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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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令人難以相信的怪事,他跟蹤崔易祿出房,大半夜中,都在往刁家寨最可能經過的路上,就算崔易祿所走途徑,並不與他雷同,但相差總不會太遠。而他和蒲兆豐、羅文炳還曾在深山靜夜裡動手過招,大聲呼喝,崔易祿即使看不到,也會聽到他們言談之聲。同時,他自信耳力已經不弱,居然毫無所知地就被他越過自己,先行回到客棧裡來,這件事無論怎麼說,他也是難以置信的。
然而,崔易祿直躺在
上,醜臉映著燈光,呼
均勻,閉目養神,卻是的的確確,一點也不假的。
他暗中思索了半天,心裡想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崔易祿本就沒有到刁家寨去。他僅僅騙過自己的耳目,便隱伏在暗處,待自己跟蹤追了出去,卻又返身回到客棧中來,現在又裝模作樣,存心調侃自己。
這麼一想,他自覺很有道理,忍不住對這位師門長輩崔易祿,自然而然生了鄙視之心,輕輕冷哼了一聲。
哼聲雖甚輕微,但那躺在上的嶺易祿卻像被這一聲輕哼嚇了一大跳“霍”地從
上躍起身來,睜眼見是傅小保立在窗外,忙用手輕拍
口,連聲說道:“嚇死我了,你這小子鬼鬼祟祟,怎麼站在窗外連聲也不吭,要是我急中不辨,或是一掌,或是一暗青子,你不是白白送了這條小命嗎?”傅小保心裡大不以為然,肚子裡反譏道:你若真是了得人物,豈有我來到窗外,你一點也不知道的?哼一聲就把你嚇成了這個樣子,我要是“哇”地大叫一聲,不把你嚇死才怪,你哪還能用暗青子打我。
不過,他心裡雖然在罵,口中卻並未如此說,一晃肩,躍進房中,含笑道:“崔前輩腳程真快,在下跟著出屋,就不見了你的人影啦…”崔易祿搶著笑道:“客氣!我要腳程連你也不如,還能在這兒混充什麼前輩,你說是嗎?”傅小保暗罵,又笑道:“那麼,崔前輩跑了一趟刁家寨,可有所見沒有呢?在下正等著看你帶回的信物,不知是個什麼重要東西哩!”崔易祿咯咯笑道:“嘿,今夜裡,差點把我留在刁家寨上啦,真是好險呀好險!”傅小保也故作驚詫之狀,問道:“是嗎?不知刁家寨上究竟有些什麼了不得的高手出現?”崔易祿一拍沿,道:“咳,不用提啦,我也只不過才數
未往查探,誰知刁家寨上竟一天甚如一天。昨夜,寨中又有新面孔出現,我一時未防,險些被一個面泛青
的老頭子陰毒掌力所傷,若非仗著身法快捷,或許真要失足陷在那兒了。”傅小保信疑參半,但他關切刁家寨上實力急迫之情,更遠在崔易祿之上,連忙問道:“但不知那青面老頭子是何許人物,叫什麼名字,武功果然了得嗎?”崔易祿瞥了他一眼,笑道:“你問我,我去問誰?昨夜我隱身在大寨前一棵槐樹上,原也是想偷聽他們說話,看看那些新面孔都是哪裡來的孤魂野鬼。誰知事兒沒打聽出來,便吃那青面老東西發覺,要非溜得快,連命也送了,誰還知道他姓甚名誰?是幹什麼的?不過,有一點倒很可確定,就是那老東西一身武功,加上咱們兩個,也不是人家的下飯菜。”傅小保駭然,他本來疑心崔易祿
