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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訴說淵源還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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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茶,但現在不符我的口味。”童謠放下茶杯,她心裡此刻滿腹疑問糾結如一團亂麻,哪裡有心情品茶?

左溢明白童謠話裡的意思,然他卻轉而問冰宇,“你可還記得兩年前,有個已經病入膏肓的女人千方百計請你給她看病,結果你到了,她卻又不要你看,只是給你一樣東西?”

“記得。”冰宇簡單應道,那是他遇到的最奇怪的一個病人,記得當時那女人見到他情緒很動,又是哭又是笑,好像神失常的瘋女人。

他應邀要給她治病,她卻不肯,只是盯著他看了很久,最後給他一個藍包裹,面料是上好絲綢,上面有手藝的蝴蝶刺繡,一看就是她珍藏的東西。她叫他把那個包裹給他的師傅,可那時他的師傅已經去世許久了。確切的說,他跟他的師傅藍碟師徒緣分不過一個月,認識她一個月後,她便去世了,後來的醫術他都是據師傅留下的筆記自學而成。他將那包裹帶回去後,一直就放在師傅牌位前,沒打開過。

“你可看過裡面的東西?”左溢正坐在兩人對面,雙手捧著茶杯,表情嚴肅許多,看冰宇的眼神中似乎充滿某種期待。

不過,隨著冰宇搖頭,他的期待落空,眼神暗下,像一個受了傷的孩子,獨自窩在角落裡傷口,周身被無盡的孤獨寂寞噬。

“你還好吧?”童謠脫口問道,不明白左溢為何會有那種不屬於他的哀傷之,但他完全是真情

身為黑道上一方霸主,理應時刻保持高度警覺,他毫無防備的在另一方霸主面前顯情,要麼是他並沒傳言中那般厲害,是個徒有其表的飯桶。那麼是他故意散下誘餌,誘引敵人上勾,要進行謀些陰謀。那麼是他從開始就沒當對方是敵人,像是對多年未見老朋友的傾訴。第一種可能完全排除,童謠親身體驗過他的身手,第二種跟第三種可能皆有可能,還不敢肯定,但確實在左溢身上沒覺到一絲敵意。

“沒事。”左溢靜了靜,情緒慢慢平復。

“你想知道里面是什麼,難道那個女病人與你有關?”冰宇極少對陌生人說這麼多話,但眼前的左溢身上實在有太多團,他想知道答案。這些年過去,有時候他還會想那奇怪的女人為何費盡心思請他去看病,結果又不看。就算她與他師傅藍碟是故人,要給東西快遞就好了,幹嗎非折騰他一趟,最奇怪的是,那時他師傅早就不在了。

“是,我很想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是不是與我有關。至於那個請你看病的怪女人,她是我母親。當時你到我家的時候,我被她趕出房間,所以你沒看到我,我卻看到你。你雖然帶著面具,但身上的氣息瞞不了我。在今天之前,我只知你與神殿有關,卻沒料到會這麼親密,甚至不知你叫冰宇,傳言最得神女心的男人。”冰宇、童謠對視一眼,他們如何也沒猜到左溢竟是那奇怪女人的兒子,但還是有許多疑惑。

“究竟到底怎麼回事?”童謠問,突然覺得這個左溢跟神殿有很深的淵源,只是不知是敵是友?

“你們先看看這個。”說著,左溢掏出一張照片,遞給童謠兩人。照片的顏並不十分絢麗,有些泛黃,顯然已經很有歷史了。照片上帶著左溢的體溫,又隨手掏出,可見他對這張照片的珍視程度,隨時隨地都隨身攜帶,照片上的人也一定是他非常重視的親人。

“爺爺,!”冰宇、童謠驚呼,也更疑惑,不由得雙雙看向左溢。

照片上有三個人,其中兩個就是年輕時候的落葉松,跟他老婆怪醫藍碟。冰宇傳承了藍碟的醫術,是她收的關門弟子,但他一直隨著童謠叫藍碟,對外也延用她的名字,算是一種尊敬,一種想念。還有個比他們差不多少十來歲的女孩,笑容燦爛人。細看的話,不難發現,藍碟與那女孩的容貌有四五分相似。

“你怎麼會有我爺爺的照片?”童謠不由得坐直身子,恨不能馬上把左溢腦袋撬開將所有疑問一次看明白,省得像擠牙膏似的,費勁!

“落葉松是你們的爺爺,藍碟是你們的,算起來,他們應該是我的…。”

“你可別是是你爸媽。”童謠也不知自己哪筋搭錯位,突然蹦出一句,把冰寧、左溢都逗樂了,小腦袋想什麼呢?

