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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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是這樣的,居下奉了聖諭,到這兒來緝拿一名逃犯,馬上要回宮差。”
“逃犯?難道亞蒙隊長暗?老夫的山林小築裡窩藏逃犯?”
“不…不敢。”亞蒙隊長在心裡叫苦連天。
月烈一直是他相當敬重的長者,可是奉了君命又不可不辦,實在讓他進退兩難。
“屬下只是奉了聖諭,前來捉拿逃犯。”月烈有些不悅道:“你口口聲聲逃犯、逃犯地說個不停,到底是指誰?”亞蒙隊長迅速掏出一張畫像,道:“這名逃犯叫做季允泛。”月烈怔住了。
她是逃犯?怎麼會──一旁的小丫頭不小心瞟見了畫像之後,驚訝地叫了出來,她和月烈一樣,到不可置信!
看到他們的反應,不必求證也知道人絕對在這裡。
“她果然在這裡!月烈大人,得罪了。來人啊,搜!”
“是!”他不相信那樣一個柔柔弱弱的姑娘家,竟然會是皇上想抓的逃犯!而且,那姑娘既然真的叫季允泛,應該就是皇上最深愛的女子才是,為什麼會被冠上‘逃犯’這個罪名?
難道──只是同名之人?
唉!他都被搞糊塗了!
不久,允泛就被架了出來。
她生氣地掙扎著道:“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怎麼可以胡亂抓人?”她究竟招誰惹誰了?為什麼怯薜軍要抓她?
跟在允泛身後出來的月烈夫人也怒道:“放開她!她可是我月烈家的客人,我不許你們如此放肆!”亞蒙隊長見狀,忙道:“月烈夫人,當失禮之至。但屬下是奉了聖諭前來捉拿季允泛這名逃犯。冒犯之處,還望見諒。”
“什麼?!”逃犯?!
允泛怔住了。原來她的名字叫做“季允泛”而且…是個逃犯?!
她竟然是個逃犯?!
老天!她過去做了什麼事,她完全一無所知啊!如果他們的控訴屬實,那她沒有話說,萬一他們的控訴事情非她所為,那──那她也無從反駁起啊!沒有辯駁的機會,這不就擺明了她只有死路一條?
“怎…怎麼可能?”月烈壓就不相信!
“像她這樣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會是什麼逃犯!老爺,你說是不是?”
“我也不相信,夫人,這其中必然有什麼誤會。”
“對,一定是這樣!”月烈夫人蠻橫不講理的從士兵手上將允泛搶救了下來,將她藏到自己身後,生氣地道:“請閣下回去稟明聖上,一定是哪裡有誤會,務必請聖上重新調查。”
“月烈夫人──”哎呀!他該怎麼辦才好呀?亞蒙隊長真是哭無淚。
皇上是要“緝拿”季姑娘沒錯,以為季姑娘是“逃”嘛!只是皇上換個名目,改成“逃犯”因為這樣季姑娘就非得回宮聽從發落不可,否則就是抗旨了,所以,季姑娘勢必得隨他們回宮面聖。
一方面為了讓季姑娘任命的回宮去,皇上不得已出此下策;另一方面,季姑娘惹火了皇上──他的自尊實在不容許他再一次拋下一切前來帶回她,所以才會要怯薜軍親自來押人。
唉!明明不是件難事,怎的一扯上月烈夫婦,事情就變得那麼複雜了?
“月烈夫人,您這樣袒護逃犯,會震怒天顏的!”
“夫人…”月烈深知事情的嚴重,所以對夫人使了個眼。
月烈夫人不悅地道:“老爺,怎麼你也不站在我這邊?”
“不是我不幫,而是你這麼做,對事情一點幫助也沒有啊!”她這麼做,反而會把事情鬧得更大,更不可收拾。
“可是,我──”她實在是看不下去啊!
“夫人,老爺說得沒錯。”袒護她只會連累他們而已,到最後,誰也救不了誰。於是,允泛走了出來,束手就擒。
月烈夫人眼眶馬上就紅了,她實在不忍心看見允泛被抓走。
“允泛…”這是第一次,月烈夫人叫出了她的名字。
“老爺!你快想想辦法啊!”
“夫人,你先別急,總會有辦法的。”
“可是…”亞蒙隊長逮住了允泛後,對兩人拱了拱手。
“月烈大人、夫人,屬下告辭了,冒犯之處,還望見諒。帶走!”
“不──允泛!”月烈夫人想要追過去,但月烈拉住她。
允泛被帶上馬車,月烈夫人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她埋怨地責怪丈夫:“都是你!這個死沒良心的,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哪!她怎麼會是──會是什麼勞什子逃犯?”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咱們不能觸怒天顏,現在咱們只能眼睜睜地看她被帶走,否則大家都會遭殃。”月烈夫人當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她只能噙著淚,目送馬車越來越遠。
突然,門外走進了一個人。他就是忽必烈的貼身侍衛──普達克。
月烈再度看見宮裡的人,神情顯得有些冷寞。
“月烈大人!”普達克拱手為禮。
“是普達克都指揮使。有什麼貴幹?”
“是關於季姑娘──”月烈夫人忿忿然說:“她人被帶走了,不在這兒!請回吧!”大家都要欺負允泛,太可惡了!
“不,我不是來抓她的!”普達克微微一笑:“我是來向各位解釋一下所有的前因後果。”
“呃?”這是怎麼回事?
月烈夫婦不明所以地對看一眼。
“其實事情是這樣子的…”月烈伉儷誤解得那麼深,看樣子,有得解釋了。