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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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背熊沒練出來，莫晚豔倒在伏鋼的嚴苛訓練下更清瘦了一些，肢的弧線變得清晰，手臂肌理結實許多，臉蛋曬黑了點。也因為白天的猛，讓她夜裡睡得特別，有時李鳴鳳親自來找她一塊用膳，她老早就伏在幾桌上睡到不知神遊哪塊桃源仙境去了，邊還掛著又累又充實的淺淺微笑，擺明就像是一道佳餚放在他面前，引誘他，考驗他，挑釁他。

“晚豔，你是認為上回那樣就算是做完了嗎？你都不知道我是多麼剋制自己，自己只准動口…你呀你，到底當不當我是男人？”捨不得見她凌自己…蜷成那姿勢，多不舒服呀…李鳴鳳將她抱往榻。

他已經努力放輕動作，她卻糊糊醒了，縫隙般的瞇眸逐漸定在他臉上，也不知清醒了幾分，她笑得好可愛，抬起手臂攬住他的頸，咯咯發笑。

“鳴鳳，你放心，有我在，我保護你。”說完，她腦袋一垂，酣呼聲又從她微張的瓣跑出來。

原來壓沒醒嘛。

可是，連睡了都還這麼有義氣，是在他現在就將她壓在上，讓她確確實實成為他的人嗎？

李鳴鳳噙著笑，心，因為她的夢囈而溫暖著…不，是發燙著。

這種話，她不只對他說過一次。她將他從莫聖雙手裡救出來時，他了葯，神智無法隨心控制，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輸給葯，所以一直靠意識力在強撐，很累，卻不敢閉眼任自己睡去，那時，就是她輕拍著他，那麼盡力想安撫他，對他說:“你放心睡好了，我不會讓任何人碰你的。”她的聲音，教人心安；她的撫，教人信任；她的肩膀，教人無所恐懼地全心依靠。

傻女孩長大變成了傻姑娘，子沒變，而自認為成長了、成了，早就不再是十二歲小子的自己，為何那時青澀的他與此刻的他，都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澎湃翻騰，久久難以平復？

“晚豔吶晚豔，你的睡言睡語，可讓我傷透了腦飭呀…”傷腦筋該從哪裡下手剝光她而不會被突然驚醒的她給一拳揮到牆上去。

傷腦筋光是吻，已無法滿足他。

她還掛在他身上，嬌軀雖軟，手勁可不軟，像個小結似的迭於他頸後，即使他將她安置在柔軟的衾被間，她也沒鬆手。他輕吻她的鬢角，就算有想進一步的歹念，瞧見她眼下淡淡黑著的陰影，他也下不了手。

他知道她將自己搞得這麼累全是為了誰…從伏鋼口中，他聽見她跟著伏鋼練武，被伏鋼當成沙袋甩來又摔去，卻也不喊聲苦。

她是為了他。

他深諳她的個，自小環境影響，養成她雖有古道熱腸，卻又很擅長將它掩飾得很好，所以她從不管莫府的老老小小暗地裡在玩些什麼下把戲，當做看不見，裝成瞧不著，也從不管女將營裡那些將兵彼此間想爬到更高階的地位耍的骯髒小手段，當自己瞎了聾了，就算在街上瞧見惡霸欺負好人，她也能忍著不上前去自惹麻煩，她只想獨善其身，不惹事，不生非，也下想被任何人牽扯，不願被別人所改變，只有對他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