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動心了事情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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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國家,還是公司企業,任何組織都需要人才,沒有及時的人才補給,就像大樹缺少養分,動物沒有新鮮血,最後不是枯死,就是病死。神殿也一樣,而慕容楓便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童謠有心招攬,卻也知道他志在雲天,不會是名優秀的部下。
這些年慕容楓一直默默無聞,並不是他無能,慕容家在他頭上死死壓著,縱使他是擎天住,也難獨臂拔起百年盤錯節的老樹。他不作為,是在積蓄力量,察時機,隨時給它著致命攻擊。今天童謠叫他帶著東西過來,已然知曉用意,猶豫過,但還是接受她的好意。知道童謠不簡單,她的哥哥姐姐各個都不簡單,能得他們一臂之力,他願用智慧等價換。只要有了息之機,他一定能拿回全部屬於他的東西。或許有人說他吃軟飯,也由他們去,慕容楓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有自己的原則。當人們都切身受到螞蟻撼大樹的無力時,便能明白他這是審時度勢,合理利用資源。不偷,不搶,不坑,不騙,只不過換種方式。就算沒人理解,他也懶得解釋,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他的人生也不怕指指點點。
陳翼談完事情,硬把已經睡下的程佳野、謝御霖約出來喝酒。
酒吧裡,喧鬧的音樂,香豔的舞姿,在酒刺下一片紙醉津的景象。陳翼坐上吧檯,便連灌兩大杯紅酒,上前搭訕的美女全部被一巴掌哄走,傻子都看得出這哥們兒心情不好。
“翼,怎麼了,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兒說出來聽聽,崩說你灌酒,就算把自己泡酒缸裡也解決不了問題。說說,是談生意不順,還是又被你家二老管教了,或者是哪個不長眼的開罪你了?”謝御霖儘量發揮幽默天分,搞活氣氛。認識陳翼多年,大小事情也一起經歷不少,從沒看過他現在這樣垂頭喪氣,無打采,鬱鬱寡歡的樣子。哪天見他不是神采飛揚,黑死人不償命的魅大少,這會兒成了霜打的茄子了。同時,他又十分好奇,到底什麼事能把陳翼鬱悶成這個樣子?
陳翼仍是不說話,繼續喝酒,好像打他們兩人出來,就是為了看著他喝酒,然後在他醉得不醒人事的時候抬回去,別叫酒吧裡的人佔了便宜去。謝御霖急了,“你給個反映好不,兄弟?”
“他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怎麼說,也可以說的不知從何說起。”程佳野單手拄著吧檯,慢慢晃動著酒杯,動作優雅舒展。眼睛盯著酒杯上映出的小畫面,好像能看得更通透。
“什麼,你在說什麼?”謝御霖皺下眉頭,他情放,聽到這些彎彎繞繞的話就腦筋打結。
程佳野微笑,抿了一口紅酒,動作還是優雅得要命。
“霖,做好準備吧,看來咱們以後半夜被拎出來喝酒的子不會少了。”唉,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一向冷冽魅的翼王子居然淪落而不自知。看眼陳翼,程佳野搖搖頭,他不比謝御霖獷豪邁,卻看得最清。
“什麼意思啊,你把話說清楚,別含含糊糊的,我猜不出來。”
“翼,你真動心了?”略過謝御霖的話問道。
“動心,動啥…翼不會你…。”謝御霖再不也錯到了程佳野話裡的意思,簡直不可思議。
“翼,別告訴我你真看上童謠那又賊又的丫頭了?”陳翼瞟謝御霖一眼,顯然對他的用詞不滿意,那叫聰明伶俐,古靈怪好不好?沒文化,真可怕。
“不知道。”悠悠的語氣充滿茫,放下酒杯,一手扶著額頭。動心?他沒動過心,不知是什麼樣的覺。從小到大,因為他的身份,圍在四周,想巴結討好他的女人數不勝數,但他見她們就煩,就想發火趕人。看著童謠呢?剛開始的時候被她擺一道,還當小弟使喚,他很生氣,想把她抓過來狠狠教訓一番。一而再,再而三招惹他,不把他放在眼裡,用到的時候討好他,不用的時候丟到旮旯,折磨得他快瘋了。每次想著要好好收拾她一頓,但見面就大腦不受控制的縱容她,被她收拾,竟還有點竊喜。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會心口堵得慌,會厭惡,會想把他們從她身邊趕走,拉下去暴揍。這就是所謂的佔有慾,所謂的心動嗎?陳翼想問問兩位好友,但他們也跟他半斤對八兩,沒什麼有價值的建議。
“翼,還沒被那丫頭整夠,居然還喜歡上她,你腦子沒進水吧。”謝御霖對童謠意見很大,從她一到北松,他們三個就沒了昔威風,整天被奴役,可氣的是校長跟老校長,一個兩個都維護她。跟著陳翼吃瓜酪,他們替人家軍訓的那些天,學校的常工作都他一個人處理的,累得他差點沒吐血。
“真搞不懂,那丫頭眼高於頂,目中無人,一肚子花花腸子,你喜歡她什麼?難道你喜歡被她,大少爺當得太舒服了吧?”謝御霖在旁邊不鹹不淡的吹小風,童謠除了整人有兩下子,其餘哪裡配得上陳翼。他似乎沒整明白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是陳翼喜歡童謠,而不是童謠喜歡陳翼。
“你可以保留意見。”陳翼算是軟警告,不知道是不是喜歡的覺,反正他現在聽不得別人說童謠不好。
“霖,翼的私事我們只是參考意見,相信他自己能處理好。”程佳野勸說道,他也希望好兄弟幸福,只是一看童謠就不是簡單人物,會是他的良人嗎?
