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咦,你在祈禱什麼啊?”在安靜的教堂上,傳來一位女孩子的聲音,當我往聲音的方向望去時,看到一位少女站在那裡。
少女一點都不會怕生,可愛的靴子走在地上,正往我這裡走了過來,她的身高大約只有到我的部的高度左右,少女看著我的時候,卻好像在看天上一般地仰著頭。
我不認識這個女孩子,大概是住在這條街上的人吧!除此之外,我無法做其他的想像。
“這位大哥,你是軍隊的人吧?”少女水汪汪的大眼睛轉啊轉的,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
“是的,我是軍人,你是誰呢?!”我配合著少女的身高蹲了下來,並且回答了她的問話。
“幸子,我叫做幸子。”幸子是一個很有神的名字,正當戰爭的這個時候,這裡似乎是比較和平的地方吧!或許,小孩子們是不會去注意這些事情的。
“我叫做正樹。”我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想要和幸子握個手,幸子害羞地伸出她的小手來回應我。
“這位大哥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我們是為了保護這條街而來到這裡的。”幸子閃著她那雙動人的大眼睛,我一邊對著幸子微笑,一邊輕輕摸著她的頭,幸子似乎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去。
這樣的幸子,一定不知道這條街,很快地就要變成戰場了,我們這個小隊,就是因為這個小村鎮有重要的事將要發生的關係,所以才會被指派到這裡來的。
從隕石落下的那一刻開始發生的大混亂,至今已經過了六年了,世界情勢一再地改變,像是由於大規模的氣候變化,使得整個生態環境產生了異常的現象。
數萬種的動場物已經因此而絕種了,人類的大部份營養來源也就因此而消失殆盡,於是,便產生了食物的大恐慌。
所謂的大恐慌即是世界各地所發生的多起戰爭,大家都為了在這個僅有的土地上爭取生存,當然羅!
我們的國家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我們國家的戰爭和其他國家所發生的戰爭有一點不一樣,它不只是戰爭而己,因為它是內戰,同一個國家的人民,為了私利而互相用血所引發的戰事,為什麼會在我們這個時代發生呢?我曾經無數次地這樣想著。
只是,我除了嘆生不逢時以外,別無他法,因此,我雖然身為軍人,但是從來未曾想要殺人,相反地,我認為我應該可以救人!只要這樣想的話,我的內心就比較舒服一點兒。
“這位大哥,你有沒有關係啊?”幸子微微傾斜著瞼問著我,一副很關心的模樣。
“沒有關係的,幸子。”幸子將她小小的手指頭放在嘴巴上,傾斜的小臉看來非常的可愛,四周依然這麼地安靜,佈滿周圍的是一片青綠。
“那麼,我也來祈禱好了,大哥哥也一起來吧!”幸子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我的衣服,這個孩子和戰爭一點兒也不適合,是啊,我必須保護像幸子這樣單純的孩子們,我必須讓這些孩子們遠離戰爭,這是我現在的一個強烈的想法。
“是啊,一起祈禱吧!”幸子和我一起,兩個人雙手合十地放在前,衷心地祈禱著,我絕對要好好地保護這條街上的人們,我比幸子還要早一步張開眼睛,看著幸子,心裡為此下定了決心。
眼前是一片連一朵雲彩也沒有的廣大天空,我將兩手一攤,深深地了一口氣,教堂的前面依舊是一片蒼翠,現在這個時期,這樣清新的空氣讓人到非常地難能可貴。
只是,眼前所看見的教堂和幸子初見面的教堂是不一樣的,教堂己經不是當初那個教堂了。
現在這個教堂,並不單純只是教會所用而已,在無情的戰爭當中,那些離失所,失去了依靠的孩子們,現在都以教堂為養育的場所,或者,也可以稱它為孤兒院。
這是個晴朗的好天氣,我一邊深呼,一邊往教堂一旁,長著小樹木的山丘上走去,然後,我遠遠地看到了一個小小的人影,那是一位少女,我立刻知道她是誰了,她是幸子。
“啊!部隊的大哥,你又來了啊!”幸子馬上注意到我了,她對著我的方向說道,幸子的眼睛就像沒有了目標似的,她背對著光,來到了我的左手邊,我輕輕地向她打了聲招呼。她的身材已經和當初的小女生不一樣了,現在變得比較有女人味,只是唯一不變的是她的笑瞼,她那毫無掩飾的笑臉對著我,於是,我將拿在手上的糖果給了幸子。
“你又拿糖果來給我了。”幸子因為打開的糖果盒子所飄散出來的香味,而使得她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但是,沒有多久又馬上暗了下來。
“糖果,很貴的吧!”是的,幸子就是這麼一個善解人意的小姑娘,現在依然沒有改變。
“沒什麼,你不用在意啦!”
