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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相思不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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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就出了正月。二月初十是胤禩的生,這幾雖然沒有再能見到他,可消息卻從沒斷過。

正月二十一,胤禩醒來第二天便託人給良主子報平安,良主子將一塊玉佩捎給蘇溶溶,那玉佩潤如羊脂,上面刻著“禩”和“溶”兩個字。蘇溶溶在良妃溫和慈愛的笑容中臉紅了半天。

正月二十三,胤禩一大早便又捎進來一副名叫《無雙圖》的畫。畫雖不是大家手筆,可畫得卻是裡淺綠枝頭上一雙歡喜的鳥兒,其中一隻顏豔麗的雄鳥正給吱吱歡叫的雌鳥梳理灰不溜秋的羽

正月二十五,胤禩送了一口袋糖官兒進來,蘇溶溶有些莫名其妙,宮裡並不缺糖果,幹嘛費力地送進來。她捧在窗戶下,曬著太陽吃著吃著才發現,一顆糖官兒上似乎隱隱刻著字,於是才趕緊拿出來拼擺。原來是反覆一句:“兩情若是久長時豈在朝朝暮暮”正月二十七,胤禩第一次送來了書信,他的字跡還有些凌亂,但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情義十足:“相知相伴,相依相戀、情不可移、此生不負。”蘇溶溶也提筆回了一句:“山水相接、月相望,浮世清歡,溪水長。”正月二十九,胤禩居然進宮拜謝皇恩!蘇溶溶躲在乾清宮山牆背後,貼著冰冷的牆壁,支愣著耳朵去撲捉胤禩那本聽不到的聲音。胤禩請安叩頭後,沒能去看良妃就回去了,蘇溶溶站在御花園的假山上巴巴張望了半天,清冷的風之中,她第一次這麼清晰地受到原來愛情是這麼甜的磨人。

二月初二,蘇溶溶將自己繡的玫瑰最後一針縫好。一開始她本想繡個枕套,但覺得過於俗氣。後來便找了司衣庫裡最巧手的縫補嬤嬤來給自己出主意。嬤嬤建議將地面換成黑絲絨,玫瑰以大紅為,金線勾邊,然後在以黃金絡穿起來,做成一個錢袋。想想第一次送胤禩禮物就送錢袋,蘇溶溶情不自哈哈大笑,雖然把嬤嬤嚇了一條,這送錢袋做禮物的主義卻就這麼定下來了。錢袋穿成,只等著二月初十胤禩生那天,等他散朝之後。裝成小太監親手送給他。

二月初四一過,皇上御門聽政就正式開始了,這意味著胤禩天天都會進宮。下了朝之後便會在內務府行走。蘇溶溶早就盤算好了,二月初十大早穿上小太監衣服去乾清門等著,等他下朝去內務府的時候突然跳出來給他個驚喜,再把“錢袋”送給他。

胤禩還是一天至少一次口信,匆忙時便簡簡單單四個字“安好勿掛”只要有時間便是一箋滿溢著深情的溫潤言語。轉眼間便到了二月初十,蘇溶溶一大早就穿上小太監衣服,揣著“錢袋”跑到乾清門,這時上朝的隊伍已經進了乾清門,蘇溶溶只抓到了一一襲金黃的衣袍。

錢袋捂在懷裡,蘇溶溶情不自地一直咧著嘴傻笑:這麼長時間沒見他了。不知道他是胖了瘦了,臉紅潤起來沒有?第一次送禮就送錢袋,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正想著。乾清宮裡的大臣開始向外走,看來是散朝了,蘇溶溶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她不該抬頭張望,但又忍不住。於是只見一個小太監踮著腳,筆管條直、仰著臉站在乾清門外的甬道上。從乾清門前的用到足有一百米。散朝的隊伍走得慢,兩位老王爺壓著步子,踱著官步,慢慢走著。

蘇溶溶人群中張望,可胤禩被簇擁在大臣中,本看不見面。正著急著,齊格格不知什麼時候跑過來,拉起她道:“快跟我回去!”

“啊!”蘇溶溶嚇了一跳,一邊掙扎甩手,一邊氣憤道:“你來幹什麼?我有事兒呢,不回去!”

“什麼事情能比得上接聖旨啊!”齊格格使勁拖著她的胳膊:“快點兒吧,德主子正滿後宮找你呢!皇上給你的聖旨到了。”蘇溶溶驚問:“什麼聖旨?幹嘛給我啊?”

“不知道!”齊格格拽其她就跑:“傳旨的公公看起來很嚴肅呢!”蘇溶溶回頭看了看馬上就要走進的胤禩,氣急敗壞地嘆了口氣,跟著齊格格向永和宮跑去。

永巷中趕緊脫下小太監衣服,扔了帽子,只穿夾襖衝進了永和宮。清瑩見她回來,趕緊通報道:“郡主回來了!”說話間,蘇溶溶已經衝進了屋子,噗通一聲幾乎是撲倒在地,上氣不接下氣道:“蘇克察…溶溶…承恩接旨。”德妃見她衣衫失禮、形容慌張,不皺緊了眉頭。乾清宮傳旨太監見蘇溶溶已經跪下,便打開奏摺高聲念道:“蘇克察溶溶接旨,封你為順天府欽差,立赴金陵查案!”查案?!蘇溶溶疑惑抬起頭,德妃趕緊喊了一聲:“還不快點兒接旨。”蘇溶溶迅速磕頭,從傳旨太監的手中雙手舉過頭頂接旨,同時問道:“敢問公公,萬歲爺讓我查得是什麼案?”太監說道:“這個奴才也不清楚,不過現在邢典司估計已經將卷宗材料送到您府上了。對了,還有,郡主,皇上還親傳了口諭。”蘇溶溶趕緊跪下。

太監說道:“溶丫頭,此案緊急,你需迅速啟程不得有誤,等案子破完回京,朕一定獎賞你!”蘇溶溶磕頭:“奴婢遵旨。”既然是“即刻”便意味著一分鐘都不能多等,蘇溶溶趕緊回屋收拾東西,清瑩也在一邊幫忙。齊格格負著手在她屋裡走來走去,言語已然刻薄著,但是語氣卻含著不捨。

“蘇克察溶溶,你居然會斷案!”