“翼,別讓自己受傷。”情是兩個人的事,他希望今晚在兄弟喝悶酒,他朝能是把酒問月,歡飲暢談。
“嗯。”
“唉,病的不輕。”謝御霖仰頭喝下一杯酒,悶悶不吱聲。
跟明玉他們吃完飯,又商談許久,眾人散去已經晚上十點。明玉、明月、明睿各回住處,樂晨開車送慕容楓回家,後跟童謠、雲怡到‘願者上鉤’住。
樂晨到客房睡下,雲怡去洗澡,這時候童謠電話響起。
看來電顯示,不由得撇撇嘴,死老頭又沒好事,上次的事兒還一點沒有眉目呢。
“喂,老頭,幹嗎?有事兒嗎,沒事我睡覺了?”童謠仰在上,像只懶貓。
“丫頭,怎麼每次給你打電話都說睡覺,難道老頭子我都沒有睡覺重要,你就不能出十分鐘陪老頭子我嘮嘮嗑,嗯?”落葉松又開始他拉皮條神功,樂在其中。
“那好吧,就陪你嘮十分鐘,記得打一百萬到我賬戶上。”
“靠,丫頭跟老頭子還談錢,多傷情。”
“老頭,別跟本姑娘談情,傷錢。”童謠一副拜金女口吻,跟老頭子磨牙似乎也是件蠻有意思的事。
“得了得了,不跟你玩兒了,越大越不好玩。”電話那頭,落葉松委屈吧啦的嘀咕著。
就知道落葉松是出名小氣鬼,他的錢只進不出。
“你個死老頭,本姑娘生來是叫你玩的嗎,有事快說,別說些不中聽的強姦我耳朵。”
“那事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與其說沒怎麼樣,不如說童謠壓沒上頭,那麼大的北松,學生加老師再加各類校工,少說兩萬人,她兩眼一摸黑,要追查什麼都不知道,查誰去?總不能她看誰可疑都抓起來拷問吧,調查也得有目標不是,落葉松這次純屬坑人。保不起他在外在又做了什麼不靠譜的事兒,報應在她身上。
“丫頭哇,你怎麼不抓緊呀,要知…。”
“停,打住。老頭,你要是查工作,趁機批鬥我,趁早閉嘴,本姑娘不吃這套。況且咱們屬於私下易,個人行為,我想查就查,不查就不查。”
“哎你個小丫頭…。”
“嗯?”
“切,不跟你一般見識。鳥國那邊傳來最近消息,可以確定對方派遣到我國的間諜不只一名,但只有一名女子成功進入北松。她叫左藤涼子,是鳥國培訓的頂級特工,執行過五次機密級任務,非常完美,是個不可小瞧的角。目前只能推測她這次任務可能與軍事方面有關,上頭重視,你也別竟貪玩,儘快找到她。確認身份,先別打草驚蛇。聽著丫頭,這事越來越複雜了,你得重視起來。”每次說正事的時候,落葉松都非常嚴肅,而這次似乎格外嚴肅,像有天大災難要發生那麼緊張。
童謠也正,她可以玩鬧,但時刻記得使命,那關係到她在乎的兄弟姐妹。攔截一名間諜的小任務落到神殿神女頭上本就蹊蹺,原還猜是落葉松欠了人家情,或者被人抓住了把柄,現在想來是自己想得簡單了。老頭子沒說明這事兒為何落到他們身上,想來定涉及極重大的秘密,不宜聲張,他已經儘可能把信息告訴她了。
“知道了。”童謠掛斷電話,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