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篇下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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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視節晚會開始了。
開場仍是味同嚼蠟的歌舞、大聯唱,晃了半天印象最深的就是女伴舞的大腿,其他一概不記得。蕭鷹瞄了幾眼就專心打牌,還真贏了幾把,賺回點面子。
他的腳丫基本就沒在自己的拖鞋裡呆過,一會兒到對面,一會兒到左邊,一會兒到右邊,享盡了豔福。
距離夜午12點越近,給他打電話拜年的越多,陸洋更是一小時給他打一次,對不能出來和他過年十分抱歉。他心說你出不來才好呢,不然雙雙不得撓死你。
雙雙的電話竟也不少,不愧少年先鋒隊,還好基本都是一些女同學,嘰嘰喳喳的,說的都是一些沒味兒的兒童語言,沒什麼聽頭,陳姐夠明智沒有給她們買手機,否則每月的手機費就花不起。未料到,11點多的時候打進來一個竟是個男同學,點名找大雙,讓蕭鷹著實吃了一驚,能知道雙雙電話的,證明關係相當好了,小丫頭不會給他戴帽子了吧…
大雙坐回座位“你們沒看我牌吧,啊?誰看誰是王八蛋!”陳姐打她腦瓜一下“死丫頭,什麼話!”小雙:“切,誰看你的牌,我憋著勁要贏蕭哥呢,再說你是我對家,我腦袋會擰勁啊看你的牌!”蕭鷹儘量讓自己的語調正常些“剛才那是誰啊,好象是個男的。”大雙笑眯眯地望著他,牌也不打了,左右晃著小腦袋“某些人,好象呷乾醋嘍…哈哈,笑死!”蕭鷹老臉一紅,腳下踢了她一腳“去死!”陳姐“哎喲”一聲“死小鷹,你要死,能不能踢準點兒!”得,又錯目標。蕭鷹連忙道歉,一邊狠狠瞪了大雙一眼。
大雙也不敢得他太狠,不然回頭這傢伙“報復”她,她可受不了,呵呵笑著拉住他肩膀,親了他一口“臭蕭哥,那人是我們班長啦,總想和我套近乎,出了幾回血總算收買了我們一個好朋友,知道了咱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又沒理他,你急個,要不怎麼著,咱們把電話換了?”蕭鷹眨眨眼“我看行,明天我就去辦。”三女:…
11點30分,陸洋的電話又來了,開口就是標誌的“蕭哥——”暈,雖然很膩,卻百聽不厭。
“好啦好啦,好久沒給你講笑話了,這回講個總行了吧。”陳姐和雙雙都支起了耳朵,注意傾聽。
“說有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鄰居里住著,玩得好,一天啊,女孩拿過來一個新型的玩具,顯擺個沒完沒了,還總說你有嗎你有嗎,男孩漸漸不樂意了,靠,不就是個破玩具嗎,有什麼了不起,媽的豁出去了,他把小雞雞掏了出來,看,這東西你有嗎,小樣,完了吧你!那女孩愣了,半天沒說話,小男孩美著,嗯,早知道早拿出來了,白讓她得意這麼半天!誰知那小女孩愣了一下之後,走過來做了一個動作說了一句話,他立即被氣暈過去了。”陸洋、陳姐和雙雙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什麼動作什麼話能讓男孩暈過去的?一迭聲地催他:“快快!快說啊,別吊胃口!”
“嘿嘿,那個女孩出陰部說:怎麼沒有!我媽說,只要有我這個,你那個東西要多少有多少!”靜。半分鐘後。
“哎喲!哎喲!別打啦,會死人的!”
“…打!給我使勁打!雙雙,我支持你們,要不一會兒我打車過去幫你們!”
