那邊衚衕:“在裡面呢。”胤禟下馬牽著,跟在蘇溶溶身後向衚衕走去。蘇溶溶略地將剛才發生的事兒和他說了一遍。聽完之後,胤禟皺眉道:“那人果真是太子的人?”蘇溶溶哼道:“我看那囂張跋扈的樣子不像是假的。”胤禟嘆聲道:“既然知道不一定是假的,你就該給他幾分顏面。”

“為什麼?!”蘇溶溶瞪向胤禟:“就是因為他是太子的人,我才得不給他半點兒體面,讓他知道無論主子是誰,都大不過天理倫常!”胤禟一愣,他向來自命清高,在爭權奪利中置身事外,沒想到卻讓蘇溶溶比了下去。胤禟不對著蘇溶溶有了另外認識,他說道:“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你若想教訓他,也不一定要當頭當臉的。太子心狹小,錙銖必報,你這是殺敵一百自毀七十啊。”能說出這番話,說明胤禟對自己已然不是從前的記恨態度,而是真真正正的把她當成了自己人。蘇溶溶看著他笑道:“九爺放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自有主意對付他。”胤禟皺起眉頭,故意說道:“你阿瑪蘇克察最是個刻板的人,怎麼生了你這樣怪的閨女?!”正說著,兩人走到了衚衕口。蘇溶溶向衚衕裡看去,之間衚衕空無一人,胤禛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