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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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維夫婦揮手乘車走了。

客人散得七七八八，樂隊正收拾樂器，廚房也整理得差不多，啊，天下無不散的筵席。

彭念祖說:“我且回酒店去睡一覺。”嘉揚微笑，這已沒他的事了。

“嘉揚，你結婚時我們再做得轟動一點。”然後，彭念祖向前點點頭，取餅行李走了。

夫倆從頭到尾未談一句。

嘉揚握住母親的手“媽-”

“不必可憐我。”

“是，高小姐。”嘉揚想反手拉下裙子拉鍊，有人問:“可需要幫忙？”轉頭一看“你還沒走？”陳在豪點頭“不捨得走。”嘉揚溫柔地說:“已經曲終人散。”

“嘉揚，我可以約會你嗎？”

“我行蹤飄忽，不是好對象。”

“我可以等。”

“怎麼敢叫你費寶貴光陰，時間一去不回頭，未來是你一生中最重要十年，你大可育三子一女，同時籌備退休。”陳在豪十分惆悵“你一定要去美國？”

“合約都簽好了，已在找公寓房子。”嘉揚打開大門送客，陳在豪戀戀不捨離去。

終於，她回到樓上脫下紗裙，只見身上被勒得一條條紫血痕，像受過刑似的。

衣服一脫下肚子就餓，她到樓下看見剩菜便吃。

她母親不以為然“你也太隨和了。”

“媽，全球億萬兒童正在捱餓，世上只有五巴仙人類想吃甚麼就可以吃到。”

“所以你一點架子也沒有。”母親諷刺她。

嘉揚訴苦“我就知道遲早找我出氣。”

“那位小陳先生有甚麼不妥，為何將人掃走？”

“你知道他以甚麼為生？”

“是位基金經理。”

“銅臭，銅臭，錢眼鑽進鑽出，俗不可耐。”

“咄，人家會賺錢，你只會問要錢，豈非天作之合。”

“我對他沒有情，走不到一塊。”

“你想怎麼樣？”嘉揚側頭，希望有那種巴不得要鑽到對方心肝思維去的慾望…可惜不能在母親跟前說出來。

她放下碟子“我要好好睡一覺，別叫我。”嘉揚碰到自己的，一下子入睡。

她看到珍伊娜推門進來“嘉揚，好睡。”嘉揚十分高興“珍，你無恙？”

“多謝你救我。”她坐下來“好心自有好報，祝你步步高昇。”珍看上去神奕奕，比往年輕，全無煩惱，十分輕鬆。

“我看到你的節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