“不用啦!我們這兒姐仨哪,今天晚上不把他打死誓不罷休!”綿長的慘叫聲,女清脆的歡笑聲,猝然再響起的電話鈴聲,悠揚響起的新年鐘聲,似乎預示了新的一年會有一個紅火的開端。
鐘聲剛止,蕭鷹手機就響了,一看竟然是吳美媚的電話,他動地接起,聲音都有些顫抖“喂?”吳美媚輕笑一聲“幹嘛呢,新年好啊。”
“呵呵,新年好,我們打麻將呢,要不要來玩,我去接你?”吳美媚頓了一下“不了,我們這兒一大家子呢,我在上網,看你沒在,給你打個電話,祝你在新的一年裡萬事如意啊。”蕭鷹十分受動“謝謝,我只要一件事如意就可以了…”吳美媚哪會不知他想什麼,嬌哼了一聲,又說了幾句話,掛了電話。
雙雙也對他了如指掌,各伸一手拽住他“不許走,撲克還沒玩呢,你要敢去上網去就再也不理你了。”
“嘿嘿,我不去啦,那邊一個,這邊三個,我當然陪你們啦,哈哈。”蕭鷹混蛋似的笑著,麻利地把麻將收起,擺好撲克。
“玩什麼的?升級,梭哈,還是五十k?”雙雙和陳姐商量了一下“先打梭哈吧,留8以上的,小牌不要。”
“ok,開玩,和你們這些丫頭玩,我保證不出千。”陳姐:“小鷹你真的假的,真可以出千的嗎?”蕭鷹捏了她滑不留手的香腮一把,換回來一記綿掌“怎麼不能,出千還是一門大學問呢,你以為電影上那些賭神賭聖的怎麼贏的牌,真的那麼好的運氣啊,其實好牌壞牌的概率都是一樣的,但為什麼人家能贏,就在於手法啦。”陳姐點點頭。的確聽同事說過,生活中就有一些人很會出千的,動作飛快,偷顆牌換顆牌一般人壓看不出,那樣的人往往保持常勝,甚至家裡的東西錢財都是賭博來的。
她擔心地望著蕭鷹:“我說,你別嚇我啊,犯法的事咱可不能做。”蕭鷹不滿地踢了她大腿一腳“什麼嘛,我至於嗎,我雖然掙得不多,起碼還是衣食無憂嘛,我又不貪心,不會好上那口的,放心啦。”雙雙笑:“哈哈,我們蕭哥,可不是那種五毒俱全的人,哈哈,頂多算三毒俱全。”暈…乾死你們!
打了兩局,互有輸贏,蕭鷹惦記著吳美媚,直道沒意思,彩頭不高。
陳姐卻正玩得高興,不想讓他走“要不,提高點,誰輸了就…嗯…”
“學小狗?”大雙叫。
“學驢叫?”小雙叫。
“這樣吧,我贏了呢,你們就讓我咬一口,我輸了呢,我就讓你們親一口,如何?”
“去死!你輸了領我們去看冰雪大世界!”蕭鷹生怕她們反悔,立即答應。哈哈,賺到了,只說他輸,可沒反對他贏的彩頭啊!有搞頭了!
這下大家都莊重起來。開始菲,沒了每輪的加價,前四輪每人都跟進,關鍵就是要看最後的底牌。雙雙的牌是肯定不行,頂多兩對,已不用show牌了。陳姐檯面上的四張是順子a到j,但不是同花。蕭鷹的牌面是3條8和一張10。雙方都有勝算。
“你說話。”陳姐道。
“嘿嘿,還是那個,讓我咬一口。”蕭鷹並不貪心,知道在她女兒面前還是要給她留些面子,不然她會發飆的。
陳姐緊張地再看一眼自己的底牌“好,賭這一把,我跟了,你輸了就讓我當馬騎。”倒。這美女,有待狂啊,不過…要是她把衣服脫了,讓她騎一下也不錯嘛,一邊走一邊玩她那白光潔的大腿…
“我順子,你的呢,show給我看。”陳姐亮出底牌,真的是張10。
蕭鷹撲上前在她臉蛋上咬了一口,一語雙關地道:“姐姐,你還真是啊,我自己不掀,讓雙雙掀來看。”雙雙翻過他的那張底牌,竟然也是一張10。陳姐一時羞壞,死小鷹,手氣還真好。
“不行,再來!我就不信了!”蕭鷹正待答話,忽聽門被敲響,心下奇怪,會是誰?單元門沒鎖嗎?他制止了雙雙,走過去打開監控屏幕,是誰說的賊也過年,沒準來了個“敬業”的賊呢。
屏幕顯示出的人,讓他如中符咒般呆住。
來了,來了!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陳姐走到他身邊“誰啊,瞧你那表情,噎住啦?”看了一眼監視器,前面是一女後面二男,站得筆直“請問你們找誰?”那女人回答“我找蕭鷹,我們是他的朋友,來看看他,他是住這兒吧?”