本未曾上過刁家寨,進屋的時候,尚且存著調侃之心,如今聽他言中提到大寨前外面那一棵大槐樹,卻令他不能不相信崔易祿果真去過刁家寨了。
至少,昨夜以前,他是的確曾往大寨探測過,因為那棵槐樹,正是他兒時遊玩的處所。樹在廳外右側,躲在樹上,恰好可以將廳上情景,盡收眼底,這是一點不假的事實。
想到那棵大槐樹,許許多多童年往事,又清晰浮現在腦海中,兒時回憶,最能引人,他至今還清楚的記得那棵槐樹上一枝一了生長的情形。更記得年幼之時,刁淑嫻帶著自己爬上樹去找鳥蛋,被刁天義發覺責罵的舊事。那時候,他只不過四五歲,而刁椒嫻也只才十五六的大姑娘,刁家寨許多異姓兄弟,其中就算刁淑嫻對待他最好。不單當他親弟弟看待,並且代替刁人傑傳他武功,身兼長姊、嚴師兩種不同身份,這些,卻給傅小保難以抹滅的印象。
他兀自沉緬在一片溫馨可貴遐思之中,痴痴而立,一時間,忘了回答崔易祿的話。
猛可裡,崔易祿忽然掩口“卟嗤”一笑,將他從往事幻夢中驚醒過來,崔易祿用手指點著他,笑道:“瞧你魂不守舍的樣子,面泛紅,眼波
動,一定心裡面想著一個女人,對不對?”傅小保不覺心頭一震,連忙笑答道:“啊!不,只因適才聽前輩話中提起那棵高大槐樹,一時間憶起往事,以致失禮了。”崔易祿吃吃笑道:“果然,那棵大槐樹枝丫茂密,位置又恰當在大廳之外,真是個最好的隱身之所。”他略為一頓,又神秘一笑,道:“我昨夜奔一夜,雖沒有探聽出那青面老頭姓名來歷,但卻被我偷聽到一樁可笑之事。”傅小保訝道:“不知是什麼可笑事情,使得前輩關情移注。”崔易祿且不回答,先自咯咯笑了一陣,半響之後,方才說道:“那是一樁喜事呢!巴山雙毒的刁淑嫻,最近就要出嫁啦!”傅小保聽了,心裡委實替那位師姊高興,皆因刁淑嫻長得容貌甚好,偏生眼高於頂,高不成低不就,好好把個大好青
,一天天葬送在似水
年之中。也就為了這種原因,才使得刁淑嫻
情越變越冷酷,後來與乃兄刁天義被人稱為“巴山雙毒”這全因她年近三十,尚未覓得如意郎君有以致之。傅小保突然聽得她即將大喜,著實代這位師姊高興,忙問:“這乃是可喜之事,那會可笑呢?但不知男家又是何方俊彥?”崔易祿掩口笑道:“倒不是什麼俊彥,新郎官聽說就是東海洛伽島二島主,那位五十多歲的糟老頭鬼手蕭林。”傅小保陡地一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叫道:“怎麼,刁淑嫻會嫁給那比她大二十歲的蕭林,他簡直可以做她的爹爹啦!”崔易祿突然笑容一斂,斜了他一眼,冷冷道:“能做她爹爹又怎的,古來老夫少
的多啦,白髮紅顏,相映成趣,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瞧你那模樣,敢莫你在蛇形門時,暗中與那刁淑嫻有什麼不清不楚的地方不成?”傅小保聽了這話,俊臉陡地緋紅,
然大怒起來,再也顧不得他是什麼長輩前輩,厲聲喝道:“你這人怎的言語如此卑汙,咱們說起來雖有師門淵源,但你若如此汙辱在下,卻別怪在下要放肆無禮了。”那崔易祿彷彿硬是在存心嘔他一般,見他果然生了真氣,倒咯咯又笑了起來,道:“喲,瞧你這臉紅脖子
