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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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驚,如果要說,便是此時了。
斂住心神,摒住呼,盈盈站起“臣妾想求代王一件事。”劉恆抬起眼眸,問的遲疑:“什麼事?”
“臣妾想回漢宮一趟。”此言一出,並沒有預料中的吃驚之。
“為何?”劉恆的表情極其平靜。
“臣妾於太皇太后身邊教養多年,多少也有些情義,如今太皇太后病重,臣妾想看最後一眼。”我頓了一下,又說“另外此時漢宮內外,風雲易變,陳平等人仍在搖擺不定,如果此時臣妾去了也可先觀測一下情況,總好過飛鴿傳信無法知曉他們真實行徑。”說完後緊閉雙眼,好拙劣的謊言,本無法讓人深信,劉恆只消伸手一戳,就會灰飛煙滅。
許久,劉恆和杜戰兩人皆無響聲。
“你可知道,此行極其兇險?”劉恆沉許久以後的問話似有放我之意。
“知道。”我頜首。
“你可知道,你出去後,本王便再保你不得?”他加重話尾。
“知道。”心有些涼,卻仍是咬牙答應。
劉恆頜首,苦笑道:“本王說過,再不相問,此刻也會不問。只是孩子們如何安排?
“我猛然頓住,愧疚之意陡升,思索這麼久竟片刻也未曾想過孩子。
拉過靈犀手,道:“臣妾全權給靈犀。”誰知靈犀卻撲通跪倒:“娘娘,靈犀想與您同行。”
“為什麼?”我疑問。
“此去兇險,娘娘怎麼能獨自一人前行?”靈犀說的有道理,我卻更明白她的心意,如同我不肯放棄錦墨一樣,她也擔憂著她的姑母。
“靈犀說的對,本王也是這樣想。”劉恆望著我,緩緩道。
意外,最大的意外就是,此時杜戰也起身拱手:“末將也認為,娘娘不能一人獨行,不如由末將隨護,請代王恩准。”我默默地看著杜戰,想要將他內心揣透。
是守衛?是監視?或是尋個機會殺我?
畢竟那在朝堂上他險些以我來祭熙兒,如果那是他已知熙兒沒了氣息,我必然就血濺朝堂了。
他等來的機會卻是我自己為他創造的,怨不得別人。
劉恆的視線不曾離開我的面龐,似在思量該如何決斷。
“那就勞煩杜將軍了,靈犀起來吧,你也同本宮一起去。”我攙扶起靈犀,又朝杜戰福了一福。
既然我不能阻止他半路下手,至少我可以拉進來靈犀,讓他難以下手。
劉恆舒展了眉目,面卻依然沉重。
“你決定了麼?非去不可?”他的聲音參雜了太多的東西,晦澀難懂,愈發顯得沉重。
“臣妾決定了,非去不可。”我揚起頭,避開他凝視的目光,不能心軟,為了錦墨。
他幽黑的眸子突然變得冰冷,漠然一笑:“那好,記得先安頓好孩子。”我雖訝異他的反應,卻被粹然提及的孩子昏了頭腦,來不及再說些什麼,起身告辭去做安排。
“你終於還是猜著了。”劉恆隱隱的一絲嘆息,幾乎難辨。
杜戰拱手依然站立,卻是沉默不語。
寧壽宮外,我懷抱著武兒,靈犀依然領著館陶和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