“哦對,請進。”陳姐把門打開。蕭鷹也未阻止,轉身走回到沙發前坐下,沉聲道:“你來幹什麼,時間還沒到!”女人進屋後眼睛不錯神兒地盯緊蕭鷹,走到他身邊,並不急於說話,倒象鎖定了獵物一般。
不,準確地說她是位女孩,一位美麗得無可挑剔的青女孩,看那樣子也就比雙雙大些,身上穿一件華麗的貂皮大衣,脖上圍著一條絨絨的不知用什麼動物尾巴做的白圍脖,明眸皓齒,渾身散發不可侵犯的高貴氣質,給人的覺就象一尊怕磕怕碰的水晶美人一樣。
那兩個男人極其高大,比蕭鷹還要高一頭,五大三,進門後就分站在女孩身後,雙手叉放在小腹前。
陳姐覺出氣氛不對“你們想幹嘛,小鷹…你認識他們嗎?”未等蕭鷹答話,女孩笑了,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陳姐和雙雙卻甚覺刺耳,好象那笑聲中充滿了諷刺和不屑。這個女孩…真討厭!
女孩仍是笑“大少爺,你竟然在這麼點兒的小房子裡住了一年嗎?真住得慣啊,要是我估計會瘋掉,呵呵。”美目轉,眼光在陳姐、雙雙身上掃視幾圈“喲,這對母女還真是美啊,對你也確是真心,可以,我認同了,算合格啦,其他的呢?兩年快過去了,你才泡上五個,還有一年時間哦,時光如水轉眼就到,我的大少爺,你可要抓緊嘍,到時你做不到的話,你可是要履行諾言的哦。”說完,她拍拍蕭鷹的肩。後者憤恨地抖開她的手。她並不意外,微笑著站起身“再見啦,有時間我再來看你。”不理陳姐和雙雙,仰首闊步離開,身後的兩人亦步亦趨。
室內只餘重的呼聲,陳姐和雙雙早已聽呆。天,那語言代表了什麼樣的意思?腦海中仍留著女孩翕動的櫻的影像,只覺思維停頓!
蕭鷹望了她們一眼,正對上她們的目光,不堪重負地迅速低下頭,眼中那抹痛苦的神還是讓子著他的陳姐和雙雙逮個正著,陳姐心下忽然大疼,那神太悉了,雖然和他在一起很是快樂,但不時能從他眼底見到他深埋的憂傷,多前他喝醉那次也曾問過他,原來事緣於此。
蕭鷹站起身,冷漠地道:“現在你們都知道了,很鄙視我吧?我想是到我離開的時候了,這一年來,和你們在一起很愉快,可以說是我活這麼大最快活的一年,而今天,幾分鐘以前,是我最快樂的一天,謝謝你們,我走了。”
“不,不許走!”陳姐撲上前抱緊他,雙雙也撲過來擁住他“蕭哥,到底怎麼回事,她是誰,說什麼要泡幾個的,三年到了會怎樣,我們不懂,你告訴我們啊,你…是我們的男人,不是嗎?”蕭鷹嚇得心臟都停跳,低頭看了一眼,陳姐沒有怒,只是眉頭皺了皺,雙臂更緊。
他舒了下心,看來她果然已知道一切,若在平時他會高興地大跳起來,可現在已全無興致,他口氣,用低沉的聲音道:“那個女孩,是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