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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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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飾華貴的錦墨每每見到我都是愧疚的模樣,甚至比以前更加的尊敬我,幾次說過她,她越發的變得膽小怕事,索隨她去吧。畢竟她確實傷害了我。

陳平慢慢走進大殿,身後還跟著兩個白衣男子。

內宮很少能看見外男,陳平常來慣的,不足為奇,後面的兩個若不是今原因,怕是一生也未必能進到這裡。

兩人下跪,陳平卻只是躬身施禮:“啟稟聖上,皇后娘娘,竇家兄弟老臣已經帶到。”沉默的三人,劉恆和我們倆姐妹。

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場怎樣的認親,認了親也許就丟了命。

劉恆微微一笑,修長的手指抬起一指,扭頭看著我問道:“皇后可認識麼?”我似嗔似笑的說:“聖上是讓臣妾認他們的背影麼?”下面兩個人都躬身下跪,我當然無法相認,而內心中更是想多緩一時是一時。

“那好吧,就讓他們抬起頭來。”劉恆的臉也是溫和,淡淡直視著我。

為首年紀較長的先抬起頭,我和劉恆都有些驚異。

陳平竟然還能如此淡定讓我十分不解,此人眉眼分明像足了惠帝劉盈。

不,不像。劉盈善良和善,而此人的眼神清冷妖異,彷彿一雙天目,能看透人世間萬物眾生的心中魔饜。他究竟是誰?為何他的相貌會如此的肖似惠帝?

未等我開口,另一個也抬起頭來,我更是一滯,心中怦然,掌心也膩出了汗。

我與錦墨對視,錦墨的神情也是驚詫。

徽兒?我的親弟弟?

朝堂之家的陳平捋著鬍鬚,等著東窗事發的慌亂,卻不曾想變成了幾人靜默。

我在辨認著他,他也在辨認著我們。

一聲清脆的呼喊:“姐姐,么弟好想你啊!”聞聲,我淡淡笑了出來。

果然是蕭徽,么弟是我們在家時對他的稱呼。一顆心放下了一半,雖有疑惑卻不是此時來問。

再看看那個從容雋雅的人,眯眼端量,越看越像劉盈,不知道陳平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劉恆見小的已經和我相認,面無表情的問我:“皇后可認得這兩個人?

猶疑了一下,柔聲笑著:“自然是認得的,不過,臣妾還要問問。

“劉恆斜了一眼錦墨,:“那夫人你呢?”錦墨虛白著笑臉也點點頭:“那時臣妾年幼,倒是記不太多了。”我淡淡的看著下面跪的竇長君,我知道這個名字,卻從未想過他的模樣,如今相見,更是讓我有些晦澀難辨的情緒。

像,像極了。只是振衣叩拜的動作,面輕狂的笑卻不似那人。那是一個頂頂善良的男子,人世間再也不可多得,而此時這個來路不明的弟弟,竟讓我有了些剎那的錯覺。

“本宮問你,你說你是本宮的弟弟,可有什麼證明?”我的細語讓我自己也吃了一驚。

竇長君揚奇異的笑容,一字一句道:“長姐入宮時才十來歲,姊姊離我們西去的時候,記得是在驛站分別時,還討來米湯水給么弟洗頭,臨走時又給我吃了飯才走的。

這些話我是不知道真假的。但我帶著他回答對了的表情看著跪著的竇長君。

鎮定,他和我都很鎮定,唯獨蕭徽有些微微顫抖。

越是真的越害怕麼?還是他和我都太會演戲?

一聲啼哭我已經掩面,帶著陳平的錯愕和劉恆的緘默,我奔下寶座,一手一人將他們攙扶。

真真切切哭的是蕭徽,他雖長高了那麼多,卻依然消瘦,這麼多年來他必吃了很多不為人道的苦。面對著他,我有些顫抖,狠狠的掐了一把,他呼痛出聲。那是我們小時候常開的玩笑,我做的假模假樣,他痛的甚是真,一狠一軟之間常常逗得父母雙親笑個不停。

錦墨也扶著肚子,慢慢的走了下來,輕輕拉住蕭徽的手顫著哭聲說:“么弟,表姐想你阿!”蕭徽並不愚笨,只由錦墨稍稍點撥,他就改變了口型,將一個二姐瞬時改成了表姐:“表姐,弟弟你很想您啊!”我的右手還攙扶著長君,我回頭,他一雙鳳眼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有兩滴淚痕猶掛在臉上,閃閃的,卻冷了眉目,笑著。

他笑,我也笑。將徽兒手放下,專心過來盯著竇長君,欣地說:“長君,你也變了好多!”長君笑著,一伸雙臂將我環住,我暗驚,悄悄掙扎,幾下下來只能屈服,因為他將我肩頭死死扣住,動彈不得。

算了,上面還坐著劉恆,做戲而已。我壓下心底憤恨,等著他的回答。

他也有些悲慼:“多年不見,弟弟不曾想今生還能見到姐姐。”這樣一來,上面的劉恆,旁邊的陳平看到的都是姐弟相逢的戲碼,而我和長君各自懷著心事,演的也算真。

泣著,將鬢髮上他滴落的眼淚擦拭。深深跪倒在陳平面前:“謝左相大人,多虧大人辛苦奔波暗自尋訪,我們姐弟幾人才能相認。若是沒有大人的一片誠信相助,我們仍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本宮在此謝過了。”陳平連退了幾步,將我攙扶,我雖垂低了眼目,卻也看見了他狐疑不解的神情。

寶座上的劉恆終於起身,輕輕鼓掌“果然是人至深,若是這樣,明不如煩勞皇后擺個家宴,朕要好好招待這兩位國舅。”我帶著一絲羞意,上劉恆別有深意的目光,說道:“那臣妾就先謝謝聖上了。”劉恆又沉默片刻,眸光在長君和蕭徽身上來回轉。突然一笑:“那二位國舅何時出宮呢?”我一怔,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又蹙了起來,低低說道:“臣妾還想多和弟弟們聊些,畢竟也有二十年不見了,定是有著說不完的話兒,若是聖上累了還請妹妹替姐姐照顧吧。

“一句話就把錦墨推到了前面。

錦墨有些為難,咬著下,慢慢說道:“姐姐又在笑妹妹,其實妹妹也想和兩位弟弟多聊上幾句。

“我且笑且搖頭:“明筵席還不夠妹妹說的麼?聖上的身體要緊。

“劉恆凝視著我的臉,須臾,牽過錦墨的手:“那今還是不要打擾皇后的認親了。走吧,昨你給朕繡的荷包,朕還沒拿,現在去錦晨宮吧。”劉恆橫攬過錦墨的肢,卻沒攔住錦墨頻頻回望的小臉,她依依不捨得看著徽兒。其實她也是姐姐,和我一樣。

陳平也只能起身告退,低低的身子下我輕易地睨見他對長君的責問的眼神。

陳平走後,靈犀退卻了宮娥內侍,空曠的正殿上只剩下我們四個人。

我笑著踱步,慢慢走到寶座旁邊,那有一柄壓殿的寶劍,專門驅除佞鬼剎。

眾人還在恍惚之間,我已伸手將那霜冷寶劍出,直直的向竇長君。

森冷的目光下,帶著一絲粲然,蹙著眉,狠狠問道:“你是誰?”他不語,眼前的木磯卻被攔斬斷。

近,笑意更甚,帶著誘惑的聲音:“本宮再問一次,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