“嗯。”

“你都會斷什麼樣的案子?”

“殺人放火、作犯科。”

“是嗎?!”齊格格有些不相信:“還真看不出來!”蘇溶溶一面漫不經心答著,一面手腳並用收拾東西:“偵查破案貴在用心用腦,光用眼睛看是不行的!”齊格格似乎來了興趣:“我們草原上最多的案子就是偷盜牛羊,尤其是小羊,長得都差不多,又不會說話,因此便是偷了也很難定案。對了。你有什麼方法?”蘇溶溶頭也不抬,只說道:“想知道小羊是誰家的,放狗就行!”

“狗?!”

“牧人家家養狗,狗兒天天護羊,而且嗅覺靈,自然能夠分辨自家小羊。”

“那…若是分不出來呢?”

“那就將羊兒相對集中地圍在一起,放狗衝著羊狂吠,若是自家的羊,雖然恐懼,但不會到處亂跑。若不是自家的,那麼…”說著蘇溶溶轉過身,提著自己的包袱看向齊格格。

齊格格正聽在興頭上。見蘇溶溶驀地轉過了身,便下意識問道:“那麼會怎樣?”蘇溶溶笑道:“撒拉稀唄。”清瑩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齊格格一愣,也哈哈大笑了起來、三個女孩兒雖然身份不同,但都笑得無拘無束。笑夠了。蘇溶溶也該走了,給德妃請安後,蘇溶溶又向鍾粹宮的惠妃、良妃請安告辭,清瑩和齊格格一直送她到神武門外才停步。

蘇溶溶看了看齊格格說道:“格格,您是草原上最美的夜鶯,天地間自由的生活才是天堂。而這裡…牆太高、頭頂看到的天…太小了。”齊格格也目光盈盈看著蘇溶溶,她倆似乎總是在鬧彆扭,可也正是這些彆扭中。蘇溶溶和齊格格也算不打不相識,兩個人同樣活潑開朗,熱情坦蕩,此時分離,倒是有了幾分惺惺相惜的覺。

齊格格故意嗤笑道:“你是怕我搶走胤禩哥哥吧?呵呵。要搶,早草原上就搶了。還會等到現在!”蘇溶溶伸出手,兩個人手拉著手笑了一會兒,這才登上早已備好的馬車,離開皇宮。剛走到南池子,車伕停了下馬,蘇溶溶剛要詢問,只見呼啦一陣風將簾子掀開,胤禩就隨著那風面而來。

蘇溶溶萬萬沒想到胤禩會來,動之下,她竟然忘了開口,傻呆呆看著臉依舊蒼白但眸子卻無比火熱的他。

“溶溶…”胤禩蹲跪在蘇溶溶面前,伸手撫著她的臉,語氣輕顫。

“你…”蘇溶溶只覺得眼眶發熱,鼻子發酸,聲音不知不覺間也帶上了哽咽。

千言萬語想和他說,可是呼之間,已經被胤禩燙上來的全都堵在嘴裡心裡。胤禩一手牢牢託著她的脖頸,一手將她纖弱細緊緊摟入懷中,兩人齒相,低輾轉,這段時間的種種磨難、拳拳相思、苦苦期盼都化成了此時這個綿長而又深情的一吻…。

不知過了多久,胤禩抬起頭,蘇溶溶在他的臂彎裡身體軟軟的,臉頰紅紅的,本來有些泛白的嘴腫脹又鮮豔,充滿了人的誘惑滋味。見她還閉著眼、仰著頭,胤禩嚥下一口乾沫,剋制又剋制,才低聲笑問道:“這些子不見,你想我了嗎?”蘇溶溶這才回過神,趕緊睜開眼,見胤禩離自己如此之近,臉剎那間臊得通紅,低頭道:“誰想你?!”胤禩笑了,摟著她坐好:“原來害了相思病的只是我一人而已。”蘇溶溶舒舒服服靠在他懷中,手臂撥這他衣服上的扣子,笑道:“終於又聽見你的聲音了,真好!你可不知道,你受傷的那兩天,無論我說什麼,你都絲毫沒有反應,可把我嚇壞了!”

“雖然沒辦法回你,可是你說的話我全都聽見了。”胤禩握著她的手,寵愛地在嘴上輕輕吻了一下:“我覺自己一直在一團霧氣中走啊走啊,可就是辨不清方向,更加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直到你去了,你開口的第一聲就將我從那團霧氣中叫了出來,我循著聲音找到了你,這才活了古來。”胤禩說著,伸手扳著蘇溶溶下巴,讓她看向自己:“溶溶,沒有你,就沒有我,原來你就是我的命。”

“不許你亂說!”蘇溶溶皺起眉:“你是八爺,龍子龍孫,無論遇到什麼,你都能逢凶化吉,平安無事的!”

“傻瓜!”胤禩點了點她鼻子,將她又重新摟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