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零章教魔法師吹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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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人告訴我，普通魔法都是強制役使魔法元素，而莫音卻能讓魔法元素自願組合，這就是莫音與普通魔法最大的區別，也是最本質的區別…”在魔法師公會提供的塔樓二樓，莫凡正滔滔不絕地給他的第一批笛子學員上理論課。

“為什麼會有這種本質區別？”莫凡環視一圈，沒有人回答，他揚起頭，狡黠地笑道:“普通魔法的施法方式是唱咒語，而莫音的施法方式也是唱，只不過據我的理解，莫音比唱更加動聽，而魔法元素喜歡聽好聽的歌，所以它們願意跟著我的歌自動組合成魔法。而且，由於它們是自動組合，所以能出比被役使時強大的威力，換句話說，當你們唱咒語時，魔法元素是在做集體，是不得不做的；而我唱歌時，它們卻是在跳舞，非常自由的舞。這就是原因，你們明白了嗎？”大部分學員都是一臉茫然，魔法元素有生命他們是知道的，但做是什麼？還有，為什麼跳舞就能出更加強大的魔法？當然，他們最想知道的不是這些聽起來虛無縹緲的理論，他們想知道笛子到底應該怎麼用。

“莫老師，你能不能講一下笛子？”終於有一個年齡較大的魔法師站起來，試探著向莫凡提出建議。

“是啊，是啊，講笛子吧？”立刻有更多的人附和，這些魔法師在來之間便被會長嚴令一定要尊敬比他們年輕的莫凡，當然。他們本身也被莫凡地神奇魔法折服。所以即使他們在卡比託身份再尊貴，地位再高，現在仍然沒有對莫凡不敬的表現。

“你們認為笛子是一件什麼東西？”莫凡也不拒絕，卻開口便問，這個問題讓所有人面面相覷，搞不明白莫凡到底想問什麼？

莫凡微笑著繼續問:“換句話說，你們是把笛子當施法工具來學習。還是把它當一件樂器來學習？”一位看起來很年輕的女魔法師站起身大聲說道:“當然是施法工具，笛子比任何魔杖都更加神奇。對我們魔法師來說，笛子就是人人都可以擁有的神器！”他的話讓他的同行們紛紛點頭。

莫凡搖搖頭:“如果你們把笛子當成施法工具來學習，那我在這裡奉勸各位，你們還是回去吧，不用在這裡費時間了。”

“為什麼？”女魔法師頗有些不服氣，她大聲道:“雖然用笛子吹奏出來的音樂地確很好聽，但是音樂的作用肯定沒有魔法重要。我認為笛子先是一種施法工具，其次才是樂器！”莫凡這才饒有興趣地打量這名很有見解的年輕女魔法師，她其實漂亮的，即使寬大的黑魔法袍把她的身材掩蓋，卻不能完全掩蓋住她的美麗。

“這位小姐，你很不錯，不過我得補充一句:在這裡，我才是老師。而你們，都是學生。對於笛子而言，我懂的比你們多，所以，你們可以表自己地見解，但不能固執。如果你們的見解與我說的話相悖，那麼我希望你們放棄它，完全相信我的話！”莫凡不緊不慢地說出這番話，雖然有道理，卻有些蠻橫了，所以年輕氣盛的女魔法師非常不服氣，不過她還是忍住了爭辯的念頭，憤憤坐下。

“笛子是作為一種樂器出現的，它擁有幾千年的歷史，在這麼漫長地歲月裡。演奏音樂一直是它最重要的***能。所以，即使它在我的手裡能夠施放出魔法。但它仍然是樂器，施放魔法只不過是一項附加***能而已，如果各位認識不到這一點，是不可能學好它的。”

“笛子是一種樂器，這是我希望各位記住的第一句話，非常簡單；而我希望各位記住的第二句話也很簡單，演奏音樂是一個過程，施放魔法是一種結果，只要過程好了，結果自然會好！”莫凡雖然不是一個好學生，卻有當老師地天賦，兩句話說得眾人連連點頭，就連那位女魔法師也若有所得地微微點頭。

