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雲泥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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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彷彿都動著賀子俊的味道,她深深的
了口氣,原來真的是咫尺天涯,咫尺,便真是不可逾越的天涯。顧筱北腦袋裡“嗡嗡”作響,那是一種失敗者的絕望,是一種無法掩飾的自卑和妒嫉。
她覺得呼都有些困難,她以前還可以安
自己,賀子俊和周可兒的事情只是緋聞,她還在心裡期盼著他有回頭的那一天,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真的了,他真的不要自己了!
很多時候,人總覺得自己的心夠硬了,曾經的過往,都可以輕鬆忘記。也有很多時候,總是認為自己能夠很堅強,能夠笑著去面對失去的一切。
可是等真正面對時,才知道,自己的心不夠硬,自己不夠堅強!
賀子俊再也不屬於自己了,這就是她絕望的命門。她只覺得痛不生,無法呼
。這麼多年來,她什麼都沒有,只有他。現在連他也不要她了!
顧筱北就像個傻子一樣坐在那裡,只是覺得心頭有個地方在汩汩地血,然後支離破碎,整個世界也隨之分崩離析!
單佳童獲得了這次金鷹獎最佳女主角,但是最讓人動的是,竟然是王朝帝國的總裁厲昊南上臺為她頒獎,厲昊南一上臺,光憑那氣度和風範就立刻風靡全場,場上一片沸騰。
當厲昊南將鮮花送到單佳童手裡,哪知單佳童竟然主動張開了雙臂,嬌俏的摟住厲昊南,含情脈脈的踮起腳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現場不約而同的響起了整齊劃一的閃光燈的喀嚓聲。
單佳童如今已經是紅透半邊天的影天后了,正是風得意大紅大紫的時候,這時候誰想要見一見這位天后,都是勢必登天,居然有人開出價碼:一輛跑車請她吃一頓飯,這位天后也只是付之一笑。
如今她這樣主動放下身段,在如此公眾的場合主動向厲昊南示好,也算是她為了自己能嫁入豪門,放手一搏了!
幾乎全世界都知道這位影后的清高和矜持,只有顧筱北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她在厲昊南眼前,早就是毫無尊嚴的。女明星大多是這樣的,但只要沒有暴出來,依舊可以高貴的笑著。
顧筱北坐在下面,前些子看見自己心中的青
玉女單佳童,竟然那麼不遺餘力的取悅厲昊南,心中還對她生出幾分輕視。今天她反到有些佩服這個女人,她不論是真的愛厲昊南這個人也好,愛他的財也好,她都已經為了自己的努力做到了極致。
其實娛樂週刊經常刊登一些明星和富家公子的緋聞,真真假假,即使影后也會拉來社會名,藉機炒作上位。
但是單佳童今天炒作的成分很少,她也沒人膽子拿厲昊南來炒作。
單佳童,看來她今天是來真的了!如此盛大的場面,全球華語頻道的實況轉播,清晰的可以看見眼睫的大屏幕上,無數雙眼睛看到,完全是單佳童深情款款的主動吻厲昊南,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厲昊南微微不悅的眉頭一皺,雖然稍縱即逝。
要知道,哪怕紅得發紫,相貌如花的影后,要嫁入豪門也是難如登天。女明星嫁入豪門,那概率並不比灰姑娘嫁入豪門大多少。
豪門如海,有錢人的花樣多,又有幾個富豪能和女明星修成正果的?即便一時風光,最後還是曲終人散,慘然收場。
單佳童,她在孤注一擲,如果厲昊南不娶她,對她來說絕對是滅頂之災,她就會變成虛榮,勢力,企圖嫁入豪門最終淪為娛樂圈笑柄的女明星。
這次金鷹獎的各項大獎,被厲昊南傳媒旗下的藝人囊括了大半,頒獎結束後,好心情的厲昊南招呼大家去吃飯。顧筱北本來是想回家的,但是紅姐不知道為什麼,緊拉著她不放,她也只好硬著頭皮跟著來了。
這還是顧筱北第一次到厲昊南開的會館裡吃飯,正對著電梯的是一條寬闊的走廊,如果說傳媒大廳是金碧輝煌的話,那麼這裡應該用低調的奢華來形容。踩在上面柔軟而無聲的羊地毯,看不出是什麼質地散發著幽暗的金屬光澤的牆紙。胡桃木的牆裙,上面掛著一幅幅的油畫。
顧筱北不懂油畫,但她估計這應該都是真跡。
裡面更是裝飾的富麗堂皇,到處都是花型水晶燈作明亮點綴,每個包廂門口都站著兩個身穿旗袍身材高挑的女服務員。
他們被領路的服務員帶到一個包廂門口,推開厚重的大門,裡面是一個很大的包廂,進門有一張碩大的旋轉餐桌。
厲昊南帶著他一慣的冷厲和霸氣坐到主位上,這時候他身邊的兩個位子立刻成了眾美女爭奪的對象,顧筱北當然對那些沒有興趣,找個離厲昊南稍微遠一些的地方坐下。
於是餐桌上的位置就是這樣的,厲昊南,右手邊是溫婉可人的女明星曲藝,然後是滿臉冷漠俏麗的安雅,然後是紅姐,紅姐身邊的男人剛冷淡漠的臉上有著一道傷疤,那是陳家強。
挨著陳家強帶著幾分貴族氣勢的是文以墨。然後是一臉凶神惡煞的阮文正,冼志明。吳闖見顧筱北有些害怕冼志明,很體貼的坐到她和冼志明的中間。
顧筱北這邊是傳媒的執行總裁,電臺的主管,依次的幾位美女,單佳童坐在厲昊南的左手邊。
正在顧筱北覺得意興闌珊的時候,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的陳跑了進來,顧筱北心中大喜,如同終於看見親人了一樣,眼巴巴的看著陳
,因為懼怕厲昊南,又不敢出聲招呼。善解人意的吳闖起身坐到另一邊,把他原來的位置讓給陳
。
顧筱北和陳如同在敵人的封鎖區終於接上頭的地下黨,
動的就差沒執手相看淚眼了!
陳家強見顧筱北因為陳的到來,表現出來如此突兀的歡喜,看了厲昊南一眼,瞪了陳
一眼。
因為這張桌子上坐著的都是人,大家也不拘束,氣氛很是熱烈。幾個美女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盯上厲昊南,一時間,滿屋子媚眼橫飛。
陳和顧筱北一直低頭嘰嘰咕咕手著她們小女孩之間的悄悄話,陳
看著那些圍在厲昊南的女人,輕蔑的小聲說:“都恨不得把自己貼到我厲叔叔懷裡去,不就是
口比別人多二兩
嘛,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整
裡拿出來顯擺…”顧筱北只是低低的笑著。
陳今天如同得了話嘮一樣,只是不停的跟顧筱北說著話,顧筱北如同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被迫的聽著陳
說著她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可是此時她的心裡是失落、悲傷、嫉妒、氣憤、壓抑…千百種的情緒織在一起,這些苦她都無法訴說,終究說不出口。
心裡空空的,在心尖的地方有一種血翻滾的
覺,因為太痛了,所以暫時還沒有
覺。她覺得生活就像是一把鈍刀,它切割下去的傷口永遠不是整齊乾脆的,它總是讓你血
模糊連筋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