的勁兒,一個人但問心中無冷病,半夜不怕鬼敲門。一句玩笑話,怎的倒當了真呢?好啦好啦!我們也別盡扯閒話啦,我知道,但憑咱們小保這付小白臉模樣,刁淑嫻那臭娘們就是送上門來,你也不會要她,小傅,你說我這句話也對了你的心意了吧。”傅小保本有一肚子氣,吃他嘻皮笑臉一陣纏,憋在心中,無法發出來,猶自憤憤地道:“你身為尊長,原該教導晚輩,怎好拿這種穢汙言語來羞辱人家!”崔易祿笑道:“算我不對,還不行了,我這人有口無心,說起來雖是你長輩,但咱們年紀相若,彼此就像兄弟一樣,你千萬勿再生氣了。如今咱們玩笑鬧過,倒是該談談正事啦,喏!你瞧我給你一件東西看看。”說著,探手入囊,取出一面黃澄澄純金打造的金牌出來,遞在傅小保手中,笑道:“這是我昨夜奔波一趟,最大的收穫了。這金牌乃如今刁家寨最高通行持令,有了金牌,大巴山沒有不可以去的地方。我昨夜費去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刁人傑臥房中他那寵妾的
帶上,偷解得這一面,它對我們正大有用處。”傅小保聽得心中甚是嘔心,心想這人除去面貌醜陋,其他沒有什麼不好,就只嘴上穢話百出,好似沒有受過什麼教養似的,或許更是個
好漁
之輩,要不然,怎能從刁人傑後寨寵妾貼身處偷得這面金牌呢?只怕他就沒有幹出好事了。一面想著,一面低頭仔細審視那一面金牌,見那牌子成扁桃之形,正面從中分作兩半,一邊刻著“刁家寨”三字,另一邊卻鏤刻著“洛伽島”三個字,翻過背面,四周全鏤花紋,中間劉著兩行小字,是“內眷護身金牌,一體遵示保護”傅小保看罷,仍將金牌退給了崔易祿,嘆道:“想不到刁家寨稱雄一世,如今也這麼委曲求全,連內眷都要東海門下來保護了,要在當初,那是萬萬不會如此的。”崔易祿道:“他們現今狼狽為
,恨不得大家穿一條褲子,刁人傑連女兒全送給了東海洛伽島的人,這算得什麼丟臉的事。”傅小保自忖終究是在刁家寨中長大,關於這種事,甚是不便隨意褒貶批評,只得低頭沉
,沒有再開口。
那崔易祿卻一手掂著金牌,一面緩緩說道:“別看這小小一面金牌,你此行去奪劍譜,只怕就全仗著它,才有一絲希望啦!”傅小保猛然抬頭,詫異地問:“真的嗎?我看這牌雖可作通行憑證,但係指定內眷使用,對咱們又能有什麼用處呢?”崔易祿神秘地笑笑,道:“內眷外眷有什麼不同,內眷能用,咱們也能用。”傅小保道:“這卻不是抬槓便能解決的,內眷全是婦女,咱們如用這金牌往大巴山,擔保被發覺得快一些。”崔易祿眉頭一揚道:“你就這麼傻,咱們男人難道不能化裝成女人。”傅小保聽得一愣,凝目看看他臉上那付醜陋模樣,心裡真想笑出來,暗想這倒有趣,不知你化裝成了女人,又是個什麼奇怪樣兒。
崔易祿道:“你別盡瞧我,我說的是你啦,我自知相貌不揚,但你卻是個漂亮小白臉,若能將你裝扮起來,八成會是個風姿綽約的美女啦!”傅小保哪肯願意,怒道:“要取劍譜,可行的方法還有,若要我堂堂一個男子漢去扮成女人模樣,那是萬萬辦不到的,將來傳揚江湖,須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崔易祿笑著叫他坐下來,自己也拉了一把椅子,對面坐好,然後一沉臉,正道:“你先不要吹大氣,發脾氣,這件事,我思之再三,唯有這一條路尚可一行。皆因現今的刁家寨中,高手如雲,那青面老頭兒不算,單隻刁人傑及他師叔諶度才,再加上東海洛伽島島主赤煞掌易斌,還有那為虎作倀的霍昆霍老頭,個個俱是當今武林中一等一的好手。