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來回鬼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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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額~”唐天忙一縮頭,躲開申燃的巴掌,扭向金鳴展,道:“金兄,你…”金鳴展正解下劍來,拄在腿雙之間,揚手一攔,肅容道:“劍道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唐兄自便。”直背端坐著,閉上眼睛,神冷峻。
眾人聽他大劍移動時呼呼作響,暗暗驚心,這柄劍重量驚人。
唐天喟為可惜地嘆一聲,瞥杜可風一眼,道:“不用說了,你這個假正人君子定是不近女的。”杜可風暗忖:“這地方我怎麼也想不到,郝通海估計也想不到吧。”心神鬆了幾分,聞言回了一句,“去你的!”
“哎,修什麼‘浩然正氣’嘛,搞得跟柳下惠似的,生活還有什麼樂趣。”唐天搖頭晃腦地說。
申燃不由無語搖頭,“浩然正氣”可不知草堂絕學啊,臭小子一張嘴真是該打。
杜可風不理他,四下查看一番。這是一間大屋,左右連著兩個房間,中間是個客廳,頗為寬敞,佈置清新雅緻,像名門貴族家小姐的閨房。
唐天討了個沒趣,又看向溪雲和阿歪、阿哦,這…就沒必要問了吧,卻聽溪雲道:“這地方不錯,熱熱鬧鬧反倒能叫人靜下心來。”唐天不由瞪大眼睛,驚喜道:“啊,小和尚,知音吶,我靜不下來的時候就特愛來這裡,耳邊吵來吵去,聲音後來漸漸就沒了,想什麼都格外清楚。”
“你別裝了。”杜可風白他一眼,“溪雲兄的佛法修為可比無盡僧,心不動,萬物為空,你這蠢驢貪花好…”
“即是空,空即是嘛!”唐天辨了一句。
杜可風氣道:“若是無盡僧聽你望文生義,非教訓你一頓不可!”溪雲微微一笑,杜可風在眾人面前彬彬有禮,不逾矩,不過分,始終把握著一個“度”與唐天說話,他就把這個“度”拋開了,可見兩人情之深。
唐天拌個鬼臉,扭頭不理。
杜可風也是無奈,轉而對溪雲道:“溪雲兄,這地方終究鬧得厲害,這會兒天才剛黑,已熱鬧至此,晚些時候可能更吵,你要療傷…”溪雲謝道:“我沒問題的。”這時“咳咳”兩聲,清突然從上坐了起來,眾人一嚇,趕至榻前。
清臉上帶著茫然之,奇異地打量面前眾人,又驚奇地看看自己手腳、身軀,“我,我沒死?”
“嘿嘿,美人鄉,英雄冢,你要想當英雄,這會兒死…”
“阿天!”申燃終於忍不住叱喝一聲,這傢伙也太口無遮攔了。
杜可風也忍不住瞪他一眼,識朋友也就罷了,你小子可不認識人家啊!
清側耳一聽,“哈”一笑,“原來是院,我以前倒經常去的。”眾人都是一呆,這…
唐天心中直樂,溪雲和尚只說這地方不錯,這清和尚竟然經常去。哈哈哈,這太他姥姥的好玩了。
“清兄,你這個朋友我定了。”上去就雙手握住清的手直搖晃,“咱們多多,多多。”溪雲倒喜歡唐天的“坦白直率”不過還是有些擔心清,問道:“你覺怎麼樣?”清微微皺起眉頭,有些疑惑,有些茫然,“我…我不是死了嗎?很安靜,很安靜,後來…我又回來了?”那時覺生命像拖著的一條長長的線,在該斷的點斷了,然後體會到一種寂靜,萬物歸於無的深刻寂靜,安寧而溫暖,越升越高,好像穿過了一個門,不知怎麼又回來了。他想得有些糊塗起來,難以言道。
這時丹田忽然湧出一股猛烈暖,清一驚,急忙盤膝,正襟危坐,運轉心法。
唐天本與他握著手,覺到那股力量,不由“喔!”的一聲。
杜可風道:“怎麼了?”
