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分經錯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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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溪雲猛然大喝,關於縹緲閣、不知草堂,他聽入耳中雖然有幾分懷疑,但關於佛門,卻令他然大怒。當即悍不畏死地衝了上去,拳腳全力展開。
一拳擊出,猛然化掌,突然一變,勾抓而去,又或一揚,成刀而斬。溪雲展現出超凡入聖的拳腳武功,一招接一招,迅疾如電,綿綿不絕,威勢驚人無比。
賈千江心頭暗驚,好妙的招式,口中卻哈哈大笑,嘲諷道:“你這是惱羞成怒!”雙手舞成一團幻影,以快打快,竟有些跟不上,不過他身法詭變,突然一個玄奧無比的移形換位,立即擺脫溪雲招式籠罩範圍。
兩人在月光下鬥成兩團光影,在一丈方圓內疾奔狂閃,竟形成一個虛影所化的大圓球。賈千江的聲音不斷從中傳出,“你不服嗎?那你倒說說你的前世,你的來生。和尚、尼姑、道士,所謂方外之人,一個個不過是自我安、自欺欺人、不敢直麵人世間險惡爭殺的懦弱小人。”
“佛家不是講究機緣嗎?你機緣巧合修成了魔體,為何不好好體悟一番魔的真義?”
“所謂正道便真的是正嗎?自古以來,成王敗寇,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懂?”
“啊~~~”溪雲連聲怒吼,拳頭如暴雨般轟擊出去,但賈千江的話還是一字不漏的湧入耳中,在腦海中炸響。
直攻了七八十招,溪雲忽然倒躍而出,退到一丈之外。
賈千江也並不追擊,淡定地甩甩一袖,一副輕鬆模樣,輕輕一笑,道:“怎麼樣?小子,跟我走一遭。”溪雲氣吁吁,臉發白,眼神中本來的幾分茫然卻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堅定。他慢慢直起來,邁步往後退去。
賈千江目光一厲,“這就想走?”溪雲深沉地說:“你最好不要追來。”
“什麼?”賈千江察覺他語氣十分有力,不由又驚又奇,這小子是氣昏了頭嗎?豈能就這樣任你離去?
溪雲臉冷笑,“你不妨按按你的氣海和堂中。”賈千江雙目一寒,厲聲喝道:“你做了什麼?”卻沒有伸手去按。
溪雲邊退邊道:“你不是有本事讓我半嗎?等你下次抓住我再說吧!”突然轉身,閃電般衝向山林。
賈千江身形剛要啟動,忽然又停了下來,心道:“看和尚的樣子不像扯謊,連郝通海那鬼老東西都傷在他手上,不可大意。我自然可以讓他半功夫,檢查一下又何妨。”溪雲正是要他如此想。
賈千江當即左右手往氣海、堂中輕輕一摁,突然一陣電般的痛傳遍全身,放開手後,不僅氣海、堂中不斷傳來一種酥麻,連前背後六處大同樣有覺,不由臉一變,又驚又疑,心中更是翻起驚濤駭。
“怎麼可能?氣海、堂中乃人身要,臭和尚拳法雖然不錯,但我絕對不可能讓他點中道也不自知。這是怎麼回事?是了,他沒有點中的我的道,幾縷指風卻在道周邊點了幾下,難道就是那幾縷指風搞的鬼?不可能,那幾縷指風輕如鴻,連我的表皮都點不破!啊!點何須點破錶皮?這和尚到底有什麼鬼門道?郝通海莫非也吃虧在這裡?”賈千江越想越驚,當即盤膝坐下,內視體察,默運魔功對兩處道衝擊。
溪雲初時聽賈千江嘲諷佛門,的確怒不可遏,打了三十多拳,卻已恢復冷靜,更察覺對方不殺死自己,當即放手猛攻,可惜終究功力、魔體均未恢復,對方身法更是詭變無比,如水中小魚般難測,真是難以想象他看起來那樣肥大的身形何以那樣行動如風。
這種情況下,溪雲唯一想到的辦法只有千秋點手了,就像當初對付石家三兄弟、殷離一樣。千秋點手其實叫作千秋分經錯脈手或許更準確。
連千秋將他數十年對人體的研究,對經脈、位、骨骼、肌等的理解融為一體,獨創兩套針法,其中理論基礎十分深厚,許多要理溪雲本不懂,但已不妨礙他加以利用。
他自知點不到賈千江這等高手的要,唯有“旁敲側擊”賈千江認為不過幾縷指風,其實溪雲前前後後發出的指風不下五十道,落到位置的不下三十道,或輕或重,連賈千江也沒有全然察覺,不過效果卻不易發揮。
如果賈千江自己不摁那兩處道,那指勁至少要半個時辰後才能產生作用,而且作用甚微,而半個時辰完全足夠讓賈千江拿下溪雲。
所以溪雲又故意提半之約,果然賈千江多疑又自視甚高,又有先入為主的想法,這麼一摁,就像導火索,令那些指勁全面爆發,一下令他也有些驚慌起來。
溪雲這次是亡命飛奔,慌不擇路,那幾處道並非完全點住,只是令人體真氣氣血在通那幾處時微微緩下來,但他堅信,以賈千江這等高手的應和經驗,就算最輕微的不妥,他都不會放過——或許能拖他一個時辰。
他心中不斷沉思,對方何以在視線不能及的距離追蹤自己,自己魔體對魔氣應銳,會否他們魔氣對魔體應也是如此?
這個想法立即牢牢攝住他的心神,開始有意識地收攝魔體外洩的氣息,只是在疾奔中,仍是難免,停下來躲著自然能完全收攝魔體氣息,但他卻是不敢,宗匠高手豈能只有這點本事?
這一番鬥智鬥勇,他倒沒受傷,只是真氣幾乎耗盡,幸好魔體更強橫幾分,速度依然不慢,在亂林中雙目微微發亮,明察秋毫,如在白晝,快速飛掠而去。
跑了一個時辰,沒應到魔氣迫近,溪雲在樹叢裡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調息了片刻,不敢多呆,立即起身而去。
如此又跑了兩個時辰,中間又短暫休息了兩次,也許是壓力所迫,他幾乎在盤膝坐好,一閉眼的功夫就晉入冥想境界,快得不可思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