你和我人單勢孤,明搶不成,暗偷又無從下手,何況那刁人傑收藏劍譜,極可能就在內室…。”傅小保不待地說完,憤憤搶著說道:“霍昆等人不足為患,縱然有諶度才和易斌功力較深,咱們還沒有試過,怎知就打不過他們?若說人手不足,我倒知道現在就有兩個人已經先行趕往刁家寨尋仇去了,咱們如果能夠潛進寨裡,趁他們紛亂之際,下手盜取劍諧,未見得就不行吧,何必非要作那男扮女裝的醜事呢?”於是,又將夜間遇著“鐵臂神槍”蒲兆豐和“金面佛”羅文炳,自己已經鼓吹他們先行趕去尋仇的經過,大約說了一遍,只是其中卻隱匿了自己與小玉相逢一節。
崔易祿耐心地聽他說完,又自笑道:“就算有了那兩人可作騷擾牽制之用,但你可有把握能夠勝得諶度才或易斌麼?還有那一個功力深湛的青面老頭兒?你又自問有信心可以勝得了不成?這事最好一舉成功,倘若一次不成,反被他們起了警覺,那時就更難下手了。”傅小保昂然道:“我雖未與這幾個強敵當面一戰,但自問憑藉中熱血,項上頭顱,天下沒有可畏可懼的事。”崔易祿笑道:“不錯,這豪氣甚是可嘉,但有勇無謀,不過匹夫所為,你就算把命
丟了,功敗垂成,又拿什麼臉面去到九泉,見你那瘋子師父唐百州呢?”傅小保不覺怒起,冷冷道:那麼,前輩又怎知在下這點藝業,就一定無法勝得那幾個糟老頭子呢?
崔易祿撫掌笑道:“駁得對,駁得對,我現在有一個辦法,你就姑且拿我當作那青面老頭兒,咱兩個過幾招試試看。你要是能勝得了我,那麼我也不再勸你,且由你的意思去刁家寨碰碰運氣看。但你如果連我也勝不得,卻須依我適才的主意行事,這法兒可好。”傅小保豪興,應聲道:“好,咱們就此一言為定。”說著“霍”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崔易祿淡淡一笑,也不再多言,立起身來,微一晃肩,當先穿窗而出,落在院內。
傅小保絲毫未曾猶豫,緊跟著也飄出窗外,在距他七尺左右站定,凝神運勁,準備出手。
崔易祿遊目左右瞧了瞧,看看院中並無閒人,便低聲說道:“現在光天化之下,最好能速戰速決,不可驚世駭俗,咱們姑且以百招為限,希望你能在百招之內,勝得了我去。這並非我有心要佔這便宜,實在說起來,我一人代表刁家寨數人,你還是不算吃虧。”傅小保並不在意,笑應道:“好吧,就這麼辦,現在請賜招如何!”崔易祿腳下不了不八,隨意站了一個姿勢,雙臂下垂,似乎連一點勁也沒有,盈盈笑道:“我是你的長輩,怎好對你先行出手,還是由你出手,比較像話。”傅小保遂也不再客氣,漫聲道:“如此,在下就失禮放肆了。”語音方落,倏忽間欺身上步,左臂一圈,右掌輕飄飄按向崔易祿
前。
他暗中已存心要看看崔易祿的應變身法,是以這當一掌,原是虛招,只看他如何趨避,以便用快捷手法,變招施擊。
那知一掌按出,崔易祿卻不知為什麼,耳上陡地一紅,竟然不避不讓,雙臂閃電般向上疾抬,兩隻手掌隨即一翻,吐氣開聲,居然
面硬
了過來。
這一著倒真是大出傅小保始料之外,他畢竟玄功初成,內力集散,不能隨心所。人家推掌相接,反使他吃了一驚,忙不迭縮臂撤招,晃身暴退丈許,面