“好強的力量。”唐天回頭過來。
杜可風觀察一下清的臉,沉片刻,道:“該是凝雪蓮還陽丹的殘餘藥力,溪雲兄無須擔心,清兄這次或許因禍得福,功力大進。”金鳴展目光依舊凌厲,聲音依舊冷硬,“功力大進小事,從鬼門關前回來,這種生死體驗…好!”眾人都出贊同之,溪雲其實已經覺到清的變化,像是更純粹了一些。這煙花之地是以前的花笛愛連的地方,冠以清之名後,他是有意迴避,不想提及的,剛才卻平平淡淡地說“以前經常去”這說明他認同了過往的自己,這是好的。
眾人回到廳中坐下,門一下給推了開來,兩個柔媚多姿,浮凸有致的姑娘款款而入,忽然見到這麼多人,愣在門口。
綠裙姑娘烏溜溜的目光一轉,嬌笑道:“唐公子,你又不告而來。”紫裙姑娘看了看其他人,驚奇道:“唐公子罪大惡極,帶了這麼多英偉瀟灑的朋友來,不提前通知,讓奴家打扮一下,要惹人見笑了。”這兩姑娘眉目間有七八分相像,原來是孿生姐妹,身材是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十分惹眼,五官帶著若有若無的媚態,舉止又透出三分自矜之意,氣質獨特,動人無比,叫人遐想連篇。而膽子竟十分大,一愣之後,旋即巧笑倩兮,雖是指責之辭,偏說得悅耳至極,誰都願意任她們多說幾句。
唐天哈哈笑道:“你們兩個大美人是人見人愛,誰敢見笑。”一下湊到兩女之間,左右攬住兩人盈盈一搦的柔軟肢,在綠裙姑娘濃密的黑髮裡深深嗅一口,又在紫裙姑娘淨白的俏臉上親了一下,笑道:“你們看他們那個呆樣,都被你們的美態征服了,從此之後他們便要學我連忘返,樂不思蜀,哈哈哈~”兩女嬌笑連連,又笑罵唐天幾句,倒是任他抱著,神態親暱。
杜可風等的確看呆了,自然有部分是因為兩女的美態,更多的是因為唐天的放形骸。杜可風雖與他是知,申燃雖是他師兄,但可從來沒和他一起逛過窯子,哪知他竟當著眾人的面就與兩女子如此親熱。
金鳴展與他是初識,心中驚奇不已。在他看來,武學之道,不管刀槍劍戟,道理相通,唯有勵志修,方能有成,心有旁騖又如何能達到極致境界,但他又的的確確從唐天身上受到極強的戰意,知道此人完全可以與自己匹敵,這就叫他費解了。
溪雲也有些呆,第一眼他覺兩女具有磅礴的氣機,卻以一種獨特方法隱藏了起來,再仔細觀察時又覺得沒有這回事,這太奇怪了,不該如此模稜兩可。
阿歪、阿哦看得一愣,忽然對視一眼,各自雙手掩面,遮住眼睛,直道:“羞羞羞,羞羞羞。”兩女一愣,一齊用力,將杜可風推了開去,盈盈步到阿歪、阿哦身前。
綠裙女子道:“不羞不羞,你們怎麼也到這種地方來?”說著橫了唐天一眼。
紫裙女子道:“你們倆真可愛,怎麼這麼小就出了家呢?”轉而看向溪雲,笑道:“你這樣年輕,又這樣俊美,為何也出了家?”杜可風也瞪唐天一眼。
唐天咧咧嘴,倒真有些尷尬,忘了有小孩。他算有錯就忍,讓人難以生氣。
溪雲微一點頭致意,答道:“我自小出了家。”摸摸阿歪、阿哦沙沙的小腦袋,道:“睜開眼睛吧。”杜可風“嗯哼”一聲。
唐天意會,將兩女帶到一邊,解釋一番。
他們從孟府乘馬車到了唐家,趁天微黑,又施展輕功遁走,一個接一個,互為監察掩護,偷偷摸摸到了這裡。常書等受傷嚴重的,還有孟家的其他人暫時都遷入單槍會避難。對這些人,唐坤朗是願意接收的。
代清楚,兩女對眾人盈盈一笑,施禮告退,儀態竟十分端莊。這間是她們的私房,不虞有人打擾。
唐天見申燃怒氣衝衝地盯著自己,推手解釋道:“師兄千萬別誤會,她們是賣藝不賣身的。”
“哼!”
“真的真的。柳飄飄的歌舞、柳菲菲的琴音,那可是翡翠院一絕,我絕沒撒謊。”杜可風皺眉道:“她們可信嗎?我覺她們好像會武功。”唐天“嘿”一笑,“何止是會武功,可厲害得很。”眾人都是一愣。
唐天道:“放心啦,放心啦,咱們該做什麼趕緊做什麼,她們的事晚些再說。”杜可風聞言,瞪視著唐天。雖然他知道唐天大事上絕不含糊,若這只是自己的事,他馬虎一些也沒關係,但這事關及溪雲命,他是決不能拿他人的命開一點點玩笑的。
唐天豈不知他的為人和想法,轉向溪雲,乾脆利落地問:“你信不信我?”這問題可謂突兀,因為兩人相識到此不過幾個時辰,但問的人問得直接,答的人竟也答得坦率,“信。”唐天對杜可風出一個勝利的微笑,“嘿,你看。”杜可風道:“溪雲兄,你的情況輕忽不得…”溪雲笑了笑,道:“那我們便抓緊時間,郝通海若來,我們這麼多人合力,或許能趕跑他呢。”杜可風知道他在為唐天開脫,想他該有把握,便不再多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