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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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頸間的吻和他灼熱的鼻息,都讓的黎遠璦忍不住縮起肩膀,淡淡的嘆息不斷地從她的貝齒間溢出。
她誠實的反應讓他想要得到更多,眼前香馥的嬌軀,他已經期待了太久。
“除了我以外,還有沒有別的男人這樣碰過你?”黎遠璦搖頭。
“連羅起華也沒有?”不知是因為怒氣還是慾望使然,他變得更加深邃的眼緊睇著她。
似乎受到他灼熱的視線,黎遠璦睜開眼輕輕的說:“沒有。”聞言,顏君樸沉下身,更加進入她,卻遲遲不肯滿足她。
“真的沒有?”他不相信,和如此美好的她同住,羅起華有那麼君子?
她以僅有的力氣,顫抖的說出實情“我們…分…”聽到他們分睡的事實,顏君樸早已蓄勢待發的慾望直達最深處,劇烈的快讓她無法將剩餘的話說清楚,只能不住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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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遠璦側身躺在兒子身邊,看著他沉睡的臉,她曾經以為,這一生,他們都會這樣度過。
從沒想過她會再次遇見顏君樸,更沒想過他們能夠將當年的誤會冰釋。
她甚至以為光熙會一輩子叫羅起華爸爸,沒料到這一切造麼快就要終結。她溫柔的雙手撫過他小小的臉龐,還在睡的他,很快的就要接截然不同的明天。
黎遠璦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無的睡臉,直到聽見開門的聲音,才輕輕的下了。
怕吵醒睡的他,她放輕腳步從他的房間走出來。
累攤了的羅起華坐在沙發上,看見黎遠璦從孩子的房間出來,以為光熙又不舒服了,於是擔心的問:“光熙怎麼了嗎?”聽到他擔心的口吻,黎遠璦微笑的搖了搖頭“只是好久沒有陪他一起睡了。”當顏君樸知道他們分睡,但卻睡在同一個房間時,他有些不高興的要求她不準再和羅起華睡在同一個房間裡。
想到他充滿孩子氣的佔有口吻,讓她覺到好久不曾有過的甜。
羅起華默默的看著她,這七年來,她總是很少在他面前笑,更別說是笑得這樣溫柔、甜美。
然而,這樣美麗的笑容,卻不是為了他,他心裡清楚得很。
“咳…咳…”羅起華的咳嗽聲喚起黎遠璦的注意力。
“起華,你的冒還沒好嗎?”她皺著眉頭,看著咳個不停的他。
“快好的時…候,咳…咳…就又…冒了…咳…”喉嚨的不適讓他只能一邊說話一邊咳嗽。
她連忙幫他倒了杯溫熱的開水。
“謝謝。”喝下了水之後,羅起華終於覺得好過了一些。
黎遠璦看著累得靠在沙發上的他,這才發現他瘦了一大圈“你是不是都沒有好好吃葯?”他看了她一眼,笑著說:“以前在育幼院的時候,連醫生都沒看,冒還不是照樣會好。”不太滿意他的回答,黎遠璦打開他的公事包,果然發現了葯袋,她將葯袋拿出來,微怒的說:“你本連一包葯也沒有吃。”她從葯袋裡拿出一包冒葯,放到他的手裡。
“不用吃葯啦,我過幾天就會好了。”
“你就是這樣想,才會冒了這麼久都還沒有好。”黎遠璦堅持的看著他,擺明了要親眼看著他把葯下才甘心。
“好好好,我吃就是了。”羅起華坐直了身子“難怪院裡那些小朋友會說你比院長媽媽還像院長媽媽。”他笑著將冒葯下。
她坐在他身邊,言又止。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起華,我想和你談談。”
“是關於那個顏醫生嗎?”她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他怎麼會知道她想和他說些什麼?
“其實他就是那天讓你晚歸的人吧。”
“你從那一天就知道了?”黎遠璦有些不可思議。
“我知道的還不止這些,那個顏醫生,應該是光熙的親生父親,也就是當年讓你萬念俱灰的男子。”羅起華早已知曉一切。
“起華,我以為…”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會知道嗎?遠璦,加上在育幼院的時間,我已經認識你二十幾年了,雖然你常常冷淡的將自己的情隱藏,好像淡然的看著眼前所有一切,但是,你知道嗎?”他以溫柔的眼神看著她。
“其實,你總是將你的心事,洩漏在不經意的舉止之間。”這就是他心疼她的原因,她的堅強反而讓人想要呵護她。
“起華,我…”黎遠璦忍不住紅了眼,她一點也不值得他對她這麼好。
“傻瓜,你哭什麼?照顧你們母子是我心甘情願做的事,你有什麼好內疚的?”他拍拍她的肩,像是安著親愛的小妹一般,雖然他從來就沒有將她當妹妹看。
“我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才好,我曾經努力過…”縱使這七年,他們只是有名無實的夫,但黎遠璦心裡明白,若不是羅起華心裡對她有著不一樣的情,是不可能對他們母子付出這麼多的。
“你別說了,遠璦,我都知道。”羅起華打斷了她的話“我承認,當初主動要求要照顧你們,不讓光熙成為父不詳的私生子,其實都是我的私心,我以為總有一天,你會被我打動,可是一年一年的過去,我知道我永遠也不會有希望,就算你從來不說,我也知道你心裡永遠都會存在著另一個人的身影。”說著,他突然起身往房裡走去。
黎遠璦默然的看著他的背影,突然驚覺這些年來,她將情封閉,對於渴望和她建立溫暖家庭的羅起華而言是一種無形的傷害。
她坐在沙發上,不知該如何安他,直到她看見他又從房裡走出來,手中拿了張紙。
他一邊咳嗽一邊走到她身邊坐下,並將那張紙放在茶几上。
黎遠璦發現那張紙竟然是離婚協議書,而羅起華早已經在上面簽名蓋章。
“起華,你…”
“其實我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知道總有一天你會離開我身邊,只要那個人出現。”羅起華自嘲的笑了笑,只是當這一天來臨時,還是讓人難以接受。
“所以在我看見你和顏醫生在樓下爭執的幾天後,就準備好了離婚協議書,只要你一簽字…”他長長的嘆了口氣後接著說:“你就可以去尋找真正屬於你的幸福。”
“謝謝…謝謝…”對羅起華為她所做的一切,她只能一邊淚一邊向他道謝,她真的欠他太多了。
“遠璦,你愛過我嗎?”羅起華抹去她臉上的淚痕,溫柔地問。
“起華,我…”她躊躇著不知該如何回答,她不想欺騙自己,又不想傷害他。
“算了,就當我是自取其辱好了。”他無奈的一笑,眼神裡承載了悲傷。
“不!起華,你別這麼說,是我不好…”她連忙握住他的手。
“我可以抱抱你嗎?遠璦。”羅起華低聲道出最後的要求。
“嗯。”她重重的點頭,主動擁抱這個無怨無悔的照顧了她和光熙七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