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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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家打過招呼就直接去自己的位子，他們則繼續研究著彩票的規律或痛心的責怪自己當初怎麼沒有買那幾個號？他們的言談和舉止都和往常一樣，但是我卻覺得自己變了…

我剛入座不久，老婆就打電話來了！她說她單位要派她去北京學習一個月，她可以選擇不去，想徵求我的意見，去？還是不去？

要是平時我肯定會慫恿她不去，因為她一去，我們就至少要一個月才能見面。何況他們單位的學習往往就是派你出去觀摩，回來後一攤子的事就是你的了。這對一般人來說是個爭取表現，揚名立萬的好機會，但是我老婆沒有那上進心，覺得只要過得安逸就行了，所以常常被派學習都不想去。我也不想老婆太累，這個家又不靠她來養活。

但是這次不同了，我做賊心虛，只想避開老婆一段時間，所以我開導她最好去，就算是公費旅遊，老呆在單位也不好…幾說幾不說，老婆就被說轉了，她說那就去！

上午無話，我們按部就班的工作。有幾次路過張他們的辦公室，我都忍不住朝她那空蕩蕩的位子看去，覺得那裡少了個人十分別扭——以前她也有請假不來上班的時候，那時我是完全沒有印象的，有她不覺得人多，無她也沒有覺得人少！而現在卻恰恰相反，總覺得單位沒有張就是殘缺的整個上午，我都是魂不守舍的過來，快到中午的時候。張給我短信，問我能不能趁午休的時間幫她一個忙？我馬上把電話給她打了過去——我知道自從昨天晚上尷尬的分開以後，我們各自的回去想了很多，唯一的溝通就是我那道歉的短信和她的回覆，彼此都在內心怕見面或者和對方開口說第一句話，此時作為男人的我和有過錯的我，因該主動一點，並且由此來打破我們心裡的那個障礙。

等她接電話的時候，我心裡很緊張。她也好久才接聽起來:喂——！。

喂——，你說吧！什麼事？我儘量顯得很平靜，讓她覺得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我覺得自己的聲音有點顫抖。

你有沒有空？沒空就算了吧！實在不行我自己去！她也裝得很平常一樣，但是明顯能覺這是假的，我們的想法一樣而已。

有空！你說吧！我有點兒急了，生怕她覺得我為難而不請我幫忙，我就失去一去將功補過的機會。

哦，那好吧，你先去吃飯，吃了飯我再給你打電話說！她知道現在是我們吃飯的時間。我從她話裡聽出一絲關心，語氣語調就像親人之間的叮囑，我心理有一種久違的動。

我吃過了，早上沒有吃飯，我就提前出去吃了！我撒了一個謊，其實我連早飯都還沒有吃，然後我忍不住問她你吃沒有？

剛吃了麵包的！她低聲回答。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並且是真的有點擔心她。

沒有什麼，就是想休息一下！

那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有什麼事就讓我去給你辦！

恩！我想你中午去一趟xx廣告公司，在人民北路。你去找一個叫張莉的人，就說你是我朋友，讓她把戶外廣告牌的詳細資料給你。然後你把資料帶回公司給我們辦公室的人，就說是一個人在門外給你的，千萬別說是我讓你去拿的！她給我代了任務。我聽了以後覺得其中肯定有什麼蹊蹺，但是具體是什麼我也不願去多想，她既然叫我這麼做肯定有她的原因。於是我一口答應下來，掛了電話就出去了…

這是一箇中等規模的廣告公司。我到前臺向接待的小姐說想找張莉，她邊用電話聯繫了一下，就讓我上樓去，說二樓左邊第一間辦公室就是。

我上樓去，張莉已經站在門口等我——一身樸素的打扮，但卻渾身透出女人少有的明和幹練，她卑微而又恭敬的笑著對我說:您是老l吧？請進！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向她友好的點點頭，進到裡面去，她十分熱情的叫我坐，然後給我倒了一杯水。我欠了欠身說謝謝！也禮節的把水喝了一口。

喝了水，我正準備說我來的意圖的時候，她已經從屜裡拿出一個檔案袋來說:姐剛才已經打過電話，真不好意思讓您跑一趟！。然後雙手把那袋子呈給了我，我接過來，拍拍袋子說:呵呵，哪兒的話？舉手之勞！在公司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出來放放風！

呵呵，那就有勞您了！張莉微笑著客氣道。

我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後起身說:那我也不打擾您的了，先回去了！

好的，謝謝您！張莉起身來送我，一直把我送到門口。

我回公司按照張說的把那袋子到了企劃部，然後回辦公室給她發了一條短信任務圓滿完成，你安心休息！

她很快就回復謝謝！

…

張開始上班，忙起她自己是事來。我們心照不宣的想往常一樣做各自的事，單位的人依舊像平常那樣在她背後議論或意著。

不久，她的工作開始出現麻煩和不順利，我當然也義不容辭的幫著她處理這些問題。

先是有人舉報她以權謀私，與廣告公司合夥賺公司的錢——公司為了樹立形象，決定在市中心打一個大的廣告。這是一個大幅的鋼架樓體廣告，當然價格也十分昂貴，具體的作費用超過預算的30%！這事是張具體負責的，矛頭當然都指向了她。她反覆解釋那是黃金地段，而且製作工藝很複雜，花了大量的人工和材料，價格當然就上來了！並且一再堅持自己沒有得到廣告公司的一分好處，與廣告公司之間的賬目經得起任何的審核！

在廣告牌要立起的那天，廣告公司的人來催尾款。他們辦公室的人和廣告公司的人爭論了起來——在我看來，這幫人並不是心疼公司的錢，而是覺得少了他們的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