驚容地尷尬笑道:“過手相搏,哪有這種的打法?前輩是估量我這一招不會下手,才運勁硬接,正式對敵,只怕那些老頭兒縱有天膽,也不會如此橫蠻硬碰的吧!”崔易祿恍若無事的展顏笑道:“這卻說不定,既是對敵拼命,豈有預先還規定了應該怎樣開始,怎樣還手的?反正你就拿我當作強敵,只管放開手出招,我也拿你當作切齒大仇,除了勁力上不作十成使用之外,招式方面,也不能跟你客氣的。”傅小保聽他說得有理,點頭笑道:“既是前輩如此吩咐,咱們就權且視作仇家,好好拼它一場。”說罷,潛將內力提運雙臂,左掌豎掌往前
要害,腳下橫移,飄身疾進三步,低喝一聲:“前輩接招!”右臂已閃電探出,駢指如戟,直指“眉心”
。
這一次,那崔易祿竟然對他這快擬電奔的手指,視若無睹一般,山峙嶽立站在那兒,紋風兒也沒動一動。
傅小保招出如風,霎眼之間,手指已到他的面門不足五寸之處。見他竟然不躲不閃,不招不架,不住大為駭然,心念急轉,急忙
臂又退,不解地道:“崔前輩,動手過招,可不是鬧著玩的,你這樣不閃不避,要是在下一個收手不及,豈不當真傷了你嗎?”崔易祿淡然一笑,道:“不妨,你要是真的能傷得了我,我也只好自怨學藝不
,定然不會責怪你的,你只管放手出招得了。”傅小呆聽了,又記起他飲酒時所用“浸掌沸水”的內家絕頂功力來,心想你就這麼仗持,也未免太過小看了我傅小保了,當下不再遲疑,低應一聲:“遵命。”仍如前招,左掌護
,欺身上步,右指疾點過去,但這一次他也將招式略為改變,由原來的駢指直
而變為中食二指稍分微屈,使了一個“雙龍戲珠”之式。
霎眼之間,指尖已抵崔易祿面門,傅小保見他依然不動,心中不忿,遂也不再撤手,猛的一加力,那中食二指對準崔易祿兩隻光閃耀眸子疾點而去。
崔易祿山峙嶽立,雙目註定在博小保手指尖端,直待他指尖已到眼前三寸左右,這才輕笑一聲。上身紋風未動,僅只膝蓋迅速的一彎,身子突然向下矮了尺許,既美妙又自然地,恰好將一招“雙龍戲珠”堪堪避過。同時,就“呼”地掃出右腿,攻向傅小保下盤。
這一招應付得巧妙無比,避指出腿,詭詐異常。傅小保略一大意,右手戳了個空,頃刻間,下面勁風已到。連忙縱身拔起,凌空倒轉,翻落到先前那丈許距離之外,心中兀自跳不已。
然而,崔易祿一招便將博小保迫退,搶得先機主動,竟再也不肯放手。傅小保方才落地,正在驚訝,他這裡肩未晃,腿不屈,如影附形,緊跟著反撲而至,雙手揮,人才近身,已電似的拍出兩掌,搗出一掌。
拳掌招式雖有不同,但這兩掌一拳,竟然一氣呵成,連環出手,宛似同時發掌的一般。
傅小保見了,登時大吃一驚,一招未接,趕緊晃身又退了兩丈有餘,心中駭異不已。
原來他從崔易祿這兩掌一拳之中,看出那種詭譎招式,竟與自己新從碧靈宮後山山腹內所學的“多羅掌”及“萬字神拳”極其相似。
想那“多羅掌”及“萬字神拳”俱是“碧靈宮”古氏一門不傳之秘,因何崔易祿倒會使用?他心頭猛烈的一震,忙大聲喝道:“且慢,你是何處學得這種掌拳招式的?這分明是碧靈宮不傳絕學的多羅掌法與萬字神拳。”崔易祿哈哈大笑,身又上,一面狂攻如故,一面答道:“天下武功,本出一脈,我這套拳掌手法全是自研而成,誰知道與什麼不傳絕學相似不相似,你能破解得了,就只管施展吧!”就在這幾句話的時間內,掌打指戳,肘撞拳搗,霎眼又攻出十招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