“接下來我會教大家最基本的東西——怎麼樣拿笛子，請看我的手指…”莫凡自然地雙手按住六個音孔，開始了實質的教學，學生們紛紛拿起自己的笛子，模仿起莫凡的動作來。

魔法師的手指並不靈活，而且鐵笛的分量還頗重，只聽“噹噹噹”的聲音不斷，幾十把鐵笛掉在地上，砸得石屑紛飛。

十分鐘後，終於不再有笛子落地，莫凡卻有壞笑著說話了:“現在請鬆開左手食指…”學生們紛紛照搬“噹噹噹”的聲音再次此起彼伏，這次掉落地笛子更多。

接下來地兩個小時裡，莫凡讓這些平時養尊處優的魔法師不停地依次鬆開手指，再按緊，這是基本***。笛子落地地聲音一直沒有停止過，到最後更是達到一個高氵朝，因為可憐的魔法師們力量實在太弱，舉著沉重的鐵笛這麼久，他們早就手臂痠軟，手指更是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不過莫凡還是現了一些有前途的人，比如那位女魔法師，她的手指纖細靈活，舉重若輕，笛子從頭到尾沒有掉過一次，而且兩個小時過後，她的指法已經很練了，幾乎是輪指如飛。

而最讓莫凡高興的是維婭，從開始講課起，她就一直坐在人群外圍，靜靜傾聽莫凡講課，其他人練習的時候，她就雙手虛握，跟著練習，而她長期拉弓弦的手指顯然比魔法師們靈活有力多了。

莫凡不由得嘆:這個丫頭，不但是舞蹈天才，原來也是音樂天才啊！

今天教最基本的指法已經足夠了，莫凡到最後也沒有把笛膜給這兩百名魔法師，這些笛膜可是維婭和克勒辛苦一夜才到的，莫凡可不希望這些一竅不通的傢伙剛拿到手就給破。

魔法師們雖然很辛苦，卻沒有人叫苦。他們長期冥想，意志比普通人要堅強許多，這點體上的小痛楚只是給他們的行動造成一些小麻煩而已，比起記憶長篇的魔法咒語來說，這點苦算不得什麼。

宣佈下課之後，莫凡任憑這些魔法師繼續留在這裡練習討論，自己帶著維婭先行離開了，他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維婭緊跟在莫凡身邊，走路輕快得像一直小鳥:“老闆，現在我們去哪裡？”

“去矮人鐵匠鋪。”莫凡邁著大步，匆匆趕路，矮人鐵匠鋪還有很遠，得快點過去，不然天就要黑了。

“對了，維婭，我剛才講的東西，你聽明白了沒有？”維婭點頭道:“聽明白了，你講的東西和我們木靈的理解是差不多的。”

“哦，說來聽聽。”莫凡好奇了。

“我們木靈認為，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具有生命的，小草、大樹、動物、石頭，它們都有自己的語言，只要能找到和它們溝通的方法，它們就會聽你的話，會幫你很多忙，就和你說的魔法元素一樣。”

“要是我們折下樹枝去打人，使用的還是我們自己的力量，而如果能和大樹溝通，讓它用樹枝把敵人纏住，那就是使用了大樹的力量，這和你說的讓魔法元素自己組合成魔法是一個道理呢。”莫凡笑了:“就是這樣啊維婭，看來你們木靈族才是最適合學習莫音的人。”

“這可是你說的哦！”維婭調皮地笑了“我一定把你的話報告給女王陛下，到時候你要是不教我們，那就是說大話吹牛哦！”

“沒問題！”過了一會兒，莫凡又似乎無意的說道:“對了，維婭，等克勒回來，我就教給你們倆一些東西吧。”維婭身上一顫，淡淡道:“謝謝！”要說莫凡在這個世界有真正朋友的話，那一定非克勒莫屬，這個矮小的暗夜靈殺手一直陪伴在莫凡身邊，幾乎經歷了莫凡的所有事情，說是同甘共苦並不為過，莫凡是個重視朋友的人，他想讓朋友變得更強。

說說笑笑間，兩人穿過了半個城，那條繁華的小街道就在眼前。

羅德不在，矮人鐵匠鋪也關門了，但莫凡知道，在緊閉的鋪門裡，一定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沙維爾給矮人們帶來了從星光島上採集的優質礦石和海量的純淨水晶，這些東西足夠讓矮人忙得無法開門做生意。

好一番敲門後，才終於有人來開門，這人邊開門還不耐煩地叫:“誰呀？沒看見關著門嗎？今天不做生意！”

“胖子，你怎麼當門童了？”門打開，莫凡正看見滿頭大汗的沙維爾。

“原來是你們啊，快進來。”沙維爾把莫凡兩人讓進去，繼續道“這些矮人見了好礦石就連命都顧不上了，哪有時間來給你開門，要不是我在這裡，估計你敲一整天也沒人理。”

“傳音球做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拿出來賣？”莫凡一進門就覺到熱撲面而來，差點把他給衝暈過去。關著門打鐵，也虧這些矮人不怕熱。

“走走走，去後院，前面的爐子少，後院更加熱鬧！”沙維爾領著兩人走出後門，只見偌大的後院擺著十幾只爐子，還有幾排低矮的桌子，二十多個矮人正對著大塊大塊的純淨水晶細細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