“你不需要勉強拿來的,對我來說,大哥哥每天來看我,這就是我最快樂的事了。”幸子將雙手抱在前,一副很擔心的表情。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沒有勉強啊,所以羅,你看!”我抬起幸子的手,把盒子放在她的手上。要她小心拿好不要掉下去了。但是,拿到了盒子之後,幸子的表情也不見轉好。
我再對她說了一次不要緊,幸子這才稍微安心了似的,終於出高興的表情把盒子抱在口。
“總是麻煩你。那麼,我就懷著收下了。”這麼說著的幸子回應給我一個微笑。但是,那雙眼睛的焦點卻無法聚合起來。
沒錯,幸子的眼睛看不見了。不,正確的說法,是因為戰爭的關係,使她從此不見天了。一想到這件事,我便不由得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來。那一天,這條街道變成了戰場。
而在那時,被捲入戰鬥之中的幸子便失去了光芒。我應該要守護住幸子的。一想到這裡我就不斷地後悔著。的確,我們在這條街道上的戰鬥得到了勝利,但是,等待著我們這個部隊的,並不是什麼恩賞,也不是什麼勞的話語,而是軍法審判。
我們的罪狀就是違反了命令。拚命地殊死戰爭,而得到勝利的我們,因為違反了上層的命令而被彈劾。
對軍人來說,在執行任務時有所謂作戰目的的優先順序。而我們的任務是要阻止這條街道遭受敵方入侵,要是被入侵時,無論使出何種手段都要儘速將敵方排除掉,這就是最優先的事項。
就算因此而犧牲這裡的居民也是一樣,這就是上層待下來的命令。但是,我們是絕對不想做出那種事情來的,而實際上也沒有必要這麼做。
所以,我們持續了三天的戰鬥。雖然就結果來說是勝利了,但上層卻怎麼也無法接受。也下了斷言說,你們沒有遵守應該遵守的事情。雖然我也受到了軍法審判!
但我是參加了內戰最後戰鬥生還回來的英雄,因此被晉升為少校。但我真正想要的並不是這種頭銜,而是幸子。我想給擁有痛苦回憶的幸子一點鼓勵。
有了這種想法的我,便離開了軍隊。在辭掉軍職之後,我就到地方上的孤兒院與醫院去,一直找尋著幸子。
而知道幸子的住所是最近的事。從在這裡找到了幸子以來,我每天都會來看幸子。因為這樣才能削減我滿腦子的罪惡。只是,和在最初見面時不同,我沒對幸子說出自己的名字。
因為我認為我不夠資格擁有名字。第一次見到的幸子,雖然還很幼小,但是她很可能還記得我的名字。
而現在只對她說過我原本是軍人的事情而已。也許是幸子並不知道第一次和她見面的我,與現在幸子眼前的這個我是同一個人。
幸子在今年非得被趕出這個教會不可,因為孤兒院有年齡限制,等院童到了能自力更生的年紀之後,就會讓他們自己出去獨立。
連雙眼失明的幸子也不能例外。雖然說這種制度相當的無情,但在這個時代因為孤兒的人數眾多,有許多的小孩子們都必須與親兄弟姐妹生離死別,因此現實的狀況就是,需要被幫助的小孩子們有如山一樣的多。
我會擔心那樣的幸子也是沒有辦法的。雖然一方面也是擔心她雙眼失明的事情,但我更擔心的是,她那顆純潔的心靈。所以我考慮要將研子接回家養育。而我會像這樣每天都跑來看幸子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但是我沒有任何的先決條件。也就是錢的問題。事實上,在我現在的狀態之下將幸子接過來住,說不定反而會讓會讓她更為不幸而已。
“軍人先生,軍人先生,你怎麼了嗎?”因為我一直沉默不語的關係吧!幸子以擔心的語氣對我說著。
“對不起,我剛剛好像發呆了一會兒。”幸子看了這樣的我笑了笑。當我一回神時,發現太陽已經逐漸下沉了。和幸子談話時,時間總是過得非常快。該不會是,我對幸子…當我正想到這一點時,我回想起和陣的約定了。
那一天,我和昔的戰友陣的在街上的醫院見面。
“對不起,我差不多該走了。我們下次再慢慢聊吧。”
“啊,好的,我今天也很高興。那個…請你下次要再來哦。”幸子出一副依依不捨的表情。因為眼睛看不見的緣故,幸子的表情變得更豐富了。
“啊,我會再來的。”我這麼說著,便留下幸子快速地往山丘下走去。---我懷著和幸子在一起時殘留著一絲絲的溫暖,到達了醫院。
這是為了與在從軍時期的友人——陣見面。陣也和我一樣,辭去了軍職也被踢出了英份子的團體中。而陣現在似乎在做某種買賣的樣子,還問過我要不要幫他一起做。
陣知道幸子的事情,連從戰爭時期到現在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他全部都知道。所以,才會希望需要錢的我能幫他做些生意上的買賣吧。抱著能與戰友再見的期待與不安進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