“你真可愛。”

“謠謠,別打斷他。”冰宇又把童謠攬到自己懷裡,省著她冷不防又爆出什麼驚天言語,快半夜了,再折騰下去他們今晚不用睡了。

左溢接著說道:“其實,他們應該算是我大姨跟姨夫。我母親叫藍舞,是藍碟的妹妹,年紀要比她少十一歲,是我外公外婆老來得女。不過我外公外婆去世得早,我母親差不多是由姨媽帶大的,姨媽很寵她,什麼事都依著她,讓著她,所以她的脾氣有些乖張,喜歡的東西一定要據為己有才罷休。結果,她喜歡上自己的姐夫,跑去跟姨媽攤牌,姨媽跟姨夫伉儷情深,自然不肯讓步,也覺得自己的妹妹實在過分,就打了她兩巴掌。我母親一氣之下就獨自離家出走,後來無論他們怎麼找都不肯回家,就由著她在外面飄蕩,但還是暗中派人保護她。直到我出生的前一年,她被一夥毒販綁架,姨媽收到消息不顧已經懷孕的身體趕去營救,受了重傷,不僅沒保重孩子,還差點送命,從那以後身體都不好。我母親也在那次得到教訓,幡然醒悟,但她覺得自己對不起姨媽,不肯跟她回去,後來就嫁給了我父親,但她從來就沒愛過我父親,嫁給他不過是想讓自己死心罷了。”說出多年來一直獨自埋在心裡的故事,左溢覺得舒心不少。

“那你父親呢,你怎麼又成了黑水幫幫主的義子?”童謠追問,倒不是想刨問底,只不過話趕到那兒。聽了左溢的講述,也覺跟他親近幾分。

“外人都知我是黑水幫原幫主的義子,其實他就是我親生父親。他本名叫左青野,算來他是落葉松的師弟,我母親在外漂泊那幾年也是他一直在照顧。不過,我還沒出生他就失蹤了,黑水幫在母親跟幾名親信的全力維濟下,支撐了十年。後來實在已經滿目瘡痍,不得不將其整頓重組,就是今的z&y。”也是從那時開始,他就開始在黑道中打拼,十歲的孩子跟一幫窮兇極惡的魔鬼搶飯碗,爭地盤,左溢都不知道自己死過多少次,又活過多少次,直到今天,他都不知自己究竟是死是活,所做這些到底為了求些什麼?

“原來如此。”覺得到,左溢並不是在編故事,也許他還有更細微的故事沒說出來,不然他的孤寂與哀傷從何而來?或許他覺得那並不重要,至少不值得告訴他人。童謠跟冰宇換眼神,問道:“那你父親是怎麼失蹤的,你知道嗎?”左溢搖搖頭,眼神飄向牆上的字畫,像是在深深凝望著自己最敬愛的親人。

“不知道,我母親幾乎都不提起他,她只告訴我,我的父親是個能謀善斷,才華橫溢,光明磊落,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個好男人,也是個好父親。這屋裡所有的字畫都是我父親留下的,從當中我能覺到他是怎樣的人,從小到大是它們一直守護在我身邊,不離不棄。”他說得很動情,語氣中充滿期冀與思念,恐怕外界誰都猜想不到,叱吒一方的z&y少主會有如此的一面。

童謠跟冰宇好像受到染,皆沉默不語,不忍心去打破那帶著淡淡痛楚又溫馨的氣氛。相互依偎著,尋求彼此給予的溫暖。他們都是孤兒,都是落葉松從各地領養回來培訓的,他們彼此之間就是不是血親勝似血親的親人。即便是童謠前世有一大家子親人,但比孤獨更慘,對他們只有恨,沒有愛。

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左溢先開口,“你們更想知道的是火膽的下落吧?”外界盛傳火膽在黑水幫幫主黑野手裡,黑野失蹤,所有窺視火膽的人把目標都轉移到他身上。這些年,光是為火膽而來的明爭暗搶的撕殺他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總之一刻沒有讓他安生的時候,就像打不死的喪屍,一批又一批,前赴後繼。他早麻木了,也不在乎了,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不過,左溢知道童謠他們找火膽不是為個人私慾,他們想要,也不會像強盜一樣強搶。

“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我連我父親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火膽的下落?本來以為,他會給我母親,而我母親又借你的手轉給神尊,現在恐怕…。”冰宇本就不是好奇心強的人,當初那包裹是左溢母親讓轉給他師傅藍碟的,他自然不會亂動。

“那個包裹還在。”他偶爾去打掃的時候,看到還放在那兒。

“老頭子肯定早動過了。”童謠肯定說道,藍舞說是給藍蝶的東西,實際上恐怕是給落葉松的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